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景珩細細地看了看。
那好像是一封信件。
他走過去,彎腰,將底下的信件撿起。
眼神快速地掃過上麵的內容。
紀景珩手拿信件的位置,可以讓懷中的蘇安安也可以看到信件上的內容。
【簡直豬狗不如!】
蘇安安在心中罵道。
陳大的心思還真是險惡,居然想讓魏婆婆當頂罪。
如果自己沒有及時發現幹娘碗中藏著的毒藥,到時候幹娘和狗蛋兩人毒發身亡,凶手一定會鎖定收到這封信件的魏婆婆。
紀景珩將那封信,交到劉蘭蘭手中。。
叮囑她收好。
自己倒是要去看看這陳大,沒有按照和四皇子約定的殺害安安,反而大費周折弄這一出,到底是為了什麽。
“安安,接下來可能會有一點點的危險,你怕不怕。”
紀景珩將蘇安安舉起,和自己平視。
“不怕!”
蘇安安眼神堅定的說著。
她同時還搖了搖頭。
“好不愧是我紀景珩的女兒!”
紀景珩瞧著蘇安安這無所畏懼的模樣,心中莫名的有些自豪。
劉蘭蘭在一旁扯了扯嘴角。
什麽就成你的女兒了,那分明是我的好不好。
被親爹親娘暫時忽略的狗蛋,貼在嬰兒床的欄杆上臉蛋,被勒成一道一道的。
眼巴巴地看向自己爹爹。
嗯?人家都生氣了,怎麽還不過來哄自己?她們在說些什麽啊?
紀景珩身邊一身型稍矮的暗衛,裝扮成魏婆婆的模樣,佝僂著背,手臂上挎著一籃子,向信封上的地點走去。
那籃子中正是蘇安安。
蘇安安窩在籃子中,好奇地掀開蓋在籃子上的布,向外麵張望。
紀景珩則帶著十多個暗衛,悄悄跟在他們身麽,注視著他們的一舉一動。
那暗衛帶著蘇安安左拐右拐,來到了一處偏僻的宅子。
宅子中,有兩個衣著普通,蒙著黑色麵紗的男子,正不耐煩地等著。
見到‘魏婆婆’來了。
沒好氣的吼道。
“怎麽那麽慢,不知道老子很忙的啊。”
其實他們兩個沒有神情其他的事情要幹。
隻是單純地想要‘欺負’魏婆婆。
‘魏婆婆’害怕的身子一抖,將那裝著蘇安安的籃子放在地上,掀開蓋著的布料。
蘇安安感覺自己被放到了地上,趕緊閉起眼睛。
裝作熟睡的模樣。
那兩個蒙麵男子,上前和畫卷上的對了對,在確定是蘇安安後,狠狠地一腳踹在‘魏婆婆’身上。
“動作真慢!”
說著,一人將裝著蘇安安的籃子提溜地離‘魏婆婆’遠了些。
一人回到房中,將被打得已經看不清原本模樣,魏婆婆孫子魏書朗帶來出了。
魏書朗奮力睜開腫得跟核桃似的眼皮,壓著嗓子說著。
“奶奶不行!”
“不可以!”
他被蒙麵人用力打了一拳,眼睛一翻,徹底暈了過去。
魏書朗說話聲音不大,但紀景珩一字不落地聽清楚了。
他知道他們祖孫兩個和安安的關聯,對於這鼻青臉腫的孩子,並不討厭。
還真是個有情有義的。
紀景珩做了個手勢。
他們十幾人傾巢出動。
卡卡兩下,就將那兩人製服了。
紀景珩的眼神冷冽如冰,他走到兩個蒙麵人麵前,低沉的聲音透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不想死的話,就老實交代。”
他手中的短刀輕輕一挑,那兩人身上蒙麵的黑紗緩緩滑落,露出兩張陌生的臉孔。
紀景珩用力一扯,將一個蒙麵人拉起,他手中的刀刃緊貼著那人的喉嚨,隻要微微一用力,就能讓對方血濺當場。
“說,是誰派你們來的。”他的語氣沒有絲毫起伏,卻讓人感受到一股無形的壓力。
那蒙麵人被嚇破了膽,豆大的汗珠順著額頭滾落,顫巍巍地吐出幾個字:“是陳大!是他.....交代我們在這裏等著,那.....魏婆子將君臨公主送來。”
“然,然後,送到他那裏,他好帶著君臨公主去皇上麵前邀功。”
“我們.....知道的都說了,你大人有...大大量,就放過我們兄弟二人吧。”
紀景珩嘴角勾起一抹幅度。
“好啊,我不殺你們。”
那兩個蒙麵人眼中透露著欣喜。
沒成想,紀景珩說道。
“你們兩個動手。”
“是。”
他身邊的兩個暗衛拔出刀,向那兩個蒙麵人走去。
“你不是說不殺我們嗎!”
那兩個蒙麵人異口同聲的說道。
紀景珩聳了聳肩。
“是啊,不是我殺的你們,是他們兩個。”
“我可是說到做到。”
“哦對了,你們兩個動手時小心些,不要將衣服弄髒弄壞,我還有用。”
說完,大步向前,心疼地將蘇安安抱在自己懷中,他粗糙的大手理了理蘇安安額頭上的碎發。
語氣溫柔的詢問。
“安安,有沒有被嚇到。”
蘇安安像個撥浪鼓似的搖頭。
“不怕。”
【真是好刺激啊!!!】
她的眼中隱含著興奮。
紀景珩輕笑,歎了口氣。
寵溺地笑了笑。
“你啊,你啊~”
那兩個侍衛將那蒙麵人拖進屋內殺的,並不會讓蘇安安看到什麽血腥的畫麵。
紀景珩看向腳邊那鼻青臉腫的孩子,和裝扮成魏婆婆的暗衛說道。
“你把他帶回東宮,找太醫治療。”
“是。”
那暗衛還趁機在表演魏婆婆中,佝僂著背,將魏書朗拖著走出院子。
“安安,最後的一出戲就要上演了。”
紀景珩換上了蒙麵暗衛的衣裳,將蘇安安放回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