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有會要開,先走了。”
說罷,燕澤陽就邁步朝門口走去。左右等了一分鍾,秦紛繁都沒有出來的意思,燕澤陽的心,猛地像是被打了一拳般悶痛。
“燕總他,生氣了?”
林修遠看著秦紛繁有些走神,不禁淡笑著問道。
“沒事,不用理他。”秦紛繁眸色微沉,原本端起的食物又放了回去,正準備幫林修遠再墊個枕頭,一個小 扌戶士就敲門進來了。
“林先生,您這邊要安排做一個檢查,現在可以嗎?”
小扌戶士雖然說話客氣,但眼睛卻不住的瞟著秦紛繁,秦紛繁眸光一冷,手中動作停下,直起身子看向她。
“吃飯時間,做什麽檢查?”
“這又不是我能安排的。”護士臉一下子漲的通紅,結結巴巴道。
秦紛繁看她的表情,心裏已經猜到了幾分。
林修遠卻在這時出來打圓場:“要不你先回去吧,我正好現在也不餓,等做了檢查回來,我會記得吃的。”
秦紛繁回身:“你自己可以嗎?”
“可以的,你不用擔心我。”
林修遠不是個會用身體開玩笑的人,秦紛繁點點頭,囑咐了林修遠幾句,這才走了。
她前腳剛出醫院,在她身後,就有一輛熟悉的黑車絕塵而去。
第二天,燕澤陽再次來了警局。
警察局的化驗室裏,各種儀器還在工作著,燕澤陽向玻璃窗裏的警醫招招手。沒一會兒功夫,身穿白大褂一臉疲憊的醫生走了出來。
“怎麽樣?有結果了嗎?”燕澤陽開口問道。
醫生下意識地左右瞧了兩眼,回答:“燕總,我們解剖了麥克的屍體,從他的腹腔中提取了一種不名物質,現在我們在懷疑這是一種新型的毒品。”
燕澤陽心中一驚:“毒品?你確定嗎?”
醫生鄭重地點點頭說:“這種毒品的成份十分複雜,隻需要極少的劑量就能讓人喪失自主能力,產生嚴重的幻覺。隻是它應該還處在研發階段,沒有批量麵市。”
聽完醫生的匯報,燕澤陽很快消失在走廊的盡頭。
回到自己的辦公室,燕澤陽按下了一個按鈕,屏幕上很快出現了一個男子的影像:“燕先生,有什麽可以為您效勞的?”
“去查一下都是什麽人與這個人有過接觸?”燕澤陽很快將麥克的照片輸進了電腦裏。
“是。”男子答應一聲,很快在屏幕上消失了。
門被無聲地推開,秦紛繁拿著一份文件走過來。燕澤陽抬眼看了她一眼:“不好好在家呆著,又跑到公司裏幹什麽?”
秦紛繁被問得一怔,才反問道:“不是你讓我來的嗎?怎麽,這麽快就忘了?”
經秦紛繁一提醒,燕澤陽想起來,昨晚看見秦紛繁從醫院出來後,就告訴她以後每天去公司報到,公司不養閑人。當然另外的原因是什麽,連他自己都不甚清楚。
想到這裏,燕澤陽的臉色緩和了一些,對秦紛繁招手道:“你過來,看看這個是什麽。”
秦紛繁來到屏幕前,燕澤陽打開了一個剛剛發過來的一份郵件。
上麵寥寥幾個字,卻讓兩人看了都十分心驚。
燕澤陽迅速關上了電腦,對秦紛繁說:“這個不能向任何人透露。”
秦紛繁神色嚴肅地點點頭。
根據郵件的回複,現在能找到的線索就是麥克生前的幾個小時裏,與江月有過唯一的多次接觸。
燕澤陽腦子裏浮現著江月的音容笑貌,百思不得其解。
江月怎麽會和麥克有瓜葛?
燕澤陽想到這兒,感覺頭痛得厲害,他雙手用力按了按太陽穴,還是不相信江月那樣的文弱善良的女子怎麽可能與此事有沾連。
燕澤陽再次打開手下人發過來的影像資料,裏麵那個模糊的身影確實與江月的身材極其吻合。
“老薛,你去查一下江月還在不在本市。”燕澤陽向門外一精幹的中年人吩咐道。
老薛領命前去。
天色漸暗。
一條幽深的巷子裏,一個瘦弱的女人步履慌張地向前疾走著。她不時地偷偷向後張望幾眼。老薛借助一些暗影巧妙地掩飾著自己。他不得不承認,江月的反偵察能力比之他,遜色不了多少。
“燕總,我已探知江月的落腳點。下一步如何做?”老薛輕聲向燕澤陽稟報。
“不要打草驚蛇,注意她的動向就可以了。”
如果沒有確鑿的證據,他是不會輕易出手的。
老薛為了更近距離地觀察江月的動向,又悄悄向前移動到江月消失的木門前,向裏張望著。
還沒等他看清裏麵的情景,腦後就受到重重一擊,身體隨即倒了下去。
江月扔掉手裏的木棍,一改先前的弱不經風的氣質,動作利落地將老薛移到一堆垃圾旁,將一桶惡臭的垃圾倒在他身上。
隨後,江月便迅速離開了這個充滿惡臭的地方。
……
正值下班晚高峰,馬路上長長的車流緩緩地向前移動著。
秦紛繁無聊地看著車窗外,行人道上每個人都是一副行色匆匆的表情。
一個熟悉的身影躍入秦紛繁的眼簾。
“停車!”秦紛繁不等司機把車停穩,迅速打開車門向人行道跑了過去。
秦紛繁用更快的速度超越著擋在她前麵的人,剛才看到的那個女人怎麽那麽象燕茵茵,她不是應該在戒毒所裏嗎?
秦紛繁一邊想著一邊瞄著目標。
“哎喲,你這人走路怎麽不長眼睛?”一個中年婦女不滿地尖叫起來。
秦紛繁這才意識到自己碰了人,急忙道歉。隻是這樣一分神,目標人就消失在了人海裏。秦紛繁見再無法找到,隻得返回。
“你去哪兒了,怎麽這麽晚才回來?”燕澤陽陰沉著臉色,以為秦紛繁又去照顧林修遠了。
“我看見燕茵茵了,但隻是一晃而過。”秦紛繁據實回答。
“茵茵,她戒毒成功了嗎?”燕澤陽皺了皺眉。
秦紛繁見燕澤陽心裏還是如此關心燕茵茵,心裏有些吃味,語氣也不自覺冷了幾分:“我看燕茵茵是好不了了,要知道這種新型的毒品,國際上都沒有克製它的辦法。”
雖然她說的也是事實,但聽在燕澤陽耳朵裏,就變成了另一種味道。
“你就那麽盼望著茵茵出事?”
燕澤陽心裏一冷,語氣嚴重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