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癡心妄想的賤貨!”韓夫人第一個跳起來,罵道,“也不看看你自己的德行,算個什麽東西,竟敢肖想任家公子!”

孟晚溪敏捷地避開韓夫人甩過來的巴掌,目不轉睛地望向任夫人。

任夫人看著那雙明澈柔靜的眸子,瞬間反應過來,笑道:“孟姑娘與我們玩笑呢!韓夫人,你還不明白嗎?”

“什麽?”韓夫人愣住,猛地回頭看任夫人時,閃到自己老腰,“哎喲喲”叫著要摔倒,幸好長史夫人及時扶了一把。

任夫人指著近在咫尺的香爐,“我離得近,聞的多,若真如你所說,有迷人心魂的功效,我必然會答應孟姑娘。”

韓夫人呆住。

孟晚溪盈盈一拜,“民女冒犯夫人與公子了,還請見諒。”

任夫人看著她不急不躁的樣子,更是喜愛,“你也是為了解釋清楚。韓夫人,你看還有問題嗎?”

韓夫人麵子有些掛不住,盡管如此,還是堅持自己的看法,“或是我澆滅的及時,吸入體內的量不足,才沒有被迷住。”

“你啊……”任夫人搖頭。

韓夫人固執道:“任夫人,你我相識多年,任大人與我家老韓更是過命的交情,我能害你不成?”

她乜斜一眼孟晚溪,怎麽看都覺得不是個好東西。

自己一心為任夫人好,怎麽就是不明白她的苦心呢?

實在叫人傷心!她捂著心口歎氣,“再說了,你忘了前兩天你和姑娘們為什麽會暈倒,為什麽會被外麵的粗漢子拿刀威脅了?”

任夫人急忙道:“那也是無奈之舉。”

韓夫人“嗬嗬”冷笑,“任夫人,你這麽善良,著實容易被騙……”

“韓夫人若是還不信,”孟晚溪眼見著沒完沒了了,再度出聲,“可以找一位您信得過的人,安排一間屋子獨處,熏燒此香,再看一看到底有沒有問題。”

韓夫人瞪眼,“我家中奴婢的命就不是命了嗎……”

“韓夫人,”長史夫人突然開口,“有道是勤能補拙,再者天地之大無奇不有,說明一句老話的對,那就是‘學無止境’。”

她話中有話,一下子戳中韓夫人痛處。

韓夫人的臉色變了。

長史夫人微微一笑。

韓夫人隻有一個女兒,可惜沒能繼承韓老板的經商頭腦,資質平平,連算盤珠子也打不利索,所以對身份地位不如自己,卻有才能的姑娘家,總是陰陽怪氣,隻要抓到一丁點把柄,恨不得把人往死裏貶低。

孟晚溪年紀輕,卻天賦異稟,製香的手藝如此高超,怎麽可能讓她咽的下這口氣?

正巧前麵有魏大人借孟晚溪之手,製香迷暈任夫人母女的事,便想借題發揮,挑撥離間。

她又道:“等天氣暖和了,我們三家的姑娘們一塊兒出去走走吧。”

韓夫人的臉色更加難看,嘟嘟囔囔道:“又不是沒有過裝腔作勢的江湖騙子!你們這些人,將來是要吃大虧的!”

任夫人和長史夫人互相看一眼,不約而同地不再理會韓夫人。

任夫人對孟晚溪招招手,示意她到近前來,“今日辛苦孟姑娘了,你的傷還未好全,快回去休息吧。我叫人在自家的庫房裏拿些藥材出來,送給你補身體。”

孟晚溪知道任文敏一心為民,家境也不富裕,婉拒道:“夫人的好意,民女心領了。民女傷勢已經好轉,且身體也康健,無需再進補了。”

“真是個惹人疼愛的好孩子。”任夫人撫了撫孟晚溪的手背,“還是帶上吧,不單是你,想想前往大梁路途遙遠,且每路過一處州城,魏大人都要為貢品的事忙碌操心,給他調養調養身子也是好的。”

孟晚溪一絲絲頭疼。

怎麽任夫人也和花青一樣,把她和魏玠扯到一塊兒去?

“就這麽說定了。”任夫人捏住孟晚溪的手,敲定了這件事。

孟晚溪心裏想著臨出發前,把藥材留下好了。

這時,一個丫鬟匆匆闖進來。

“夫人,不好了,大姑娘高燒暈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