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懷上了他的孩子
想來女人被男人傷了情,如何去報複或許會是心底的最初想法。!我也是個女人不外乎也會心起怨恨不甘,也有想過那句人天長地久有盡時此恨綿綿無絕期的言語。可我雖是個蠢笨的家夥,也當真是不喜與一個不存與世的女人爭搶的懶惰之人,更何況那個女人要比我愛他更深更真。
我又怎麽舔著自己的不敵,去吃味地行這本不該的報複。不過馮蘅貌似也是個敗者來著,她用傷他至深的死亡才換得他數十年不相忘。如是我才不想借以這樣的慘痛事件,去住進他心間那最痛最深的位置。我更寧願二人無恙地相依相伴守得一世平淡,去耽看那歲月流逝的風卷雲散。不過馮蘅大抵也是這般期翼著與黃藥師相攜著共度一生的,隻是天不佑她而已。
所以我與馮蘅,實乃必要如黃蓉所說的那般,展開一場爭奪戰。因為對於黃藥師,馮蘅是滿心的愛全都撲入,如飛蛾撲火一般的包容與不分對錯的縱容。而我自問做不到這般投入徹底,因為我是個極度自私與懶惰兼並的家夥。在愛與被愛之間,我絕對會想都不想地就選擇被愛。
雖然說黃藥師根本沒對我說過喜歡或是愛這般的言論,我不該升起過份期待。可女子一旦動情,便會守不住自己的心去貪婪。所以也就這樣吧,如他這樣驕傲的男子。我實在想像不出,他對某個女子說喜歡或是深愛那般的言論。想來馮蘅,也許也沒能得到過他吐露這樣的言語。
這並非是我因嫉妒使然的胡亂猜測,而是一種憑心的直覺。我們於他來說,或許隻是他人生當中一場理性的規劃。想來於我,他欲要征服的情緒還是更多一些,根本無關乎情愛什麽。因為他這個人端起得驕傲與潔癖當真是太過,被傷一次便深深不忘,若敗一次便勢必會反撲為勝才休止。也許那二次的叛逃,讓他的尊嚴與驕傲受損。或許,他還是惦記著那般的恨也不然。
但是經由了這二年的對持戰,我終究還是徹底潰敗了。被他的攻心技巧傷入了骨髓,卻尋不到什麽理由該去譴責。隻是想著自己連未來都不知道在哪兒的人,或許真不該如此貪心地奢望可以得到他的心。於是與他並未燃起什麽激烈的戰火來,依舊和睦如斯,依舊滿目微笑以待。
他對我還是放縱的寵,偶爾會因為我的某些舉止勾起唇角的弧度顯露滿目的淡淡笑意。偶爾也會肆意揚聲狂笑,然後將我抓住輕輕地拍打一下臉頰或是臀部以示懲罰。且在教學期間他依然端起嚴厲非常,但教學以外也還是極其理性地劃分得很清楚,當真是讓人不得不佩服。
桃花島的歲月,也就這般春夏反複花開又花落,桃子吃了一撥又一撥地過去了又是三年。在這三年間,有改變的也有沒有改變的。改變的是我在三年間,已變成了個二十二歲的老姑娘。身體在黃藥師的調治下來,也走向了康複。所以每每想到此處,對他的感激會比那淺愛更多一些。
改變的是黃蓉也在這三年間出落為了一個漂亮的大姑娘,眼角眉梢的俏媚愈發的讓人移不開眼。但最最難得的是,在我的費心教唆下,她似乎終於學會了不再那般的畏懼她的爹爹。偶爾的某時,會淡掃一眼黃藥師趾高氣揚地轉身走掉。也許這點是黃藥師怎麽也無法想像得到的吧,所以偶爾的某時看著他為此挫敗我會很開心,覺得總算有什麽勝了他一回。
且這三年來,周伯通當真學會了雙手互博術。偶爾若因為黃藥師心情不佳,便會用好吃的誘他去與黃藥師狠狠對戰一番。日子也就這麽幾人簡簡單單地過著,隻是關於很遠很遠以後我究竟會是怎樣,一直害怕去真正麵對。並逃避與惰性席卷地想著,能多活一天那便多活一天吧。
想來這三年間,唯一沒改變的是黃藥師送我的那隻雕。fhzww點com經由了三年的漫長成長,雖然長得比我高大壯碩不少了,可它還是蠢笨得怎麽也學不會飛翔。且我也如它這般的愚笨,經由了黃藥師的三年教化,也沒有變成什麽多麽文雅的武功大高手。所以說我果然份屬於天生不良,後天教化也效之人麽,當真是浪費了他三年不滅與孜孜不倦的悉心教授。
不過在這三年裏,有一樣我卻貫徹得很徹底,那就是沒有再輕易對說黃藥師說出過一句‘喜歡你’這樣的言語來。或許是因為內心深處也有那驕傲使然,或許是因為未知的未來。然而就算再不願意去承認,我還是忍不住投放了一顆心給他。偶爾也會計較得失與回報,偶爾也會獨自躲藏起來,如黃蓉當年一般生著悶氣。獨自氣過之後,又覺得自己當真是幾多幼稚。
可如將這場感情當做是場爭鋒相對的棋局,我偶爾也倔性升起的不想先丟棄了尊嚴將這一局輸得太過徹底,輸得自己哪天連抽身都來不及。於是忍住了所有情緒,將那或許比喜歡更多一些的淺愛深埋在心底藏起來。不願意被他揭露出來,再徒添他了眼角眉梢的得意與勝利顏色。
縱使麵對麵地端坐著,心都會忍不住地想他。我也絕對將眸底上擺起雲淡風輕的顏色,拿那句‘依舊恨他’來掐滅這般感覺。因為就算是愛,也必要維持在一個尊嚴以內的。倘若過了,那便什麽也不是。他喜歡征服戰勝的趣味,若一早讓其失去了興味,隻會換得來自己更淒慘。
至此這才明了,原來淺愛一人也會這般尖銳的甜與尖銳的苦共存在。於是忍不住開始疑惑,那馮蘅究竟要是有多寬容的心態,才能包容他這異端的潔癖與倨傲無常?於是這才明了,原來還是我不敵。於是還是會忍不住暗暗埋怨他終究太冷漠,於是覺悟到我與馮蘅於他來說皆是完敗。
想到倦了煩了累了,我便將這些所有的一切愛恨與疼痛皆遠遠丟到一邊。蒙住眼睛與心,懶惰地隻顧暫且享受著他片麵的寵與暖。且還暗想著這三年的歲月流逝,或許某天會讓我擺脫這般的稚氣,多些沉穩理性。理性到我能夠杜絕或是製止,這顆心再這般逐漸深陷下去不可自拔。
因為實在不想做菟絲花,不想失了尊嚴地去求他。於是依舊固執地傻傻呆呆若有若無地偶爾叛逆幾回,若惹得他眼角眉梢怒氣上揚,會舔嚐到心疼之餘的甜甜酸楚與淡淡開心。哪管他每一年的某天依舊去那塚間一夜不歸,哪管他眼角眉梢在不經意間的那麽一瞬忽然閃過的異樣冷色。
我想我隻是莫邪而不是誰,就算愛了,也想要愛得稍微骨氣一回。所以思來想去,我覺得自己大抵還是個不配兼不適合個去談情論愛的家夥。因為太過擔心受傷害地做了諸多的保留,卻又舔著自己的懶惰貪婪地想要得到更多更多,我想我已經完全被懶惰給摧毀或是攻陷了,
懶得我覺得自己近來的身體也異常倦怠不堪起來,呼呼昏睡或是窩在他的懷中捧著桃子啃掉一顆又一顆是最常做的事情。就好比現在,我還是在他懷中翻來翻去地抵禦著倦意。致使他寫著什麽的手又停了下來,並轉眸過來捏起我的下頜俯唇下來一記綿長的深吻。吻到我舌尖疼痛揚臂推拒,他這才會退開。然後揚起指尖滑過我的臉頰,輕輕笑起地慢慢摩擦。
曆時三年了,他的容貌還是依舊並未顯老。眼神比起當年初遇大不相同,許多時候其間蕩漾的是可迷惑我深醉進去的怡然或是慵魅的閑散。以至於很多的時候,我真的很想直白地出聲言問。這樣的日夜相伴下,他難道真的能夠對我做到心如止水,不動一絲這以外的任何漣漪念頭。
可是不敢問,害怕打破這樣的平靜。~於是便罷也,煩躁地由他懷中欲跳下榻去端來那整盤的桃子吃個痛快。豈料身體才剛站起,卻不想被他一個揚臂又攬得輕輕倒入了懷中壓下。疑惑地揚眸問他,卻見他微微勾起唇角的弧度俯唇耳畔低語一句:“從現在開始不準再上躥下跳。”
聽此微微心起疑惑,但隨後又起不悅。忙揚臂捧住他的臉將他推移得對上了視線,然後這才癟了癟嘴地笑笑言道:“如是這樣的話,那你直接砍掉我的腿好了。”語畢,又欲要掙紮起身。豈料他俯壓的力量卻驟然加劇,眸底的嚴厲也越來越重。似是顯示著他此刻,是絕對的認真。
見此,無奈地深歎一息。揚起唇來湊上他唇給予了安撫性的一吻,後退開少許地這才再次淡哼一聲地丟下一句:“現如今我的身體已經大好了,你要限製我的自由也得要給出個合理的解釋或是緣由。不然我非得不會聽從,反而會上跳下串得更是瘋狂。而且最近我跟著周伯通打賭的事情還沒了結呢,我定要贏來他身上那塊全真教的掌門令牌。將來好出得桃花島去一統全真教,做那江湖的泰山北鬥好好威武一回。從此以後,那便隻有我去欺辱人,無人敢來惹我的份了。”
然而我這番激昂的言語落罷,他卻緊緊皺起了眉頭,撫上我的臉頰地又落道一句:“那世外當真是那般好,這麽些年了你都絕不掉要出走的念頭嗎。不過縱使你貪念異常,我也不會允許你踏出桃花島一步的。以前不允許現在不允許,以後也就更不允許了。所以你乖乖的,最好趕快絕了這般的心思。不要惹我生氣,知道了嗎,嗯?”
言至此處,他放開了我靠在榻背上撩起了一縷被窗口湧進的風吹亂的發於耳後,再次拿起他方才丟在一旁的一本書卷垂下視線再次無視了我地翻閱起來。見他待人如此漠然的模樣,我心起微微不適與叛逆。慢慢遵他意願地極有舉止地輕輕下榻,然而當腳步行至那門扉邊時間。
卻瞬間氣聚丹田轉於足尖,身體輕盈地朝著外間瞬步漂移起來。@雖然我的確是個大大的笨蛋,但三年間被強逼的教授還是有有學了些東西如腹的。所以此舉之下,不待片刻時間我已經飛速地越過了長廊小橋溪流定身與桃花林的前麵。接著便舉手捧於唇下,朝著寢方的方向揚聲大喊道:“師兄,我要去尋周伯通打賭,你就繼續看你的書好好等著我勝利歸來吧。”
語罷這番,我再次舉步輕移,朝桃花林的深處奔去。然而身後傳來一聲用內息傳響的慍怒淡淡怒吼聲:“莫邪,我方才還警告過你不準許再這般上躥下跳的。你若是再不聽,我當真會考慮讓你在幾個月之內都無法行走的。你現在停止下來還有可商談的餘地,聽到了沒有,莫邪!”
然而聞他此聲,我心頭卻覺得愈發的愉悅起來,且足下奔跑得還更是迅捷起來。身型快速得幾欲飛起,引得撲麵而來的滿是陣陣濃鬱不散去的桃花香。此間,也是用內息傳響一句:“不聽不聽,要讓我不上躥下跳還不如讓我去死得好。你教我武功不就是讓我可以這般上躥下跳的嗎,你看我奔跑得多快跳得多好。當真是沒有辜負你三年來的教授,你該為我這樣懶惰的家夥也能學有所成而感到欣慰,且師傅他老人家大概也會為我終於學有所成而感到欣慰的。”
隻是我這番興致高昂的言語落罷,他再無用內息傳來的聲音響起。不由得微微的有些失望,然而隻待片刻光景,不遠處便響起了黃蓉用內息傳響的聲音:“莫邪莫邪,快點逃跑,爹爹追出去了啊。要是被抓住你可就慘了,快些跑到周伯通那兒去避難吧啊,嗬嗬嗬……”
聞她此聲,我頓時精神抖擻,失望煙消雲散。不由得輕輕翹起唇角弧度,再次揚聲朝四圍揚聲喊道一句:“師兄,來追我吧,來追我吧。看看你這次得用多少時間才能追得上我,來吧。我可等著再次預備打破自己最快速度的記錄呢,我這就要開始了哦。”語畢這番,氣流經由任督二脈貫流全身的各處經脈。我的身體為此大感輕盈,驟然起步便如開弓的箭般地朝前俯衝而去。
於是在風裏聞著漫漫的桃花香,我享受在他追逐的樂趣裏。用以這三年來所學的極限,與他展開了一場速度上的對弈。每每這般之餘我都會很愉悅,觀天觀雲觀桃花與觀他,都覺得添染上了一絲別樣的色彩。且於此之際,我越來越興奮。驟然一個足尖點地,輕輕躍上了桃花樹的頂端。在這花海的樹梢巔上,如隻蝴蝶般輕盈地翩然飛躍過一顆又一顆,且還肆意地揚聲笑起。
可這般傾盡全身的氣力飛躍了一陣之後,卻始終不聞他的身影追來。不由得駐足在一顆樹梢巔上迎風搖擺地四下觀望。待遍尋不到他的身影時卻又是難忍失望,不由得再次揚臂捧唇朝四圍的桃花林下肆意笑起的揚聲喊道:“師兄,莫非你已然年近老邁身體大不如前了。這樣可不是什麽好現像呢,人家周伯通的武學可是在每天進步著呢。想來過不了些許的時日,便可將你打得滿地找牙的呢。你再是這樣潰敗下去,師傅他老人家若是知道可是會……”
然而不待我這番話音落全,我身型前端隔著一段頗遠距離的桃花樹之央飛速地由下騰躍上一道青色的身影來。遠目望去,在五月的暖暖旭陽下,在滿目粉紅的花海之下。他那隨風起而飛揚的發,與那道迅猛躍來的身子當真有一種難以言喻的美,但這些美隻是其次。
我想,他最美的地方應該是他這飄逸迅捷得宛如蛟龍,充滿了強大力量的追逐我身影的腳步。而我也當真是喜歡被他如此追逐,於是在他身型還未逼近之際。我也提起全身的氣力再次與他在這桃花陣之上,展開了這三年多的不知道多少次的追逐。久久之餘,為此我又揚聲笑起。
但是這般笑容還僵住在唇角的時候,他終於追上了我,一舉迅速地撲來將我夾起在腋下降落回了地麵。為此被抓,我端起滿目的微笑扭頭猛力喘息地觀他一眼,卻見其眉目間全是風暴且陰霾驟然加深。末了還揚臂在我臀上拍打了一掌,最後卻是語氣異常嚴厲地朝我丟下一句:“莫邪,你若是再這般便折斷你的腿。如這般不得安份的性子,怎麽能做好一個娘親?”
這番語畢,他揚起指尖搭上了我腕間的脈搏處。而我經由方才一陣全力的奔跑,隻剩下大喘息地軟□體將全身的重量都依附在他臂彎裏。但忽然之間,腹下處似是微微有些脹意升起,而且越是忍著這陣脹痛越是翻騰得越是厲害起來。時至末了,我不由得輕輕吟落一聲地欲要蹲□體用以抵禦。想來應該是吃得太飽,不利於奔跑才會出現這樣不適的,歇歇就會好起來的。
然而還不待我身體軟下,手腕間便感觸到有氣流湧進來。接著便被他指尖點點幾下穴位,就此一陣之後腹下翻湧而起的腫脹與疼痛感便消弭得仿佛從來就未出現過一般。於是笑起地欲對他言聲謝謝,豈料他卻依舊陰霾著眼神,似是極端不悅地再次丟下一句:“不準許在這樣不管不顧了知道嗎,不然打折你的腿。從現在開始,學著做一個安份乖巧的娘。”
語畢,他攬著我抬腳便朝回去的方向大步而行。而我卻為他的言語有些雲裏霧裏摸不著頭緒,扭頭疑惑地仰望他一眼不由得癟嘴地歎道:“師兄,黃蓉如今都十五歲了。是個大人了,都可以嫁人生娃娃了。我還學著去做一個安份乖巧的娘,是不是顯得有些多餘?且黃蓉最近也不愛我經常找她玩了,以至於我近排來當真的有些寂寞呢?”
豈料我這番歎落,黃藥師卻停下了腳步俯下視線朝我望定,片刻之後似是隱忍了一瞬。後繼續仰首闊步而行,隻是此間卻似是不經意地輕輕道來一句:“我說的不是為蓉兒,是為你肚子裏的寶寶。莫邪,你懷孕已一月有餘了。連蓉兒都已知道的事情,你居然如此不察覺自己身體的變化,這般的你讓人如何能安。聽著,若再如此不知收斂舉止,我會將你關到生下孩子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