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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大英雄能本色,是真名士自風流!

聶磐雖然發誓要脫胎換骨,涅槃重生,可是他絕不是坐懷不亂的柳下惠。此刻衛生間裏“嘩嘩”流淌的水聲就像毛毛蟲一樣,弄的聶磐的心裏七上八下的,渾身酥癢難耐,真是有股忍不住想要拉開門進去一窺宋美眉玉體的衝動,不過聶磐也知道“宋女俠”的功夫絕對不是蓋得,所以最終還是忍住了。

起身換上拖鞋,脫掉夾克服之後,聶磐點上了一顆香煙,努力的平和下自己的心態,讓自己盡力淡化被美色誘惑的頭腦發漲的細胞,讓小兄弟也消消怒氣,自己總不能就這樣用被子包著身體一動也不動吧?不然的話,待會站起來的時候,這副造型不太雅觀不說,萬一嚇到人家小姑娘……呃,這個可能性也不大,不過被宋女俠當做色狼,給自己小弟弟輕輕踹一腳的話,哪就麻煩了。

隨著煙圈從聶磐的嘴裏嫋嫋的吐了出來,聶磐總算胸中那顆蠢蠢欲動的色心平靜了下來,當下悄悄的從包裏摸出父親留下的那副地圖在床上攤開,計劃著自己明天的行動。

經曆了長途跋涉,估計宋夕顏這大懶蟲睡著了之後絕對就是一頭死豬,隻要自己不半夜鑽進她的被窩做壞事,天亮了之後悄悄的開溜的話,估計不會把這頭“動人死豬”吵醒……

想到這裏聶磐不禁唏噓不已,心裏還真是有些舍不得,這麽漂亮的美眉真是可遇而不可求的,自己就這樣丟下她走了,真不知道以後是否還會有機會相見。

“不行,萬一古墓裏真的有詛咒豈不是害了她,無論如何,我不能帶著她……”

鋪在床上的這幅地圖是一張用手繪的16開地圖,由於折疊的比較厲害,所以紙麵上溝壑縱橫,地圖繪製的並不工整,甚至地理標識都有很大的偏差,這是聶磐抽煙的時候從父親遺留下的的一包煙之中找出來的,這個秘密無人知曉,就是對自己的母親聶磐也守口如瓶,聶磐知道父親把這麽一張地圖藏在抽去了半包的煙盒裏麵,必然有他的深意,如果不是自己那一天犯了煙癮,是絕對不會找到這張“疑塚圖“的。

聶磐的目光在地圖上掃描,上麵一共標識處了大約一百個墳墓形狀的小標記,其中染成黑色的大約六七十處,染成紅色的大約三四十處,基本上散落在銀川的各個郊區縣市。

聶磐記得父親說過這位夏景宗的陵墓號稱有三百六十處疑塚,至於是個具體數字還是號稱,聶磐無從知曉,也不知道父親標識的黑色與紅色是什麽含義,隻能慢慢的研究了,當務之急應該先確定自己明天的行蹤。

“應該先去那裏哪?”

聶磐沉吟著犯了難,自己是來追尋父親死亡的真相的,並不是來探險的,如果真有詛咒的話,會在那一座?自己總不能挨座陵墓都鑽進去看一遍吧,時間不可能自己金錢也支持不了自己這麽做。

“算了,我閉上眼睛隨手一指吧,指到那裏就算哪裏,如果真的有詛咒的話,隨便進那一座不是都一樣?”

聶磐閉上眼睛,嘴裏默念著:“爸,你老人家若九泉之下有靈,請給兒子指明方向,我究竟該進那一座陵墓探險?”

聶磐閉上眼睛隨手一指,然後睜開眼睛,右手食指還真的在這張地圖上摁到了一個紅色的墳墓標記,地址是銀川市靈武縣東塔鎮一個叫做孟家坳的村莊。

“行了,就這個地方了,孟家坳!”

聶磐嘀咕著正準備研究下明天的乘車路線,忽然浴室裏的水流聲停止了,聶磐估計是宋夕顏洗完澡了,急忙把地圖折疊了裝進包裏,免得被她看見後追問自己明天的行蹤,不好交代。

聶磐剛剛把地圖收起來,浴室的門被拉開,宋夕顏啪嗒著拖鞋從浴室裏走了出來,聶磐抬頭看去,大有一股驚為天人的感覺,兩眼不由得看的發直了。

隻見宋夕顏穿著一身玫紅色的緊身保暖內衣,魔鬼一般的身材此刻在聶磐眼前一展無餘,胸前波浪起伏,臀部豐滿渾圓,一雙修長的玉腿充滿彈性而挺拔,真是瘦一絲嫌瘦,肥一丁嫌肥,濕漉漉的頭發慵懶的披散在肩上,給人帶來一種撩撥的野性與魅惑,任你鐵石心腸,任你冷酷無情,在這絕頂的美色之前都會忍不住怦然心動。

聶磐剛剛用一顆煙讓疲軟了的“小夥計”立馬就有了反應,幸好此刻聶磐坐在床頭弓著身子,雖然有些地方不太雅觀,但是宋夕顏倒是沒注意。

“我洗完了,你快去洗吧,洗完早點睡覺,明天帶我去采訪獨家新聞……”

宋夕顏帶著一股沐浴之後的香味以及幽幽的體香,在聶磐的對麵坐了,從盛放著化妝品的包裏摸出補水、保濕、增白的一套亂七八糟的化妝品,開始往臉上塗抹。

聶磐在宋夕顏的對麵坐著,雖然也想要起身,隻是宋夕顏與自己隔著這麽近,估計自己一站起身來,有個凸起的地方正對著宋夕顏,那樣有失風度,所以聶磐隻能繼續坐著,等著尋找機會進浴室洗澡。

宋夕顏忙活了一陣子,發現聶磐依然在自己的對麵坐著,便催促道:“趕緊洗澡去啊,已經淩晨兩點了,快快洗完澡回來睡覺,我還指著你的新聞出人頭地哪……”

你以為我不想去洗澡啊,隻是你這妖精一般的身材讓我熱血澎湃啊,我怕站起來之後嚇你一跳……

聶磐一邊胡思亂想,一邊應付道:“難得遇見你這樣的美女穿這麽少站在眼前,我當然要飽飽眼福了,你讓我有種犯罪的衝動……”

“切,你試試!”

宋夕顏在臉上拍幹了補水的化妝品,然後起身去包裏拿一塊幹燥的毛巾,聶磐急忙起身趁著宋夕顏背對著自己的時候,以超越劉翔的速度衝進了洗澡間。

“嘭”的一聲,浴室的貼著花紋的玻璃門被聶磐重重的關上。

“不要偷看我洗澡啊!”

聶磐胡亂的朝外麵喊一聲,用來掩飾自己的狼狽,背靠著玻璃門長舒一口氣,聶磐有種快要虛脫的感覺,比起旅途的疲勞來,麵對著這樣的一個讓人時刻在腦海裏湧起犯罪感覺的美女來更是一種折磨。

伸手摸了摸**支起來的帳篷,聶磐無奈的搖了搖頭,“你丫的也真是太不爭氣了……”這一刻,聶磐決定用“五姑娘”給他解決問題,不然的話自己就要被憋死了。

聶磐擰開洗澡的噴頭,讓熱氣在洗澡間裏彌漫,用來祛除寒氣,隨後慢慢的把衣服一件件的脫掉,最後將內褲扒下來的時候,才發現前麵早就濕了一大片,黏糊糊的像漿糊一般,而且還有一些發了白的瘢痕,聶磐估計是自己在火車上的傑作……

“我靠,看來不用手動解決了,已經自動釋放能量了……”

聶磐站在噴頭下衝了會熱水,小夥計頓時疲軟了下去,一陣猛烈的熱水將聶磐腦海之中的亂七八糟的念頭都衝去了,這才靜下心來享受著熱水緩解身體疲勞的舒服感覺。

這時門外響起了敲門的聲音,接著響起宋夕顏甜美的聲音:“聶磐我困死啦,我要先睡了,我不等你了,你可要早睡早起,明天帶著我去探訪疑塚啊……”

“哦……好的,快睡吧,快睡吧!”

“嘻嘻……晚上可別趁我睡著了鑽我的被窩呀,可別怪我沒提醒你……”

“我日,你這是在勾引我!”

聽了宋美眉的話,聶磐剛剛放鬆下去的小兄弟又有抬頭的趨勢,聶磐惱怒的一掌拍在牆上,走到門前拉出一條縫,探出半個赤裸的身子對宋夕顏道:“你這是在勾引我,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你信不信我現在就光著身子出去……”

嚇的宋夕顏急忙鑽進被窩裏,怯生生的道:“公子息怒,人家知錯了啦,快洗澡去吧,我這就睡覺啦,不要喊我……”說完用被子蒙住頭大睡。

次日早晨,聶磐從睡夢中一骨碌爬起,看了看表已經八點半了,掃描了一眼睡得正酣的宋夕顏,這才放下心來,隔著窗簾看著外麵暖洋洋的陽光,難得今天是個不錯的天氣,在寒冷的冬季這樣的天氣還真是難得。

揉揉惺忪的睡眼,聶磐小心翼翼的探頭看了看隔著自己一米的宋夕顏,隻聽她發出香甜的鼾聲,身體擺出一個四仰八叉的造型,兩腿使勁的夾著被子,仿佛發了春一般;一頭烏黑的秀發散亂的在床上鋪滿了一床;聶磐通過宋美眉這個不太雅觀的睡姿可以斷定,自己大可放心的大搖大擺的離開。

聶磐小心翼翼的穿上衣服,提上鞋子,臉也顧不得洗,生怕驚醒了熟睡之中的宋夕顏,背起昨夜就暗中收拾好了的背包,悄悄的來到門口拉開了房門準備離去,在回頭的這一刹那,眼光掃描到睡得香甜的宋夕顏的時候,聶磐忍不住鼻子一酸。

“今次一別,不知還能否再見,再見了美麗的姑娘……”

聶磐暗中歎息一聲,閉了眼睛,悄悄的將房門鎖了,躡手躡腳的順著走廊下了樓,隻是下樓的時候腳部有些沉重,心情也有些沉重。

走到大廳的時候,聶磐忽然覺得自己就這樣一走了之,不給宋夕顏留下句話,實在是有些沒心沒肺,便走到櫃台前向服務員要了紙和筆,給宋夕顏寫了一張字條:宋夕顏同學,真的很對不住,我走了,沒有帶著你我很抱歉;不過請你明白我的苦心,我怕萬一詛咒是真的會害了你,若是詛咒是真的,就讓我一個人承受吧,如果我不死,我一定會找你的,有緣的人會再相逢,你的美麗讓我刻骨銘心……

聶磐寫完將字條折疊起來,交給服務員道:“306的那位小姐退房的時候請把這個字條交給她!”說完匆匆大步出了賓館。

來到銀川汽車站,聶磐坐上了銀川到靈武市的客車,問了下售票員,從銀川到靈武需要一個半小時的車程,聶磐便開始催促汽車啟程,他生怕宋夕顏追了上來。

忐忑不安的在客車上等了十五分鍾之後,客車終於啟動駛出了汽車站,聶磐心中急忙謝天謝地,慶幸宋女俠並沒有追了上來。

客車用了二十分鍾駛出了並不太繁華的銀川市區,視線逐漸開闊了起來,公路兩旁都是荒涼的黃色山丘,民居與沿海的也是大不相同,大多是寧夏回族人的特色民居,稀疏的分布在公路的兩邊。

聶磐此刻也無心欣賞沿途的風景,將鴨舌帽的帽簷拉了下來,在客車上打盹,剛閉上眼睛,這才想起自己走的匆忙還沒有開機。

聶磐生怕半夜來了電話吵醒了宋夕顏,昨夜洗完澡之後,悄悄的把自己的手機電池摳了出來,然後方才睡覺,今天早上匆匆趕路,因此忘了開機,想起登車前母親叮囑自己到了杭州之後便打回電話去,自己把這事忘得無影無蹤,估計自己的號碼已經被撥打了夠八十遍了。

聶磐急忙匆匆的開機,翻到短信箱裏麵一看,果然有八條短信提示自己有未接電話,聶磐本來以為是媽媽打給自己的,估計自己又要挨罵了,可是仔細一看居然沒有母親撥打自己電話的一個記錄,全部是妹妹聶欣打來的。

“為什麽媽沒有給我打電話,這不對呀?”

聶磐疑惑著撥通了妹妹聶欣的手機號,那一頭迅速的傳來妹妹的文靜的聲音:“哥,你幹嘛去了?手機也不開機,媽早晨打電話問我你到了沒有,讓你接電話,逼得我都沒轍了……”

聶磐大驚道:“我手機沒電了,你不會把我出賣了吧?”

“嘿嘿,當然不會,為了……爸的事情,我當然要幫你撒謊瞞著媽了,我跟媽媽說你睡的像頭死豬一樣,喊不起來……”

聶磐長舒一口氣道:“好,那就好,那我就放心了,為什麽媽媽不給我打電話哪?”

“事情其實是這樣的……媽媽……讓我轉告你一件事情”電話那頭妹妹的語音有些沉重。

聶磐憑著心理感應,覺得不是好事,“什麽事啊,小欣?不要賣關子好不好,快說!”

電話那頭的聶欣說話吞吞吐吐,欲言又止,最後道:“算了,哥哥……你馬上要去探險了,我不想影響你的心情,等你從古墓裏出來之後再說吧!”

聶磐目視著窗外向後倒退的物體,憑直覺覺得不是什麽好消息,本來想追問,轉念一想聶欣說的也是,自己進古墓裏麵探險,不能帶著太多的心事,不過還是追問了一句:“是與爸的死有關麽?”

“不是!”

妹妹的回答讓聶磐放下心來,既然與父親的死無關,管他什麽事請哪,現在自己弄清父親死亡的真相最重要。

電話那頭傳來聶欣的啜泣聲:“哥,我有些害怕……我又後悔了,不想讓你進古墓,我已經失去了爸爸,不想再失去哥哥,你回家好嗎?”

聶磐斬釘截鐵的道:“不,絕對不可以!因為我是爸唯一的兒子,小欣,相信哥哥一定會讓真相大白於天下,你要相信你的哥哥已經不是從前的那個二世祖了!”

電話那頭聶欣又啜泣幾聲,傳來蚊子一般的聲音:“嗯……你永遠是我的好哥哥!”

“好了,小欣記住,我的行蹤一定要保密,不能對任何人講,包括媽媽,她會擔心的,記住了?好了,掛了吧……”

掛掉電話,聶磐又開始雙臂抱在胸前打起了盹,客車經過一個半小時的顛簸之後抵達了靈武汽車站。

下車之後,聶磐換乘從靈武市區到東塔鎮的公交車繼續趕路,公交車離開了不大的靈武縣城向著東塔鎮行駛,公路也逐漸變得狹窄起來,路麵上有些坑窪不平,甚至比沿海地區的村間公路還要難走。

客車走了三十分鍾抵達了東塔鎮,聶磐背著包下了公交車。

望著眼前這個蕭條的小鎮,甚至還不如沿海的一些農村經濟發達,至少在聶磐的眼中是這樣認為的,雖然在聶磐手中剛剛買的這份靈武地圖上,說東塔鎮的經濟在靈武市屬於中上遊,可是聶磐感到還不如東港的一個農村經濟發達,這裏的工廠屈指可數,小鎮的街道上最高的建築也就是鎮政府的那座四層的辦公樓,此外最顯眼的就是停車的地方矗立的那座白塔。

踏在這片土地上,聶磐的心裏莫名其妙的有些緊張,這就是父親曾經考察過的地方,而如今作為兒子的自己,是否能夠在這片土地上找到父親死亡的真相?

快步走到一輛摩的前麵,聶磐問道:“師傅,到孟家坳多少錢?”

正在吸煙的瘦削摩的駕駛員瞥了聶磐一眼,操著聶磐聽的不太懂的地方話問道:“你去哪個鳥不生蛋的地方做甚?”

“探親!”

“20!”摩的師傅已不可辨駁的口氣吐出了一個價格。

我靠,你蒙老子不是哪,你以為老子外地人是白癡?

“切,從銀川到靈武我才花了10塊,你以為我長得很像範偉是不是?“聶磐氣呼呼的轉身就走。

“小夥子,我告訴你從這裏到孟家坳還有七八裏路,而且全部是山路,走在上麵能把人的骨頭架子顛散了,也就是我急等著用錢所以才跑,別人你給他三十也不去!”摩的師傅在後麵招呼著聶磐道。

聶磐問了一圈果然如此,有說給多少錢也不去的,有的張嘴就要三十甚至五十的,聶磐沒辦法,隻好又回到最先搭話的那輛摩的麵前,示意他開車去孟家坳,瘦削的摩的師傅答應一聲,一腳踹響了“突突”的三輪摩托車,向著顛簸的土路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