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胡莫這麽說,那黃聖簡直是心花怒放,甚至都想撲過去親胡莫一口。
胡莫險而又險地躲開了那一記虎撲,罵罵咧咧地嗬斥了幾句。
那個猥瑣家夥的皮還真厚,被胡莫罵了之後還十分高興,屁顛屁顛地向前跑去,這就是一個世家少爺這般模樣?真的讓人感到無語了。
不過胡莫更加在意的是那黃聖所隱瞞的事情,他十分肯定這餐飯絕對是一場鴻門宴。
輕歎一聲,他看了一眼那些吐得酸水都出來的侍衛們,那火氣就不打一處來。這些就是訓練有素的侍衛?這麽簡單的陣仗都撐不住,還能保護自己?胡莫想想都有些發虛。
醉香樓,火焰城最大的酒樓,就算在整個天火帝國都享有盛名。在這裏吃飯的,都是非富即貴,所謂富人一頓飯,窮人十年糧,用在這裏可以說是極為貼切。
以前的胡莫很喜歡到這個地方吃飯,主要有一個原因,那就是這裏的美女相當多。就算是一個端茶遞水的小丫頭,至少也是中等偏上的姿色。男人來這兒,可不僅僅是吃個飯那麽簡單,若不是因為這裏不包住宿,恐怕就不能稱為酒樓,直接叫妓院了。
還沒到醉香樓門口,胡莫便聽到了那些軟綿綿的聲音。在火焰城,除了那些妓院,恐怕也隻有這醉香樓門口有這麽多女人拉客。
還別說,這些女人一個個長得倒還挺漂亮的,看得胡莫心裏都是暗暗歎息。這麽多花季少女,就在這糟踐了青春,雖然這裏名義上是酒樓,但是又和妓院有多大區別呢?
而且,醉香樓還有一個規矩,隻要你能付得起錢,你就能得到你想要的任何服務。這裏的女子,若是付得起價錢,都可以帶出去享樂。甚至不想麻煩的話,隻要關好門,邊吃邊做也是很正常的事情。胡莫忽然想起一件事情,那個孌童事件發生的地方好像就是這個醉香樓,這麽一想,胡莫看著這醉香樓的名字都覺得惡心了。
“哎呀,是胡大少來了啊!您啊,怎麽半個多月都來捧我的場,搞得人家小心肝都急碎了喲!”一個打扮花枝招展的女子扭著肥、臀跑了過來,那每走一步,臉上的粉都刷刷地掉,看得胡莫頭皮都有些發麻。
“我滴個天,那家夥的品味也太獨特了吧,擦!”胡莫的胃裏翻江倒海,心中著急地盤算著要怎麽應對這位妖嬈大媽。
“梅姐,你們就不要這麽寒暄了,我們兄弟幾個還等著呢!”黃聖有些著急地說道,興衝衝地湊到那妖嬈大媽身邊。
那梅姐一見黃聖,立刻捂緊了鼻子,啐道:“黃三少,您這臭味再不治好的話,我們醉香樓可都不敢歡迎您了。上次小黃鶯給你帶出去之後,回來硬是半個多月沒吃什麽飯,您就不要再禍害我們這的姑娘了,她們可都是我的搖錢樹啊!”
梅姐毫不客氣地挖苦著黃聖,可那黃聖卻隻是陪著笑臉,對著梅姐,他好像比對他老媽還要恭敬。
在軟磨硬泡之後,胡莫和黃聖終於進了醉香樓。和上次不同,這次有兩個侍衛跟著胡莫。
那次的事情實在太惡劣了,若是再發生一次的話,這些侍衛恐怕隻有以死謝罪了。
黃聖似乎是鬆了好大一口氣,笑眯眯地在前麵引著路,那副模樣像極了妓院裏的大茶壺。
胡莫雖然暗暗感到不妥,但是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有誰敢在這個地方給胡莫好看?那不是活膩味了嗎?
醉香樓二樓天字號包間,緊閉的房門中沒有半點聲音。這與其他房間的吵鬧形成了鮮明對比。其他房間中,一陣一陣的呻吟聲此起彼伏,胡莫最直接的感受就是,這裏的隔音效果真是相當得差啊!
黃聖這時的臉上才露出了一絲釋然的表情,隻是做著請的姿勢,也不敢多說一句話,不過,這種做賊心虛的模樣也實在是太明顯了吧。
胡莫輕咳一聲,笑著問道:“黃三少啊,如果我猜得沒錯的話,裏麵一定有人在等著我,但是應該不止是你們仨吧。”
胡莫的話語一落,黃聖的心就沉到了穀底,他怪叫一聲,一把推開門,大喊道:“公主殿下,人我已經帶來了,您就放過我們幾個吧!”
黃聖的聲音十分悲戚,這一聲大喊,胡莫可以說完全明白了。
那正坐在大圓桌邊的白衣男子胸部高聳,隱約還可以看到裏麵的風景,那個尺寸,恐怕和上次看到的那個神秘女孩都有的一拚。
胡莫看著都想笑,這種裝扮就是傻子都能看出是女的,一個女的竟然這麽明目張膽地在這兒喝花酒,胡莫心中不禁佩服無比。
他微微一想,就確定了這個女孩的身份。
天火帝國最刁蠻最任性的小公主祝新月,何人不知,何人不曉?
胡莫心中暗暗琢磨,自己這次出門可以說是極為突然,為何會被這個小魔女知道?而且還施展了這麽多計謀一步一步引自己上鉤,她到底想對自己做些什麽?
除了那個黃聖,還有天火另外兩位衰男——杜家杜仲和林家林蒙。
和黃聖相比,杜仲和林蒙真的不愧“帥男”這個稱號。這倒不是諷刺,是真真切切的。看著他們倆,胡莫這個天下第一濁世翩翩美少年的名號恐怕也很難保得住。
不過,他們倆倒是和胡莫一樣,都是一副臉色蒼白的樣子。一眼望去就是酒色過度,一個二十歲不到的小夥子,就算是精力再怎麽旺盛,也抵不過那種沒日沒夜的風流。胡莫不禁歎息,這世界的短命鬼真是越來越多了。
這兩個家夥一臉苦相地坐在座位上,和黃聖一起可憐巴巴地看著胡莫。胡莫隻是回看了他們一眼,他們仨就立刻低下了腦袋,一副受了委屈的樣子。
“真他媽沒天理了,好像我才是受害者吧,你們還一個個地像被爆了雛菊的樣子,真不知道那個混賬家夥怎麽和你們混在一起的!”胡莫心裏惡狠狠地罵道。
這個新月公主顯然就是衝著自己來的,胡莫還記得,上次這個沒長眼睛的家夥竟然在那丫頭的胸部上摸了一把,這一摸差點就挑起了內戰,那吵得打得是天昏地暗。
最後可以說是費盡周章才算暫時擺平了這件事,為了這件事,胡莫可是狠狠地被胡老爺子揍了一頓,打得是實打實地見血,足足在家躺了半個多月。
待他剛剛恢複過來之後,又發生了那場遇刺事件,原來的胡莫就這麽被整死了。
這兩件事情聯係在一起,真相似乎就呼之欲出了。不過,這主要是因為沒證據,否則以胡一虎的個性,就算對方是天王老子,他也絕對不會手下留情的。
“胡家大少爺,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啊,我們又見麵了。”新月公主笑眯眯地說道,那一副表情看起來倒是人畜無害。但是,那攥得緊緊的小拳頭卻昭示著她現在的心情——她的理智正遊離於崩潰的邊緣。
胡莫頓時感到脊背一陣發涼,本能告訴他,這個女的絕對不好惹。
胡莫的身後,兩個侍衛立刻跟了上來,一左一右地將胡莫保護在中間。他們知道,這個傳說中的小魔鬼可是說殺人就會殺人的,就算胡莫的身份多麽特殊,這個丫頭也毫不顧忌。若是胡莫在他們的保護下出了什麽事的話,那他們恐怕也隻能去給他陪葬了。
胡莫的心裏十分地矛盾,眼前的情況已經十分嚴峻,他可以說是進也不是,退也不是,進退維穀之間,他簡直有一種想要發瘋的衝動。
他微微定了定神,看著那雙似乎毫無殺傷力的眼神,微微一笑,道:“公主殿下真是太客氣了,在這麽高檔的地方請我們兄弟四人吃飯,本少爺真的是萬分榮幸啊!隻不過本少爺這幾天身體一直不怎麽好,這樣的宴席實在是很不適合,要不就讓黃聖他們陪您吃著,改日我再親自請公主殿下吃飯,如何?”
胡莫說話的時候舌頭都有些打結,如果他現在手裏有根棍子的話,他真想撲過去抽暈那三個家夥。看他們仨現在那諂媚樣,胡莫就有一種想殺人的衝動。應對這種情況,最好的辦法自然就是先撤為上,這三個王八蛋既然算計自己,胡莫又何必在乎他們的死活。
新月公主滿麵春風地站了起來,慢慢地走到胡莫身邊,秋水流波,雙峰挺立,再加上那萬裏挑一的絕色容顏,這絕對是人間極品,世間罕見。
可是,胡莫倒沒有多少欣賞的意思,這個女孩在他的心中就是一個魔星,他寧願和府裏些極品姿色的婢女調調情,也不想和這個新月公主說一兩句話。
“怎麽?難道你對本公主有意見?胡莫,你好大膽!本公主一出宮門,就代表著我天火帝國皇室,你對本公主有意見,那就是對皇室有意見。既然對皇室有意見,胡莫胡大公子,難道您想造反不成?嗬嗬,還一口一個本少爺,你簡直一點都不把皇室放在眼裏!”新月公主舌綻蓮花,一番話語仿佛連珠炮般射了出來,直說得胡莫有些發懵。這丫頭果然不簡單,隻不過兩句話就把自己說成了造反派,就連胡莫都不禁想要給她寫個“服”字。
但是,這個時候他可不能這麽做,若是不說出一番話反駁的話,恐怕就真的著了她的道了。
“公主殿下,您這麽說,本少爺就真的有些費解了。本少爺最起碼也是帝國男爵,對公主殿下隻要有基本的尊敬就可以了。若是像平民一般,反而是視陛下所賜之爵位於無物,這首先就是欺君之罪了!不知公主殿下能不能承擔下來?再者,公主殿下又不是陛下順位繼承人,這代表帝國皇室一說就更加無從說起了。難道公主想要牝雞司晨,後宮幹政不成?若是我記得沒錯的話,帝國法令明確規定,後宮幹政的罪行好像是淩遲處死吧。”胡莫一步踏了過去,這番話說的那新月公主身體一顫,臉上露出很明顯的懼色。
她實在沒想到,這個胡莫什麽時候變得這麽伶牙俐齒,字字句句之間根本就讓她沒有任何反駁的可能。
“這真的是那個登徒子嗎?為什麽我會有這種感覺?”祝新月的臉上露出一絲慌張,陪同她而來的那些侍衛臉色一變,同時踏出一步,一股強大的戰力從他們身上爆發出來,完全集中在胡莫身上。
胡莫隻是感覺呼吸一滯,那股強大的壓迫感讓他很難喘過氣來。胡莫不怒一喜,一口咬破自己舌頭,噴出了一口鮮血,仰身向後倒去。
胡府的那些侍衛頓時呆滯了,慌忙扶住了快要著地的胡莫。他們的臉色鐵青,兩雙眼睛惡狠狠地瞪著公主那方的幾個侍衛,仿佛要吃人一般。
黃聖他們仨心裏咯噔一聲,同時大喊道:“不好了,不好了,出人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