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死諫開場到南王倒台,不過一日的功夫,再從南王倒台至南王黨羽被清理,也不過半月的功夫。

快,狠,準,一係列的事件在以壽親王吳源為代表的保皇派手中完美的詮釋。縱然是釋迦宗的世俗代表吳峰,在這半個月中除了被動的接收消息外,根本來做不出任何有成效的舉動,就連生父南王之死也是次日才知道,這一切吳峰忍了,因為吳峰知道如今的自己雖然可以戰勝壽親王為首的保皇派,但卻無法得到一個完整的帝國,因此吳峰選擇了退步,以退步換取空間時間。

……

磬院,吳嗔新買的庭院,不知道是不是受了當日的刺激,或者是因為別的事,半月來吳嗔總是將自己關在小屋內,不管是晨練,戰技修煉,修為修行都被吳嗔拉下,有時候連吃飯的時候吳嗔都未出現,整個磬院雖然人氣卻顯得十分蕭條。

“善哥,少爺這樣沒事吧!”對於吳嗔連日反常的表現,寧曾顯得非常擔心,如果蒲善是四人的頭,那吳嗔就是四人的魂,魂出了問題大家都怎麽會好受,默默地望著吳嗔的小屋,寧曾輕聲說道。

“放心吧,不會有事的,我有主張,磬院雖然在城裏,但這代表沒有危險,最近一段時間可不太平,你和采兒自己注意點。”習慣性的拍了拍寧曾的肩膀,對於吳嗔的表現蒲善又怎麽會不清楚,眼前這種不堪一擊的狀態實際上都是吳嗔裝出來。

要知道一個能夠在短短的一年中,從無到有,將重生之道修為提升到固本境的強者,其又怎麽可能是那種心智不堅定之輩。雖然當日的血腥是讓吳嗔不好受,但想要讓這些東西來影響吳嗔的本心卻是極難,至於為何做出這樣的樣子,實則實在演戲給吳峰和南王黨羽看,就是要怎麽一個不堪一擊的假象,來麻痹吳峰等人的心裏。

更何況當日吳嗔以悲憤之情,凝練狼煙進足固本,但體內卻因晉級而造成虧空,急需閉關修煉穩固。

“誰!”吳嗔一點點驗算著手中的辰星圖,突然發現窗門一暗下,當即停止了驗算。

“是我!”對於吳嗔的警惕,雖然顯得有些過,但蒲善卻並不在意,端著幾道酒菜走了進來。

“這半月外麵什麽情況!”看到是蒲扇進來了,吳嗔當即放下了手中《占星術》,從床上爬了起來將蒲善打開的房門關上。

“你自己什麽情況,力量恢複了幾重!”看到關上門,就向著牛肉殺過來的吳嗔,蒲善也將酒水打開,為了演這場戲半月來吳嗔可是一直在與水米作伴,哪能吃得上這等美味。

“真氣凝練的差不過了,與此同時我已經將手太陰肺經打通,雖然如今的真氣量雖不足化髓境的六層,不過在質量上絕對不是往日可比,可以說著半月進步不小!”如果不是有千年血精輔助,想要完成這些足足需花費一個武師半年的功夫,同時在此過程中還要保證足夠的血食供應,不過為了能在短時間內鞏固修為,原先有兩個拳頭大小的千年血精,如今隻剩下一個拳頭,不過此中的血氣比之之前顯得更為濃烈,如果吳嗔沒估算錯的話,借助此種的元氣自己絕對可以破開淩駕於固本之上的那層膜。

“雖然我練武隻為健身,不過我也知道打通這些經脈的好處,你這半月是消遣了,外麵可是鬧翻了!”聽到吳嗔這半個月來的進步,蒲善顯得很高興,實際上在吳嗔進步的同時蒲善也在努力,隨著事態的發展高手之間的交手也會越發平反,既然已經打算跳入這場漩渦,蒲善自不敢像往日那般,按蒲善的打算再溫潤四個月靈魂,待明年春雷一響蒲善便踏足雷仙,並且還要依靠雷火純陽之力形成至陽元神。

“到底怎麽了?”端起酒碗,吳嗔也顧不得什麽,仰天喝了起來,自從跟在蒲善身邊了解了酒的妙用,吳嗔現在也是無酒不歡的主。

“朝野大洗牌,南王的三個子嗣,除開吳峰外全部被殺,此外武功侯前日遭了不明身份的伏擊,如果不是黑甲兵及時出現武功侯可能就此去了,同時接到董大人的傳訊,再過幾天那些原先被冤枉的老臣都會從天牢中放出來,可以說這段時間是一個多事之秋。”看著吳嗔大口大口的吃喝,蒲善將自己了解到的東西盡數告訴了吳嗔,或許是因為感念董卿廉為吳嗔做的,原先張口閉口直呼其名的蒲善,在說到董卿廉的時候也跟著吳嗔用了大人二字。

“武功侯吳明被刺,能夠在我朝稱侯,並且得皇室賜名的外人,最少也需要先天以上的修為,到底是誰能擁有這麽大的能耐。”對於南王子嗣被殺,吳嗔並沒有感到什麽,因為這一切都是必然,不然此次死諫那就是一場笑話,但對於吳明被刺一事,饒是吳嗔都不由得細細琢磨一般

親王,公爵,伯爵,侯爵,子爵,男爵作為帝國貴族建製,對於外姓而言能夠坐到侯爵這張位置的,絕對沒一個簡單的貨色,更重要的是吳明的稱號還是武功侯,一看就知道吳明是依靠軍功上來的,這等人物竟然會被人刺殺,並且還是身受重傷。在這個時候吳峰斷然不會出手,一旦吳峰出手整件事的性質就變了,那又有誰手中有這麽強的實力,死諫一事隨著事態的發展,好像已經脫離原先的軌跡,其中的疑惑越來越多。

“這件事的確值得深思,不過這些人絕對不是我們現在能對付!”能將一最低都是先天級別的強者擊成重傷,不管其中用了什麽詭計,都反映了一點來人勢力的龐大,要知道先天武者那可是傳說,一個不可思議的存在,見識過三舅的手段吳嗔對於先天高手的威能可是相當清楚。

“的確,其實這件事還不算什麽大問題,關鍵的是大赦天下,你在天牢待過你應該知道那些老人的實力。”天牢對於吳嗔而言是一個囚籠,但對於那些老者來說卻隻是一個養老之地,季老,劉半仙,馬老爺,財神,福來那個是簡單角色,這些說是被人關進去的還不如是說自己跑進去的。

“天牢裏高手的確不少,像是那個劉半仙很有可能是雷仙四劫以上存在,至於那個給你《南山壽宗拳》的老者也絕對不是一般人。”蒲善在天牢裏呆過一段時間,不過那個時候修為較低雖發現一絲不對的地方,但又這麽會知道這幫人的真實實力,不過隨著修為的提升蒲善越發覺得這幫人不簡單。

“你說什麽,劉半仙有四階以上的修為?”雖然吳嗔在出獄之後就知道這幫行將就木的老人都是狠角色,但當聽到那個交給自己江湖切口的老者,竟然是四劫以上的存在,饒是吳嗔心智堅定也不由的失聲交了出來。

四劫,四劫那是什麽概念,那可是可以與人仙對抗的絕頂高手,這樣的存在別說是一般的小國,就算是辰星帝國也絕對會奉其為護國國師,又怎麽會吃飽飯沒事幹跑到天牢那種破爛地方住著,而且這一住就是十幾年,更有甚者馬老爺在天牢中居住了二十年之久。

“這也是我師兄告訴我的,當日我師兄來接我出獄,便將這些告訴了我!”蒲善的師兄蒲儀那絕對是高手,對與蒲儀的話蒲扇從來沒有懷疑過。

“什麽時候大赦天下。”雖然驚愕蒲善帶來的消息,但在同時吳嗔的腦子也活絡起來,如果能夠將這幫老不死拉進自己的陣營,那對於自己來說絕對是一筆財富,季老不用說是季家的人,劉半仙則算是吳嗔半個師父,二老不是問題,但是其餘人呢?

“不清楚,不過我想快了,畢竟快過年了!”其實在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蒲善也在盤算如何壯大自己的實力,不過這些都是不出世的老鬼,現在吳嗔既然已經知道此事,該誰頭疼就誰頭疼去,我蒲善可是要去喝酒。

“我考慮考慮!”這是一場機遇,但如何去把握就算是吳嗔也需掂量一番,畢竟這幫老不死可都不是省油的燈,吳嗔可不相信這幫人會無私的幫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