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鐸看了一眼我們說:“坐著吧,到底是怎麽回事?”

我把事情大致的說了,他聽了以後點頭說:“你爸做的是對的,這個活人教主不是能不能打的過,是要考慮能不能幸福的了他手上的那些東西。如果不能現今不動為妙。”

聽了他的話我心中最後的一些想法子的消失了。

可闌雲並非是這樣,他看著黃鐸說:“話是這麽說,但是他還在被追殺啊。”

“這個也不用擔心,你不會真的以為徐感念他爸會這麽放任不管吧?”

闌雲想了想說:“還真的不會。”

“這就是了,這件事最後還是要回到最初的問題上。”

“最初的問題上?”

“你恢複身體啊。”

黃鐸白了我一眼,然後就是無語的說:“我也是真的服了,你是每次都讓自己死裏逃生。”

“這個,我這一次吧,其實……還行的。”

“行了,行了,坐下吧,我給你想辦法。”

他讓我坐下後,就是去拿藥,因為這一次是完完全全沒有辦法的,所以他也沒有說什麽。

黃鐸剛進到了裏屋,門口就是進來了一個東西。

闌雲因為心中不安,所以一直是默默的留心的。

這一刻他感受到了風聲不對,直接就是過來擋了一下。

這是一把鉤鐮槍。

也就是闌雲出手了,要不然我真的會吃虧。

黃鐸聽到了聲音就出現了,看著闌雲手上的鉤鐮槍說:“還真是膽大妄為,竟然找上門來了。”

他把東西扔在了桌子上後說:“自己吃藥,一次兩粒,吃一天就夠了。”

說著直接出去了,也沒有給我們留下來別的話,

闌雲看了一眼我:“你先進去休息吧,我在這裏看看到底是怎麽回事。”

我默默的吃了藥然後回裏麵睡覺。

雖說是擔憂,但是又累又乏的,我是真的熬不住了。

睡的昏昏沉沉的,整個人完全是陷入了一種夢魘的狀態。

最後還是愛吟襄把我叫醒的,我醒過來看著她問:“幾點了?”

“你睡了一天一夜了。”

我聽了恍惚了一下:“是嗎?我就覺得自己隻是睡了這麽一會。”

她嗯了一聲以後問:“做噩夢了?”

“我也不知道,光怪陸離的,整個人睡不踏實。”

我說著搓了搓臉問:“我師叔他們呢?”

“闌雲回去休息了,黃鐸還沒有回來,到底是怎麽回事?”

我渾身無力,所以也就沒動,緩了很久以後我才說:“這件事,有點一言難盡了。”

隨著我把時間線縷清楚以後,慢慢的和她說了全過程。

她聽的也是心驚膽戰的。

“以後你在做事我和闌雲盡可能的跟著一個,要不然這麽下去你指不定那一天就栽了。”

“行,我也覺得有一個人我會容易些。”

緩了很久,我才是真的熬過來了。

呼出一口氣以後我說:“行了我們出去吧,畢竟還要開門呢。”

“行。”

吃過東西,我繼續在櫃台裏麵忙碌。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父親這裏搞定了,我這裏確實是太平了很多。

差不多是四五天了,我這裏才是又有人來了。

這是一個憔悴的老太太,她顫顫巍巍的要了一間上房以後就是放下紙條進去了。

闌雲正在看書,但是這幾天的清閑也是讓他有一些無所事事的滋味。

如今見有事了,他就是過來看著。

我見此把紙條低了過去。

“自興街,53號樓。”

他茫然的看著我說:“那裏好多的小區啊。”

“誰說不是呢。”

我也是第一次不知道應該怎麽做了。

我和他琢磨了搞半天,最後也隻能說是去看看怎麽回事了。

今天愛吟襄要看家,所以依舊是闌雲陪同。

我們去了這個自興街,徹底的犯愁了。

這裏真的是一個小區挨著一個小區,這要怎麽找啊?

正在琢磨的時候,就聽一個老頭過來顫顫巍巍的問:“你們兩個是黃泉客棧的人嗎?”

“是的,老先生,您是?”

我不動聲色的打量著他,這個老頭顫顫巍巍的抓著我的手說:“我,我可算是等到你們了啊。”

“額,您別急,到底是怎麽回事?”

我看著他焦灼,忙是伸手扶著他說了一句。

他聽了讓自己平複了一些,隨後才娓娓道來其中的事。

原來,他們老夫妻兩個隻有一個孩子,這個孩子也是爭氣,名牌大學,211,真的就是出去了風光無限的存在。

但是,一年前突然間失蹤了,什麽都沒有發生,甚至於說,那天還打電話回來說第二天放假,他可以回來住幾天。

結果,人沒了。

一周之前,他兩口子突然做了一個夢,那就是孩子死了,他托夢,說死的太冤了,說他們並不愛他們。

這兩個老人怎麽可能不愛孩子啊?

那是真的各種哭訴啊,孩子也理解了他們的不容易。

這就是告訴了自己的屍骨所在之處。

他們兩口子聽了就尋思趕緊讓警方幫忙吧。

可夢中崛屍,這玩意怎麽可能讓人相信啊?

所以就沒有同意,隻說他們是思子心切,讓他們回去好好的等著吧。

這個時候他們是真的急了,這都一年了,總算是有消息了,結果就這?

既然警方行不通那自己去吧。

可他們二人的身體很差,這個挖掘屍體的地方是要去幾十裏之外的地方。

這就讓他們犯了愁,找親朋好友,根本沒有人相信,甚至於說有人覺得他們應該去看心裏醫生了。

這一下,他們不知應該怎麽做合適了。

也是這個時候,他孩子托夢了,說是找黃泉客棧,隻要找到了黃泉客棧,這屍體就能夠起來了。

他們也沒有聽過這個地方啊,真的是四處打聽,最後碰到了一個陰陽先生,他指路,又是給打的車,這才算是來了。

我和闌雲聽了這些,雖說我們也是做這個行業的人,但是也崛有點玄妙了。

隻是世間萬物都說不清楚,或許真的就是死者不甘心托夢了呢?

這玩意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所以我們還是決定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