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地收拾著心神,連到李景逸何時離開吳嗔都沒有發現,直至堂外傳來劇烈地動靜吳嗔這才回過神來。

“吳峰!昔日的南王世子,今日的東宮太子,十年不見我到要看看,你這個傀儡如今長成什麽模樣。”拳頭捏得生緊,青筋從吳嗔的手臂一條條凸顯而出,十年的時間也未能抹滅吳嗔對與吳峰的恨意。

推開虛掩的房門,吳嗔走進堂內,此刻大堂裏已經是人聲鼎沸,隨著吳峰的到來之前堂前的文雅,早已被喧囂所代替。

透過人群的阻礙,吳嗔終於見到了那個十年未見的人影,十年的時間足以改變一切。當年那依偎在南王身旁的孩童,如今已經長成為七尺男兒。

身穿九龍赤紅錦袍,頭戴金頂雁翎頭飾,胸掛白玉朝珠,手扶天子劍。如果當年的吳嗔是天,吳峰是地;那麽如今天便是,地便是吳嗔,並且今時今日的吳峰比之當年的吳嗔更顯威嚴。

更為重要的一點,通過吳嗔地觀察,吳峰肌肉飽滿,儼然是有著一身不俗的武力,加之之前千年血精所引發的流血事件,吳嗔明白如今的自己與吳峰想比,無論是個人實力,還是各自的勢力,兩者間的差距已經不能以道裏計算。

也就在吳嗔看到吳峰的同時,被人群包圍的吳峰也在同一刻,發現了剛從雅間內走出的吳嗔。

四目對視,一股詭異的力量隔著人群傳了過來,一時間吳嗔隻覺得自己的眼睛仿若被針刺一般,體內血氣更是不受吳嗔的控製四處遊走,到了最後導致吳嗔身旁的光線也產生了扭曲。

在與吳嗔短暫的對望後,吳峰再次將目光移回了人群,整個過程竟然沒有一個人發現吳峰的動作,當然就算有人發現也不會說出來。

“心若冰清,神魂不驚,萬變猶定,神怡氣靜,塵垢不沾,俗相不染……”就在吳嗔覺得眼前的一切即將崩塌的那刻,一段玄奧的口訣不知從何傳入吳嗔的耳朵,來不及多想吳嗔立馬按照口訣中記載的仿佛調整自身的狀態。

整段口訣一共有十五句話,一百二十餘字,本以吳嗔如今的狀態,想要記住這些根本就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事,但知道來人用了什麽方法,在將口訣傳入吳嗔耳畔的同時,也引導著吳嗔在最短的時間內了解口訣中的奧義。

在這段玄奧口訣的幫助下,吳嗔體內的血氣一點點的平複:“這是什麽力量,竟然隔得怎麽遠便可以重傷我的神魂,還有剛才是誰,此人為什麽要幫我?”

但不管如何,在這段口訣的幫助下吳嗔走出了吳峰暗算,這已經成為一件不爭的事實,至於來人用意為何那已經不是吳嗔需要關心的問題。

當吳嗔回神的同時,整個風月堂內的氣氛變得安靜起來。

循著眾人的視線望去,隻見一女子在眾佳人的陪伴下款款步入風月堂,而也就在這一刻吳嗔剛拾回的心神再一次淪喪。

……

盡管知道李小牧已經不再了,但往昔的記憶卻不受吳嗔的控製,一點點的在腦海浮現。縱然知曉眼前的一切都是假的,但吳嗔卻不忍退出這段美好的回憶。雖然李小牧雖然已經去世十年,但在吳嗔心目中母親的形象,永遠都停留在吳嗔八歲的記憶裏。而導致吳嗔陷入回憶之人,便是那款款走來女子。

“陛下,你看我們的嗔兒又在胡鬧了!”

“嗔兒,玩了累?看你調皮的,過來讓娘親看看?”

“嗔兒,今天老師講了些什麽?來講個娘親聽聽?”

“太醫,我們家嗔兒怎麽了?怎麽出怎麽汗,你快看看?”

……

“此女子是誰?為什麽與母親長得如此相像,不但外表與娘親一模一樣,更重要的是其的氣質竟與娘親如出一轍。”記憶總是美好的,現實總是殘酷的,短暫的安靜後喧囂再次降臨,而吳嗔美好的記憶也被這份喧囂所打斷,望著那款款走來的女子吳嗔不由喃喃自語起來,這也是第一次吳嗔對於一個女子的身份起了好奇。

在好奇心的驅使下,吳嗔的腳步一步步向著風月堂的中心走去,直至來到李景逸身邊。

“公子,你這是怎麽了?臉色為何如此難看。”在吳嗔走近身邊的同時,正與他人交談的李景逸,便注意到了神魂不正的吳嗔,當即與對方結束談話。

“沒什麽,我隻想問下眼前這女子是何許人?”縱然察覺到自己如今有所失常,但吳嗔卻是不管這些,直接將心中的疑問告訴了李景逸。

“李兄此人是誰,怎麽連到風月堂的舞娘都不知道。”聽到吳嗔的問話,原先與李景逸交談的公子哥,顯然不樂意了,加之吳嗔是新麵孔,又聽聞吳嗔竟不知此女的身份,當即報以鄙夷的態度,話語之間多少有些的不屑。

“君侯,殊景逸有些事情不能相配,他日景逸必登門謝罪。”聽到郡侯如此無禮的與吳嗔說話,李景逸眉頭不由一皺,但礙於郡侯的實力李景逸隻好將吳嗔拉扯到一邊。

“景逸兄言重了,不過我很想知道像這種土包子,是怎麽進的風月堂。”看到李景逸不甩自己,郡侯也不是不識趣的人,甩了甩了衣袖便向著太子峰走了過去。

“公子,莫要生氣,此人乃是南蠻郡的郡侯,手下掌控著三十萬大軍,短時間內不易與他結惡。至於這堂中的女子,乃是風月堂堂主李冰燕,在京師有著第一才女的稱號,至於其為何與李皇後長得如此相似,這點景逸也不是太清楚。”撇了一眼已經走遠的郡侯,李景逸立馬向吳嗔解釋起來。

“李冰燕,不知此女今日到此又是為何?”當聽到此女的名諱,吳嗔眉頭不由一挑,在聽到這個名字的同時,一份熟悉感從吳嗔的腦海中泛出,但不管如何努力的去回想,卻是得不到半點信息。

“對於百花樓的安排,我也不甚很清楚,不過有一點我可以肯定,這百花樓與太子峰不善。”縱橫官場怎麽多年,李景逸如何不明白吳嗔的心意,適時的牽引吳嗔的思想在如今是最好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