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搖了搖頭說:“沒有什麽,就是在想啊,既然她那個時候就瘋了為什麽還能夠拉著她兒子去了這個神準教呢?”

“這裏有詳細的記載的。”

愛吟襄過來坐下,她動了動胳膊說:“這個是這樣的啊,你看著這裏寫的。”

我聞著她身上自然的幽暗清香竟然下意識的走神了。

一閃而過的神魂顛倒以後我就是認真的看著內容。

這上麵寫的是:自其女被殺後她陷入瘋癲,四處獵殺幼崽,自報仇恨。

這種做法深的神準教喜歡,所以拉攏入夥後,僅用了一年半就做了神準教十六舵的舵主。

我看了這個記錄直接就是倒一冷口氣。

她到底是殺了多少人啊?

而她的兒子是因為父親的冷血無情,母親的瘋癲冷酷,也變得不在正常,聽從母親的安排,也加入了神準教。

略有不同的是,他接觸的術法並不多,反而是易容,變聲等等旁門雜術更加多。

他還是這些的旁門雜術裏的高手。

相比較他母親的瘋癲,他更加想要給母親與妹妹複仇。

但是他也對社會有些刻骨銘心的痛恨。

我看到了這裏後背有些發涼。

“老康這種時候還要護著的就是他的兒子。”

“這個小康他到底是做了什麽呢?可以讓他的父親為了他甘願以身涉險?”

墨書華有些茫然的問著,這種事和他接觸的實在是有所不同

所以他一時間覺得有些懵了。

我卻冷靜的說:“剛剛的時候我們問的時候,老康說了這麽一句話,他殺死自己女兒的這件事他一直是出不來的,但是他不敢說因為怕神準教報複。”

“對的,這個有什麽關係嗎?”

墨書華依舊是糊塗的問著。

“關係大了,如果說這個小康還學習了心理學,是不是就說的通了?”

“嘶……”

他們統一的倒吸一口冷氣,這個時候他們才明白我的意思。

“他是用的心理學引誘出來了他心中的愧疚,讓後……”

墨書華說不下去了,這已經不是術法,邪教的問題了,這根本就是一個高智商犯罪。

“對。隻有這個解釋是說的通的,利用了心理學,讓他悔不當初,然後自己又跳進了火坑,讓他心中焦灼還沒有辦法。”

我說著看著桌子上的東西繼續說:“而且現今想一想,他也是把我們給戲耍了啊。”

“怎麽說?”

闌雲看著我提問。

“現在想一想,他當時說的好似都是我們去問的,可是真的說起來那一句話不是他自己想說的?”

“他自己想說的嗎?”

墨書華是審問高手,他快速的回顧當時的一切事。

他臉色一點點的難看了,

“對啊,都是他想要說的。”

“對吧?現在想一想他是何止把他父親,他母親算計進去了?這是借刀殺人。”

我冷笑一聲:“還真的是好算計。”

“問題是我們也真的上當了。”

愛吟襄的一句話讓我們無言以對了。

可不是嘛,我們這當上的……

心中鬱悶了一下以後我起身說:“既然他來了這一招,我們就來二次突擊。”

說幹就幹,這一次的見麵,小康多了三分的隨性。

沒有了之前的那種拘謹,不知所措,認真悔改的念頭。

好像是如釋重負的念頭更加多一些。

“你們這是找到了他們?”

他故作小心翼翼的樣子,我坐下以後雙手拄著下顎:“你說的一切幾乎都是核實了,人也抓到了,但是你父親說了一些別的情況。”

“什麽情況?”

小康漫不經心的問著。

“他說你也是參與其中的人。”

“這話不能說是錯誤的把,至少我確實是為了他做了不少壞事。”

他這個時候還是想要讓自己的父親頂罪。

但是你不能說他這麽做是錯誤的。

畢竟他是親眼看著妹妹死了。

“你不是受他的命令,你最開始是聽你母親的命令,後來她瘋了,徹底的瘋了,你直接接替了她的位置。十六舵舵主。”

我說話的時候依舊是不溫不火的狀態。

小康盯著我不說話,他在算計,算計自己怎麽能夠脫罪。

“你無法接受自己的母親吃了自己的妹妹,所以哪怕是在她為了保護你的前提下,你依舊想著要怎麽報仇。你知道她因為吃了妹妹而發瘋,但是你依舊覺得她不夠瘋,所以你利用自己學習的心理學,一步一步的把她逼瘋了。”

我說著頓了頓:“應該說是完全的瘋了,一個殺人狂魔變成了一個生吃人的惡魔。”

他臉色不是很好看,小康依舊是死死地盯著我,聽這我繼續說下去。

“你以為這一次的計劃是萬無一失的,你確實會判刑,但是你是一個從犯,所以你的罪過會輕一些,你也是為了你的母親尋找了一個好的結果,精神病院。”

小康咳嗽兩聲問:“有煙嗎?”

我默默的扔過去煙,他借住了以後抽了起來。

搞半天了他說:“你還知道什麽?”

“我還知道,你用心理學誘導你的父親自殺。”

他聽了臉色徹底的發白了。

好半天他才問:“你是怎麽知道的?”

“你以為自己刪了那些的資料就一定是安全的了?這個世界上隻要是存在過的東西就一定可以找到。”

“沒想到半路途中殺出來你這麽一個程咬金。”

他苦笑一聲以後說:“沒有錯,這一切都是我做的,我母親其實並不是完全因為我瘋的,她殺人的時候是犯病的,但是她醒過來了以後又會自責,她就是這麽周而複始的去折騰,最後就是越來越嚴重了。”

小康繼續抽煙,因為尼古丁他可以冷靜一些。

“但是我知道,她真的下去不是瘋了那麽簡單,她會自殺,我不想讓她死了,我就用自己學習的心理學裏的暗示,配合她的病情把她變成了這個樣子。”

他說著頓了頓:“其實我這一次說出來她,就是怕她一個人會餓死。”

我們聽著默然,不管怎麽說對他母親,他還是有了三分人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