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哦,想起來了!】

蘇安安捶了下小拳頭,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

【那丫鬟還說完成修為,就可以成為太子側妃了!】

偷聽蘇安安心聲的劉蘭蘭,牙齒咬得嘎嘎作響。

真是膽大包天!不僅要毒害她的兒子,還想要搶自己的丈夫!

一團憤怒的火焰在劉蘭蘭心中熊熊燃燒。

“當我是蠢貨嗎?你自己說話都前言不搭後語,說!到底是誰派你來的!”

她憤怒地將桌上的杯盞扔到地麵上。

蘇安安也狐假虎威的叉著腰,仰著小腦袋,奶聲奶氣的說道。

“快說!”

月舞抖得跟篩糠似的,支支吾吾的,低著頭,不發一言。

心中篤定。

隻要自己死不承認,就不會有事。

但她想得太簡單了。

劉蘭蘭眯起眼眸。

還真是個忠心的。

“不說是吧?那好,你們兩個,將這剩下的米粥,全給我灌下去!”

月舞緊張得冷汗直冒,她很清楚那藥的毒性。

她連連地搖搖頭。

“不要啊!不要啊!太子妃!”

慌亂間,月舞想起陳大曾告訴過自己的話。

心中有了幾分底氣。

腰杆都挺起來了。

“太子妃,你這是動用私刑!傳出去,你的名聲還要不要了。”

蘇安安臉上得意的表情都僵住了,很是無語。

【還以為這個月舞多聰明的,沒想到智商還是不高,居然公然挑釁幹娘。】

劉蘭蘭先是看傻子般看向月舞。

一瓶子不滿,半瓶子亂晃,還以為多熟悉天齊國的律法呢。

她知不知道什麽叫動用私刑,就算自己將那玩有毒的藥給她灌進去,大理寺宣判也會判個自作孽。

哐當。

屋子的門被紀景珩大力推開。

他在來到這個院子的路上,就已經聽他人說了月舞下毒這件事。

紀景珩衣擺上帶著星星點點的鮮血,應該是離開時不小心沾染上的。

他麵色冷峻,狹長的鳳眸,淡漠地看向月舞,就好像在看一個死人。

她現在承不承認已經不重要了。

因為。

紀景珩在四皇子住所處的密信中,發現這月舞和陳大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陳大曾經在信件中稱,不止一次地向四皇子提過,讓月舞成為四皇子的側妃,或者動用關係,將月舞送到宮中。

月舞看到紀景珩過來,悄咪咪地坐直身子,抬手扒拉了一下自己的頭發,兩耳邊垂下來幾縷頭發。

眼神含情地看向紀景珩。

聲音怯懦的說道。

“太子殿下~~奴婢被太子妃冤枉隻是好生委屈。”

說著。

仰起頭,眼中適時地滑落淚水。

“害~沒事,誰讓我礙了太子妃的眼呢,歸根結底這都是我的錯。”

蘇安安嫌惡地皺起眉頭,小手手啪的一下,遮住自己的雙眼。

【咦咦咦~~好惡心啊。】

太子妃劉蘭蘭聽到月舞的話,隻覺得一陣無語。她看著月舞那副委屈巴巴的樣子,心中有些不屑。

這小丫頭還真是會裝可憐,明明就是想要毒害自己的兒子,現在居然還敢倒打一耙,說自己的不是。

劉蘭蘭戲謔地冷笑一聲,她抱著蘇安安走上前去,彎腰盯著月舞的眼睛說道。

“你以為你這麽說,景珩就會相信你嗎?別忘了,你的毒藥可是實實在在落在了我的碗裏。”

月舞被劉蘭蘭的目光看得心裏發毛,但她還是硬著頭皮繼續狡辯道。

“太子妃,你怎麽能這麽說我呢?我可是太子殿下的貼身侍女,我怎麽可能會做出這種事來?”

紀景珩像是聽到了什麽好像的笑話,不合時宜地笑起來。

“你這話說得可是不對,我夫人最是溫柔善良,萬萬不會做出此等事情。”

他上前,輕輕攔住劉蘭蘭的腰肢。

看向劉蘭蘭的眼神中滿是柔情。

“是夫君不好,回來晚了,讓娘子碰上如此糟心的事情。”

說完,手腕微微用力,將劉蘭蘭摟緊懷中。

“哼,都怪你。”

劉蘭蘭偏過頭不看他,嘟起臉蛋。

“是是是,是夫君的不好。”

兩人多日不見,旁若無人親熱起來。

蘇安安被兩人夾在中間。

狗糧直接撒了一臉。

【喂喂喂,這還有小孩呢喂,注意一點啊!】

月舞看著忽視自己的兩人,心中莫名有些不快。

難道權貴就可以目中無人嗎!

聽到蘇安安心聲的劉蘭蘭,臉色有些泛紅,不好意思的推開紀景珩。

“幹嘛啊,孩子都還在。”

“這裏就交給你了,我帶著安安和狗蛋去看看魏婆婆的情況。”

劉蘭蘭說完,腳底抹油似的,逃離了這裏。

紀景珩寵溺地笑了一下,臉上的神情在接觸到月舞時,瞬間消失。

“你說不說出著幕後之人都無所謂,我心中一驚有了答案,你們兩個,將她送去大理寺。”

“並和李公子好好說一聲,讓他好好關照。”

“是!”

紀景珩身後的兩個侍衛聽完,絲毫沒有憐香惜玉,生拉硬拽將月舞拖走。

紀景珩見沒什麽事了,也加快腳步,去了魏婆婆的房間。

魏婆婆的房間內。

劉蘭蘭將蘇安安和狗蛋放在一旁的嬰兒床裏,自己和太醫溝通情況。

狗蛋在嬰兒床內,很罕見地沒有過來‘騷擾’蘇安安。

蘇安安感到有些奇怪,但並沒有放在心上。

她正好得到空閑,好好整理最近發生的一係列事情。

蘇安安眼睛緊緊地盯著嬰兒床邊的柵欄,眉頭微微皺起手不自覺地扣著**的小毯子。

另一旁的狗蛋思考後,滿臉開心地一下一下地挪動著小屁股。

他悄咪咪地來到蘇安安的身邊,學著爹爹那樣,伸手攔住蘇安安的腰。

蘇安安被這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一跳。

驚叫啊的一聲。

屋內眾人看過來。

狗蛋眼神中滿是疑惑,他怯生生地收回小手,不解地撓了撓頭。

不對啊?

明明爹爹那樣做的時候,娘親很開心啊?

小小的腦瓜,大大的疑惑。

劉蘭蘭眼神狠狠地剜了眼剛踏進屋子的紀景珩。

這下好了,教壞兒子了吧!

紀景珩心虛地咳了咳。

過去將驚魂未定的蘇安安抱在懷中安撫。

“安安乖,不怕不怕,狗蛋是和你玩呢。”

“狗蛋!你以後不準那樣了!”

狗蛋委委屈屈地癟起嘴,淚眼汪汪的。

嗚嗚嗚,爹爹吼自己。

他感到委屈起來。

小腿一蹬一蹬地,努力背過身,不看紀景珩,那小模樣和劉蘭蘭生氣時,十成十的像。

蘇安安趴在紀景珩的身上,大口深吸了幾口氣,才緩過神。

【啊~真是嚇死我了~~】

她眼神一瞥,忽然櫃子底下的縫隙中,好像有什麽東西。

蘇安安小拳頭砰砰砰懟了紀景珩兩下。

“爹爹~”

“看!”

紀景珩順著蘇安安手指的方向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