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予恬雖然很是委屈,但傅謹珩這麽一道歉的緊緊擁抱著她,她就不由的心軟了。
隻是沒像之前一樣,一和好就嘰嘰喳喳的往傅謹珩的懷裏鑽,恨不得將自己的所有的愛跟喜悅的情緒都掏心掏肺的給予他。
來到傅謹珩下榻的酒店,一做完這些天都沒好好休息的楚予恬,靠在傅謹珩的懷裏便沉沉的睡了過去。
但傅謹珩卻沒睡,看著楚予恬睡著時的每一個細微的表情,想將其牢牢的記在心頭。
清晨一早,楚予恬的小隊,便一同乘坐著傅謹珩的私人專機回了申城。
無論楚予恬起床後表現得再如何的冷淡,傅謹珩也是陪著笑臉,鞍前馬後的陪在楚予恬身邊,一刻也不想與她分開。
這樣的行徑,也讓楚予恬心頭那滿腹的委屈,稍微淡化了不少。
在擁有沐浴設備,跟獨立大床房的私人飛機上好好的休息了幾個小時後,飛機停靠在申城的商務停機坪後。
傅謹珩便十分不舍的將腦袋靠在楚予恬的頸窩處,嘴裏的話轉了又轉,還是沒能將其說出來。
最終隻與她:“小朋友,我得去上班了。”
“嗯。”楚予恬點頭應著,想了想後,還是又補充的叮囑了傅謹珩一句:“你路上小心點,晚上……早點回來。”
傅謹珩按下在喉頭間翻湧的澀意,笑著與她應了聲:“好。”
楚予恬拿過熨燙好的領帶,墊著腳的替他親手係上。
傅謹珩則專注的看著自家小朋友,享受著早已進入倒計時的溫情。
待楚予恬替他調整好領帶的角度後,忍不住俯身對著自家小朋友的唇,深深的吻了上去。
直到守候在外的林森,看著腕表上距離開會時間已經足足遲到了將近半個小時後,伸手上來敲了敲門的提醒催促,傅謹珩才不舍的鬆開她。
“李叔已經在外麵等你了,你下飛機就能看見他,我先去工作。”傅謹珩將額頭低著她的額頭,柔聲的與她交代著這種瑣碎的小事。
楚予恬總覺得這一刻的傅謹珩有些不對,但具體要說哪不對,她又說不上來。
被傅謹珩牽下飛機後,各自上了一輛車並排行駛著,直到目送載著傅謹珩的車拐進了耀萊科技的地下停車場才分開。
楚予恬忽視掉纏繞在心頭的不安情緒,與前排傅謹珩的司機說:“李叔,我們先去前麵的那個超市吧,我想買些東西。”
“好勒。”李叔自然應下了,還笑道:“不然我陪您一起去吧,正好可以幫您推購物車提東西。”
楚予恬也覺得李叔在停車場等著太悶,於是便笑笑著的答應了。
因為天氣炎熱的緣故,買冰淇淋的時候也沒忘連李叔的一起買。
一邊吃著冰淇淋一邊在超市裏走,楚予恬很快就買好了自己需要的東西。
雖然心裏是還有那麽一點的委屈,但都已經順利的拿到蘇諾爾大賽的冠軍了,楚予恬還是想好好的跟傅謹珩慶祝一下。
比如做一個傅謹珩之前說過想吃,但是一直沒能吃上的蛋糕。
傅謹珩在上班期間,買好了材料的楚予恬便早早的回到小洋樓裏,開始烤製蛋糕胚跟打掃布置家裏。
想著在傅謹珩回來的時候,能給他一個驚喜。
即將到傅謹珩下班的時間,楚予恬才烤好蛋糕收拾好家裏,身上的圍裙都還沒解下來去換衣服,就聽到了一陣突然響起的門鈴聲。
密碼跟指紋鎖的房門,要是傅謹珩回來了的話,根本無需敲門才對。
楚予恬麵露狐疑的隨便擦了擦手,就去開門。
門外是一個穿著藕粉色裙裝,化著精致妝容的女生,身後還跟著一個大包小包提著不少東西的司機模樣的男子。
女子見到她的樣貌先是愣了愣,但看著她身上還沾著水漬跟灰塵,顯然一副居家打掃阿姨才會有的打扮時,才鬆了一口氣。
“有人在可真的是太好了,今天是謹珩的生日,我想悄悄地給他準備一個驚喜,還怕家裏沒人,進不來呢。”祁僑得體的微笑著。
楚予恬甚至都不知道是該先後知後覺的詫異今天是傅謹珩的生日,還是詫異麵前這個突然到訪,說要給傅謹珩準備生日驚喜的女人。
“你是謹珩家裏負責打掃的阿姨嗎?”祁僑笑著,主動友善的朝她伸出手:“忘了自我介紹,我叫祁僑,是……謹珩即將訂婚的未婚妻。”
楚予恬聽著其那句‘是謹珩即將訂婚的未婚妻’時,腦袋裏狠狠的嗡了一聲。
那一刻甚至都說不想心頭具體是什麽樣的感覺,但第一個浮現在腦海中的想法就是——
她終於知道了傅謹珩那段時間沒聯係她的原因。
難怪這次見麵後,雖然傅謹珩與她道歉說了對不起,但始終沒有提及為什麽這段時間沒聯係她的原因。
原來……
竟被薑向朔給說中了,是真的在與人相親,商議著訂婚的事宜嗎?
楚予恬艱難的“嗯”了一聲,算是應了祁僑對她身份上的猜測,伸手與她握了握手。
司機見狀,立刻就將祁僑準備的蛋糕跟紅酒還有禮物之類的東西交移到楚予恬的手上,便先告辭離開了。
祁僑參觀著小洋樓的大客廳跟外麵種著的那大片玫瑰花,每一個表情都喜歡得不行。
祁僑比劃著花園的位置,還笑著安排道:“比起玫瑰,其實我更喜歡百合跟梔子,等將來這一片玫瑰園還是鏟平了,種我喜歡的,看著心情會更愉悅些。”
楚予恬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將心頭的那股比蓮子心還要苦上千百倍的苦澀之意給咽下去的。
她甚至還低聲應道:“我會幫您提醒傅先生的。”
“這可真是太感謝了。”祁僑滿麵都是喜悅的神色。
看著餐桌上,楚予恬準備的蛋糕,還驚喜道:“這蛋糕是謹珩在哪定的嗎?可真漂亮!”
“您既然來給傅先生送驚喜,自然是用您定的蛋糕比較好。”
楚予恬雖然臉上沒什麽表情,但行動上跟話語間卻是一副特別會來事,正討好著小洋樓未來女主人的下人模樣,完全沒有拆穿傅謹珩。
直到她將自己精心做的蛋糕,端進廚房的那一刻,之前像是失去感覺的眼淚,才拚了命似的從眼眶中翻湧而出。
她緊緊的捂著自己的嘴,連哭泣的聲音都不敢發出來。
做夢也沒想到,傅謹珩竟然不吭不響的要與其他女人訂婚了。
而她……竟然還做著,努力一把,爭取獲得他母親的認可,讓她跟傅謹珩在一起的時候,不會讓其太生氣的妄想。
可笑。
實在是太可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