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設崩塌,如沒有意外,江言希這個神醫的名號要從神壇墜入深淵了。
“你想怎樣?”
江錦言臉色冷峻,冷然說道。
既來之則安之,再怎樣事情已經發生了,她現在要考慮的是怎樣把事情解決掉。
“我要你永遠滾出帝都,你願意嗎?”
江蔚然的聲音裏帶著極度的滿足和得意。終究有這麽一次,她勝算了一把。
“你做夢!”
她斷然拒絕。
這一次,她絕對不會離開帝都。五年前,她已經離開過一次了,這次她絕對不會重蹈覆轍。
“也行,跪在我麵前求饒,我就撤回。”
撤不撤先不說,先好好羞辱她再說。
“好,你說時間地點。”
即刻,江蔚然就發來一個位置,要她即刻前往。
打開位置一看,原來是她拍戲的片場。
這麽看,江蔚然準備在全劇組麵前羞辱她。
江錦言清冷地一笑,進裏麵換了一身衣服,然後徑自下樓。
該來的總會來,該解決的也總要解決。
去停車場取車,然後一路飛馳直奔她所在的片場。
那是帝都最大的影視拍攝基地,很多時候,基地會擁擠進很多劇組,各種朝代的服飾都有。
外人乍然進去,看起來就像是在玩曆史穿越。
順著基地走到最後麵,就是江蔚然所在的劇組。
遠遠地看過去,隻見烏壓壓的一堆人圍著,不知大在那裏做什麽。
走的更近些,隻見一堆攝影師正在拍鏡頭,正是拍的江蔚然的戲。
江蔚然躺在**,挺著大肚子,正在演一個待產的孕婦。
導演似乎對她的演技並不滿意,一遍遍地要求重演。
**的江蔚然看起來有些疲憊了,額頭上浸滿了密密的汗珠。
“卡!”
導演大喊了一聲:“休息一下,重來!”
全劇組的人都泄了氣,各自收拾東西散開。
這時,江蔚然把肚子裏的枕頭拿出來,由助理扶著坐起來,看起來疲憊至極。
抬眼,她就看見了正清冷站在那裏的江錦言。
“你來的正好!”
她擦了擦額頭的汗珠,笑意勾勒。
時間卡的正正好,看她怎麽演戲。
“你想怎樣?”江錦言走過去冷冷地問道。
她使個眼色,示意助理幫她扇扇子。那樣子神氣十足,簡直像個女王。
“跪下!”
江蔚然頤指氣使,不可一世。
眾目睽睽之下,她要看著這個賤人如何低頭。
江錦言緩緩地走了過去,慢的像是電影裏的慢鏡頭,一點一點推近,氣度閑閑。
“我問你,我跪你能承受的起嗎?”
她神態清冷地問了這麽一句,像微風吹過,隻有些許的涼意。
“賤人,你真以為你是什麽了不起的人物呢?不過也是勾搭別的男人賤人呢,這會兒還敢這麽囂張?”
或者是感覺自己穩操勝券,也或者是得意忘了形,江蔚然甩開助理的扇子,憤然從**跳下,指著江錦言的鼻子大罵。
“大家都來看看賤人的模樣,這就是我們帝都鼎鼎大名的神醫,公開在辦公室裏鬧緋聞的主角。怎樣,狐狸早晚露出尾巴了。”
她這麽一吆喝,立即有很多人圍觀上來,不少好事的還拿出了手機播放視頻。
“還真是啊。”
“辦公室裏還這樣親,太刺激了。”
“不好吧,再怎麽說也是醫院,這麽做不合適。之前不是有人說她還治死過人嘛,資曆都是買來的。現在看看,也很有可能啊,我們都被她蒙蔽了。”
一時,議論紛紛,多是對江錦言不利的。
江蔚然越加得意,她的鼻翼翕動了一下,雙眉挑著,胸口微挺,傲氣十足。
“大家都知道吧,北辭可是我未婚夫,她算什麽東西,竟敢搶我未婚夫?狐狸精,賤人!”她恨恨地說著。
這些日子以來的不痛快都在這一瞬間傾瀉而出,她的情緒也激動起來,連同剛才的火氣都要撒到江錦言身上。
江錦言依舊沒有說話,依舊是那副淡然自若的樣子,仿若她說的隻是別人,和她無關。
“有人生沒人養的野種!”
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江蔚然感覺心裏十分痛快。
“你說夠了吧?”江錦言冷冷地問她。
“沒有,早著呢!賤人,賤人,賤……”
她張著大嘴,最後一個字沒來得及說出來。
也不知江錦言從那裏摸出來一瓶**,直接對著她甩了出去。
不明**在她身上濺開。於是,從裏麵爬出一堆蟑螂,四散爬動,有的還悠哉遊哉地爬到她的臉上。
“哇!”她剛一張嘴,一隻蟑螂就爬進了她的嘴裏。
她嚇得大叫,連連跺腳,想把身上的蟑螂都甩掉。
原本圍著她的人也四散逃開,連助理都捂著鼻子躲遠了。
江蔚然又蹦又跳,渾身抖動,好不容易才把身上的蟑螂抖掉,心裏都快惡心死了。
“你!”
剛說了一個字,一陣反胃,哇地一聲吐了出來。刺鼻的味道頓時彌漫了整個片場。
“今天有你沒我,我和你拚了。”
江蔚然麵目扭曲,精致的妝容完全毀掉了,完全不是之前優雅的形象。
她順手拿起桌上的手術刀,直奔江錦言而來。
那原本是用來拍戲的道具,現在卻成了她殺人的證據。
眼見,片場即將變成凶案現場。
她雙目冒著紅光,瘋了一樣地朝著江錦言撲過來。
寒光乍現,手術刀就要刺入江錦言的胸口。
“滾!”
隨著一聲厲喝,有人突然抓住了她的手。
“北辭!”
江蔚然弱弱地喊了一句,氣勢頓時下去一大半。
來的人正是顧北辭。
顧北辭抓住了她的手腕,隨即用力。江蔚然吃痛,手腕鬆開,刀子掉在地上。
顧北辭這才鬆開她,將她推到一邊。
“視頻是你做的?”
他冷臉嚴峻,麵如冰霜,看過來的目光都帶著冷冷的寒意。
在他麵前,所有人都要自矮三分。
“北辭,你聽我解釋。”
江蔚然弱弱地垂下頭,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
突然,江蔚然抬起頭,準備豁出去了。
她今天就要把心中所有的鬱悶都說出來。
照理來講,她才是宴寧的母親,也是顧北辭的未婚妻。這在整個帝都是家喻戶曉的事情啊,她算什麽東西,竟敢插足她和顧北辭之間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