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忘不了的滋味

王八蛋曾梓敖!

明天她一定扒了他的皮,說什麽一定要製造一個超級無敵浪漫的氣氛,什麽男生喜歡看女生甜美清純可愛的天使模樣,什麽唱歌的時候聲音一定要嗲嗲的甜甜的,什麽看笨鳥的時候眼睛一定要眨啊眨的,差點沒眨到她眼睛抽筋……全都是放狗臭屁!

快傍晚的時候,她回來了,笨鳥一直在屋裏沒出來,她慶幸有時間擺蠟燭,還特地叮囑曾梓敖送牛排的時間要在七點,隻要送到樓下就好,她自己去取。等到牛排一拿到手,她就把電閘的保險絲給弄斷了,趁笨鳥出去換保險絲的時間,她把所有蠟燭全給點好了。就等著笨鳥進門後被這浪漫的燭光晚餐給震撼到。

可是結果呢?笨鳥是被震撼到了,可那不是她要的震撼結果啊,不但沒有露出一絲欣喜的神情,還罵她是隨家倉跑出來的神經病!

該死的曾梓敖,她一定不會放過他。什麽送了她一瓶好酒,以為這樣就可以抵掉他的錯?

氣得她將蛋糕往桌上一丟,一把扯了背後的翅膀,拉下頭頂上那個不倫不類毛絨絨的圈圈,仰著頭對沈先非怒吼道:“這是天使,是天使,你白癡的連天使和神經病都分不清嗎?”

沈先非皺著眉頭看著她,他當然知道那是天使,但穿在她的身上就是像神經病。

望著沈先非那種神情,桑渝從來沒有像現在一樣,自尊心和自信心受到雙重打擊,衝他吼了一聲:“讓開!”

推開他,桑渝就要衝出門,她要找曾梓敖去算賬。

才走了兩步,手臂就被沈先非給拉住了:“你要去哪?”

“神經病去哪關你什麽事?!”桑渝甩開他的手,打開了門。

皺著眉頭,扯了扯嘴角,沈先非轉過身對著盛怒中的桑渝說:“你留著這滿屋的蠟燭打算縱火?”

“就算我縱火又怎樣?這房子是我的,我高興怎樣就怎樣!”憤憤地回過頭,桑渝大聲說著,“沈先非,我告訴你,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惹毛了我對你絕對沒有好處。”

她緊捏著雙拳,這原本浪漫的氣氛下,除了聽到蠟燭的“滋滋”聲,兩人粗重的呼息聲,還有就是她指關節“咯嚓咯嚓”響的聲音。

她在心裏發誓,如果這隻死笨鳥敢再說一句屁話,她在揍曾梓敖之前,一定會將他先揍一頓。她再也不要管什麽淑女不淑女了。

士可忍,孰不可忍!

雙手抄在褲子口袋裏,微抬了抬眉,沈先非輕道:“你吃過飯沒?”

從暴怒中一時回不過神的桑渝,咬著牙望著沈先非,嗤笑開來:“沈先非,你真是會挑人痛處踩,神經病都能看出來我的樣子是吃過還是沒吃過。”

眉目之間帶著一絲漫不經心,沈先非輕扯了扯嘴角,道:“給你三分鍾的時間換衣服,然後出去吃飯。”

怔怔地望著他,桑渝呆滯不動,半天才不確定地問:“你……剛才說什麽?”

“還有兩分三十八秒。”

“你確定是要請我吃飯?”

“兩分三十四秒。”

“沈先非,你見鬼的。你給我等著!三分鍾重新記時!”桑渝尖叫著衝回房間。

換了一身清爽的白色T恤和牛仔中褲,過肩的中長發,桑渝紮了一個馬尾辮,用一個蝴蝶發夾夾好。

不到三分鍾,她便立在了沈先非的麵前。

抬頭挺胸,她挑了挑眉,說:“兩分三十八秒,你還要倒找我二十二秒。”

淡淡地看了桑渝一眼,沈先非將目光掃向了一旁搖曳的燭光,沒待他有什麽指示,桑渝已經跑過去將角落裏的兩個高角台蠟燭吹滅,然後又去吹擺成心型的蠟燭,一邊吹著一邊在心中罵著沈先非。

正準備吹生日蛋糕上的蠟燭,她猛地回轉頭,便結結實實地撞上了沈先非,嘴唇正好落在沈先非的臉頰上。

正在吹著生日蠟燭的沈先非怔住了,身體僵在那一動不動,半晌,不曾轉動頭。

難道這就是報應嗎?

她隻是在心裏咒罵沈先非,有必要讓她的嘴唇再次慘遭□□嗎?

揉著嘴唇,桑渝往後退了一大步,指著沈先非急道:“剛才叫你吹蠟燭你不吹,現在無聲無息地又跑過來。”

鎖緊了眉心,沈先非轉過頭瞪著眼前這個可惡的惡霸女,雙眸中似要噴出火來。看著她捂著嘴,本來他以為是她故意借機親他的,這種尷尬的事情他都不知道要怎麽麵對,她倒好,居然指著他大叫,又是撞上來的,每次都是撞,結果倒成了他自作多情了。

咬緊了牙,他對她吼道:“嘴撞疼了,剛好不用去吃飯了。”

他將整個蛋糕端起,往房間走去。

桑渝眼明手快,攔在了和式門前,說:“沈先非,你一個大男人怎麽總是說話不算話?”

“我怎麽說話不算話了?你不是嘴疼嗎?嘴疼還吃什麽?”

“誰說嘴疼不能吃飯的?難道因為嘴疼,我就要餓死自己嗎?什麽歪理。不想請吃飯就直說好了,別找理由,反正你也不是第一次說話不算話。”

咬著牙,桑渝捏緊著拳頭,在心中發誓,如果笨鳥今天不請她吃飯,消了她心中那口怨氣,她就先請他吃拳頭大餐。

沉默了半晌,沈先非才開口問她:“你想吃什麽?”

正在磨拳擦掌的桑渝在聽到這句問話,突然間,她臉上閃現出不懷好意的笑容,道:“你有什麽是不吃的?”

“我不吃辣。”

真是老實。

桑渝想了想,說:“嗯,我高中同學向我推薦北圩路上一家叫做‘忘不了’的酸菜魚館,聽說口味很不錯,正好我也很想吃酸菜魚。”

嘴角微微抽搐,沈先非咬了咬牙說:“好,那就走吧。”

將蛋糕放進冰箱裏,他率先出了門。

桑渝雙手抄在屁股後的口袋裏,哼著不成調的歌,在心裏念著:小樣的,今晚一定要好好出口怨氣。

兩人打車到了北圩路,北圩路上從頭到尾,燈火輝煌,整條街濃縮了人生的百態和世間的浮華,不經意的品嚐,不經意的收獲,這裏,總是在你黯然失落的時候給你一些意外的驚喜。

“忘不了”門口有一排賣烤羊肉串的,聞著那誘人的肉香,桑渝偏過頭看了看沈先非,問:“吃嗎?”

“髒!”言簡意賅。

“嗯,老板給我來十串,”桑渝朝沈先非努了努嘴,“付錢!”

別過臉,沈先非壓下心中的怒氣,他說他不吃辣的,她要吃酸菜魚,他嫌烤羊肉串髒,她就點十串,這挑釁的意味已經很明顯了。

掏出錢包,付了錢,他便往飯店裏走,卻被桑渝攔著:“你跟進來幹嘛?等羊肉串好了再進來。請客要有請客的樣子,要讓客人賓至如歸,吃好喝好。在那裏等著,我去找位子點菜。”

僵在門口,沈先非望著那幾個赤著上身汗流夾背的人,一邊烤著一串串黑乎乎的東西,一邊在賣力地吆喝著,聞著那刺鼻的氣味,他真想將那個惡霸女給丟在烤架上一並烤了算了。

那幾個烤肉的生意特別好,過了起碼有二十分鍾,沈先非才拿到那些羊肉串,抓著那些羊肉串,他在二樓的角落裏找到了桑渝。

桑渝看到羊肉串並沒有吃,而是放在盤子中做觀賞用,然後目光不停地四處張望,口中小聲念叨著:“朱仙仙推薦的什麽爛地方,環境這麽差,真是吵死人了。”

包間全滿了,要是過會菜上桌了不好吃,回去她就去扭朱仙仙的豬耳。

鎖著眉頭,沈先非望著那一盤羊肉串,忍不住問桑渝:“你點了這個東西為什麽不吃?”

對上沈先非不悅的目光,桑渝不以為然,鼻子哼出一聲:“我有說點了就一定要現在吃嗎?我過會吃不行嗎?”

咬著牙,沈先非抓起眼前的點菜單,一行行掃下去,頭上的青筋隱隱泛出。

酸菜魚,剁椒劃水,水煮肉片,麻辣龍蝦……

將那點菜單往桌上一扔,沈先非回過頭對身後幾米遠的服務說道:“服務員,這裏加菜。”

女服務員微笑著走過來,還未開口,就被桑渝狠瞪回去:“就這幾道菜,不用加。”

“我要加菜。”

“浪費是可恥的行為。”

那位女服務員很為難地望著兩個人,不知道究竟是要加還是不加,唯有眨著眼來回地看著二人,最後小聲地說:“那個……到底要不要加,兩位商量好了再叫我可以嗎?”

淺淺一笑,桑渝對那位女服務員點了點頭,說:“嗯,幫忙催下菜。謝謝!”

打發了服務員,桑渝輕啜了一口麵前的茶水,然後皺了皺眉頭,低檔茶葉,於是將茶水推向一旁。

“為什麽不點飲料?”

抬眸剛好對上一雙鋒銳含怒的眼眸,桑渝挑了挑眉,白了沈先非一眼:“不是有茶水嗎?吃辣的喝什麽飲料,要保持口中的原汁原味,你懂不懂?”

沈先非剛想發作,這時,剛好服務員上菜。

桑渝顧不上和沈先非大眼瞪小眼,抓起筷子,夾了一片魚片丟進嘴裏,然後嚷了起來:“唔,嚐嚐,真的很好吃,又香又嫩又滑。”

沈先非麵無表情地看著她,手中的筷子始終不曾落下。

“這個看上去也不錯,”桑渝又夾了一片魚劃水,然後笑看著沈先非,“看過豬跑的,就一定知道豬的味道嗎?不嚐嚐,你怎麽就一定知道不合你口味?如果你望著這些紅紅的辣椒而不敢下筷子,那麽你今晚可是要餓肚子了。要不吃這羊肉串也行?”

狠瞪了桑渝一眼,沈先非垂下眼簾,夾起一片魚片,入口那辛辣刺激的味道讓他不禁深皺起了眉頭,在吞下魚片之後,端起一旁的茶水連灌了幾口。

作者有話要說:我昨天一直到淩晨四點才睡,可是結果剛才起床數數字數,我才寫了二千多字,從昨天八點多上來七八個小時我就寫了這麽一點點。。。。。。我都不知道在幹嘛啦,囧。。。。。。。

nectarjin :你喜歡的女生對你有點動心了?這句話沒錯哦,桑就是在問,她喜歡的笨鳥對她有點動心了。

嘉榮:曾雖然喜歡桑九年,到最後,也隻是放棄啊,做真正的朋友啦,他有自己的生活,他不是那種會死纏爛打的男人。他的故事我打算最後寫了,因為某些原因,有點高難度。

luwq:我很開心你喜歡此文,沈笨鳥怎麽失憶的,後麵會有詳細說明,在最後麵了,哈哈,我有點無良的說。另說一句,我的文還沒有簽,隻是在談而已,一切沒定下,我都不會說它是否會出版,省得我空歡喜一場,順帶把你們也搞的空歡喜一場,如果有可能出版,我會第一時間發公告的。非常謝謝你的支持。

yfj:桑渝之所以做的有點過了,換做任何都會嚇到,這一切都是曾梓敖教她的。否則以她的情商根本想不出來。

關於KISS問題,我們都知道,不可能這裏談了就KISS,除非某方是情場高手,以這兩隻的情商。。。。。。也隻能順其自然了,不過,會有的,我太擅長寫這種。

關於H問題,也會有的,有時候情難自控,目前打算的是五年前的H,五年後的H有點難度,那得要好久了。我不會寫H,我被稱為H無能,因為我一寫H就會卡N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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