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辭,是她在勾搭你對不對?一定是她主動勾搭你,是吧?”
她一臉期待的表情,神色淒楚,像極了怨婦的樣子。
“不,是我做的。”
他回答的果決,神色毅然,沒有一絲的猶豫。
“為什麽是她不是我?我才是宴寧的母親啊!”
這麽多年,她費了這麽多周折不就是為了進入顧家,嫁給顧北辭嗎?
“那又如何?我對她就是有感覺!”
他沒有看江錦言,似乎這件事和她無關,隻是他一個人的事情。
江蔚然感覺眼前一黑,似乎天色突然陰沉下來,烏雲遍布,世界陷入到一片黑暗之中。
“我要毀了她!”
怔怔了片刻,她驟然抬頭,目光中全是狠厲。她得不到的東西,別人也別想得到。
“視頻馬上撤回來!”
顧北辭一字一句地說道,仿佛是從牙根裏擠出來的一樣。
“我要不呢,除非你殺了我!”
江蔚然真的瘋了,絕望,羞辱,挫敗感,讓她徹底地失去了理智。
她挺身上前,渾身發出一股刺鼻的味道,目光直視著顧北辭,滿臉的挑釁。
已經這樣了,大不了就是一死。
“殺你?”顧北辭嘴角勾勒,冷笑一聲:“我都嫌髒!”
“我髒,她不髒?她比我髒!也不知從哪裏帶來的小野種,連個爹都沒有,估計不知被多少男人睡過了。”
江蔚然恨恨著,把世間最難聽的話都說了出來。因為太過生氣,臉部扭曲,幾乎都可以看到血管的跳動。
她竟然還有臉說這些?江錦言竟然笑了。
當年是誰把她的孩子搶走的?孩子的父親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隻是,她現在還不能說出來!
“導演!”
顧北辭卻不理會她,隻是冷冷地喊了一句。
後麵的導演已經有些懵逼,眼前這戲簡直了,比演的還好。
好不容易才從震驚中清醒過來,忙忙地跑步過來,態度畢恭畢敬:“顧總請吩咐!”
畢竟顧北辭可是帝都的大腕兒,絕對得罪不起的人物。
“給你這個!”
顧北辭從西服口袋裏掏出一個小小的u盤,交到導演的手裏。
“這個戲夠你看了。”
顧北辭沉著臉,晦暗的眼眸一閃而過。
導演還有些暈,不知道他遞過來的是什麽東西,不過還是安排攝像師打開U盤裏的東西。
U盤裏是一些照片,很多都汙穢不堪。
在看到照片的時候,導演的臉也變了。
這不是江蔚然嗎?還有這個,不是製片人嗎,兩人摟抱在一起,動作極為曖昧。
一時,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江蔚然。
江蔚然也傻掉了,怔怔地看著那些照片,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江蔚然!”
導演憤憤地喊她。
江蔚然終於清醒過來了,噗通一聲跪在地上,淚水奪眶而出:“導演,我錯了,我錯了,你饒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一旦照片流出去,毀掉的是整個劇組。
“你可以滾蛋了!”導演冷冷地說。
為了這部戲,天知道他付出了多少,絕不會因為一個角色就讓他這麽多年的努力毀於一旦。
滾蛋?導演是要把她從劇組開出去嗎?
江蔚然幾乎不敢相信她的耳朵,如果那樣,她以後要怎麽辦?她的演藝事業是不是以後要壽終正寢了。
“北辭,北辭,看在我是宴寧的母親上,你說句話啊。”
到這裏,她隻有苦苦哀求顧北辭。隻要他說句話,一切還可以挽救回來。
“我把視頻撤回來,行嗎?我現在就撤,馬上撤。”
江蔚然顫抖著掏出口袋裏的手機,忙忙著把之前的視頻撤回來。
“不用!我就是要別人知道。”
他冷冷地說了這麽一句。
此話一出口,全場震驚。
也隻有他顧北辭有這樣的膽量和魄力。不就是緋聞嘛,緋聞就緋聞嘛,他就是喜歡她,全世界知道又如何?
哪怕冒天之大不韙,他也要做!
顧北辭轉身,黑色的眼眸深邃如潭,牽起她的手:“我們走!”
眼前他們才是情侶嘛,他要牽著她的手走開,劇情是這樣的吧?
誰知道江錦言一點也不領他的情,神色清冷,斷然甩開了他的手。
“顧先生,請自重!”
固然,她確實討厭江蔚然,但不意味著她就可以接受他。
她從沒有想過要進入顧家,也不想嫁給顧北辭。她隻想名正言順地做宴寧的母親,卻不是顧北辭的妻子。
她神色清冷,眼角的餘光幾乎都沒有撩他一眼,之後傲然離開。
五年了,她明白一個道理,她隻要努力做大自己,並不是任何人的附屬。
誰知剛從影視城出來,迎麵她就碰見了沈津。
“小錦,你去哪兒,我送你。”
沈津看她的眼神並沒有什麽異樣,和以前一樣淡然自若。
但她明白,沈津早已經知道了辦公室緋聞事件,他隻是不想開口提這件事。
那幾年,他都是這樣默默地陪著她,不說任何一個字。
“好,我們去喝杯咖啡吧。”
在見到沈津的時候,她臉上的清冷終於淡去了一些,微微顯出疲憊之色。
“小錦想去哪裏?”
沈津為她打開了車門,依舊體貼地把手放在車門上,生怕碰到她的頭。
江錦言上車,頭微微仰著,微閉雙眼。
“隨便哪裏都好。”
隻要不是這裏,遠離他們,去哪裏都好。
“好,我陪你。”
沈津也上車,慢慢地啟動引擎,車子慢慢地滑了出去,似乎怕一不小心吵到她。
顧北辭正看見這一幕,臉色陰晴不定。
“顧總!我們走吧。”
黎淵也打開了車門,畢恭畢敬地請示他。
顧北辭沒有說話,卻大步走過去上了車。
“顧總,我們回哪裏?”
“顧宅!”
顧北辭冷冷地說了一句,一動也不動,隻是晦暗的眼眸看向窗外。
好一會兒,他才打開手機,翻看網上的那段視頻。
視頻裏的她被他緊緊地抱著,微閉著雙眼,看不清她的表情,隻是她的側臉,總是讓他想到某人。
五年前,在他**的那個女人,真的希望就是她!
若真的是她,那該是多好的一件事情。
隻是那個讓他刻骨銘心的女人,當年的江家二小姐已經死了。
她是另外一個女人,他知道,她回到帝都,一定有她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