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個笨蛋,閉上眼!”荊離在撫|摸著他的雙手猛然的一個用力,周智超這才下意識的閉上了眼睛,荊離暗笑一聲,那一雙狼手也由他的胸前一路朝下,周智超何從受過這樣的挑逗,不由的呼吸急促,臉色通紅起來,他那從衣衫下跑出來的肌膚,晶白潤亮,散發著該死的誘人光澤。
難道這個世界的男人都是這麽的晶白誘人嗎?荊離暗咒了一聲翻身而上,居高臨下的望著周智超的時候,她才不得不承認一點,自已果然是一個大女人啊,來到個世界別的好處沒有撈到,倒是把她潛在的狼性都給發掘出來了。
見她怔忡著騎在自已的身上,周智超不由的低呼了一聲道:“皇,皇上……”
荊離收回了心神,望著周智超滿麵通紅,欲語含羞的模樣,她不由的心神蕩漾,俯下了身子,吻上了他的額頭,這樣的吻還是周智超能接受範圍內的,所以他不禁長舒了一口氣,但是荊離的吻卻沿著他的額頭一路向下,如雨點的般的吻又快又密,壓抑的讓周智超有點喘不過來了。
他沒有過愛人,沒有過親密的經驗,所以他不知道怎麽樣才能滅了荊離在自已身上製造的火焰,他隻能無助的扭動著身軀,整個身子都粉紅一片,荊離的身上也燥熱不已,哪經的住他這等磨蹭,所以那原本的飯前甜點便的一發不可收拾,兩個人都有些失控,荊離飛快的撕扯著周智超的衣衫,兩個人扭作了一作。
“皇上,皇上……皇……”玲瓏一路邊跪邊喚的,直接闖入了房中,可是她怎麽也沒有想到,眼前的將上演這樣的激情戲碼,三個人都是一愣,周智超更是羞的不行,荊離被他拱動著,這才猛然的反應了過來,伸手拉過了被角給他蓋上,反身瞪了玲瓏一眼,玲瓏早已被周智超那個媚樣驚呆了,她的臉上了也頓時一紅,被荊離這麽一瞪,立刻彎身跪地道:“皇上恕罪,奴婢不是故意的。”
“什麽事情如此慌慌張張的。”強自鎮定的起身,整理著衣衫,她是皇嘛,皇就要有皇的樣子,玲瓏猶豫了一下才道:“剛才有一個獄卒來報,說華主子在死牢中,割腕自殺了。”
“什麽?”荊離的臉色一白,周智超也連忙在被子裏整理著衣衫,玲瓏嚇的頭也不敢抬,半晌後荊離才道:“你先出去,朕隨後就去看看,傳上太醫跟著朕。”
“是!”玲瓏小小聲的應了一句,然後低著頭瞟了周智超一眼,然後這才快步的跑離房間。
“皇上,臣夫陪你一起去吧。”周智超走過來,伸手為荊離梳著發絲,原本那一身的欲|火被這個消息弄的完全熄滅了,荊離轉過了頭,望著周智超仍然通紅的臉蛋,迷離的雙眼,她歉意的道:“對不起,是朕不好,晚上的時候朕在加倍的補給你。”
“皇上!”周智超嬌羞不已的低喚了一句,荊離淡淡一笑,周智超也抬眸望著她笑了,兩個人都有些忍俊不禁,荊離不由又歎息了一聲道:“這個花飛柳啊,從來就沒有一天讓朕省心過。”
“走吧!”周智超不想讓荊離的心情變的不好,忙出聲打斷了她的話,荊離點了點頭應了一聲,然後兩個人邁出了房間,房外太醫和玲瓏都已經等在了那裏,荊離望了她們一眼,然後帶頭的往死牢中走去。
死牢位於皇宮的西側,是一個人煙稀少的地方,但是這裏被荊離分割出來,用於關押後宮的死囚,從搬來尚州到現在,這死牢還從來都沒有進來過任何一個死囚,所以花飛柳總的來說,還是死牢中的第一人。
獄卒們仍然守在了那裏,看到荊離過來,眾人連忙都跪在了那裏,從死牢大老遠的就可以聽到袁軻哭喊的聲音:“小主,小主你應奴才一句啊,小主……嗚嗚嗚小主啊,你應上奴才一句,求求你了,你不要嚇奴才啊!”
聽到了這個聲音荊離不由的緊皺了一下皺頭,她轉過了頭來望著獄卒小聲的道:“華妃他怎麽樣?”
“回皇上的話,不醒人事,我們怎麽叫也叫不醒,之前還好好的,一點異樣也沒有發現,不過之後給他送飯的時候就發現他一動也不動,過了一會還是沒有反應,獄卒姐妹們急了,便推了他一下,才發現他一手臂都是鮮血,太嚇人了。”
“大概有多長時間了?”獄卒說完,荊離的眉頭皺的更緊了,獄卒們搖了搖頭,歎息了一聲表示正確的時間並不知道,荊離也不再問了,一揮手命眾人跟著她進來,一進來之後,空蕩蕩的死牢中,就隻有袁軻一個人的哭喊聲,地牢中很陰冷,荊離剛一進來的時候都忍不住要打了一個顫抖。
“皇上!”身後的玲瓏輕喚了一聲,然後為她披上了披風,玲瓏的細心換來荊離淡淡的一笑,她總是如此的貼心,伸手抓緊了披風,然後往死牢裏麵走了過來,花飛柳被關在最裏麵的一個死中,為的就是怕被他跑了,那夜皇上的怒意,任何人都知道,所以從來沒有人敢鬆懈。
花飛柳靜靜的躺在了那裏,袁軻被關在另一個牢房,他隻是隔著牢柵在哭喊,那一雙眼睛都哭腫了,荊離不由的歎息了一聲,袁軻看到荊離過來,才不敢大聲的哭喊,隻餘下小聲的哽咽聲。荊離轉過了頭,看著花飛柳,隻見他的臉色蒼白,雙眸緊閉,嘴角有些幹裂,但是麵容上卻並沒有痛苦,一切平靜的就如他睡著了那般。
而他的一隻手臂,已經被獄卒給拉到了外麵,簡單的破布包紮了起來,但是那身下的鮮血卻一直流了很遠,荊離的心不由的一緊,和花飛柳從認識到現在的片斷,一點一點的浮現在腦海中,她的眼睛不知不覺間也變的模糊了,自責也伴之而來,如果不是自已,他還是一個名滿天下的舞|妓,如果不是自已,他還是眾女心目中的大眾情人,雖然他做錯了事情,但是自已就沒有責任嗎?
想到了這兒,荊離的身子微微的顫抖了起來,周智超走過來伸手握住了她的手,擔憂的輕語了一句道:“皇上,您不要太難過了,讓太醫進去看看吧。”
“嗯!”荊離應了一聲,給太醫們使了一個眼色,太醫立刻打開了牢門走了進去,伸手為他把著脈,隻是過了許久,那些個太醫還是在查看著他,荊離不由不解的道:“怎麽樣?他死了嗎?”
太醫們的身子一顫,然後相視了一眼,轉過了頭來一起搖了搖頭道:“回皇上的話,他並沒有死,隻不過是休克了過去,請問皇上現在要醫他嗎?”
任誰都知道他是一個死囚,其實現在他死與不死,結果都是一樣,結果也都是會被處死,荊離也被問的一愣,她轉過了頭來下意識的望了一眼周智超,周智超卻微微的一笑,荊離歎息了一聲道:“醫他吧。將他帶到朕的宮中。”
“是!”太醫們應了一聲,立刻就有人幫忙抬人,經過了一番的周折之後,花飛柳已經躺在了荊離的宮中,一個太醫在小心的為她處理著傷口,荊離一個人來到了窗前,望著窗外的一切靜默的不語,另一個太醫卻在這個時候走了過來,略有些猶豫的望著荊離的背景欲言又止。
玲瓏看到了她,也忙走了過來,小聲的道:“太醫,您可是有什麽話要告訴皇上的。”
“這……”太醫轉過了頭,望了一眼玲瓏又望了一眼荊離,荊離轉過了身子,看著她那猶豫的表情,不由的道:“怎麽了?可是有什麽不妥?華主子是有危險嗎?”
他流了這麽多的血,傷的這麽重,又隔了這麽久的時間,定也是有危險的吧,荊離的心中一直都在想這個問題,現在看到太醫欲言又止的樣子,她不由又想到了他的危險,可是太醫卻搖了搖頭道:“不,並非是小主有危險,隻不過臣有些不解,華主子的血流的很多,大家都看到了。而且以獄卒所言,時間也隔了很久,大家也都聽到了,可是老臣真的不懂,為什麽他會沒事呢?”
“沒事?”荊離一愣,同時也不解起來,那太醫點了點頭道:“是這樣的,我們剛才給小主診脈,他的脈像平穩不虛,而且心跳也有力,隻不過就是昏睡不醒,但是若是按正常的來,他的心率衰竭脈博虛弱才是對的。”
“你的意思是……這其中有必有隱情?”荊離的臉色冷了下來,若真是按著太醫的推測來說,那麽這花飛柳到底又在耍什麽陰謀?難道是在對自已用苦肉計嗎?她突然間想起了前兩天那個來報的獄卒,轉過身來,附耳在玲瓏的耳邊吩咐了幾句,玲瓏遂後點了點頭離去。
不多時,與皇上相鄰的宮院中,那獄卒被五花大綁的給帶了過來,荊離端坐在正院中喝茶,冷冷的轉過頭瞪了她一眼,那眼神太過的冰冷,嚇的那獄卒立刻爬伏在地上,不停的哭求道:“皇上饒命,皇上饒命。”
“你為何要讓朕饒你性命?你到底又做錯了什麽?”荊離冷冷的開口,臉色更沉了,那獄卒一怔,茫然的搖了搖頭道:“皇上,奴婢不知犯了何錯,但是看到皇上這麽生氣,一定是無心惹皇上了,所以求皇上饒命,饒了奴婢的無心之過吧。”
“哼!”荊離拍案而起,冷冷的走到了她的麵前,咬牙道:“好一個尖牙利嘴的丫頭,到了此時此刻,你都還不說實話,你還不從實說來,華主子受傷到底是怎麽回事?那死牢中除了雜草隻有幹草,而華主子的傷卻是利刃所劃。而且他現在都要死了,你三番兩次來報是何居心?你可是想要謀他之命,向朕來領功?”
那獄卒一聽立刻驚住了,慌亂的搖頭道:“不,不是的,沒有!奴婢沒有,奴婢隻是奉了小主之命向皇上稟報,其它的一概不知啊。”
“你收了多少的好處?”荊離冷然的開口,此話一出,那奴婢的臉頓時變的刹白,她顫抖著聲音斷斷續續的道:“十,十兩銀子。”
“十兩銀子,區區十兩銀子你就幫著他欺騙朕?你可知道犯了欺君之罪的下場是什麽嗎?”荊離沉聲的開口,那奴婢一聽這話當真是嚇壞了,立刻拚命的叩頭道:“皇上,奴婢一時貪心,被蒙了心智,求皇上息怒,奴婢願意領死,隻求皇上不累及奴婢的家人,求皇上,求求皇上……玲瓏姐姐,你一向照顧奴婢,你幫奴婢求求皇上吧,您的大恩大德,奴婢來生做牛做馬也會報答你的,玲瓏姐姐啊……”
“皇上……”玲瓏被她喊的心酸不已,她們曾經一同進宮,雖然各伺其職,但是卻感情一直不錯,如今看到她因貪蒙難,她很生氣,但是同時也很不忍心,不由麵帶哀求的望著荊離。
荊離抬眸瞪了她一眼,歎息了一聲,點了點頭。其實她又何嚐又是鐵石心腸之人?聽到這奴婢哭的的這麽淒慘,她早已沒有了殺她之心,見到玲瓏前來求情,自然是做了這個順水人情,冷冷的道:“今日就看在玲瓏的麵子上,饒了你全家的命,至於你!朕念你尚且還有一片孝心,就暫時的留你一命,你從此之後就跟在那華主子的身邊,但是你要隨時都記得你是朕的人,若在因貪背叛了朕,朕定不會饒了你。你可聽懂了?”
那奴婢經此一嚇,早已腦袋空白,玲瓏忙上前扯了一下她的衣衫低聲的道:“皇上饒了你們全家,也饒了你,還準你將功補過,還不快點叩謝皇恩?”
經玲瓏這一提醒,那奴婢才立刻驚回了神思,猛的跪在了地上,不停的叩頭道:“奴婢謝皇上不殺之恩,謝皇上不殺之恩。”
“嗯,你退下吧!玲瓏你安排她去照顧華主子。”吩咐了一句,荊離頓覺疲憊的立起了身子往後院走去,玲瓏使了個眼色,眾侍衛立刻押著那奴婢退了下去,看到荊離落寂的身影,周智超忙跟了上去,看到荊離在一片河塘邊上停下了身子,周智超忙上前道:“皇上,可是覺得心煩?”
“唉!”荊離搖頭歎息了一聲道:“朕不是心煩,而是覺得心累,花飛柳的悲劇是朕一手造成的,朕也要負一部份的責任啊,當初也不知道怎麽就讓他進了宮,從一開始朕就知道他的野心很強,可是還是經不起他的誘惑,朕有時候真的很鄙視自已。”
“皇上與華主子中間的緣份自是天注定的,當時若不是皇上救了華主子,他也不會從此迷戀上皇上,皇上是因善念引的這一段緣,雖然是孽緣,但是因善起引也定會有一個好結果的,皇上不必太過糾結了,一切都會好起來的。”周智超輕聲的勸慰讓荊離淡淡的一笑,她的目光望著遠處,突然間那悟覺大師的話又浮向了腦海中:“不管到了什麽時候,都要相信奇跡。”
“好結果?真的有嗎?朕是留他還是殺他?朕真的很猶豫,當初朕的一念之差留下了清塵,卻給大荊,給朕,給莫方,給天衣!都帶來了滅頂之災,可是朕要是在留下花飛柳,會不會依然犯錯,會不會……又是一場滅頂之災呢?”
“皇上!”周智超看到她這樣,很是心疼,上前輕輕的擁住了她道:“世事瞬息萬變,誰也不知道下一步會發生什麽事情,一切都按心來為吧,皇上隻要聽自已的心,心要殺他那就不留,心不想殺他,那就留下吧,別管結果是什麽,至少下一刻是心安的,不是嗎?”
荊離的身子微微的一頓,緩緩的轉過了身子,望著一臉微笑的周智超,她忽然笑了,側頭倚在了他的脖子上,小聲的道:“知道嗎?你剛才的話,讓想到了悟覺大師,你和她還真的有一點像呢。現在朕是真的沒有辦法做決定了,打算明日在去一趟護國寺,到時候你陪著朕吧,朕為你們引見。”
“好!”周智超溫柔的應了一聲,更加的擁緊了荊離。兩個人都閉上了眼睛,享受著這安寧的時刻,身後的玲瓏來回的走動了幾步,最後還是硬著頭皮上前打擾了兩人道:“皇上,華主子醒了。”
“他醒了!”荊離應了一句,然後伸手牽過了周智超的手道:“走,你隨朕一同去看看吧。”
“嗯!”周智超又輕應了她一句,兩個人相伴著一起來到了荊離宮中,花飛柳已經醒來,靜靜的望著房頂出神,荊離走了過來,他好似也沒有發覺,隻是睜著眼睛,不言不語,沒有任何的動作,荊離望了太醫一眼,太醫悄然的搖了搖頭,荊離伸手讓她們全都退了下去,這才坐上了床頭,拉住了花飛柳的手。
“你怎麽這麽傻?”荊離輕聲的說了一句,花飛柳的身子微微的一頓,緩緩的轉過了頭,淚水立刻就順著眼角滑落,他反手使力的握住了荊離的手,哽咽的道:“皇上,對不起!對不起,是臣夫錯了,一切都是臣夫的錯,臣夫為了得到皇上的寵愛,為了能夠一個人和皇上白頭到老,臣夫做了錯事。臣夫不求皇上的原諒,但求皇上別為臣夫傷神了,對不起,對不起!”
“你就是為了這個才尋死的?為什麽這麽想不開?”荊離仍是冷著臉,淡淡的應了一句。
花飛柳突然間極力的掙紮著想要跪著身子,荊離也不動,任由他如此,因為他知道他的傷並無大礙,這讓她的心冰冷如石,不管花飛柳說什麽,她都覺得心寒,她都覺得他虛偽。所以當花飛柳跪在了床上,給她叩頭的時候,她依然淡淡的望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