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思原來是丞相府的人,雖然不知道他是丞相派來的,還是薄陽夫人派來的,可以肯定的是,上次劫持琳琅事件,絕對是麗夫人無意間得到了琳琅出府的消息,然後透露給郭思知道,郭思回報了薄陽夫人。
薄陽夫人一直將權智光的死歸咎在琳琅身上,她不敢動獨孤玦,他畢竟是王爺,而且女王一旦涉及到獨孤玦,便不當自己是權家女兒,極力維護攝政王。
獨孤玦本人也太厲害,幾次交鋒,薄陽夫人都沒有討好,隻能在琳琅身上動刀子了。
為了給兒子報仇,薄陽夫人便派了府中死士去劫持琳琅,想不到獨孤玦會跟去,破壞了好事。
郭思與麗夫人勾結固然是能得到後院一些情報,而且還與不甘寂寞的麗夫人勾搭在一起,兩人狼狽為奸又滿足了生理需要,他可是逍遙的很,隻是沒有想到就是因為這勾搭,卻也暴露了身份。
剛才他們以為獨孤玦去追究琳琅的風流韻事,在這裏勾搭很是安全,沒有想到獨孤玦早就派人盯著他們,之所以一直沒有行動就是在等機會。
現在時機成熟,抓的就是他們。
郭思還以為自己倒黴,獨孤玦對王妃惱火,於是大肆搜查,波及到了他們,於是避重就輕,隻承認這風流韻事,並將所有的責任都推到了麗夫人的頭上。
“郭思,你隻是被麗夫人迷惑,才與她苟合?別以為本王不知,你是丞相府的奸細。”獨孤玦一言揭穿郭思的真實身份。
麗夫人也嚇呆了,她是見郭思有意勾搭,想著必須找個幫手才好對付琳琅,一直以來,都認為是她用肉體換取了郭思死心塌地的效忠賣命,萬萬沒有想到原來被利用,還搭上身體的其實都是她。
“王爺,這從何說起?小人一時糊塗才做下這與麗夫人不堪之事,奸細又怎麽可能?小人自進府一來一直……”他想說兢兢業業勤勤懇懇。
但是獨孤玦立馬打斷:“處心積慮,總在想著怎麽打探本王的一切,找到錯處,好向你的主子匯報,要了本王的項上人頭!”
琳琅站直了身子,原來王府裏不單真有人偷情,而且還有丞相府的奸細,真是複雜,看來她平素與獨孤玦爭吵還都是明麵上的小事件了。
忽然想到在春風來時,權智光曾經說漏了嘴,說這王府後院裏還有女人早就給獨孤玦戴了綠帽子,看來這個郭思肯定是丞相府的奸細無疑,獨孤玦沒有冤枉他。
但,郭思怎麽肯輕易承認,給王爺戴綠帽子?
尤其是獨孤玦這樣眼裏揉不得沙子的主,但是與麗夫人私通已經要人命了,要是知道他就是丞相府的奸細,那還不馬上死定了?
就算死,他也不能認。
“王爺冤枉啊,不知道是誰這麽汙蔑小人,王爺可不要聽信讒言,枉殺無辜,讓人唾罵。”郭思大聲叫冤。
“呸,原來你全是在利用老娘!還在老娘身上占便宜,郭思,你個王八蛋!王爺,殺了他。”麗夫人嘶叫著向郭思撲了過去,伸手在他臉上就狠狠抓了五道血槽。
郭思不是躲不開,而是不敢躲,獨孤玦盯著呢。
麗夫人披頭散發地又罵又打,獨孤玦冷笑,並不阻攔,就讓他們狗咬狗,活該!
劉濤真是替獨孤玦難過,怎麽一晚上就出了兩件這樣的事情呢?
麗夫人這個還當場被抓,不過感覺王爺更氣那個沒有被抓到的與王妃有染的男人。
他現在在這裏氣麗夫人主要是府裏出了奸細,而不是戴了綠帽子。
“他肯定得死,你也不是什麽好東西,既然你們一起快活過,本王成全你們,就一起下去做對鬼男女。”獨孤玦冷冷道。
“王爺,王爺,你不能沒有審問,就這麽平白無故的定小人的罪,要小人的命啊。”郭思急了,他還等著獨孤玦把他帶回去,挺到薄陽夫人來救命,畢竟他為了丞相府在敵人眼皮子地下潛伏不容易,還立下了功勞。
但是獨孤玦這麽一句話就要將他處決了,那不什麽都完了。
“審問什麽?權智光早就告訴了本王妃你的身份。”琳琅看到這裏,走了過來作證。
剛才獨孤玦對她很可惡,但是這個麗夫人與人這麽苟合,這個奸細還敢這麽囂張咬定獨孤玦沒有證據不敢拿他怎麽樣,她就不能不管,一碼歸一碼。
獨孤玦也覺得有點意外,琳琅怎麽會來幫自己?
其實琳琅做不做證,獨孤玦盡可以拔劍要了他的命,他說郭思有罪,這裏誰敢說不?但是琳琅作證,顯得他就更光明正大,並非是因為麗夫人的事情公報私仇。
獨孤玦似乎想明白了,譏諷道:“王妃,看來當初權智光對你念念不忘,就算死也要得到你,原來不是一廂情願,隻怕是你也有些動心,暗示過什麽吧?否則這麽隱秘的事情他能告訴你?”
獨孤玦真是會損人,琳琅咬咬唇:“隨便你怎麽說,反正人死了,也沒有對證。”
麗夫人自知今天這劫數難逃,看到琳琅臉上紅腫還有那清晰的五個手指印,象抓到最後一根稻草,叫囂道:“王爺,是不是抓到琳琅也給你戴綠帽子了?這事情你得感謝我,是我發現了她與人勾搭,還計劃慫恿元菱與男人私奔,到這裏來拜佛都是假的,她——”
麗夫人居然扯出了元菱,而且看來她是探聽到了元菱要私奔的消息,隻是她好像並不知道元菱私奔的對象就是她那奇跡般生還的相公。
琳琅比剛才百口莫辯更急,跨步上前,使足了力向著麗夫人臉上就是兩記響亮的耳光,那動靜不比獨孤玦扇她的輕:“住嘴,知道你一向看我不順眼,你栽贓陷害也好,汙蔑造謠也罷,我才不怕你這個瘋子亂咬,元菱清清白白的,不準你這麽胡說八道。”
“她沒有胡說,你急什麽?”獨孤玦果然起疑。
麗夫人忙表功,將她如何發現榮兒夜間出府請大夫,然後又有男人潛進元菱住所,而琳琅和柔妃都有份參與了這事情,全部托盤而出。
“王爺,妾身是真心願意跟著王爺服侍王爺一輩子,隻是因為郭思威逼利誘,我一個婦道人家沒有了主意,才會……妾身做了這麽多都是為了王爺,看在妾身對王爺一片癡情,給妾身一個機會,以後妾身一定為了王爺赴湯蹈火,絕無二心。”
“你是什麽東西?也妄談配得上本王?本王根本就不在乎你與誰苟合,你這麽處心積慮的想要對付王妃,誰知道你會不會有天再尋到個‘好’主子,又來對付本王?”
獨孤玦一腳將抱住了腿的麗夫人踢開,問劉濤道:“這種與人苟合不守婦道的賤人該怎麽處置?”
“一般是將兩人沉潭。”劉濤道。
“好,就把他們立即沉潭。”獨孤玦眼眸深邃地看看琳琅,又繼續道:“繼續搜查那個男人,還有,馬上派人去元菱那裏給本王仔細搜。”
麗夫人被沉潭,琳琅才不覺得冤枉。
郭思大叫冤枉,口口聲聲都是被麗夫人勾引,他有多麽無辜,獨孤玦與琳琅都鄙夷地看著這個立即翻臉不認人的男人。
而麗夫人真正傻眼了,聲嘶力竭地叫道:“王爺王爺,你不能這樣對妾身啊。就算沉潭,也應該是琳琅在先,她進府那天在洞房外就勾三搭四地將野男人勾進了王府,然後一再水性楊花與一些男人都不清不楚,不知道已經給王爺戴了多少綠帽子,為什麽不處罰她?妾身不服。”
琳琅沒想到麗夫人臨死還要拉上自己墊背,想到今晚的事情全是她在裏麵攪合,不但破壞了自己和獨孤玦的關係,還要連累元菱,氣就不打一出來。
“你少汙蔑我,這府裏就是你最壞最不守規矩,死有餘辜。”
“你也不是什麽好東西。”獨孤玦瞟了琳琅一眼,這話沒把她噎個半死。
“對對,王爺,你一定要仔仔細細的搜查,妾身就不相信搜不出那個男人來,就算是沉潭,妾身也要她陪著一起下地獄。”麗夫人美麗的麵容扭曲了。
“王妃有沒有出牆,那個男人抓不抓得著,這些都是本王的事情,與你無關,你就安心做鬼,不要瘋言瘋語,本王是不會改變決定的。”獨孤玦一轉頭,兜頭給麗夫人潑了瓢冷水。
麗夫人本來看自己活不成,也要拉上琳琅,但沒想到獨孤玦會這麽說。
反正死定了,麗夫人也拿出了當初做頭牌時的潑辣,絕望而惡毒道:“獨孤玦,別以為你長了張漂亮的臉蛋,天下的女人都會喜歡上你,你的王妃還有側妃,保不準這府裏還有多少女人都和別的男人苟合呢。你娶了這麽些女人回來,卻都放在一邊,獨寵這個和親的公主,她是什麽貨色?不過是被你那老頭子玩弄過連個名分都沒有的賤人!你還大張旗鼓的娶她為妃,就是亂、倫,難怪你會無福消受,因為你根本就……”
麗夫人真是瘋了!琳琅心裏一驚,看著獨孤玦麵色鐵青,雙拳緊握,心知這個麗夫人隻怕也多少知曉一些獨孤玦不正常的事情,王府裏現在除了柔妃,劉濤和琳琅之外還沒有別人知道,這麽一囔出來,麗夫人大不了人頭落地,可是獨孤玦以後還怎麽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