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桃花島的外來客
我懷孕了,這怎麽可能!這幾年來我一直都沒間斷地在喝著藥,黃藥師也言道是藥皆有三分毒。*.所以我的身體是極其不易受孕的,而且他也沒有讓我懷上寶寶的想法。為何,為何突然就會懷上了呢?除了震驚之外,我找不到任何言語可用來回答他眼角眉梢間蕩開的淺顯慵懶魅色。?
對於一個不知道未來還可以走多遠的人,孩子的到來隻會是負累。它何其的無辜,何必要來跟著我受這份罪。然而心底還是忍不住蕩起了喜悅,因為每個女子的一生最圓滿的事情,便是替自己喜歡或是愛著的男人生下一個寶寶。我也是女人,偶爾也不能免俗會被這般的想法圈束。?
可我真能貪心地擁有這份眼下看來,似乎很輕易達成的事情嗎?會否因改變他們的軌跡,而致使自己再次被命運或那二鬼神拉扯入死亡的懷抱?或是再次讓誰遭遇到不幸,承擔了本屬於我的厄運呢?感悟到這般之餘,本是滿心的喜悅卻在瞬間被巨大的恐慌所衝擊得煙消雲散。?
因為我雖貪婪地期望這樣的平靜能繼續到永遠,可同時也在日日夜夜但驚害怕著。害怕因為我的涉足過多,會讓他們誰去麵臨本不該會發生的危險或是死亡。在沒愛上之前,可以一笑置之。可當愛過之後,女人的心會變得很奇怪,偶爾也會展現那柔情萬種的細膩。?
這是我以前不屑的,但現在這種感覺卻很明白地呈現在心坎。我不願意看到他們有事,所以這個孩子並不該來或許也不該存在。若還是我一人,還能不顧生死去逆搏一場。可在享受了這幾年的暖之後,我的心性似已被養得軟弱。哪怕再多一點微小的痛楚,說不定便會將我立即壓垮。?
該怎辦?驚恐瞬間將所有思維迅速侵襲,攻占了心底最深的位置,且還到處插遍了紅豔如血的旗幟。那些旗幟上全都寫著死亡二字,頓時讓我頭疼欲裂,難受得連呼吸都驟緊起來。於是掙紮著深呼吸了幾口氣,待感覺到好了些。我忍下心間所有激烈衝撞的情緒,將麵上還歸了微笑。?
這才在他懷中側目望定著他,為確認般謹慎道落下一句:“師兄,你是不是診斷錯誤了?雖然說我最近的確覺得很累也很貪睡,但這應該與懷孕掛不上邊的吧。好啦,你看你都是四十多歲的老男人了。大抵也許是不那麽容易就讓女子受孕的,而我的身體似乎也因為常年喝藥而毒素滲入體內已深了,哪會這般輕易就懷上孩子呢?你說是吧,啊哈哈哈……”?
可笑聲還未落完,身體便被他放落在了地麵。他斂去眉目間的慵懶閑散裝點上了陰霾地望定著我,還揚臂捏起了我的下頜抬高了少許地無言打量起來。仿佛似欲要看入我靈魂的最深處,似想要剝掉我所有的偽裝。這幾年來,他似乎很樂於此番的作為。隻是這般待末了,在我笑顏依舊之餘,他這才淡似無味般地落下一句:“莫邪,你的這番話。我可以看做是你在懷疑我的醫術,或是在嫌棄我的年歲與鄙視我的身體嗎?或是你覺得惹我生氣了,會很好玩?”?
這番語畢,捏住下頜的手鬆開地順勢撫摸上了臉頰又是輕輕摩擦一番,隨後又是迅速斂去眉目間的陰霾低語一句:“乖乖聽話好好休養身體,別再與周伯通胡亂滿島上躥下跳了。孩子將來定不可再養成你這番模樣了,知道了嗎,嗯?”語畢,還不待我反應過來,他再次將我夾起在腋下朝回屋的方向,極其悠閑地在慢步前行著。且那唇角的弧度,依舊是肆意揚起。?
連續掙紮了幾番未果之後,我還是心懷不安地再次朝他虛笑著言道:“師兄,我們可不可以不要這個孩子?你看黃蓉都十五歲了,我們若是再要個寶寶。她該多麽的不習慣,或許覺得我們都不再疼愛她了會亂吃橫醋的。說不定會因為這個與你這個爹爹反目成仇,說不定還會就此逃出桃花島去,與你不喜歡且看不入眼的蠢笨傻小子私奔到很遠再也不回來的哦。”?
豈料我這番話剛落下,桃花林中便響起了另一道清脆笑笑的聲響:“莫邪,可不準這樣來汙蔑我呢。當爹爹告訴我你懷孕了,讓我別再拖著你滿山跑的時候,我都不知道多激動多開心多期待呢。.爹爹就我一個女兒,從小我就一人孤單寂寥得緊。現在我總算是有個盼頭了,哪裏會如你所說的那般亂吃飛醋,還背棄爹爹離開這桃花島與陌生的男子私奔。我要等你肚子裏的弟弟或是妹妹生下來,讓他們喊我姐姐。每當想到這個,我就覺得很好玩很開心呢,你就好好養著吧。”?
聞聲,揚起眸來望定。隻見身前不遠處的桃花林中,黃蓉一身粉色裙衫雙手環胸地笑笑望定著我。她的模樣經由這三年的成長,已褪去那年初遇時分的青澀,添染了一抹少女的嬌羞。身段也是出落得婀娜多姿亭亭玉立,小巧的紅唇不點而潤,那狡黠的神采很明顯地蕩漾眸中。?
她當真是沒有學得黃藥師的深沉與內斂呢,滿身皆是張揚的嬌俏氣息,莫非是因我的緣故不成?想那初遇時分,她是一個多麽沉穩內斂的十歲奶娃。還為替爹爹爭一口起,與我進行了一場勢均力敵的武鬥,還在襲胸了一夜之後就莫名地喊我為娘親了,怎麽現在卻成長得這般性格呢??
不過縱使她無甚大家閨秀的文靜,但單憑這副世外女子鮮少能敵的容貌。如是她再一個媚眼掃過,那世外男子們大抵會就此沉醉在她這番美貌下不可自拔的。當真是紅顏禍水一枚呢,不過好歹總算也是被那郭小傻給關了禁閉。隻是她先前有說什麽來著,她似乎說不離開桃花島來著。?
等等等等,似乎有哪裏不一樣了。她若是固守桃花島不出去,怎麽與那郭小傻相遇,怎麽做那丐幫幫主統一天下乞丐?這,是否顯示著她們已經因為我的涉足而改變了原本的軌跡。該死,這可如何是好,頭又為此狠狠痛起。原本以為待屬於我的命運到來之際,若實在是敵不過便迎頭一刀結束這般漫長的折磨便罷也。奈何現在,似乎我不單隻是我個人的運命了。?
思緒至此,實乃敵不過這忽然得知的孕事與黃蓉的心態帶來的衝擊。我扭轉頭去俯下牙口狠狠咬上了黃藥師的胳膊,想用以這般來尋到一條理智清明點的思路。然他也不畏疼,也不發出任何聲音地繼續夾著我緩慢前行。就此不下片刻時間,我們二人便回到了寢房之內。?
他將我放在了床榻上,接著便轉身朝那書案的榻間行去坐下。且還尋出了書卷筆墨紙硯出來,似是又預備寫些什麽的模樣。見此,因這幾年的習慣使然,我不受自控地淡淡揚聲問落一句:“你在寫什麽呢?……那個,師兄。我的肚子裏當真懷上了寶寶,你確認不是誤診嗎,嗯?”?
這番語畢,我緩緩躺了下去,揚臂撫摸上了腹部。實乃難以相信這樣的事情,也想逼迫自己接受這樣的事情,快些撫平被衝擊得七零八落的一顆顫抖驚恐異常的心。且還不由得貪心地暗想著,或許是我自己太過杞人憂天了。黃蓉不出島,未免不是幸事,畢竟或許將來可免於一死。?
可是這樣的想法不出小片刻,便會被心底的另一道聲音駁回。於此,我深深陷入了矛盾的情緒的掙紮不脫,起煩亂地在床榻翻了翻去去無法入往日那般地輕易陷入睡眠。此間,卻忽聞書案前俯首書寫的黃藥師很是淡淡地落下一句:“我在替孩子取名字,你睡吧,別再翻來覆去了。”?
聞聲,幾欲一口氣哽住在喉頭岔氣過去。這都八字還沒一撇的事情呢,他卻已經預備著給孩子取名字了。側目一眼望去,手依然平緩地放在腹部。總有一種不太真實的感覺縈繞心頭揮之不散去,不是不信任他。總覺得命運對我,不會太過善念。或許,我該要說給他聽一些事情才對?畢竟我現在可是懷著他的寶寶,不能太自私了是不是??
想到這般之餘,我在床榻上再次翻轉著側過了身體,朝他那邊輕故作不經意地笑問一聲:“師兄,你會喜歡這個孩子嗎,我肚子裏的這個。不奢望你會如疼愛黃蓉那般的疼愛這個孩子,但是你會喜歡他的吧?”語畢這番,我心底的一角開始惶恐,當真是開始害怕聽到他最真的答案。?
因為在他的心不確定有幾分在意的情況下,對於這個孩子,他究竟會有多少出於真心的愛護。而且這此懷孕,難道不是出於他欲要將我絆住征服的戲碼嗎?我很難不朝著這方麵深想,卻又一麵安慰自己。這個是他的骨血,縱使對我不夠在意都好,對這個孩子他應該會喜歡的。?
“莫邪,不要再說出這種會讓我生氣的話來。”果然,他莫約是喜歡這個孩子的吧。為此,揚起眸來輕輕扶額揉眉之後冷怒地由那邊朝我望定著。於此,提懸這的一顆心似乎終於安了下來。卻又開始深思,我能對他明講我的事情嗎,他又會相信多少,為此再次深陷入了矛盾裏掙紮起來。?
時間為此慢慢流逝,他還是安靜地俯首書案。或是篩選決定了好聽的名字,但見他揚起指尖輕輕掃過了墨跡或許都未幹的紙張一瞬後,唇角勾起了一個好看的微小弧度。為此,我也不由自主地在他之後揚起了淺笑。此間,見他將那紙張折疊得很整齊並起身放入了書架的抽屜裏。?
然後他朝我這方床榻舉步走來,待近了之後揚臂掀起衣袍合衣地傾身躺了下來,甚至連鞋都未褪下。且在下一刻,他將我緊緊地攬入了懷中。似如他這幾年間養成的習慣一般,先是俯首在我頸畔深深呼吸般地淺淺摩擦,然後這才將我的頭摁入他的胸膛處,輕輕揚臂拍打在我的後背,似倦怠了般地淡淡道落一句:“安靜下來陪我小睡一陣。”語畢這句,他闔起了雙眼。整個人無形中無處不透露著冷硬,強勢得人當真不敢多發一言。?
我懂,他這句的意思為不可再出聲叨擾他的小憩了,不然他絕對會很生氣。這幾年的相伴下來,對於他語氣裏的意思都能很清晰地猜透了。但唯一猜不透的便是他的心,因為他將其安放得太深太深了。可這般之餘,我怎能睡得著呢。剛欲要掙紮起身對他再說些什麽,便感觸到他的指尖在我後背某處點擊幾下,於此我還來不及出聲便覺得眼皮異常沉重地陷入了困倦綿綿的黑暗……?
當再次醒來的時候,整個的房間裏安靜黑暗並存。身畔不知道何時間已經空無一人了,揚臂觸摸了一下,滿席的冰冷。扶額輕輕揉了揉鼻端上穴減輕了下頭痛的感覺,隨後也揉了揉雙眼想待更清醒些的時候下床點燃燭火。因為這陣安靜與黑暗,當真是讓人感覺到有些惶恐不安。?
可是待下床點燃了燭火後,心境還是恍然得厲害。於是稍微整理了一下衣衫忙快步地奔走出房去,想要尋到他的身影得到一絲可以的安撫。但轉念似乎忽然驚醒到自己現在是與別不同了,於是不由得俯下望了一眼腹部。略微有些喜悅地揚起雙手輕輕貼服上,且還出於本能地不自覺放慢了腳步,並開始做著深呼吸地想要平複下滿心的焦慮。?
外間已近暮色,風裏依舊滿鼻桃花香。昏暗的天際半輪殘月已經升上了樹梢,雖是半輪卻很顯皎潔。不過讓人遺憾的是,那伴在身側的漫天的星子卻黯淡無光。唯有近處的小橋溪流的流響,依舊的彷如初來那般的動聽。我想,我早已經在歲月的流逝下愛上這裏的一切人與物了。?
思緒至此,我的心終於浮現了片刻輕鬆。看來美麗的景色,的確是稍微撫平人內心的浮躁呢。於此,繼續緩緩邁開步伐尋著他的身影。終於,在一處桃花包圍著的涼亭之中,我尋到了他的身影。薄薄暮色裏,他交疊著雙腿俯下著視線,單掌托起著下頜端坐在裏間,另一掌似乎執著棋子。間隔的距離有些遠,我看不很清楚他的神色。隻覺得他散漫開的氣息有些異樣,隻覺他那蕩漾在晚風中的發,看著覺得宛如隔著層迷霧般遙遠。?
仿佛有著滿身無限散漫的冷,讓人難以靠近分毫。如果沒有聞錯的話風裏還飄來了淡淡酒香,他在為某事心有疑慮嗎?這當真是罕見呢,隱約總有不好的預感。於是不願意過多去猜測,忙忍下了心間情緒,端起淡淡淺笑地揚聲喊道:“師兄,原來你在這兒,可真是讓我好找呢。”?
我這番語畢,他仰首側目過來。於是先前嗅到的那冷意,在他揚眸而來的瞬間消散於無形,仿佛隻是我個人的一場錯覺。於是繼續無礙地笑著,朝他走了過去。果然,他身前的左麵擺放著一副圍棋,卻是一人在分下兩邊。他的這方,酒壺與酒杯,滿蕩著酒香。且他的腳下,他放著一壇酒。也不知道他究竟是喝了多少了,他的身上也蕩漾著除卻了藥香味道之餘的濃鬱酒香。?
“什麽時辰醒的,肚子餓了嗎?過來我這裏。”他緩緩說道這句,語氣裏似已有了些濃濃的醉意。隨後還微微偏首揚臂朝我遞給過來,意為我將手交付於他掌間。見此,我依言地邁步上前將手放在了他的掌心,卻不想下一刻便被一席力量拉扯得往前傾去穩穩坐在了他的懷中腿上。?
待這般坐定之後,腰際被他大掌攬住往懷中靠定。肩頭也擱置而來他的下顎,於此之餘耳畔還聽聞他在淺淺笑著。似醉非醉的言語,也在片刻後當他手執一子落定在棋盤上某一角的時候淡似風吹般地輕輕吐落在側:“莫邪,你的棋藝三年多來,無論怎麽悉心教授也還是未能勝過去一回呢?其實偶爾真希望,你能贏了我呢。可是你卻輸了,還會一直輸下去。”?
言至此處,他端起了酒壺倒酒入杯後端起仰首飲盡,接著便又我無言地下棋起來。氛圍稍微的有些異樣,他言語的意味頗有些深沉得讓人接受無能,憑地有一種欲要流淚的感覺侵襲上心頭盤旋久久不滅。讓我似乎就快要忍不住,想要拔腿狂奔而去,有些不敢麵對這樣的他。?
然而腰間橫著的大掌,似乎已預先察覺到了此番,愈發用力攬住得更緊。此間,隱約掙紮了幾番也未得逞,且忽聞他再次俯唇與耳畔淡淡地落下似是微醺的言語:“還記得年少時期與一老者同陷身在大漠暴風之央,我身上滴水皆無,老者身上卻有富裕。在我快因為脫水而死之際,老者遞給了我一壺水。可是我接過後卻將那壺水倒入了沙漠裏,你知道這是為何嗎,莫邪?”?
聞聲身體輕顫,這樣的問題太過尖銳當真是他的風格。可我能夠如何來回答,於是沉默不言。卻不想環繞在腰間淡淡手腕更是用力一瞬,似乎在提醒著我定要作答。於此隻好忍住翻湧的情緒,端起笑顏滿聲地輕輕緩答道:“那是因為你高端的心性,不喜人施舍贈給,是吧?”?
我這番語畢,他似是因為的回答輕輕笑起,笑聲很是飄渺。末了笑聲結束時,這才再次低沉著語調徐徐落言道:“那老者遞給我水的手幾次伸出後又收回到最後的徹底遞給,我黃藥師這一生得到就要得到全部,要麽一分也不要。縱使那個老者的真心確實有一半,然而我卻不能忍受也絕不屑如此接受。你懂嗎,莫邪?”語畢,他又是笑起,並俯唇輕輕啃咬著我的耳垂。?
而我卻為他此番言語慌了神,止不住顫抖緊張起來。不敢,不敢麵對他這樣近乎尖銳的話題。於是揚起臂膀,欲要飲下一杯酒來平複心境。然而他卻揚臂製止,不悅地丟下一句:“懷孕之人,豈可飲酒。從今日起若在看到你偷偷背著我飲酒,便幹脆斬斷你這雙不安份的手好了。”?
“我、我隻喝一小口,一小口可以吧?”虛浮的笑顏,言語也吐落得很是僵硬。然他卻也不繼續端起那冷硬的模樣,瞬間似是散去了方才那股氣勢,轉眼間又變回了那個容易相處的黃藥師。隻是奪過我手執的酒壺,自己先飲了一口。隨後卻俯下唇來貼上我的唇,將那醇香的酒液就此過渡入了的唇齒之內,還一舉侵入地糾纏起來。?
待退開後,他擁著我站起身來,如舊地淡笑著言道:“莫邪果真是香,飲了酒的莫邪更香更醉人。回去吧,你不餓肚子裏的寶寶也該餓了。”語畢,他拉著我的手朝著膳廳的方向不言語地緩步而行。可是在接下來的時間裏我卻草草咀嚼著吞咽,還食不知味地被迫多吃了一碗。?
於是這夜洗漱完畢躺入床榻,卻怎麽也無心睡眠。久久糾結難安,不知道何處能有一個答案。直至渾噩到天明,身側早已不見人影。隻聽聞外麵黃蓉的聲音笑笑的興奮傳來:“莫邪莫邪,你起床了沒有,起床了沒有?有很好玩很好玩的事情來了,你快起床我們一起去看看啊。”?
聞聲掙紮著起身,並暈乎著腦袋下床洗漱穿戴。待腳步剛出到外間時,便被黃蓉拉起手往那桃花林中飛奔而去。但奔到中途,她似乎想起了什麽立即停下了步伐朝我虛笑兩聲地地端正了身體,不過還是牽著我的手緩步地前行著。就此莫約行走了盞茶功夫,我們來到了一處桃花陣中。?
揚眸的第一眼,我瞬間震住在了當場,不由得輕啟唇角地吐露一語:“怎麽會是你!”?
“久別三年有餘,別來無恙呢。”女子輕輕地吐落這句,眸中投射過來的全是尖銳的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