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臣夫真的知道錯了,求皇上賜臣夫一死!”說著,花飛柳重重的頭叩在了床上,荊離望著他,淡淡的冷冷的望著他,半晌後才歎息了一聲的道:“你的身子現在不好,就別想這麽多了,好好養傷吧,一切都等你的傷好了在說!古人都道一日夫妻百日恩,朕也不想把你逼到了死角,應該怎麽做,朕相信你的心中很清楚,來人,將他帶到三水閣,好好思過。”

“是!”荊離的話一說完,門外的侍衛立刻走了過來,很粗魯的拉過花飛柳的手臂,荊離原本也想轉身就走的,但是看到侍衛們這樣,也不由的低聲道:“他身上有傷,你們要小心侍候,不得怠慢,若是讓朕發現,定斬不饒!”

那些個粗手粗腳的女侍們被荊離這樣的話一說,頓時心頭一冷,忙彎身恭敬的應了一句,然後才又扯起了花飛柳,花飛柳轉過了身子,眼中帶著悲意,低喚了一聲:“皇上……”

他的那一聲皇上,讓荊離的心中一緊,不由的暗自歎息了一聲,看著他被帶走,她的心中也不好受,走到了床邊無聲的坐下,整個宮殿如同空了一般。周智超想要在勸些什麽,但是他知道此刻說什麽也無法暖了荊離的心,隻能默默的陪著她。

“你下去吧!朕沒事。”荊離輕語了一聲,周智超還想要說些什麽,荊離的大手一伸道:“去吧,朕想要靜靜。”

“是!”周智超低頭應了一句,退出了皇殿,過了一會兒,荊離喚來了玲瓏,讓她將悟覺大師的書籍都拿過來,她細細的翻閱著,豈圖能上自已的心平靜下來,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一個人走了進來,荊離以為是玲瓏,也就沒有說話,但是卻聽到咿呀哈的聲音傳來,荊離的身子一頓,猛然的轉過了身子。

“風?晴兒?你們怎麽來了?”荊離意外的望著他們父子兩人,荊風淡淡的一笑道:“孩子一天都在哭鬧,臣夫想著她定是想皇上了,便自作主張的抱著她來見皇上,你瞧,她看到了皇上,就真的不哭了呢。”

荊離笑了,起身走了過去,接過了他手中的孩子,親吻了一下她粉嫩的臉蛋,寵愛的道:“她有這麽聰明啊,定是你想朕了吧。來,讓母皇抱抱朕的小乖乖,喲,幾天不見,重了不少,你父妃都給你吃的啥呀?嗯?”

荊離疼愛的抱著皇女,親吻著她的臉龐,荊風幸福的望著這一個美麗的畫麵,他走上前來道:“皇上,您要是心情不好,就來看看晴兒吧,晴兒想皇上可是想的緊呢。”

“好,是智超讓你來的吧!”荊離也沒有生氣,隻是淡淡的說了一句,自已的心情不好,除了智超就是玲瓏知道了,而且玲瓏定也不會有這頭腦,除了周智超就沒有別人了,荊風怕她生氣,忙道:“皇上,才妃小主也是怕皇上心情鬱悶對身子不好,所以才會讓臣夫來看看,您千萬別怪他。”

“朕怎麽會怪他呢!”荊離笑了笑道:“他是真心為朕著想的,朕有他這樣的妃子高興還來不及呢,來咱們去外麵曬曬太陽。”

說著她便抱著晴兒走出了皇宮,晴兒雖小,但是不愛哭,不愛鬧,老是用晶亮的眼睛好奇的打量著這個世界,不時的流一點口水雜巴雜巴小嘴,她這麽淡定的表情和可愛的動作,逗的荊離又愛又疼,笑聲不斷,也漸漸的驅走了她內心的鬱悶。

快樂的時光總是過的很快,晚上玲瓏按著荊離的吩咐傳來了周智超,按理來侍候皇上的男人們,都會經奴才們打扮一番,梳洗幹淨然後弄的香噴噴的過來{呃,青兒餓了,把人都寫成好吃的了,雜巴一下小嘴。哈哈……接著寫。表拍偶!}。

“皇上!”周智超無限嬌羞的望著荊離,荊離擺了一桌的酒菜,看到周智超進來,忙對著他招了招手,而周智超進了房中之後,房門也頓時被關上了,諾大的房間就隻有他們兩個人,他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麽事情,但就是因為這份知道,讓他變的無比緊張。

周智超心跳飛快的走了過來,他下意識的捂著心口,想要壓抑住這份悸動的心。荊離伸手牽住了他的手,湊過小臉往他的脖子上一聞,然後長舒了一口氣道:“啊,你真的好香啊。讓朕親個……”

“皇上!”麵對荊離的調笑,周智超頓時有些手足無措起來,身下的火熱也不停的提醒著他,讓他的臉更加的紅了,荊離抿嘴一笑看著他這個樣子,也不在逗他了,拉著他入席,為他倒了一杯酒後道:“智超,這杯酒是朕要感謝你的,謝謝你解了朕的心煩,在這個宮中,也許隻有你最了解朕了。”

“讓皇上開心,是臣夫的責任,皇上您言重了。”輕聲的應了一句,顫抖著手接過了荊離遞來的杯子,他忙一飲而盡,可是從來不會喝酒的他,卻頓時被嗆的不輕,立刻嗆了起來,荊離忙心疼的倚過來為他拍著背部,口中更是心疼的道:“慢些喝,這是烈酒,不能這麽喝的。”

“咳咳咳……”周智超還在咳,幾聲之後才頓下了自已的聲音,他不好意思的轉頭望著荊離道:“對不起,臣夫不會喝酒,讓皇上見笑了。”

“不會喝才要多喝兩杯,酒可以緩解你的緊張噢。”荊離說完,然後又倒了一杯給他,周智超知道她所指的是何事,不由那臉更加的紅了,荊離也給自已倒了一杯,然後舉起了杯子與他相碰,自已一飲而盡,可是周智超隻抿了一點點就又要嗆到了,荊離自從來到了這個世界,她就愛上了酒,所以這一點酒對她來說,一點都不具力量。

她伸手拿過了周智超手中的杯子,然後將那酒一飲而盡,伸手勾住了周智超的下巴,被她如此曖昧的挑逗,周智超的臉更加的紅了,他想要低著頭,可是荊離卻挑高了他的下巴,整個人俯了過去,周智超一驚,往後一撤,荊離卻單腿一抬坐在我他的腿上,然後摟住了他的脖子,吻上了他的嘴唇。

知道她口中有酒,周智超不敢張嘴,相反那小嘴卻緊緊的抿著,這也讓荊離升起了征服的欲|望,她的手急切的來到了他的腰間,古時的衣服全都是帶係帶的,而今日周智超又侍寵,所以那係帶更是一扯就斷,荊離就這樣的扯斷了他腰間的係帶,而後小手摸索著伸入了他的腰間,與他那柔|嫩的肌膚來了一次親密的大接觸。

她如此霸道又強硬的姿態,讓周智超的身子如火燒一般的熱了起來,荊離淡淡的一笑,緩緩的往他的背後伸去,她那靈活的五指也沒有閑著,而是不停的搓撫著他的肌膚,周智超覺得自已的頭很暈,他不知道是酒醉了自已,還是這等銷|魂的感覺醉了自已,總知不懂如何反應的他,隻能任著荊離欲取欲求。

他的嘴也不知道何時睜開了,慢慢的喝下荊離喂下的酒,原本那嗆人的辛辣卻在此時變成了甘甜,不知不覺間他竟然輕輕的低|吟出聲,他的聲音就如世間最好的情藥,讓荊離整個人身上的血液都點燃了,她飛快的撕下了他的衣衫,引領著他來到了紗帳內,帳影飄動,一室的愛意,連窗外的月牙都羞的藏了起來,玲瓏在外麵含笑寫著花冊。

次日!荊離是被累醒的,所謂的累,就是那一條橫跨過自已腰間的大腿,就這麽壓了自已大半夜啊,她覺得自已的腰都要斷了,別過了臉,看著那呼吸均勻睡的正甜的人兒,幸福漸漸的漫上了荊離的心田,她拿起了自已一束的發絲,然後往周智超那帶著紅意的臉上掃了掃。

睡夢中的人兒,自是不滿他被如此的調戲,翻轉過了身子,然後也不知道嘟囔了一句什麽,便側過了身子去,留給了荊離一個光滑的背部,還有弧度完美的小PP,荊離壞壞的一笑,伸出了手指,輕輕的沿著他的背脊慢慢的往下滑去,床上的人兒立刻醒了,慌的側過了身子,拉過被角蓋住了自已。

“小豬,還睡呢,今天要陪朕去護國寺,你忘了嗎?”帶著笑意壞壞的望著,低頭看了看那身下那晨起時鬥誌昂仰的巨龍,不由的笑意更加深了,周智超隨著她的目光也往下望去,頓時羞的滿臉通紅,翻身壓住了荊離,而此時荊離再也忍不住的大笑出聲,周智超低頭咬了一下她的香肩,寵溺的道:“小壞蛋,下次叫臣夫起床,別戳臣夫脊梁骨。”

“噗。”荊離忍俊不禁又大聲的笑了起來,周智超被笑的更窘了,俯身就貼上了她的嘴唇,荊離被他如此火熱的態度給震驚了,怔怔的望著她,周智超也壞壞的一笑道:“閉上眼睛,傻瓜。”

“嗬嗬嗚……學的嗬嗬……嗚挺快的。”被他吻住了嘴唇,荊離很辛苦的才將這一句話說完,可誰知接下來周智超卻現學現賣將昨夜的瘋狂都回報在了她的身上,頓時房中又一次想起了愛的聲音,玲瓏原本聽到他們醒了,想要去侍候她們更衣,但是聽到了這個聲音,頓時又縮回了手,坐在了門檻上,望著天上的白雲出神,這去護國寺,真的不知道要到什麽時候了。

經過了又一次的纏綿之後,日頭已經上了正午,兩個人起來後,玲瓏都已經準備好了一切,荊離和周智超一同用了膳,一行人就又往護國寺中走去,一路上荊離都沉默不語的,周智超也不說話,四周都靜悄悄的,而荊離的腦海中卻一直都想著那悟覺大師給自已說的一切,雖然她不懂到底是什麽意思,可是她知道大師一定是高人,因為她的話,也隻有她才能聽的懂。

“皇上,到了。”玲瓏在轎外輕喚了一聲,荊離撩開了轎簾往外麵望去,護國寺就在不遠處的斜坡上,荊離點了點頭,便徑直下了轎,周智超也走了下來,他們一前一後的往寺中走去,可是讓誰也沒有想到的事情就發生在眼前,護國寺寺門緊閉,門內傳來眾尼的誦經聲。

荊離命玲瓏前去敲門,開門的還是前兩天那個女尼,她看到了荊離頓時一愣,恭敬的讓過身子。荊離進到了寺中,才發現四周都是白布的挽簾,而眾人都坐在院中,院的正中間,則放著一口木棺,四周還放著火盆,上麵的紙錢燒的正旺。

“寺中有人去世了嗎?”來的可真不巧,荊離轉眸望了那一群人,那女尼也沒有說話,低頭小聲應了一句道:“回皇上的話,是悟覺大師圓寂了!”

“什麽?悟覺大師她……”荊離一臉的吃驚,轉過了頭來望著玲瓏,玲瓏也是驚奇不已,忙上前道:“這位師父,你是不是弄錯了,前兩天大師還和皇上講禪來著,怎麽會說去就去了呢?我那日看到大師她步伐穩固,身子硬朗!”

“唉,皇上請隨貧尼前來!”那女尼歎息一聲,眼底也隱有著淚意,轉過了身子帶著她們一同去了後院,那前院的一眾人等,就好似沒有發現寺中來了客人那般,仍然隻是低頭念著經,沒有一個人站起來。荊離隨著那女尼一路來到了後院,這個房間她認得,就是上一次悟覺大師與自已談話時的房子。

“大師是何時去世的?”荊離的心頓覺的疼痛,雖然她們兩個無親無故,但是總算有一麵之交,自已還要來解惑可是短短的兩三日,她們便陰陽兩隔,怎麽能不讓人惋惜痛心,那女尼的樣子也很難受,哽咽著道:“自那日皇上走後,大師就走了,那夜圓寂之前,大師隻說自已的使命已經完成,說要去了。我們也不知道要去哪,可是第二日就發大師圓寂了。”

自已走後,使命完成!是巧合?是天注定?荊離頓覺自已的腳步虛浮,她搖晃了一下身子,腳底心寒意頓生,周智超慌忙上前扶住了她驚喚了一句:“皇上,你怎麽了?”

“朕沒事,沒事……”荊離低語了一聲,抬起了眼眸望著那女尼道:“大師走後就隻說了這些嗎?她可還有留下什麽東西?”

“呃!”女尼忙應了一聲,被荊離這麽一提醒頓時想起來了,她走到了佛堂的香爐下麵伸手掏出了一個東西交到了荊離的手中道:“這個是大師留給你的,她說你很快就會回來取走此物!”

“取走此物?”荊離望著這個圓潤如玉一樣的東西,頓時有些不明所以,那女尼好似也不懂,隻是搖了搖頭道:“這是大師的意思,我們也不懂,阿彌陀佛。”

經此一係列的事情,荊離也深知那大師是一個高人,定不是這種小尼所能明白到這其中的深意的,所以也不勉強她,隻是微微的彎了彎身子道:“多謝小師父,朕知道了,你去忙吧,若是寺中有任何的困難,你都可以來找朕。”

“是!那貧尼退下了。”也恭敬的回了荊離一個禮,然後這才轉身快步的走出了房間,荊離望著那香爐,上前拿了一把檀香點起,恭身為她上了一柱香,然後才轉身吩咐玲瓏道:“回宮後,命人送食物和銀子上護國寺,將大師風光大葬,為她立一個金身。”

“是!”玲瓏應了一聲,有些奇怪的望了一眼荊離,從來她都知道自已的主人一向不信佛不信命的,這一次能對悟覺大師如此的敬重,也的確讓人有些猜不透。

荊離吩咐了玲瓏之後,她並沒有立刻就回到宮中,而是留在寺中,陪著眾僧一同念經,一直到了晚霞西沉,天色擦黑之際,她才命眾人一同回城,如來時那般一樣,她一個人靜默不語,一路上都沒有說一句話。

眾人不知道她與那悟覺大師的關係,隻覺的是皇上的心情不好,所以也沒有前來打擾她,夜深了,她依然一個人坐著,對著那紅燭研究著手中的這一塊石頭,在她看來這的的確確去一個普通的黑玉石,並沒有什麽特別之處。

可是為什麽悟覺大師臨死的時候要給自已留下這麽一個東西呢?她定不會莫名其妙的給她一個無用的東西,可是這東西到底又有何用?荊離想來想去,百思卻不得其解。

“皇上,夜深了。您要安寢嗎?要不要招良妃小主前來侍寢?”玲瓏上前輕聲的問了一句,原本招寵的事情,都已經是事前安排的,隻不過她心情不好,所以玲瓏一直沒有敢提。

荊離抬起了眼眸,望了一眼玲瓏道:“玲瓏,你可曾見過這樣的石頭?或者以前先皇去見悟覺大師的時候,有拿出一塊這樣的石頭出來嗎?”

玲瓏一怔,俯下|身子仔細的看了幾眼這塊石頭,緊皺著眉頭搖了搖頭道:“回皇上的話,這樣的石頭,奴婢從未見過,但是以前先皇去寺中的時候,曾經聽她們談論過月亮石,不知道可是此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