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安安一人一狗疾馳著穿過走廊。

他她一刻也不敢停歇,畢竟她慢一步,魏婆婆的危險的增加幾分。

元青尋著戚偉帶著蘇安安來到了劉蘭蘭所在的地方。

進到房間內。

劉蘭蘭正端坐在桌前準備給狗蛋喂飯。

她見到蘇安安過來心中很是驚訝。

“誒?安安,你怎麽一個人過來了魏婆婆呢?”

她將手中的湯匙放了下來,起身向蘇安安走去。

桌邊上一個小丫鬟看著眼前這一幕恨得牙癢癢。

手緊緊地攥成拳頭。

都怪他,不然自己的任務就成功了,可以當上這太子的側妃。

蘇安安急得都快要哭出來了,她聲音斷斷續續的說著。

“婆婆。”

“到。”

【誒呀!怎麽說半天也說不利索?】

她在心中幹著急。

劉蘭蘭看著蘇安安著急的模樣,心中猜測已經發生了什麽緊急的事情。

將手中的狗蛋遞給身邊的小丫鬟。

自己的江蘇安安抱在了懷中,因為這樣自己就可以聽到安安的心聲。

就不用安安費力的將事情給說了出來。

幾個呼吸間,劉蘭蘭就從蘇安安亂七八糟的心聲中得知了事情的經過。

她神色肅然,眉頭緊蹙。

“快,你們幾個帶著府中的太醫,去找魏婆婆。”

她見那幾個小丫鬟慢吞吞地走著,催促。

“快點呐,這可是人命關天的大事。”

那這個小丫鬟今後也不敢懈怠,小跑著向太醫所在的院子走去。

【太好了,自己還以為幹娘聽不懂呢。】

蘇安安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來了。

“我現在過去查看,你們幾個在這裏看著小少爺。”

劉蘭蘭語氣嚴肅。

魏婆婆和這件事情緊密相關,如果她出了什麽事情,就不好辦了。

蘇安安順著劉蘭蘭的話,看見桌上那碗黑乎乎的東西。

麵露嫌棄。

在心中默默的同情狗蛋兩分鍾。

【我靠,那啥玩意兒啊?狗蛋平常在家都吃這些東西啊,怪不得每次去我那裏都和我搶點心吃。】

【好可憐。】

蘇安安想要知道那碗粥是什麽,努力地嗅了嗅,忽然發現一絲的端倪。

【誒?自己怎麽聞到一絲絲藍珀的味道。】

藍珀喜陽,通常生長在陡峭的懸崖上,劇毒,微苦,性寒,氣味就像發黴的豆子。

蘇安安心中震驚不已,她迫切地想要將這件事告訴劉蘭蘭。

她的心中慌亂不已,額頭上滿是細汗,小臉皺成一團。

劉蘭蘭感覺到蘇安安在自己懷中掙紮著,低頭看向她。

見到蘇安安臉上滿是驚恐,心中一沉。

不會吧!難道真的膽敢在東宮中給自己兒子下毒。

“幹娘。”

“壞壞!”

蘇安安努力半天也說不來毒這個字,就用其他的字來取而代之。

她一邊說著,一邊扭動的小身體,掙紮著想要下去。

劉蘭蘭放開她。

看著蘇安安倒騰的小短腿兒,一步一步地向桌子那邊走去。

她踮著腳,努力地伸手夠那個小碗。

蘇安安在手指碰到後微微一用力,將那碗直接掀翻。

她撅著小屁股,趴在地上聞了聞那落下來黑乎乎的東西。

認真的辨認後發現那果然是藍珀。

劉蘭蘭一直跟在蘇安安的身後,神情緊張著關注著她的表情。

見到她麵上露出果然如此的神色。

心中勃然大怒。

“壞壞!”

蘇安安站起身,跺了跺腳,氣呼呼的說著。

劉蘭蘭明白了。

她彎腰,將蘇安安抱在懷中。

劉蘭蘭雙目星紅地盯著那,還剩一半黑乎乎米粥的碗。

怒聲質問道。

“究竟是誰這麽大的膽子?居然在東宮下毒!”

“是誰!”

她用力拍了一下桌子,桌上的碗筷都飛起來了一些些,發出叮鈴當啷的聲音。

劉蘭蘭說完後,屋內一片死靜。

小丫鬟們一個個低著頭,縮著脖子跟個鵪鶉似的。

一聲也不敢吭。

劉蘭蘭更氣了。

她鼻子微微皺起,氣息急促,眼神一個接一個地掃過屋內的小丫鬟。

心中思量著方法。

蘇安安在心中想著。

【嗬嗬,果然沒有一個人敢出來認,一會兒他們要是再不吱聲,我就和幹娘提建議。】

【嚇唬她們,讓她們每人都喝一口那黑乎乎的東西。】

劉蘭蘭眼裏閃過一抹精光。

原來還可以這樣啊。

她正了正身子,坐在椅子上冷眼掃過她們。

“敢在我兒子碗中下讓人發熱的藥,真是吃了熊心豹子的呐。”

“既然沒人承認,不如就這樣吧。”

“屋內所有人一個一個地過來,每人吃一點兒,就剩下的米粥。”

無奈的小丫鬟聽劉蘭蘭說隻是讓人發熱的藥,心中的顧慮也少了很多。

一個接一個地在劉蘭蘭的麵前排起隊。準備嚐那粥,洗脫自己的嫌疑。

隻有給劉蘭蘭和狗蛋下藥的月舞,低著頭,遲遲不肯挪動腳步。

劉蘭蘭目光鎖定。

隻有下藥的人才知道這裏麵是毒藥。

蘇安安也注意到了月舞。

劉蘭蘭聲音嘲諷地問道。

“你,就你,你第一個過來喝這米粥。”

“是,是,太子妃。”

月舞雖然嘴上答應了,但遲遲不肯挪動腳步。

“快點!”

劉蘭蘭沒耐心地催促到。

“你們幾個將她給綁過來。”

說完,她指了指身後的兩個小丫鬟。

兩個小丫鬟黎明一左一右架著月舞,來到了到那碗米粥麵前。

“喝啊,你怎麽不喝呢?這裏麵隻是讓人發熱的藥,你不必擔心。”

劉蘭蘭眼角微抬,聲音淡漠地反問。

“莫非這是你下的藥?”

月舞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上,不停的磕著頭。

涕淚橫流的求饒。

“嗚嗚嗚,太子妃,我真的不知道裏麵是毒藥,他們隻說是讓人虛兩日的。”

“我也是被人脅迫,迫不得已的才做了這樣的事情,求求你原諒我吧。”

“嗚嗚嗚,我家中上有年外父母下有年幼弟妹要照顧呀。”

蘇安安聽著樂舞的聲音感到很是耳熟。

腦袋靈光一閃。

【這不就是,自己想要從屋裏出來時,聽得到那個,嘲笑自己那個丫鬟的聲音嗎?】

【她當時還說什麽來著?】

蘇安安小腦瓜飛速運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