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場南麵一個占據數十畝地軍營,四周都用鐵柵欄圍了起來,一頂頂白色的營帳樹立其中。
皇家林場除開狩獵的作用,更是一處難得的練兵場所,這裏駐紮著帝國四大兵團之一王師團的一部,整整一萬餘人,可以說是這也是守衛上梁城的重要力量。
王師團的裝備雖然比不上黑甲兵團,但王師團絕對算是精銳之師,修習過望氣之術的吳嗔還沒有進足師團打贏,便通過雙目在師團上空看到一團團濃烈的狼煙。
自古以來,每一支王者之師都有著華蓋蓋頂的傳說,盡管王師團還沒有形成化蓋蓋頂這番氣象,但也已算得上不錯了。
“不愧是四大兵團,能夠在和平時期,形成陣陣狼煙之氣這實在太少見了。”策馬走在吳嗔身邊,蒲善也發現這一奇景。
“這是當然,王師團怎麽說也是從聖祖流傳下來的王者之師,通過時光的磨練形成這等氣象也在常理之中。”自從見了黑甲兵團,吳嗔便對帝國四大兵團產生的興趣,今日一見果真如傳說一般,吳嗔心底不由暗暗叫好。
“公子,我們到了!”李景逸等人雖然都有著一身不俗的武藝,但在望氣方麵卻是毫無建樹,盡管能夠看出王師團與別的軍團有所不同,但所謂的狼煙之氣卻無法察覺,所以在吳嗔蒲善兩人討論的時候就沒有參與進來,隻是在一旁默默的聽著,不過隨著營地大門的出現李景逸不由出聲提醒道。
“那我們就進去吧!”望著營地之外停滿的馬匹,吳嗔也跟著前麵的人一樣從馬背上翻了下來。
作為一個師團自然有屬於自己的規矩,縱然是這幫王公子弟,官宦之後也不得不遵守,因為這裏是軍營,在離營地還有百米的地方所有人都下馬步行,至於馬匹則交由仆人的看管。
“咦,這人是誰啊?長得這麽怎麽臉熟……唉!這不是我們的廢棄太子,嗔元殿下嗎,大家快來看看這廢柴,就得熊樣竟然還想與太子作對!簡直不知死活!”就在吳嗔等人準備進營完成手續的同時,一聲陰陽怪氣的強調從營地裏傳了出來,隻見一眾身穿錦袍的王公子弟從營地走了出來,而說話之人正是這群人的頭領。
“乾玉清,你把嘴巴放幹淨點,這裏可不是你們乾府。”麵對來人肆無忌憚的調笑,性情耿直的關張當即一步走到乾玉清的跟前。
“怎麽,你吳嗔堂堂皇室子弟,竟然隻會躲在別人身後,再說說兩句怎麽了,要你關張跳出去來!”對於關張等人的惱火,乾玉清儼然沒有放在眼裏,雙手指了指關張的臉龐,一把將關張推到一邊。
“乾玉清,你這是找死!”看到乾玉清這般駁自己的麵子,早先就已經惱怒的關張在穩定身子後,伸手便向乾玉清的脖子抓了過去。
“找死!”見關張當眾出手,乾玉清豈能任由關張,抬手一拳便向著關張的胸口轟了過去。盡管乾玉清後發,但修為的差距,這一拳卻先砸到關張的身上。
“乾玉清,想要欺負人找老子,欺負比你弱小的算什麽漢子!”雖然大家都知道這種場合出手不可能太重,但出手與挨打之間打的卻是麵子問題,見關張被乾玉清一拳轟在地上,眾人之中武道修為最高的李申當即一步跨出來接住關張。
“漢子,笑話,你們的主子都不敢站出來,跟著這樣的主子,你們這群奴才還會有漢子!”乾玉清聽了李申的話,當即笑了起來,隨著乾玉清的笑聲,原先站在乾玉清身後的眾人也跟著笑了起來,整個營地大門都被這陣陰陽怪氣的笑聲充斥。
“你們給我退下,你叫乾玉清是吧,吳峰的第一狗腿子對吧,我這幫奴才是不咋的,但最少不像你們這般人模狗樣,搖尾祈討。”在聽到乾玉清的話語的同時,吳嗔便知道這是一場已經安排好的挑釁,原本吳嗔準備退步,畢竟如今的吳嗔還不能與吳峰對碰,但見到情勢變轉自己一方為了保護自己而遭侮辱,如果單個侮辱自己吳嗔無所謂,但當這份侮辱淩駕到幫助自己的人身上,吳嗔卻必須站出來,不為什麽僅僅為了一份責任。
“公子!”關張,李申又這麽不明白眼前的情況,看到因自己等人一時怒火,將一件原本可以避開的事情變成這番田地,關張,李申不由的低下了腦袋,仿佛做了錯事的孩子見了父母一般。
“公子……我呸!”到這個時候乾玉清也不忘再放一把火,輕輕了嗓子吐了一口清痰,吐在吳嗔的鞋上,反正乾玉清今天來就是替吳峰找茬的,至於什麽規矩乾玉清也不管了,反正今日就是要掉吳嗔的麵子,讓他成為整個上梁城高層的笑話。
“你!……你TM的給老子吃掉,不然我不保證你能豎著走去林場。”看到乾玉清如此不要臉的做法,原本準備站回自己的位置的李申,不由的停了下來,回首間就開始怒斥乾玉清。
“豎著走出林場,那麽老子就先讓你躺下去。”聽到李申的威脅,乾玉清常年跟在吳峰身邊耀虎楊威,哪見過這種事,眉頭一皺一拳便向著李申打了過去,如果打關張的那一拳是為了挑釁,那麽這一拳就是要李申的命。
“轟!”
兩拳相接,在吳嗔的拳力之下乾玉清倒退了三步,在身後一幫人的扶持下方才將餘力卸掉。
“乾玉清啊,乾玉清,我真的懷疑你怎麽活到今日,給我貼了,不然我真的能保證您橫著出林場!”既然要鬧就鬧好了,吳嗔一直不想鬧事,但這不代表吳嗔是個怕事之人。
“吳嗔,你當你是誰,一個廢棄太子,說白了就是一介布衣,我乃是五品帶刀侍衛,你竟然敢對朝廷大員出手,你將朝廷當成什麽,你想聚眾造反不成。”乾玉清雖然做事不想結果,憑自己的喜好來做,不過他也不是傻子,受了吳嗔一拳自然明白自己與吳嗔的差距,當明白這些之後如今的事態卻由不得往後退了兩步
“造反,造反要講證據,你一小小五品官員能夠代表朝廷,你當你是什麽?朗朗乾坤之下,顛倒是非,說黑是白。我雖為一介布衣,但我也是皇室正統,我無實權但我卻代表著皇室,你吐泄吐到我身上,這不直接等於將你的排泄物吐到皇室的臉上。我算是造反,你這算是怎麽,謀反?”見乾玉清轉瞬間便在自己的腦袋上,扣了一頂造反的帽子,吳嗔也不急指了指鞋上的清痰幽幽的說道。
“你!”吳嗔的確沒有實權,但在出獄之時卻是回複了皇室的身份,如今被吳嗔反將一車乾玉清哪裏還說的出來,造朝堂的反是造反,造皇室的反也是造反,但兩者之間的區別是個人都明白。
“你什麽你,口吃就不要在這裏說話,難道……你當口吃是一種福,不虧是人才有見解。”蒲善就是一個唯恐天下不亂之輩,見到原先準備咬吳嗔一口的乾玉清被吳嗔反激成這般,當即站了起來,學著乾玉清之前的摸樣一口清痰吐了出去,不過不是吐在乾玉清的鞋上而是嘴裏。
“咳咳……給我去死!”或許是因為乾玉清太激動還不是什麽的,竟然直接將蒲善吐出來的清痰咽了下去,一時間這口清痰仿佛變成了催化劑,一下子就將乾玉清這半個月來擠壓的怒氣點燃。
“不自量力!”望見乾玉清的拳頭越來越大,蒲善眼中不由閃過一絲凶光,法力包裹著雙拳,毫無花俏的向著乾玉清的胸口砸了過去,不是蒲善不敢殺人,而是殺了這乾玉清對於吳嗔而言是一件麻煩。
“噗!”法力在轟到乾玉清胸口的同時,轉化成天地間最為猛烈的雷火,僅僅這一拳就將乾玉清撂翻在地。
“你們這是做什麽!還不趕快給我散了!”其實王師團的憲兵早已經到了,之所以不出來阻止實在是不敢,但現在見事態往失控的方向發展,這些憲兵也顧不上太多,當即將吳嗔一行人與乾玉清一行人分開,至於被蒲善一拳撂翻在地的乾玉清則被人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