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寧抿唇,一聽到這句話,下意識地反駁:“誰說我心悅你……”
顧玄祁忽然抓住她的手腕,將她的手拉了起來,手腕上戴了一串五枚銅錢串成的手鏈。
“那你成親之日,為何還要帶著它?”
“因為……”
安寧漲紅了臉,囁嚅道:“這是我的東西。”
“難道不是因為我日日將它貼身放著?”
“當然不是!你既然說日日貼身放著,怎麽走了反而要把它落下。”
安寧睜大了雙眸,質問著他。
初經人事的少女總是格外嫵媚動人,骨子裏頭的魅惑像是忽然被挖掘了出來,一舉一動,一顰一笑都帶著動人的風情。
瞧著眼前媚態橫生的人,顧玄祁忍不住俯身吻了上去。
安寧下意識地想躲,顧玄祁的手掌直接牢牢扣住了她的後腦勺,不允許她後退分毫。
兩人的唇齒相依,顧玄祁這一次的吻格外凶,像是攻城略地般的要把她吞噬。
安寧的呼吸逐漸急促了起來,她伸手用力推搡著顧玄祁,他卻紋絲不動。
顧玄祁明知道安寧快喘不上氣了,仍故意一動不動。
這人的心眼簡直要壞透了。
安寧覺得自己快要被憋死了之後,顧玄祁終於大發慈悲地放過了她。
他靠在安寧的耳邊,低聲道:“這手鏈,是我故意落下想讓你發現的。”
安寧一驚,正欲掙紮,顧玄祁幹脆擒住了她的手腕,笑道:“就知道你會害怕。”
“你……”
安寧哆嗦著嘴唇,咬牙切齒道:“你故意讓我發現你對我的心思,讓我胡思亂想,讓我……”
“我不這麽做,你能開竅嗎?”
顧玄祁理所應當地反問。
安寧一噎,方才被親吻啃咬過的嘴唇殷紅,像含了顆紅櫻桃似的。
她突然不敢仔細去回想,自己在侯府裏與顧玄祁相處時點點滴滴的細節。
這個人,不一定什麽時候就給她下了圈套。
她走的每一步,看似正確,實則都是被他引導著落入了陷阱。
“你真是……太可怕了。”
安寧忍不住說。
顧玄祁低頭啄了一下安寧的額頭,溫柔地說:“我很久之前就說了,我不是什麽好人,是你不相信,偏要一次次在我跟前湊。”
“我沒有往你跟你湊,除了第一次,那是個意外……”
安寧嘟囔著說了出來,隨後突然想起了什麽重要的事情,怒道:“而且當時,你還把我抱起來直接丟進了冷水裏!”
顧玄祁一頓,盯著安寧仿佛冒著火光的眼眸,服軟道:“抱歉,是我不好。”
他將安寧抱在懷裏,柔聲問:“冷不冷,嗯?”
“現在肯定是不冷了……”
她窩在顧玄祁的懷裏,動了動腿,說:“什麽時候能解開它?”
顧玄祁的懷抱陡然加深,勒得安寧幾乎要喘不過氣。
察覺到他的情緒變化,安寧驚愕不已。
她問出這個問題,是刺激到顧玄祁了嗎?
“不解開。”
他沉聲說。
安寧不知道該說什麽,正細細思索著要如何安慰他時,顧玄祁的手忽然開始不安分地在她腰側遊動。
安寧的腰最是敏感,整個人都劇烈扭動掙紮了起來,小臉都紅了。
奈何她落入顧玄祁的懷裏,真是毫無勝算。
她被壓著,雙腿絕望地亂蹬,想要踹顧玄祁一腳,奈何又被東西死死捆住。
安寧渾身還酸著,可顧玄祁壓根沒打算體諒她的體力,三兩下把她身上的衣物褪去,露出了一個個歡愛過後的烙印。
他俯下頭,虔誠地將吻一個個印了上去,新痕代替了舊痕。
安寧渾身抖如糠篩,她抬起胳膊,擋著自己的眼睛,不敢去看。
顧玄祁像是瘋魔了一樣,仔仔細細地吻著。
一直到他的鼻尖戳到了某一處時,安寧忍不住嚶嚀一聲,再開口,就帶上了哭腔。
“不要……”
顧玄祁不管不顧地繼續,將她翻來覆去,一遍又一遍。
……
安寧再次睜眼時,身上已經被清洗過了。
她換上了一身幹淨的裏衣,躺在榻上,腳腕依舊被捆著。
屋子裏現在沒人,她掙紮著坐了起來,幾乎動一下就要忍不住呲牙咧嘴。
顧玄祁去哪兒了?
她掀開被子,仔細看著腳腕上的綢緞。
捆得的確很結實,不過她也可以解開。
安寧看了半晌,忽然就躺了回去,被子蒙住了頭。
好不容易大膽放肆了一回,她不想那麽快就要麵對外麵的亂象,不想再變得乖巧,不想麵對現實。
殊不知,她的這一舉動,都被站在門外的顧玄祁透過門縫看得一清二楚。
他的手中拎著方才去街上買的點心。
顧玄祁的眼神變得柔和,輕輕推開了門。
“怎麽?掙紮不了,就想把自己悶死?”
安寧聽到他的聲音,激動地把被子掀開,又後知後覺自己表現的太急切,小臉登時就垮了下來。
“買了牛乳糕和棗泥酥,吃不吃?”
安寧被他折騰了不知道多久,現在連白天黑夜都分不清,肚子早就餓了。
她兩眼冒光,果斷道:“吃。”
她的嗓音還是有些沙啞,顧玄祁喉結滾了滾,沒說什麽,隻是把糕點放在了她麵前,說:“我去給你倒茶。”
他轉身走了過去,拿著杯溫水再扭頭去看時,安寧已經開始吃了。
她有些著急地往嘴巴裏塞,顧玄祁見狀,道:“總歸不比府裏的精細,多喝些茶水。”
安寧剛剛吃了好幾塊牛乳糕,有些噎。
她喝了水,又拿起一塊棗泥酥。
這棗泥酥做得的確很酥脆,剛起來就會往下掉渣。
顧玄祁見狀,自然地攤開手掌幫安寧接著掉下來的殘渣。
她吃的很快,剩了不少,問:“你不吃嗎?”
“你吃飽了,終於想起來我了?”
顧玄祁幽怨地盯著她。
安寧有些不好意思,將雙手攤開,恭敬地舉高,說:“您吃,我給您接著。”
顧玄祁無奈,把她的手拍了下去,道:“我不餓,你都吃了。”
安寧問:“外麵……怎麽樣了?”
“你不需要知道。”
顧玄祁淡聲說:“你頭發好長,幫你沐浴的時候,過了很久頭發才徹底幹透。”
安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