“既然姐姐真想和我道歉,就把我媽的遺物交出來。”
溫夏那清澈的眼神,冷冷地迎向溫曼,手掌心的刺痛對於她來說,根本不算什麽。
既然溫曼挑釁她,她也不可能示弱。
溫曼一聽,臉色更是氣綠,咬緊牙關說道:“妹妹,這事兒我真做不了主,遺物被我媽收管著,我真不知道在哪裏啊。”
不過這話說的也並沒有錯,溫曼並不知道夏晚寧的遺物在哪裏,都是柳如芬保管的,她根本懶得管這種事。
“戰總,不如我和我姐姐做個交易吧?若她能將遺物還給我,你便將電影資源重新給她,怎麽樣?”溫夏看向戰司宴,彎了彎唇提議道。
溫曼瞪直了眼,恨不得立刻掐死溫夏,她沒想到溫夏竟然這麽大膽,還敢和戰司宴提條件。
和戰司宴提條件的人,隻有死路一條!
除非……
“可以。”戰司宴冷聲同意。
麵對溫夏提出的要求,他似乎大腦並未思考,便將那兩個字說出了口。
說完後,連他自己都有些驚訝。
他這是怎麽了?
站在不遠處的女人,是溫夏,而不是夏娜,溫夏隻是夏娜的朋友而已。
他對溫夏的寬容,難道僅僅是因為夏娜?
溫曼正指望著戰司宴拒絕,把溫夏趕出公司,可她萬萬沒想到,戰司宴竟然同意了!
“阿宴,你怎麽可以……你不會是喜歡溫夏吧?”溫曼不可置信地尖叫起來。
戰司宴眉心一蹙,“你在胡說八道什麽。”
“阿宴,我胡說八道?你看看你,你對溫夏縱容成什麽樣了?你從來沒有這樣過!她這麽黑這麽醜,你也看得上嗎?”
溫曼急得嘶吼起來:“你知不知道溫夏已經結婚了?她的老公又醜又矮,滿臉都是肉疙瘩,還是個坐輪椅的殘疾人,她每天還要給那隻癩蛤蟆洗腳!這樣的女人你也看得上嗎?她就是個破鞋!”
溫夏:“……”
不談那隻癩蛤蟆就是戰司宴本人,但戰司宴喜歡她?
怎麽可能!
作為溫夏,她隻是個醜女,戰司宴是不可能會喜歡她的。
戰司宴喜歡的是“夏娜”的美貌和身材罷了。
戰司宴之所以向著她,無非就是希望她能在“夏娜”那邊吹吹風,幫他牽線做紅娘罷了。
“夠了!”冷冽的嗓音響起,戰司宴直接嗬斥:“給你三天時間,將溫夏母親的遺物帶到我辦公室來。”
“阿宴,你……你難道真的喜歡溫夏?”溫曼幾乎都快要崩潰了,她不能接受這個事實。
這絕對不可能!
戰司宴怎麽會喜歡溫夏呢?
戰司宴喜歡的不是夏娜那個狐狸精嗎?
難道……
溫曼轉過身來,一雙猩紅的眼睛直直地瞪著溫夏,她上下掃視著溫夏,企圖在溫夏的臉上找到一絲絲虛假裝扮的痕跡。
“夏娜!你是夏娜!”溫曼一把拽住溫夏的胳膊,朝著她咆哮出聲。
溫夏臉色一沉,立刻甩開溫曼的手,皺著眉道:“溫曼,你在說什麽!”
“好你個溫夏,竟然給我裝神弄鬼,我倒要看看,你還想騙我到什麽時候——”溫曼大吼一聲,兩隻手伸向溫夏的臉,指腹在溫夏臉上不斷地剮蹭。
“嘭”的一聲。
下一秒,她的手臂被拉住,整個人被往前一甩,狠狠地摔在地上。
溫曼抬起頭一看,戰司宴就站在溫夏麵前,剛剛也是戰司宴甩開了她!
“阿宴,你這麽護著溫夏,就是因為溫夏就是夏娜,對不對!你們竟然聯起手來欺負我,阿宴,你太過分了!”溫曼顧不得形象,艱難地爬起身來,齜牙咧嘴地說道。
溫夏冷著眼看她,嗤笑一聲:“姐姐,你這是瘋了嗎?產生錯覺了?”
“啊——”溫曼抱頭大叫,尖銳的嗓音繼續喊著:“不,我沒瘋,你就是溫夏!你就是夏娜!你這個賤女人——”
她伸出兩隻手,朝著溫夏又撲了過去。
戰司宴直接將溫夏拉開,溫曼撲了個空,再次摔在地上,摔了個狗吃屎。
“溫曼,立刻滾出我的辦公室,否則娛樂圈再也沒有你的一席之位。”戰司宴已經沒有任何耐心再看這樣的潑婦表演,周身散發著極強的寒氣。
若溫曼不是戰夜戰懿那倆孩子的生母,他絕對不會饒恕她這般瘋婆子的行為。
他身上那股冷意,狠狠逼退了溫曼,讓她不敢上前。
溫曼很絕望,蓬頭散發雙眼猩紅,就像是精神病院出來的女瘋子。
她知道戰司宴的意思,若她現在不離開,她就會被他封殺!
她現在的地位都是戰司宴給的,隻要戰司宴一句話,“溫曼”這個名字,將會徹底從娛樂圈消失。
“阿宴,我走,我這就走……”溫曼努力逼迫自己冷靜下來,流著淚抽泣起來。
她楚楚可憐地轉過身,朝著辦公室門口走去,可體內的怒火卻是燃燒得更旺。
走到門邊,她控製不住自己,咬了咬牙,又大步轉身,再次衝到溫夏的麵前,掐住了她的下巴。
“怎麽會,怎麽可能……”溫曼緊緊地盯著溫夏的臉,眉頭卻狠狠皺起,甚至有一瞬間的失神和恍惚。
她嘴裏喃喃念著:“怎麽可能還是黑皮膚,這不可能……”
溫夏知道溫曼在說什麽,她一把彈開溫曼的手,淡然道:“姐姐,我和夏娜是兩個人,你認錯了。”
自己臉上的黝黑皮膚,是用自製的粉底塗抹的,一般的剮蹭是不會那麽容易卸妝的。
“不!你就是夏娜!你就是夏娜!不然你們為什麽會長的一模一樣——”溫曼兩隻眼睛因為氣憤,瞪得跟銅鈴一般大。
眼珠子恨不得都快瞪出來了!
張牙舞爪的模樣,完全沒有鏡頭前的高雅形象。
“姐姐,你真的認錯人了,我是你妹妹溫夏,你連我都不認識了嗎?”溫夏微笑著和她對視。
“我認識你!我當然認識你,你就算是化成灰我都認識,你就是夏娜!”
溫曼仰天大笑兩聲,瘋瘋癲癲地說道:“溫夏,現在的你才不是真的你,以前的你和她長得一模一樣,你現在的樣子就是你的偽裝!你還想把我當傻子嗎?”
溫曼的行為和言語,原本在戰司宴看來,就是精神失常的發瘋撒潑。
他已經走到辦公桌旁,拿起電話叫了保安,但溫曼的這番話,卻讓他瞬間一怔。
以前的溫夏,和夏娜長得一模一樣?
這是什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