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去冬來,如往常那般,整個北方三洲都被白雪覆蓋,或許早已適應了這樣的氣候,家家戶戶都將棉襖,煤爐取了出來準備過冬。

“嘩嘩嘩……”

一隊隊身披白袍,腳跨健馬,馬身掛弓,背負箭雨的少年,從上梁城北城門策馬而出,後麵跟著的是一眾背負各式獵具,手牽獵犬的仆從。

隨著辰星帝國今年第一場大雪的到來,沉寂了近一年的皇家林場再次開放。

皇家林場設在上梁城城外,整個林場占去了整個上梁府百分之三十的林地,其間生活這各種珍惜鳥獸。

可以說這是一場冬季狩獵,也可以說這一場競技。經過了一年多的修養維護,林中的走獸已經繁衍到一個極點,為了防止有些野獸升靈轉變成恐怖的妖獸,每年冬季狩獵都顯得尤為重要。

吳嗔雖手無實權,但怎麽也算的上一位皇室成員,為了不使自己與大部隊完全脫節。一大早吳嗔便騎著快馬,與蒲善一起加入了狩獵的隊伍裏。或許是了解吳嗔的現狀,在昨夜狩獵的消息傳來同時,董卿廉便派人送來了寶馬,強弓,侍候的仆從以及三條名貴的狐犬。

狐犬相傳是狐類與犬類的結合品,至於那種狐,那種犬卻不得而知,因為這些都是皇室的秘密。狐犬結合了狐的狡猾,犬的忠誠,更有一絲野獸的殘暴在其中。別看狐犬隻有狐狸大小,但在追蹤方麵的能力,絕對要比一般的獵犬強上百倍,更重要是的狐犬的凶殘,一頭成年的狐犬足以搞翻一頭成年野豬。

望著從城內魚貫而出的馬匹,如果是善與觀馬,養馬的人都會發現,這些馬匹之中大多是從藏北引進的“踏雲馬”,馬匹通體雪白,奔跑起來宛如踏雲而上,因此得名。

藏北雖隻是辰星帝國外的一個小國,但每年從藏北流向整個大陸的馬匹,足足占了整個大陸的百分之八十,也正是因為這點隻占據三郡之地的藏北才可以在強國林立的世界中生存下去。

雖然吳嗔**的雖不是“踏雲馬”,但也是同踏雲馬一個級別的“火燒馬”,火燒馬同樣出自藏北,不過比之雪白的“踏雲馬”稍遜了一層,如果“踏雲馬”是馬中帝王,那麽“火燒馬”便是馬中戰將。

就在吳嗔策馬駛離上梁城的同時,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從上梁城的方向傳了過來。

這隊狩獵馬隊為首的是一名身穿藍色錦袍,背負皮製披風,腰掛七尺寶劍的少年,其後跟著一眾相同裝束的少年,與之前出城的狩獵隊相比這群人顯得更為高貴。

“公子,慢性!”望見身前隻有五人的狩獵馬隊,李景逸當即叫住吳嗔,雖然不是說狩獵人越多越好,但吳嗔卻是要被保護好的,畢竟林場那麽大,想要伏擊一個人卻是簡單的很。

“於……”聽到身後熟悉的聲音,吳嗔熟練的拉動韁繩,因為離上梁城還近,馬速並不是太快,僅僅兩個呼吸便將馬匹停了下來。

“景逸兄,李申兄,孫文兄,關兄,劉欲兄,好久不見啊!”回首望見身後的狩獵隊,吳嗔一一向眾人打起招呼,這些人都是當日吳嗔在百花樓中認識的王公子弟。

“公子!”見到吳嗔回首並將自己一眾的名字都點到,一眾子弟當即向著吳嗔行禮。

要知道當日百花樓一聚,可都隻是介紹了家氏,名字都選擇理性的保留,見到吳嗔能夠將自己這邊一一叫出來,這表示吳嗔除了表麵重視自己外,在內心深處也在了解自己。

“公子,狩獵雖然不是人越多越好,不過我等結伴也好掃去狩獵的清苦,不知公子意下如何!”李景逸看到眾人都打完招呼,當即向吳嗔發出邀請。

“景逸兄,多禮了,我對林場不熟能得各位引路,實乃求之不得!”狩獵在這幫常年忙於各種事務的公子眼中是一種休閑,同樣吳嗔也需要與他們打成一夥,對於李景逸的邀請自然欣然答應。

“公子請!”山路不好走,最多也就能通行三匹健馬,因此見到吳嗔加入,李申等人當即退步讓開了兩個位置,至於那些手持的獵具的仆從則策馬來到了隊伍的後麵。

“公子,不知這位壯士是誰?”看到吳嗔身邊跟著的蒲善,以李景逸如今的目力自然現在了蒲善的不同,當即向吳嗔詢問起來。

“這位是我義兄,蒲善。這位是李家大公子,李景逸,乃是我朝最年輕的二品官員!”聽到李景逸的詢問,吳嗔當即將二人的身份介紹起來。

“原來是蒲兄,景逸有禮!”看蒲善聽到自己的身份後,不但沒有一絲驚訝臉上更是沒有絲毫表情,雖然無法確定此人的具體身份,但能與吳嗔相處的又怎麽可能是一般人,於是李景逸立馬抱拳致禮。

“李兄多禮了,我多聞李兄博學仁義,今日一見果真如傳言所說。”蒲善原本就是風雅之人,朝堂可以不關心,但對於辰星帝國有名的文士卻是了如指掌

“蒲兄萬萬不要聽信這些,景逸不過就是粗讀了幾年書籍,可以胡亂的奏和幾句,實乃不敢當博學之名。林場將開,我們還是先去林場!”對於蒲善的讚譽,李景逸雖然聽得非常高興,但總不能跳出來說你說的不錯,謙讓一番後當即將話題轉回此行的目的。

“如此,那我們就快行!”見麵雖然耽擱不了多少時間,但林場開場卻都得到位,畢竟這是皇家活動,這規矩還是要守的。

隨著李景逸的手勢,原先停靠在山道兩旁的狩獵馬隊再次前行,在雪地之上踏下一個個深深的馬蹄印。

李景逸與吳嗔一馬當先,很快便將後麵的蒲善等人甩開十丈之地,再有足夠的空間距離後,整個馬隊的速度越來越快。

“景逸兄,我有一事想問。”瞄了一眼身後的馬隊,吳嗔開口說道。

“不知公子想要問什麽。”見吳嗔這個時候問自己,李景逸也明白下麵問的問題應該是那些,在來之前李景逸便收到消息自然不會隱瞞。

“武功侯刺殺一事,如今可有查明!”隨著武功侯被刺一事,吳嗔隱隱覺得如今的事態已經開始偏移,奈何吳嗔沒有屬於自己的情報網絡,隻能被動的從董卿廉那裏接收消息,這使得吳嗔對於時局的把握越發模糊。

“武功侯被刺一事,應該是宮裏的花公公所為,這件事上麵幾位大人會處理,公子就不要擔心了!”對於花公公的插手,李景逸自然明白這代表了什麽,不過如今李景逸卻不想透露太多。

“花公公,不是吳明的哥哥嗎?”在宮中能稱公公的隻有九人,一般的太監就是太監,除非當上司職。而這個花公公吳嗔是知道,原先是吳明的堂哥,而吳明在沒被賜名之前叫花滿,兩人之間有著極大的仇怨,如果不是這樣花公公也不會進宮當差,雖然兩人有仇是一件事,但花公公哪裏來的能耐,卻需吳嗔好生思量一番。

“公子有些事你還還不清楚,花公公的主子乃是宮裏的九妃,九妃在為嫁入宮中之前是羅國的公主。”看到吳嗔眉頭緊鎖,李景逸當即解釋到。

九妃乃是吳盛元近年來所迎娶的貴妃,原先是羅國的公主,比之吳嗔的年齡這九妃還要小上兩歲,不過能夠年紀輕輕攀上貴妃之位絕對沒有一個簡單,而且這羅國乃是十大門派九化派的領地,國雖小但高手卻是極多,能有羅國相助這場刺殺也就好解釋了。但為什麽羅國要插手此事?

“如今侯爺身體如何?”答案需要自己去找,吳嗔自然不會進一步詢問,當即詢問起吳明的境況。

“侯爺的身體,還算不錯,近日已經可以下地走路了!”見吳嗔沒有進一步詢問下去,李景逸自當之前的詢問不存在,當即回答起吳嗔新的問題。

“來人,下馬!”就在兩人相談的同時,一道威壓的聲音從山道前方傳了過來,隻見一眾兵卒守護在山道兩旁,一名身穿衛甲的將軍站在山道中央。

“原來是南宮將軍,這是我的令牌!”為了保證冬季狩獵的安全,整個林場都會有專人保護,見到盤查的將軍李景逸當即從衣袖中摸出一塊令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