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意思,就是我說的意思呀。”琳琅的眼睛純淨透明。
我的天,柔妃汗顏了。
那天回來的時候柔妃沒有出去迎接,聽煙兒回來說,王爺與王妃共乘一騎,看起來挺親熱的,尤其是據有經驗的姑娘看到王妃那脖子上疑似蚊叮蟲咬,但肯定是被親吻成一塊塊的痕跡來說,絕對是王爺製造出來的。
這不是廢話嗎?王爺又不瞎,那吻痕那麽明顯,他不會看不到,要不是他做的好事,還能那麽大方的寵著琳琅,兩人一路那麽摟著抱著回到王爺住所才下馬?
而且後來兩人又摟抱著進了屋子。
這次柔妃想著他們總該有所進展了吧?
沒想到,原來還是空歡喜一場。
“姐姐,你和王爺,這個,難道不是因為喜歡?”柔妃萬般無奈,紅了臉,指指自己的脖子示意。
琳琅吐舌,那天,她都忘了這事情,該死的獨孤玦,居然都不提醒,害得她一路被人看笑話都不知道,現在後院裏人人都知道王爺有多麽寵她了。
“香兒,不是這樣的……”她將女王逼迫獨孤玦,被她看見,趕走女王,而後為了讓獨孤玦好受一些,才不得不貢獻了自己一把的事情告訴柔妃。
聽得柔妃雙頰通紅,琳琅卻還奇怪:“咦,你臉皮怎麽這麽薄?你又不是沒和王爺親熱過,還這麽害羞。我那是假的嘛,隻不過是肉碰肉而已,不關感情的。”
柔妃奇了:“姐姐怎麽說這樣的話?難道你和王爺在一起,他對你這樣好的時候,你就一點不動心?”
動心?每次的確心都跳的很快,可是,那是因為她沒有這樣被人吻過,害怕啦,不適應啦,種種反應的,就和高原反應是一個道理,那怎麽能算得上是動心?
琳琅搖頭:“你不要多心啦,我有自己喜歡的人,王爺也知道的,合適的時候也許他會放我離開。”
柔妃看看琳琅說的不像假話,心裏好生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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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獨孤玦的住所,正看到劉濤從屋裏出來,琳琅打個招呼:“劉將軍找王爺有事?”
獨孤玦傷的不輕,而且他也樂於享受與琳琅這樣平靜和睦在一起的感覺,所以每日隻是在自己的住所裏休養,並不外出,京城的事務基本都是劉濤在打點。
當然,那是指琳琅看到的表明現象,其實,在她不知道的時候獨孤玦很忙。
上次綁架她的兩撥人,黑衣人死的死,逃的逃,但是還是有幾個被抓了,也被獨孤玦審出了眉目,至於那後來衣著奇異的,獨孤玦和琳琅回來後商議過,分明就是那木羅人,因為不論他們衣著如何,那奇特的兵刃和武功路數是無法改變的。
那木羅人為什麽要抓琳琅,很是奇怪。
在沒有抓到他們之前,也就無法解答,獨孤玦吩咐劉濤在城內好好搜查,這些人不多,隻要注意防範,不讓琳琅單獨出去,暫時也沒有什麽威脅。
現在關鍵的是這撥黑衣人,和獨孤玦已經猜想的一樣,是薄陽夫人派來的。
那天早上,薄陽夫人去宮中見女王前,就已經猜到獨孤玦不會那麽乖乖的低頭認罪,於是她先安排了人跟著琳琅,找到合適的機會下手,將這個害死她兒子的罪魁禍首抓住。
獨孤玦不是為了這女人衝冠一怒為紅顏嗎?
那就用琳琅來引出獨孤玦,然後將他們一塊殺掉,為權智光報仇雪恨!
薄陽夫人為了給兒子報仇,已經顧不得什麽朝廷局勢,攝政王的身份了。
隻是,她大大低估了獨孤玦身經百戰的勇敢和能力,要不是顧子墨意外出現,恐怕獨孤玦最後毫發無損地與琳琅全身而退。
權家欠他的,獨孤玦不會手軟討回,隻是是誰,會那麽準確無誤的知道那天早上琳琅會出府?而且,就在同時薄陽夫人在宮中鬧事,將他調開?
這府裏肯定有女王的奸細,但一直以來都沒有生什麽大的事端,因此,之前的奸細不過是監視獨孤玦的日常行為舉止罷了,不想這次要置人於死地,並且還要對付琳琅的動機這麽明顯,這麽惡毒。
獨孤玦隱而不發,便是讓薄陽夫人誤以為他一直沒有審出什麽來,暗中在查王府中這個奸細是誰。
這些獨孤玦覺得琳琅沒有必要知道,她隻要快快樂樂地呆在他身邊就好,別的自有他來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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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城中瑣事,王爺正在等王妃,卑職告退。”劉濤十分恭敬地退開。
自從那日以後,這府裏的侍衛們對琳琅不是那種疏離生冷,看來都恭敬有加,琳琅是個有了點顏色就敢開染坊的,於是就開始和他們嬉笑起來,侍衛們都很年輕,這麽活潑開朗的女子誰不喜歡呢?
隻是琳琅膽子大,熱情大方,卻又愛作弄人,時常將這群小夥子鬧成了關公臉。所以他們現在對琳琅是又覺得親近,又覺得有那麽些害怕。
因為王爺不喜歡王妃與男人接近,他們唯恐王爺一個不高興就會公報私仇,還是與王妃保持距離,小心為妙。
琳琅這一路走一路思考,要不要把元菱的事情原原本本都告訴獨孤玦呢?
感覺上獨孤玦就像她說的,有些知道元菱的相公沒有死,才會和元菱有那麽一番談話。
可是,萬一那真是獨孤玦的緩兵之計,他隻不過是猜測而已,琳琅卻將元菱懷孕的事情告訴了他……
這人在某些方麵極其霸道,琳琅可是嚐過獨孤玦不分青紅皂白,一有風吹草動扯上個男人就罵她奸夫淫婦的苦頭。
別弄得沒有幫上元菱,還害得一屍兩命。
琳琅想來想去,萬一再聯係不上元菱的相公,那就想辦法讓她逃吧。
王府裏跑了個側妃,總比有人在後院莫名其妙懷孕傳出去好聽,等人逃了,獨孤玦再怎麽發脾氣也沒用了,何必浪費口舌,做沒有把握的事情?
琳琅覺得這主意不錯,於是將元菱的事情就這麽瞞下了。
踏進門,獨孤玦已經聽到她在外麵和劉濤談話,側身躺在榻上道:“你去哪了?”
“我去找柔妃說話唄。”琳琅看到桌上準備好的藥,心想獨孤玦真是怪癖,剛才劉濤在這,他不上藥,非得等到自己回來。
不過,琳琅有求於獨孤玦,還是得殷勤表現,於是上前挽了袖子,整理好藥品,再來到榻前,輕輕為獨孤玦褪去上衣。
獨孤玦最近安心靜養,他本身身體底子好,恢複的很快,傷口已經開始收攏,琳琅也很高興,獨孤玦扭頭看到她含笑的樣子問:“跟柔妃說了些什麽好事,這麽高興?”
“隻是閑話家常,我高興是因為王爺的傷口恢複的很好。”琳琅見獨孤玦麵色溫和,便開始試探:“王爺,你養了這許多天,悶不悶?”
獨孤玦心裏好笑,就知道琳琅今天這麽主動必有所求,故意道:“有你天天陪著,我怎麽會悶?”
“王府雖然大,可是天天就那麽點地方轉來轉去的,很膩,最近天氣不錯,不如我們出去走走,呼吸新鮮空氣有利於傷口恢複的。”琳琅不甘心地慫恿道。
“是你想出去玩了吧?”獨孤玦揭穿她的謊言。
琳琅也不覺得尷尬,笑嘻嘻道:“知我者王爺也。”
“不行,上次的事情你還沒得到教訓?等把事情查清楚,把那些狂徒正、法再說。”獨孤玦正色道。
“啊,萬一他們一年不落網我不是一年都不能出去?王爺,你審的怎麽樣了?要不要我再幫你想辦法撬開他們的嘴啊?”琳琅說著,渾然不覺一個媚眼飛了過去。
獨孤玦看個正著,恰好此時琳琅顧了說話,手指偏離了目標,拂在獨孤玦肩頭,一陣酥麻傳來,獨孤玦微微一顫,握緊了手,壓下要將琳琅拉進懷裏親吻的念頭。
他懊惱與琳琅在一起時,經常會轉動想要親近她的念頭,前幾次,可以說是因為藥物或者受傷,意誌可能會有些薄弱,現在他怎麽還是有些控製不住這念頭?
琳琅還不知道獨孤玦在轉什麽心思,見他不回答,低頭去看他的表情。
“你親我一下,我就考慮什麽時候讓你出去。”獨孤玦這話出口,自己也嚇了一跳,這種事情也要要挾的麽?怎麽感覺自己有點卑鄙,趁人之危?
琳琅要是拒絕嘲笑,甚至跑出去跟柔妃說,他的臉往哪兒擱?
可是話已經出口,還怎麽往回收?
於是,他有些緊張的直視琳琅,等待她的判決。
琳琅也沒有想到獨孤玦居然會提出這樣的要求,他雖然強吻過她,可是他真的不算色,甚至人前的形象都是被人倒貼不近女色的好吧,怎麽會說出這麽輕佻的話來?
哦,他是故意在給難題她,要她知難而退,不再提出府的事情?
琳琅自以為很聰明地識破了獨孤玦的詭計,他當她是古代的女子三貞九烈,寧可死,也不能讓男人沾到一點點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