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我不會道歉。”

溫夏的態度依舊冷靜,甚至看上去好像置身事外一般。

高雯簡直瞪直了眼,怎麽有這種不知天高地厚的醜女?

“戰總,一碼事歸一碼事。弄壞公司的儀器,我會賠償,但剛剛溫曼侮辱我的母親,我打她一巴掌算是輕的。”溫夏抬眸,直直地凝視著不遠處的男人。

溫曼氣得要命,本以為溫夏會姿態卑微地和她道歉,可沒想到,溫夏竟然還蹬鼻子上臉。

“溫夏,你還想不想要你媽的遺物了?不如,我讓我媽把夏晚寧一生心血記錄的調香秘籍給燒了,怎麽樣?”溫曼惡狠狠地瞪著她,故意威脅道。

她知道溫夏最重視的就是夏晚寧的遺物,所以隻要將夏晚寧搬出來,溫夏一定會乖乖認錯。

“夏晚寧!?”

這時,高雯驚叫一聲。

難怪溫夏的調香技能很不錯,她還一直納悶溫夏師從何人,原來溫夏的母親竟然是夏晚寧。

在調香師的圈子中,夏晚寧的稱號,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夏晚寧當年是華國調香師之光,是當時世界有名的青年調香師之一。

然而,紅顏命薄,夏晚寧未滿四十就消香玉隕,去世的時候似乎才三十八歲。

之後,她的事跡便很少有人再提。

高雯之所以印象深刻,皆是因為自己的老師,是夏晚寧的狂熱崇拜者。

“怎麽,你認識夏晚寧?”溫曼瞅了一眼高雯,譏諷地勾了勾唇。

夏晚寧就算當年再出名,也不過是在調香圈裏出名罷了,連自己母親的一根手指頭都比不上。

她的母親柳如芬,可是曾經娛樂圈的宅男女神,後來嫁給父親溫建民後,才正式息影了。

“隻是聽說過,夏晚寧以前是很出名的調香師。”高雯簡單地敷衍了一句,她看得出來溫曼很討厭夏晚寧,所以不敢多說。

“嗬,再出名又怎麽樣,還不是死得早,現在都查無此人了!”溫曼嗬嗬冷笑。

溫夏兩隻手狠狠地攢緊了拳頭,她自己受盡侮辱不要緊,可是她不能容許別人侮辱她的母親。

溫曼的眼神掃向溫夏,見她瞪著自己,心中更是不快,轉身就朝著戰司宴小跑過去,挽住他的手臂撒嬌:“阿宴,你快管管溫夏吧,你看她太囂張了吧!”

“和她道歉。”下一秒,男人冰冷的嗓音響起。

溫曼臉上頓時一喜,她知道自己在戰司宴心中還是有分量的,隻不過最近戰司宴被夏娜那個狐狸精迷惑了雙眼,但在溫夏這個醜女麵前,戰司宴還是會護著她的。

想到這些,溫曼得意地看向溫夏,趾高氣昂地炫耀道:“溫夏,你聽到了嗎?阿宴讓你和我道歉呢!”

就溫夏這個破鞋,長得跟黑炭似的,家裏還有個癩蛤蟆老公要伺候,這種女人誰會偏袒?

任誰選擇,都會選她溫曼啊!

溫夏的拳頭握得更緊了,她知道自己現在的身份,不會有任何人幫她,不管是高雯,還是那些職員,更甚是……戰司宴。

他們所有人,都會站在溫曼那邊。

“我不……”

溫夏拒絕的話語還沒說出口,卻被一道陰冷的聲音打斷。

“溫曼,我讓你和溫夏道歉。”

“什麽!?”溫曼都懷疑自己聽錯了。

讓她打掃廁所這事兒,溫曼覺得是自己不請自來,惹得戰司宴不高興了,所以才會懲罰她。

可現在,為什麽她都受傷了,戰司宴竟然還偏袒溫夏?

高雯也驚訝得睜大雙眼,伸手捂住了嘴巴,對於戰司宴的下令,感覺到不可置信。

溫曼不是戰總的女朋友嗎?為什麽戰總偏袒的人是溫夏?

難不成戰總和溫夏……

“阿宴,你說什麽?你竟然讓我和溫夏道歉?這次受傷的人可是我啊!”溫曼著急不已,尤其是高雯也在,她絕對不能就此低頭。

要不然,這事兒被傳出去,整個Y集團都知道她給溫夏道歉,那她的臉還往哪擱啊?

她溫曼還不如溫夏這個醜女?

就在這時,溫曼手中的手機振動起來,她低頭一看,竟然是自己經紀人珠姐的來電。

溫曼正愁找不到台階下,連忙放低態度,嬌聲道:“阿宴你先等等,我有個重要電話接一下。”

說罷,她灰溜溜地往辦公室外走去,離開的時候故意撞了一下溫夏,溫夏往後退了兩步。

辦公室內,頓時安靜了下來。

“高雯,這裏沒你的事了。”戰司宴冷冷掃了一眼高雯,吩咐道。

高雯明白戰司宴的意思,雖然心中有萬般疑問,但不敢吱聲,隻能趕緊點頭道:“是,戰總。”

於是,她便轉身匆匆離開,正巧看到站在走廊上接電話的溫曼。

“珠姐?你說什麽?那部國際電影不是早就簽了合同,定下我做女主角嗎?怎麽取消了?”溫曼氣急敗壞地質問著對方。

那頭不知道說了什麽,溫曼的臉直接變了色,甚至手機都滑落在地上,發出“哐當”一聲。

高雯連忙走上前去,溫曼還處於震驚之中,她便幫溫曼撿起了手機。

溫曼回過神來,一把搶回自己的手機,朝著高雯狠狠瞪了一眼,嗬斥道:“你來幹什麽?”

“溫小姐,戰總讓我先離開,我看到您手機掉了,所以……”高雯是個人精兒,越發覺得情況不對勁起來。

“沒你事兒了,趕緊走吧!”溫曼黑著臉,急匆匆地返回了總裁辦公室。

高雯不敢在頂樓逗留,隻能乘坐電梯下樓。

溫曼衝進辦公室,兩眼通紅,帶著哭腔控訴道:“阿宴,你為什麽這麽對我?你為什麽取消了那部國際電影?我的粉絲們都很期待那部電影,而且那部電影很可能會拿國際獎項的,你不能這麽對我……”

那部國際電影對她的事業來說,分外重要,溫曼真的不甘心放棄。

“溫曼,昨晚我是怎麽對你說的?”戰司宴麵無表情,冰冷的嗓音漠然地提示對方。

溫曼頓時一愣,等她反應過來,哭得更大聲了,也不顧溫夏在場,隻能哀求起來:“阿宴,你別取消那部電影,我可以和溫夏道歉,我真的可以和她道歉……”

也不等戰司宴回答,溫曼就像默認似的,一把拉住溫夏的手,直接道歉起來:“妹妹,我真的錯了,我們是姐妹啊,姐妹吵架不是很正常嗎?今天是我太衝動了,你就原諒我好不好?”

她雖然在道歉,可是那尖銳的美甲,狠狠戳進溫夏的手掌心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