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宴會,隨著舞娘等眾青官人的到來正式開始。
在眾家奴的引導下,一位位衣著鮮亮的王公子弟,按照依自個的地位分別入席。
至於太子峰則在眾人的擁簇間下坐上主位,然而根據百花樓的安排吳嗔的席位,被排在右手第一排第三張的地方。
盡管來賓對於這張新麵孔顯得非常陌生,但多多少少從百花樓的安排中猜出吳嗔的身份,畢竟在場眾人背後都有著巨大的實力,如果連這些顯眼的東西都看不出來,也就沒有資格代表身後的勢力來此參加今晚的宴會。
待眾人一一入席,此次宴會的發起者百花樓樓主,也從屏風之後走了出來,一時間眾人的目光都落在,眼前這位擁有傳奇色彩的民間霸主身上。
吳嗔的了解,這百花樓樓主不單單是京師三大民間勢力的主人,更是與修行界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更為重要的百花樓主的實力還是一個謎。麵對這樣一個謎一般存在的男子,沒有人願意與其交惡,縱然是皇室在這等人麵前,也不得不低下高貴的頭顱,可想而知這百花樓擁有怎樣的勢力。
“鄙人宮蒼海,對於各位今夜能夠前來參加今日的宴席,鄙人感到萬飛的高興,同時這也是鄙人的榮幸。百花樓自開樓至今經曆了三十年的風風雨雨,在這三十年中很多老朋友走了,但同時更多的新朋友來了,但不管是老朋友還是新朋友,能夠來此都是對鄙人的信任,在此鄙人代表百花樓向各位致以最隆重的歡迎。”
宮蒼海的裝束非常的普通,普通的令人察覺不到一絲商人的銅錢氣,加之那張大眾化的麵孔,如若將其丟在人海中想必也沒有人能將其找出來,但就是這樣一個人,在京師卻擁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而這一切都是由此人在短短的三十年內親手打造出來的。
“樓主言重了,在這京城誰不知道百花樓,又有誰不知宮樓主你。樓主此次舉辦這宴席慶賀帝國建國華誕,這是一件好事也是一件大事,能夠得到樓主的邀請實乃是在座眾人的福氣。”
對於眼下的宮樓主,縱然是太子峰這樣的人物,也不得不買其一個麵子,畢竟像是這種擁有修行界*的人物,與這世俗之中的地位已經可以與皇室相提並論,更不要說宮蒼海打下的經濟帝國實力之龐大,縱然是皇室也不得不好生掂量。不然以吳峰如今的地位,又怎麽會親自參加這樣民間的宴會,不然如此眾多的王公子弟又怎麽會無聊至此,難道僅僅是為了看下美女喝點水酒嗎?實乃是百花樓的實力太過強盛,強大到了令辰星帝國都得重視的地步。
“太子殿下,話說重了。鄙人不過是草莽之人,恐有一身武力,恐聚一身財力,於國於民豈能與皇室相比,今日太子能親臨至此實乃是買老夫的麵子,當然各位能來老夫那是相當的歡喜。”
宮蒼海作為一代霸主,多多少少有屬於自己的威嚴,麵對一國儲君也不失自身威嚴,話語圓潤而柔滑在給足太子麵子的同時,也未忘在場眾人,不得不說宮蒼海能在京師發展至今,絕非靠了自身背後的勢力。
“樓主過謙了!吳峰尚有一些急事需要處理,不能在此與諸位共享酒宴,有所得罪之處還望樓主與諸位不要放在心中。”
盡管吳峰到此,但今日的正主還是眼前的宮蒼海。見宮蒼海並沒有與自己交談的意思,並且在與自己的對話中轉移話題,在聽到如此傲慢的語氣同時,吳峰便知道此行已經沒有任何的意義,再待下去也不會有所收獲,為了保證自己顏麵吳峰當即告辭謝罪。
“殿下慢走!”對於吳峰玩這麽一手,宮蒼海顯然沒有放在心中,僅僅拱手相送再無多餘的動作,仿若這個吳峰在宮蒼海的世界裏隻是一個可有可無的角色。
對於宮蒼海如此無禮的舉動,縱然心中憋著一團怒火,但吳峰既然已經選擇離開也就不會在對此發怒,誰讓宮蒼海的實力太多龐大,在整個京師之中能夠讓宮蒼海正視的,或許也隻有當今的聖上和另外兩大勢力的頭目。
“各位,某些人這麽一走,倒是讓風月堂更顯風月之意,如果誰要跟著走老夫絕對阻攔,畢竟百花樓隻是一個玩樂之地。”望著吳峰離開的背影,宮蒼海沒有表現出絲毫的情緒,揮手之間便將眾人的目光再次回到自己身上,至於那遠去的身影仿若不存在一般,儼然一副大權在握天下我有標準的上位者心態。
宮蒼海是誰,豈會因吳峰的離場而結束今日的宴會,不過在場眾人卻不這麽想。在座眾人雖然都是辰星帝國內,跺跺腳抖三抖的人物,但卻不是每一個人都像宮蒼海那班擁有直麵吳峰的能力,就算有這樣的實力也不見得是誰都願意招惹吳峰,望見太子峰在宮蒼海的氣勢下逼退,在座眾人心中多多少少起了點主意。
“宮樓主,風月堂本就是娛樂之地,如果將俗世中的繁文縟節引導至此,實乃有辱風月兩字。不如今晚我們不談金錢,不亂地位,隻論風月,隻談風雪,不知樓主意下如何。”望見宮蒼海三言兩句間將吳峰逼退,受夠了吳峰鳥氣的李景逸當即站了出來。
“李賢侄所言甚是,風月堂內論風月,實乃是老夫的本意,殊不知一些俗人如此不堪。”李景逸的話語顯然落到宮蒼海心頭,不然以宮蒼海的地位也不會去接李景逸的話。
“好一個風月堂裏論風月,今晚老子不走!就不知道宮樓主,今天有什麽好玩意讓大夥們見識見識。”在場眾人都是明白人,在明知已經得罪吳峰的情況下,再得罪這白花樓主實在是不明智的決定,思量之後一個個都坐在原位不動。
“各位朋友放心,如若今夜玩的不盡興,盡可來找我,我宮蒼海別的不敢保證,但讓各位盡興盡意還是可以保證的,畢竟老夫便是做這個出身的。”見到眾人都留了下來,宮蒼海顯然對此非常的滿意。
大手一揮,絲竹鳴樂奏響,一隊隊穿戴整齊的少女,從風月堂兩側魚貫走進堂中,華麗的舞裙,美妙的舞步,動人的歌聲在風月堂內呈現,原先為之前的事感到頭大的眾人,一時間都被眼前的景象所吸引,漸兒將宮蒼海逼退吳峰的種種淡忘。
“好一個宮蒼海,好一個牛人,此人究竟仗著什麽?與民間便敢如此直麵吳峰麵子?當時乃是一代奇人,如果他日我也能如他一般,做一個逍遙侯,豈不快哉!”端起桌邊的酒水,吳嗔不知不覺間已經滿飲多杯,而這一切都僅僅是為了一個爽字。
或許是因為兩人天生是對頭的原因,見到吳峰被宮蒼海逼退,吳嗔自打進了這風月堂的壓抑盡數消散。
宴會在繼續進行,整個宴會的氣氛也在舞步歌聲的引導下漸入**,風月堂內不時能見到眾賓客舉杯共飲的場麵。
“這位公子,讓我們一同滿飲此杯,不為別的就為能與公子坐在一起。”見眾人都在飲酒,坐在吳嗔身旁的一位公子哥見四下隻有吳嗔一人,當即將酒杯捧起向吳嗔示意。
“如此甚好,來!”對於能坐在右排的賓客,無一不是擁有顯赫的身世,或是自身擁有著超凡的能力,對於這樣的人吳嗔自然要保持好距離。
“客氣!”望見吳嗔在舉杯的同時,將杯口略低過自己酒杯一線,對此公子哥顯得非常滿意,在道了一個客氣之後方才將杯中之久盡數飲盡。
“諸位先安靜一下,接下去由我們風月堂堂主,有著舞娘之稱的李冰燕小姐為大家獻上的一曲東南雀。同時按照我百花樓的規矩,那位公子能得到舞娘的青睞,那麽就有機會與我們的冰燕小姐單獨一聚。”在將會堂內的氣氛調動起來,宮蒼海也知道要適當的帶動下氣氛,而近日宴會的正角到現在都沒有出現,在鼓了鼓掌後宮蒼海後回到主位。
隨著宮蒼海回到座位,整個風月堂的燈火都在同一時熄滅了下來。唯獨留有大堂正中那一譚由月光形成的光影,伴隨著淡淡的幽香舞娘李冰煙踩著輕盈的步伐緩緩走入堂中。一瞥一笑盡露女子的風韻,抬手露足之間盡現少女的幽柔,鶯歌漫舞風月堂內的氣氛隨著舞帶的漂浮達到巔峰。
不知為何每望見李冰燕,吳嗔心底都會感到絞痛,舞步越是輕盈吳嗔的心越發疼痛,對於這種沒來由的痛楚吳嗔卻是不知道從何而來。
“莫非,此人與我有著莫大的關係,但我為什麽記不得他。”遐想之間,吳嗔終於明白為什麽對於這份痛楚感到熟悉,十年之前的夏天也是這份莫名的楚,當年是李小牧的逝世,今日又是為何?要知道這種感覺隻會在至親中出現,莫非自己與那李冰燕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隻是自己不知道而已。
在這樣的心情影響下,吳嗔有那有心思繼續欣賞酒宴,獨自坐在一邊喝著杯中的水酒,這一夜吳嗔喝的很多也想了很多,連到最後自己是怎麽回的莊園的都不知道,當然有關於其母李小牧之死的故事也隻好告一段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