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如煙也不知道為什麽,自從許流光回來,本該屬於她的光環一下子就滅了。

到不是說許流光有多出眾,但的確是很礙眼。

“姨娘,這次賑災興許許家隻能有一位千金小姐。”

“如煙,我知道你的心思,隻是那麽多人盯著。”

“這又何妨,到時候我和四皇子說許流光到處說我們的閑話,鬧得滿城風雨,看四皇子還能不能留她。”

許魏氏抿著嘴笑了笑。

“借刀殺人,不錯。”

“姨娘,咱們能有多大本事,在說,這許流光是從莊子上回來的,力氣大著呢,一般人肯定整不了,但四皇子身邊都是暗衛,說不定還能給她扣個私通的罪名。”

許魏氏點點頭,“還是如煙想得周到。”

兩人的話都被躲在暗處的許流光聽去。

其實許流光出了書房,並沒有走遠,而是躲在二房畢竟之路的小樹林裏,用枝葉作掩護,打算偷聽這對母女的說辭,果然聽到了有效信息。

和上一世一樣,設計陷害,隻是這一世,他們更加歹毒,想要直接將她抹殺。

畢竟許家如果隻有一位嫡女的話,與四皇子成婚的是許如煙,那麽謠言也同樣不攻自破。

夜半,肖亮就已經將所有的東西準備齊全,並帶著人送了過去,他也換上了得體的衣服,去了一身的酒氣。

到了許流光的院子,低聲下氣的說著。

“大小姐,你看還缺什麽東西不?”

“日子隻有過起來才知道缺什麽,少什麽肖管家不必在意。”

這可不是在不在意的問題,如今許流光慢慢地得到許廷的信任,那麽意味著二房會越來越失寵,如果不將這位大小姐伺候好,那麽以後的日子就難過了。

“大小姐真是見外了,回到許家就是您的家需要什麽東西,您就跟小的知會一聲。”

“有勞肖管家了。”

許流光並不多說,而是讓櫻桃和百合將東西都收起來,隨後擺了擺手,示意肖管家帶著人離去,畢竟深更半夜的這麽多人圍著院子,好像怎麽回事似的。

許流光站在門口,遠遠地望一串串燈火消失,這才鬆了口氣。

本來都已經困的要死的櫻桃和百合看到這麽多好東西抬進來,立馬精神了。

“小姐,這些都是給咱們的嗎?說實話,老爺頭一次這麽大方。”

“東西明日再收拾就好,另外明天我就要去賑災了,你們兩個人在這裏守好東西。”

櫻桃和百合點點頭,畢竟這是許流光爭取來的,他們不能讓原本受的氣都白白的忍下去。

剛才見到肖管家一個勁的想要討好許流光,是不是證明,二房也向許流光低頭了呢。

但是櫻桃和百合清楚,許家就這麽兩口人,沒有低頭一說,隻有誰壓了誰一頭而已。

第二天一早,許流光眼見車隊出發。

她到街上的時候,浩浩****的隊伍已經快到了城門口。

她卻悄然的去了之前的院子,打開了地道。

隻是剛一進去,就發覺不對勁。

這裏,有人。

兩個男人手裏帶著長劍,不屑一顧的瞧著許流光。

“原來許家的嫡女還有這一手。”

許流光不以為然,這兩個人應該是墨子成的手下。

上一次墨子成在這裏吃了虧,想必會命人在這裏搜尋,找到地道也隻是時間問題。

“你們想要殺我?”

“喲,這還是第一次見到求死心切的人。”

男人走了幾步,和許流光保持距離。

畢竟這個地道剛才沒有檢查出什麽狀況,但看見許流光根本沒有害怕的意思,他們生怕這裏麵有詐。

所以,先保持距離觀察一番在做下一步打算。

許流光張開雙手,“我什麽都沒有帶,你們這是害怕了?”

“害怕?你居然和皇子身邊的暗衛說害怕?哈哈。”

許流光看著兩個男人,也挺有意思,一個廢話超多,一個跟啞巴似的。

難怪這兩個人組隊,感情是一個敢說一個敢聽。

“四皇子派你們來殺我,真是有心了。”

男人一愣,臉上的笑意全無。

他們清楚,對麵隻是個弱女子,但卻能暗中算計皇子的,她是頭一個。

隻能證明一點,她很有手段。

“既然你已經認罪,那麽去了地府也不要怪我們兄弟倆。”

許流光笑了笑,誰怪誰,還不一定呢。

男人不斷地靠近,畢竟通道比較狹窄。

許流光並沒有退卻的意思,反而一臉淡定的看著兩個人。

“真是找死。”

男人吼了一聲,直接衝了過來。

之前還很輕敵,但氣氛烘托到這裏,要是他們在不認真對待,倒顯得墨子成小題大做了。

自家主子是個什麽性子還不清楚嗎,看著病病殃殃,實際上陰晴不定,之前死在他手裏的人,可不少。

許流光見兩人距離隻有一米的時候,突然伸出手。

白色的粉末直接濺在了兩個男人的臉上,瞬間,他們的臉開始變得異常的炙熱,隨後便起了膿包。

他們手中的武器也掉在了地上,發出了悶響。

兩個人雙手捂住臉,卻發現,手也沾染了白色的粉末,不斷地用處膿包,痛苦的聲音回**在通道內。

許流光撿起地上的佩劍,見這兩個人橫衝直撞的朝著自己過來,毫不猶豫的將長劍放置在身前。

噗,噗。

長劍狠狠地穿過了兩人的身體,結束了此時的痛苦。

許流光深吸一口氣,這兩個人上杆子死,她倒也是個好心人,成全了對方。

隨後從香包裏拿出一隻白色的瓶子,裏麵是黃色的藥水,直接滴在兩個人的傷口上,瞬間,屍體冒起了白眼。

眼瞅著,兩個人死的不能再死了,化成了濃水,許流光這才繼續朝著麵前走。

此時,跟著下來的暗山將前麵的事情看得一清二楚。

他吞著口水,剛才還想著上前救許流光一命,但想不到,許流光下手更黑,直接給兩個人化了。

他真是太想念墨嚴晨了,雖然平日裏不苟言笑,就連說話抖冷冰冰的,但好歹麵對的是個人吧,但許流光,真不是人。

許流光走出通道,暗門就這樣大敞四開。

不一會,暗山就冒了頭。

他嘴角一抽,迎上許流光的眸光,莫名的覺得心跳加速,渾身不自覺的在微微顫抖。

“許……小姐。”

“你跟著我,誰護送藥材?”

“還是我。”

許流光點點頭,指著暗處的通道。

“回去,帶著藥材從走一遍。還有,無需跟著我,我不需要保護。”

暗山:……

你的確不需要保護,但,我需要保命。

暗山心中腹誹了一句後,轉身逃也似的鑽進了通道,消失的無影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