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水,食物,還有馬匹都留給了琳琅,她應該知道他並沒有那麽決絕,等下也許就會追上來又是威脅又是撒嬌的求他回去吧?

獨孤玦想著,盤膝坐下,運功休息。

可是,直到他感覺到一股涼涼的風吹到身上,睜眼一看,天色已經暗了下來,不一會天就會黑了時,居然還沒有看到琳琅的身影。

她若想來,不會找不到他,因為地上的腳印還清晰可見。

除非是她壓根不想找他。

獨孤玦在原地來回走了兩圈,忽然又想到一個可能,會不會琳琅救的那個男人,一醒過來就對她動了色心……

不由心裏一個激靈,獨孤玦向來時的方向急速奔去。

該死的,他居然沒有考慮到這一層,茫茫沙漠,孤男寡女,要是那男人動了心思,這麽遠琳琅就是叫破嗓子,他也聽不見,就更別指望有人路過會拔刀相助了。

一氣奔到和琳琅分手的地方,哪裏還有人影?

隻見地上那男人躺過,琳琅和他糾纏時的種種痕跡都還未被風沙完全掩埋,而另有一行馬蹄印和一行女子足跡向前延伸到目光所及的盡頭。

看樣子那個男人醒過來了,依地上的腳印來看,並沒有發生獨孤玦想象中的那種事情,隻是顯然,琳琅是和那男人離開的。

她竟然真的沒有來找他,還將他特意留下的馬匹給那男人享用,獨孤玦心知肯定是那個男人體力不支,琳琅不得不這麽幫他,可是心底裏一股酸意怎麽也按捺不住,又一次翻騰上來,不過馬上又被擔心替代。

獨孤玦追尋那足跡一路向西,想來那兩人一路走的緩慢辛苦,他運用輕功卻是很快就到了頭——沙漠上忽然就失去了足跡。

看著沙漠上的腳印清晰,可是再沒有延續,就好像是人憑空消失了一般,獨孤玦吃驚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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琳琅微微動了一下,漸漸地耳中聽到有溪水流過的聲音,除此外一片寂靜。

她記得在獨孤玦走後,她將水湊到地上那男子嘴邊喂了進去,過了沒有多久,那男人就慢慢睜開了眼睛,看到是眼前這個眉目清秀帶著喜氣的女子救了自己,男子跪下給她磕頭連聲說謝謝,倒弄得琳琅不好意思,覺得和獨孤玦鬧了一場,能救活了這人也不算太冤了。

原來這個名叫姚沾的男子本是商人,不料沙漠中,他的商隊遇見了一夥匪類,東西被打劫,夥伴四散逃命,他好不容易逃到此處,因為沒有實物和水,支撐不住,便倒下了。

不過,幸慶的是,姚沾對沙漠顯然比琳琅獨孤玦要熟識的多,他保證說能將琳琅帶出沙漠。

琳琅大喜,看地上還沒有被遮掩消失的那一串獨孤玦的腳印,本想去追他,一起走,可是想到他就這樣狠心的丟下自己,連頭都不回一下,而且按照他的本事,隻怕早就不知道走到什麽地方去了,便不再去追獨孤玦,要姚沾上了馬,按照他的指點往前走去。

不知道走了多遠,姚沾似乎在確定什麽,停下了馬,向四周東張西望,琳琅也跟著他望去,隻見夕陽西下,大漠殘陽看起來也透著淒清的冷色,遠遠的全是蜿蜒起伏的沙浪,看不到一個人影或者有什麽特別之處。

就在琳琅轉身之時,陡然腳下一空,她就往沙子裏掉落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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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她再次穿越了?

記得當初就是因為在月牙泉邊的沙地上異想天開地想要尋找進入那神秘之地,也是這麽一失足掉進了流沙裏,然後就來到了一千多年前的這個沒有記載的年代裏。

那麽這次,她又會到什麽地方去?

再見不到獨孤玦了嗎?

琳琅好後悔,早知道是這樣,她怎麽都不會放獨孤玦離開,還和他大吵一架。

不知道,從此再也見不到她,獨孤玦會怎麽想,不會是以為她故意不見他的吧?

還有小喜公子賺的那麽多銀票,她都沒有來得及享用啊,虧死了。

“醒了?”一個帶著幾分陰冷的聲音在頭頂響起。

琳琅猛然睜眼,正好看見一張鷹隼般的眼,一個鷹鉤鼻,薄唇的男人正低頭帶著幾分戲謔的打量她。

她忽地一下爬起來,往床裏縮了進去:“你是誰?這是什麽地方?”

這時她發現自己所處的地方是一間大大的石洞,大約有個籃球場那麽大,石壁上居然還有藤蔓開著星星點點的紫色小花,一條小溪橫貫這石屋而過。

眼前的男人頭上梳了許多小辮,用各色的頭繩綁紮著,身上藏青色衣服的衣領袖口等處也是五顏六色相間,顯得豔麗華美和諧,頗有現代某些少數民族的風格。

這男人也生的好看,隻是那鷹鉤鼻一向不是琳琅所愛,而且,他的眉目間總像是籠著陰雲,顯得森冷狡詐。

此時那男人彎著腰,唇邊一抹怎麽也抹不去的冷笑道:“本王沒有問你,你倒是先問起本王來了。”

這是個什麽王?閻王?

琳琅暗暗掐了自己大腿一下,好疼!她是活的,所以這個肯定不是閻王了。

“你是什麽王?”琳琅再次問道。

那男人卻也不甘示弱:“你這女子難道不怕本王?先回答本王,你是誰?”

看來這人既小氣又耐心有限,伸手一把捏住了琳琅的腮,疼得她眼淚馬上就下來了:“輕點。”

“怎麽,現在知道求饒了?告訴你,在本王麵前沒有人可以討價還價。說,你是誰,從哪裏來的,有什麽目的?”男人惡狠狠地一甩,琳琅一頭撞到了石壁上,咚地一下。

好漢不吃眼前虧,琳琅偷偷打量這地方,居然連門都沒有看見,想逃走不知道怎麽逃,還是先老實點把命保住再說。

“我原本在沙漠裏走得好好的,不知道怎麽回事,腳下的沙子就鬆了,然後我就掉下去……這裏到底是什麽地方,現在是什麽時候?”琳琅一頭霧水,就算是這個什麽王救了她或者是撿到她,她們之間無冤無仇的,為什麽感覺他厭惡自己,還帶著某種憎恨似地?

琳琅自覺一向都比較討人喜歡,難道她這次是穿成什麽醜女,或者是這男人的仇人身上去了?

男人有些不耐煩:“這些本王都知道,本王問的是,你是和誰一起進的沙漠?你和印偉祈又是什麽關係?”

聽到男子這麽問,琳琅知道自己沒有再次穿越,隻是從地麵掉了下來,心裏一喜,不過,她既不知道印偉祈是誰,也心生警惕,這男人一直追問她的來曆,如果說隻是一個不相幹的路人甲乙丙丁,應該沒有這麽好的興致吧?

難道是這人知道獨孤玦?

要是獨孤玦的什麽對頭,琳琅心想在這裏叫天不應叫地不靈的,就算死了,也沒人知道,她可不能暴露身份。

“你說的什麽啊,我聽不懂。”琳琅裝傻。

男人見琳琅不鬆口,臉上的笑意更見陰毒:“不懂?那就讓本王來教教你,也許你馬上就能想起些什麽來。”

說著,他伸手一抓,琳琅有所防備,卻仍是沒能逃脫,男人顯然手上功夫不弱,一把就將她撈了過來,大手一扯,隻聽衣衫撕裂聲,琳琅外麵衣衫已經盡數化作蝶翅飄落在床下。

“你幹什麽?”琳琅大駭,忙將雙手掩在隻餘下抹胸的胸前。

“做我的女人是你的榮耀。”男子看到琳琅雪白的肩,優美的脖頸,冷色的眸子裏閃出了狼樣的光芒,說著又伸出了手。

他一手將琳琅護在胸前的手拉開,另一隻手去扯她上身最後那一點遮羞物。

琳琅大驚失色,沒有想到這男人根本不講理也不猶豫,就要搶占。

他到底是誰?印偉祈又是誰?

“放開我,你知道我相公是誰?你要再敢……我相公不會放過你。”琳琅拚命掙紮,大聲叫道。

“怎麽,想起來有什麽話要對本王說了?”男人說著,手下卻沒停留,又是一扯一拉琳琅身上一涼,急忙又用手將已經毫無遮攔的胸前護住。

這個男人就像是一頭喪心瘋的惡狼,他到底想知道些什麽?難道真要在這裏失身於他?

“你再動一下,我就咬舌自盡。”琳琅也不知道這樣威脅對那男人有沒有用,但是,他真要強迫她,她真的寧願死也不想讓他得逞。

男人眼中冷笑更深:“無所謂,反正他馬上就會來了,你是死是活關係都不大。”

誰要來?

獨孤玦?

姚沾?

這個男人是不是認錯了人?

琳琅曲腿去踢那男人,男人一把抓住她的腿,順手一撕,她一條褲腿就從腳踝撕裂到了大腿。露出白生生玉瓷般細膩光潤的肌膚來,男人低頭便吻了上去,而後一陣鑽心的痛,他竟然狠狠地在她小腿肚上咬出了血,並伸出舌在那處舔舐。

琳琅當真覺得惡心恐怖至極,手在身後四下摸索,想找到一個可以用來當做武器的東西,可是床上什麽都沒有,那隻是一塊光滑的大石打磨成的床。

男人伸手將她按倒在床上,低頭,帶著血跡的薄唇向她親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