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複活了嘿嘿,十一號回來,一號開始更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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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聲音悠悠傳開,仿佛來自遠古的瓊音,第一次得見它怪先生死在其下,第二次得見它青林失蹤在崖下。
但此刻黑夜之中,咒訣之聲再度飄起,楊子凡越念越心痛,最後幹脆閉上了眼角,腳下罡步踏完,以手指天,以身指地,喝道:“弱水訣。”
天空猛然間拉開了一個口子,仿佛漏出了一大片的光,那光是藍色的,藍色之中但得聞滾滾水聲,那是天界弱水滾落之聲。
地上那人,閣樓上那人同時驚道:“是天元派神訣。”
倉皇之間便要逃開,可天元派神訣豈是一般咒訣所能比的,弱水訣一出,方圓五裏之內皆被封鎖,要想以凡間修仙界的手段逃脫是完全不可能的。
漫天的弱水落下,地上眾人發現無法離開,一時間紛紛亮起各色真元抵擋如洪水一般落下的滔天巨浪。
但凡仙人都會被剔骨溶肉的弱水,豈是普通凡人能夠抵擋的。
弱水落下,地上各色的真元如同一個個五顏六色的雞蛋被石頭砸碎,一時間慘聲四起,久久不曾落去。
待一襲弱水退去之後,隻見地麵之上白骨累累,不知道死了多少楚天皇城護衛,就連修為強大的飛龍、飛虎、飛鳳將軍都化作了一堆血肉淋淋的爛泥,隻有一槍一弓一刀得以辨別三人,洛裳裳驚恐的看著剛剛還在和自己拚鬥的飛鳳將軍已經化作了一堆爛肉,臉色慘白,體內翻騰,差點吐出來。
整個弱水訣威力所至的地方,皆沒有一個活口,隻剩下那兩名修為強大的神秘人物還未死,但一人半個臂膀沒了,一人倒在地上氣喘噓噓,出氣多進氣少,顯然活不長了。
司南小小目瞪口呆的看著這一幕,直到楊子凡歎氣他才清醒過來,記起彩虹鎮之中楊子凡曾開玩笑的跟他說起自己是天元派的,當時還以為那是玩笑話沒想到是真的。
天元派兩大神訣一氣天訣,弱水訣,這可是打小就聽說的東西,今天得以見到一種神訣,才知道威力如此的巨大。
“原來你是天元派的,你讓我和兄弟幾百年的修為毀於一旦,我死也不會讓你好過。”
地上沒了半個臂膀那人掙紮著撐起身子,突然大喊道,楊子凡神色一凜,哪能給他動手的機會,身影下一刻已經出現在這人的身後,手中握著飛虎將軍的寬刀,刀刃之上溫熱的血一滴滴的落在地上。那人抬起手,想往後指,卻擰不過身體的重量,鮮血飛濺,整個身子斷做兩截倒了下去。
楊子凡殺掉他之後並不算完,提起寬刀走到了另外一名神秘男子的身邊,手起刀落,鮮血再度染紅了夜色。做完這一切之後,他才扔掉了刀,對司南小小和洛裳裳道:“快走。”
洛裳裳捂著嘴,看完這一幕,看了一眼司南小小,司南小小朝她使了使眼色,兩人沉默不語默默跟在楊子凡身後。
楊子凡一路往前一直沒有說過話,一直飛到了皇城之外才突然間落了下去,蹲在皇城腳下大口的嘔吐起來。
畢竟這是他第一次真正意義的殺人,而且一下子殺了如此多的人,換了誰都不可能好受。
洛裳裳在一旁寬慰道:“楊子凡,他們都是該殺的,如果不殺的話我們也逃不出來。”
楊子凡蹲在地上默默無語,滿腦都是血肉淋漓的場麵,體內的腸胃又是一陣翻騰,嘔了一口卻是毫無一物,跌跌撞撞的撐起身子,沿著城牆走了兩三步這才站穩了身子。
卻在這時,天空之中閃過一抹緋紅,一個鶴發童顏的人物出現在城頭之上,將手中的僧帽拋下城頭,望著城下的楊子凡冷笑道:“剛剛讓你跑了,倒是放了一個極大的錯誤。”
楊子凡極力的忍住不斷**的腸胃,抬起頭反笑道:“你現在後悔了嗎?你到底後悔什麽?”
那人一雙淡淡的眉毛猝然收縮到一起,怒道:“剛剛你殺了我兩名徒弟。”
楊子凡站直身子大笑道:“那是他們修為不夠自找的,狹路相逢,隻有一個人能夠走出來。”
那人摘下腰間的笛子,青衣道袍在風中鼓蕩,陰森森道:“那便看看這一次是你走還是我走。”
楊子凡後背直冒冷汗,他深深的知道這人自己是絕對打不過的,這並非是自己害怕,或者又是什麽,完全就是實力上的差距,自從他很閑的出現在這裏詢問自己悟到什麽的時候,身上隱約流露出來的氣息楊子凡就知道自己絕對打不過他,這人身上的氣息和天元派後山龍叔是如此的接近,恐怕已經是渡過天劫之人,卻依舊停留在凡間而已。
如此逼近仙人的高手,以他們三人的修為是根本不可能戰勝的,楊子凡彎著腰轉過頭,看著司南小小和洛裳裳,低聲道:“跑……”
司南小小和洛裳裳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以為聽錯了。
楊子凡又道:“跑……”聲音是如此的低沉而無奈。
司南小小和洛裳裳又遲疑了一下,楊子凡突然間飛躍而起,身影在空中拉出一條細線,下一刻已經衝到了那人身邊。
那人冷笑一聲,手中短笛隨意一點,楊子凡整個人如遭重擊,倒飛回來砸倒了一大片皇城外的樹木。
楊子凡再度飛躍而起,大聲對一旁的司南小小和洛裳裳吼道:“快跑,聽到沒有?”
司南小小和洛裳裳從來沒有講過楊子凡如此眼神,知道他口中一定在說真話,但是他們會走嗎?會再次的離他而去嗎?
答案的否定的。
司南小小和洛裳裳幾乎同時跟著楊子凡飛躍而起,司南小小大喝道:“斷斬。”金甲武士複體,整個人化作金甲武士的模樣手持關刀劈向那人頭部。
洛裳裳嬌喝一聲:“落梅似雪。”一大片白光如雪花一般卷向那人腳下,所過之處所有的草木皆化做死灰。
楊子凡大喝一聲:“定。”破神訣最為強大的一字訣出口,那人卻隻是臉色變了變,笛子再度揮出。
“刺啦”,一種紙片撕裂的聲音傳來,楊子凡痛呼一聲,腦中的靈覺如遭人砍了一刀,劇烈的疼痛令險些令他昏迷。。
於此同時,那人一收笛子,身上一圈緋紅的光芒一閃,衝向他的司南小小、洛裳裳紛紛口噴鮮血,身上真元驟滅,跌到了地上。
楊子凡暗道:“不好。”張目去尋找司南小小和洛裳裳,隻見兩人半跪在地上,以手捂口,血依舊不斷的溢出。他心頭一痛,再度飛躍而出,千年鐵木鬆已經出現在手中。
那人冷笑的看著,手指都沒動一下,砸下的千年鐵木鬆突然一收,楊子凡喝道:“動。”人影已經閃至那人背後,千年鐵木鬆再度劈下,但馬上又收了回來,再度喝道:“動。”這一次突然出現在他左側。但是楊子凡依舊沒有落棍,因為他感覺到那人好似已經看穿了自己的一切動作,隻要自己揮棍而出,對方就會讓自己斃命於此。
“動……動……動……”一連又挪移了五六次,依舊如此,楊子凡心頭大怒,喝道:“定。”
那人卻笑了,“定”字訣,完全對他沒用,但是楊子凡這一棍還是落了下去,那人冷聲道:“記得我叫帝釋天。”手中短笛以肉眼能見,卻又快過楊子凡手中千年鐵木鬆的手段落下,楊子凡猛然間喝道:“破。”那人稍微驚異一聲,手臂隻是顫了一下,便依舊穩穩當當的落在了楊子凡的胸口。
千年鐵木鬆卻落到帝釋天的額頭一寸之外,像是定在了那裏,再也不能動一下,楊子凡滿臉的不甘,猛力的動了動手臂,卻是那樣無力。
夜風蕭瑟,嘩啦啦的吹舞僧衣道袍。兩人就如此怪異的定立在空中。
“噗”楊子凡口中溢出的血打破了平靜,短笛上所蘊含的力量衝入他的體內,如風暴一般席卷了所有經脈。
“給我安心的躺下吧!”帝釋天一收短笛。
楊子凡如同皮球一般翻滾著砸在城牆之上,牆倒磚碎。遠處的司南小小運起體內最後一點力氣飛了過去,將重傷的楊子凡抱了回來。
帝釋天任憑他們帶走傷者,站在空中,把玩著短笛。
楊子凡看著兩人,口中的血不可抑製的不斷湧出,洛裳裳手忙腳亂的為他止血,楊子凡的緊緊的抓著司南小小,迷迷糊糊的道:“快走,快走,活著……還有……機會……”
司南小小沉默不語,抬頭看著天上毫發無損的帝釋天,臉上青筋暴露。便要衝上去,楊子凡猛了一把緊緊拉住他,大喊道:“快走,你給我快走。”
洛裳裳泣不成聲,司南小小看著楊子凡緊緊拉著自己的手,“啊!”一聲狂叫,打碎了身邊的碎磚,揪著楊子凡大喊道:“你要活著,一定要活著,我還會回來……”
回頭一把拉起洛裳裳,邁起疾風步,幻化做一陣清風向北躥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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