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我們自己去也行,但是這種事我覺得還是要讓警方插手比較好。

畢竟真的有屍體,我們就自己這就真的容易說不通了。

所以我直接給墨書華打電話了。

他聽了也沒有猶豫,因為他有案子就讓幾個可靠的人跟著。

領頭的人姓江,他名字也是賊有意思的。

江水流。

我當時還想著他八子之中到底是有多缺水啊。

結果人家是因為爹媽為了省事,在詩詞裏直接摘的。

江水流春去欲盡,江潭落月複西斜。斜月沉沉藏海霧,碣石瀟湘無限路。不知乘月幾人歸,落月搖情滿江樹。

這是張若虛的《春江花月夜》裏的。

我當即就是佩服的五體投地。

江水流看著我問:“不知道我們是要去什麽地方?”

他也是知道我的能力的,所以也沒有什麽抗拒的。

相處融洽我們這事也就好辦,我把事情說了後:“我們現今是要去605國道旁邊的李家沱。”

“這個,先生啊,我也不是說潑冷水,這玩意……”

“我知道你要說的這個事,但是江警官,你看看那個老者。”

他順著我的目光看過去,這老者一身破舊的衣服,這風中就是這麽眼巴巴的看著我們。

“就是假的,隻要能夠讓這老者心死,加上生不見人,死不見屍。他也可以在有生的機會啊。”

“這……也是這麽回事。行那我們就去吧。”

到了李家沱,我看著此處的風景說:“倒也是不錯的地方。”

老者搓了搓手,他默不作聲的一直走著。

我們眾人也是行色匆匆的跟著。

來到了最深處,這裏是山地多,所以我們最後依舊是進山了。

他根據夢境一點點的尋找,突然間他停了下來,手顫抖著撫摸著一塊布條說:“就是這裏,就是這裏。”

我過去看著布條問:“這個是怎麽一個情況?”

“我兒子說,當時賣屍的人,因為太急了,就把衣服劃破了,挺長的一布條就是這麽掛著的。”

我聽了點頭問:“那具體是什麽地方知道嗎?”

他想了想說:“說是有一個三四個人才能抱住的樹下。”

有了這些,我們真的找了一下,還別說距離這裏也就是二十幾步的地方還真就是有一顆這種樹。

警方之中的鑒視人員都是行家,所以他們蹲下去細細的看著。

好半天了他們才說:“這裏確實是有過動土的情況。”

“怎麽斷定的?”

“這裏因為沒有什麽人來,所以枯葉很多,看這裏,這裏……”

他們隨意的指著幾個地方對比。

“都比這裏最少是厚了四尺深。這個是可以證明這件事的,此處的枯葉被人清理過。而且土層的軟硬也是略有不同的。”

江水流聽了點頭:“那行,咱們開始吧。”

隨著土慢慢的背挖開,一具屍骨就是這麽出現了。

所有人都有一些恍惚,這怎麽就真的有一個屍體呢?

可能是凶手人為這裏永遠不會發現,也可能是太慌亂了,所以證件什麽的都在裏麵。

經過證件的核對,正是這個老者的兒子。

他聽到這個結果整個很哭的完全是不能自已。

我見此過去安撫著,他哭了很久才說:“我兒子,他就這麽死了啊,他怎麽就這麽死了啊。”

“人死不能複生,還請節哀順變。”

我說著扶起來他問:“那不知道您兒子可說了凶手的事。”

“沒有說太多,隻是說他發現了什麽,然後讓這個人搓手殺了。”

聽了他這話我就是有些怪了,心說到底是什麽事會讓人緊張到這種地步呢?

想著的時候,這裏老者繼續說:“我兒子說,其實死者應該還有才對,但是殺人的不會是一個人。”

“為什麽這麽說?”

他茫然的看著我:“我也不知道啊,他就是這麽說的。”

我聽了也沒詞了,隻能是看著江水流。

“我們會深入的調查的。”

“那行這個事其實也算是結束吧?”

我猶豫的問了一句,這老者點頭。

後麵的事我就不想管了,畢竟那是警方的事。

所以讓江水流他們的人送我們回到了黃泉客棧,而那個老太太也走了。

桌子上還八千塊,我默默的收了心中卻也不是滋味。

但是沒有辦法,這個是規律,亂不得。

其實這件事我以為到這裏就是結束了,但是怎麽也沒有想到,這卻隻是一個開始。

第二天早上我是被江水流的電話打擾醒的。

“江警官,怎麽了?”

“屍體丟了。”

四個字,讓我瞬間清醒了,我霍然起身說:“怎麽可能?”

“我很想說這個就是一個惡作劇,但是這個就是事實。剛剛發現的,屍體丟了。”

我聽了揉了揉太陽穴:“我馬上到。”

掛斷電話,帶上了愛吟襄直接去了這個停屍房

剛進去就聽墨書華正在發火。

估計是因為這個屍體丟失的事。

“墨隊。”

“你來了啊,你看看吧,屍體都沒有丟,就是這個丟了。”

我掃了一眼問:“監控呢?怎麽樣?”

“自己跑了。”

江水流聲音幹澀到了極致,我聽了愕然的說:“詐屍了?”

“對,就是詐屍了。”

他默默的領著我們去了監控室,依著監控看過去。

發現是淩晨四點五十的時候,屍體自己起來了。

慢慢的打開了玻璃,然後跳了出去。

臨走之前,他還回頭對我們鞠了一個躬。

這一下子讓所有人都蒙了,這屍體要幹嘛?

我卻是若有所思的問:“凶手怎麽樣?找到了嗎?”

“還沒有,但是可以確定的是,那天他搭坐的長途小客上消失了很多人。”

“很多人?”

“那兩小客差不多是做了三十七個人吧,最後到站下車的隻有十九個人。”

我聽了直接倒吸一口冷氣,這哪裏是很多能夠解釋的啊?

“那司機呢?怎麽說?”

“他現今也是不知所蹤了。”

這一刻他有些鬱悶,好像是沒想到事情會這麽麻煩。

愛吟襄一直在停屍房觀察著,現今她卻急匆匆的走進來了。

“我有一些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