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裏立刻炸開了鍋,情況立刻變得十分不妙。
天火帝國定國公的孫子,胡家的獨苗竟然在天火城裏被當今公主的手下殺死,這件事真的鬧大發了!
胡莫閉著眼睛,心裏卻是惡狠狠地咒罵著:“你們這三個狗日的家夥,老子哪裏死了?吐口血就死,那世上人不就死幹淨了嗎?”
祝新月這下子是完全地不知所措,其實她這次設計把胡莫引過來,本來隻是想教訓一下胡莫而已,最多給他一個皮肉傷,找個借口把他打成胖子。可是,她完全沒想到,這一次玩大了,她竟然用戰力的壓迫,導致胡莫當場吐血!
“公主殿下,就算胡大少得罪了您,您也不能下這麽重的手,用戰力去壓迫胡大少!現在大少隻剩下一口氣了,您說該怎麽辦啊!”黃聖都要哭出來了,那長長的鼻涕就那麽滴在胡莫身上,那雙髒手也在胡莫的衣服上擦著。若不是胡莫現在必須要裝昏迷,他真想先撕了自己這身衣服,然後再將黃聖這個猥瑣邋遢的家夥給剁了。
“不不……不是本公主幹的!快走,快走,你們這幾個笨蛋,別看了,我們快點回宮!”祝新月急得都要暈過去,帶著她那幾個犯傻的侍衛,立刻狂奔似的衝出房間。
胡府的那些侍衛哪個敢攔?他們現在都一個個苦逼著臉,拚命地將戰力輸入胡莫體內,胡莫要是就這麽重傷不治,那麽他們這群人就要去陰間保護他了。
“都怪你這個賤人,遇到哪個刁蠻公主竟然不躲,還被抓住,甚至還幫她把我們都騙到這兒來。現在怎麽辦?胡大少被打成這樣,胡公爵要是知道的話,我們這幾家還有命嗎?胡大少平時對我們都是掏心掏肺的,你這個廢物人渣竟然出賣他……”
“你給老子閉嘴!杜仲,你不也是一樣!若是你的話,恐怕做的比我差多了!你一定很奇怪我為什麽先把你們都叫來。實話告訴你,那個刁蠻公主本來隻讓我喊胡莫一個人,當時她用極其惡心的手段逼迫我,逼著我硬吞了上百隻臭蟲,我實在受不了,這才答應的!”
“你以為我想啊!麻辣隔壁的,那個女人有多狠你們知道嗎!當時我想了想,還是得把你們喊著。我們四個都在,那刁蠻公主恐怕還能收斂點,不然胡莫被殺了都沒人知道!我隻是沒想到……沒想到那個女人會這麽狠,真的下這麽重的手……”黃聖這次是真的哭出來了,說真的,他也不想出賣胡莫,但是,在被逼吃了上百個臭蟲之後,他的理智防線才被完全轟破。
換位思考一下,其實黃聖做的已經夠到位。
胡莫的心中感慨萬分,黃聖這個家夥雖然骨子裏都淫賤無恥得要死,但是在別人威脅之下,還可以想這麽多。捫心自問,若是他自己的麵前擺了一盆臭蟲,他恐怕做的還不如黃聖。他自認為不會像他那麽傻叉,都吃了上百個,然後再屈服,這還不如不吃呢!
“咳咳……”胡莫實在不想再裝下去了,那個祝新月早就已經走遠,自己也犯不得再如此近距離地聞這麽惡心的味道,他都要憋氣憋得死過去了。
“啊!胡少醒過來了!”林蒙忽然大喊道,情緒十分地激動。
他一直趴在胡莫身上自顧自地哭著,就好像小媳婦死了相公一般。胡莫漸漸地感覺某個部位已經越來越濕,仿佛尿了褲子一般。
“啊,少爺您終於醒過來了!感謝上天,小的還以為您……”
“多謝了,張叔叔。讓你們擔心,我真的是很過意不去啊!”胡莫笑了笑,也不理睬其他人詫異的眼神,就這麽從地上爬了起來,輕輕地拍了拍自己褲子上得灰塵,一副沒事兒的樣子。
那位姓張的侍衛立刻傻了眼,他剛才明明看到胡莫吐血,怎的忽然又變得沒事了一般,這也實在是太詭異了。
那三位衰男也是張大著嘴巴看著胡莫,特別是那黃聖,他的口水又流出來了。
胡莫狠狠地瞪了黃聖一眼,轉身又笑眯眯地對那位姓張的侍衛道:“張叔叔,我現在已經沒事了。您能不能……”
胡莫的眼神落在了門外,示意般地轉了轉眼珠。那位姓張的侍衛立刻會意,連忙應道:“是!小的這就出去。”
這位姓張的侍衛十分清楚,胡莫顯然是想要和這三位衰男說什麽重要的話。在這種情況下,若是還在這裏呆著,那可是犯大忌諱的。
胡莫既然已經恢複過來,那他和另外那位侍衛的心也放了下來,那種從地獄到天堂的感覺實在是很難用言語形容。
“等一下!”胡莫忽然喊了一聲,臉上帶著一絲淡淡的微笑。
“少爺,您還有什麽要吩咐的嗎?”姓張的侍衛有些不解地看著胡莫,等待著胡莫的吩咐。
“張叔叔,讓您的那些弟兄們都進來吧,我再開一個包間。這不到了飯點了嗎?你們忙碌一天也餓了。嗬嗬,您也別忙著拒絕,人都要吃飯,可不能苦了那些弟兄們,不是嗎?”胡莫笑眯眯地說道,此言一出,旁邊的黃聖他們都瞪大了眼睛,仿佛不認識他似的。
那位姓張的侍衛簡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以前胡莫對他們簡直是想打就打,想罵就罵,就算是對畜生都比對他們好很多。但是,現在胡莫竟然還這麽有禮貌地稱呼他為叔叔,而且還特地為他們開包間,這簡直就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張叔叔,還看著我幹嘛?快去吧,一切我會安排好的。”胡莫笑著點了點頭,那兩個侍衛才反應過來,笑容滿麵地離開了房間。
這時,黃聖終於驚叫出聲:“胡少,您這是怎麽了?難道剛才傷了腦袋不成?那些卑賤的奴才,配在這裏吃飯嗎?”
黃聖對那些侍衛是發自內心的看不起,侍衛,其實隻不過比那些打雜的要稍微好一些罷了。這些大家子弟們怎麽看得起那些人?就連以前的胡莫也是和他們一樣,對侍衛們都是又打又罵,何時把他們當過人看?
所以,在剛才那件事發生之後,黃聖他們就真的傻眼了。
“黃三少,你們還是別管這麽多。我怎麽對待侍衛,那是我的事,你還是不要岔開話題吧。你們三個,有些事情恐怕要給我一個交代了吧。”胡莫故意明知故問,心裏卻是不滿得很,現在的他能和這些作威作福的家夥們能相提並論嗎?
聽胡莫這麽一說,黃聖他們的表情立刻蔫了下去,頭低得都快碰到鳥了。
“胡大少,我們……”
“別提什麽我們!不都是你這個家夥害得!”杜仲立刻打斷黃聖的話,剛才的火氣一下子又撩了起來。
“胡少,你聽我說。當初我們見識了那刁蠻公主的厲害之後,就已經約定好,以後見到她就立刻消失。可是這個家夥,他竟然主動送上門被她抓住,然後再把我們也騙過來,最後再以我們的名義把你也騙來。歸根結底,這件事情就是這個家夥弄出來的,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不狠狠地揍他一頓,實在難消我們心頭之恨!胡少,你說,是要玩滴蠟、針紮、還是用皮鞭抽,反正都聽你了。這家夥這次絕對不能輕易放過!”林蒙惡狠狠地說著,不知在哪摸出一根皮鞭,皮鞭還沾染了些紅紅的東西,一股辛辣刺鼻的味道從皮鞭上散發出來。
胡莫真的是一陣無語,原來這林蒙斯文的外表下竟然藏著一顆如此暴戾的心。玩SM,而且還是同性之間,最重要的是對這麽一個猥瑣齷齪的男人動手,胡莫想想都是一陣反胃。
黃聖倒不反駁,反而眼中閃光,似乎是極為期待。
不過這種期待隻是一閃而過,他輕歎一聲,垂頭喪氣地蹲在地上。幾隻蒼蠅蚊子從他的身邊飛過,十分悲劇地掉落到地上。黃聖就這麽一手撚著蒼蠅蚊子,一手摳著鼻屎,那般姿態實在是惡心中的極品,還是極品中的極品。
胡莫一下子就沒了再問話的意思,皺著眉頭將他從地上拉起來,沒好氣地說道:“算了算了,看在我躲過一劫的份上,就不追究你了。快坐下吧,我們幾個很少有機會在一起吃頓飯,上一次好像是幾年前了吧。說起來我還得感謝那個刁蠻公主,不然我們四個恐怕還真沒什麽聚會的可能。黃聖,你這家夥的狐臭怎麽越來越厲害了,你這叫人怎麽活?難道你的老婆都已經習慣了?”
杜仲和林蒙一手捂著鼻子,早就回到座位上。不得不說,在這個房間多呆一刻鍾都是一種折磨。不過他們倆感到疑惑的是,胡莫平時不是對這種味道十分喜歡嗎?為何現在露出這般苦逼的表情?
“胡少啊,你能原諒我,我真是太激動了。至於我這個狐臭,你還是不要說了吧,吃過這頓飯,我恐怕也很少出門了,我現在自己聞到這味道都想死!”黃聖雙眼噙著淚水,可憐巴巴地看著胡莫。
黃聖現在真的想找個地方把自己給埋了。一般得狐臭的人自己是聞不到那味道的,可是,現在的黃聖卻能夠清晰地聞到那股惡臭。平時他強顏歡笑,裝作不在意的樣子,其實他的心裏是多麽地在意,多麽地難受。
試想一下,自己的老婆不讓自己進門,自己的父母對自己避而不見,去妓院都要求老鴇,去賭場都被趕出來,幾乎所有人見到他都要躲得遠遠的。除了眼前這幾個兄弟,這個火焰城和他說話的人都少得很,這種感覺誰能受得了?
胡莫輕歎一聲,輕聲說道:“黃聖,把手給我,我來幫你把把脈,說不定,你這個病還有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