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上的騎手個個英姿飛揚,瑩笑著摟過雲夭的手臂,指著場上的拓跋將軍笑道:“你瞧,那邊是我哥哥,很英武吧!”

雲夭淡淡的應了一聲,不著痕跡的將手移了出來,正巧對上了五王妃似笑非笑的眼神,雲夭毫不在意,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又將目光看向場上。

五王妃淡淡的笑著,也不說話,也不知在尋思著什麽。這是卻來了一個小丫鬟先是與五王妃行了禮,又對雲夭說道,“大妃請您到她那裏去!”

五王妃笑著看著雲夭,淡淡道:“五王妃還真是疼你啊!”

雲夭沒有說話,而是起身準備隨著那丫鬟去,五王妃卻在她耳畔說道:“當心大妃,不管她叫你做什麽都多思量一下,不要輕易應承!”

雲夭隨著丫環來到了大妃的座位處,她旁邊坐著可汗見到雲夭的身影也沒有覺得多詫異,便是囑咐大妃要好好的照料雲夭。

比賽還有一會兒才開始,大妃便與雲夭有一搭沒一搭的聊了幾句,這是卻指著場上一位白馬少年道:“你瞧見那人沒有?”

雲夭放眼望去,見大妃所指的白馬少年約莫二十左右,相貌堂堂,眉目如劍,確實是一位難得一見的少年郎,大妃毫不掩飾讚美之意,道:“那孩子是我的侄子,是我草原上麵一等一的好男兒,生的英俊不說,騎馬射箭也是頂頂的好!”

雲夭頗為好笑的看了一眼大妃,她的意圖也太明顯了,她已經可以確定了,自己的到來為上官雲或者大妃提供了一個政治聯姻的機會,想來拓跋昊和大妃的侄子就是他們的人選了,隻是想來他們卻是看錯了她上官雲夭,若是這般的就被人利用,她也就不是雲夭了,這是她的性格大妃不明白,但是上官雲會不清楚麽?

大妃執起了雲夭的手,將她帶了馬場上麵,幾位騎士都看著大妃攜著雲夭前來,若是在賽前為他們加油打氣本來沒什麽,但是大妃為何要硬拉著自己?

大妃親自前來,騎士們也不好再騎在馬上,紛紛下馬與大妃行了禮。大妃笑著讓各位起身,又將雲夭拉到了身前,從腰上接下了一個用大紅綢子編的形式動物的結子,雲夭瞧見這草原上麵有很多這種動物的圖騰,卻沒有看出來到底是什麽動物,倒是與中原蛇龜合體的玄武有些相像,隻知道這圖案是突厥人所崇拜的,但是卻不知它究竟代表了什麽意思。

這時大妃將結子遞到了雲夭的手中,指著她侄子笑道:“你不是要瞧一瞧他嗎?他馬上就要比賽了,你去將這個結子與他係上,也好祝他馬到成功,可好?”

雲夭有些好奇的看著大妃,自己什麽時候說過要看她侄子了,可是手中拿著這結子,眼睛在眾人的臉上掃視了一圈,見他們形色各異,雖然刻意控製,但是卻是隱藏不住的,隻見魯卡一臉吃驚,拚命朝著雲夭眨眼睛,在注意到大妃看著自己的時候,便又將頭轉向了一邊,但是又忍不住擔憂雲夭,而火雷麵色無異,但是沒有卻不自覺的皺了立起來,而拓跋昊目光很是深沉,卻也沒有露出什麽異樣,倒是大妃的侄子牧沿嚴重過卻露出些許的狂喜。

雲夭將幾人的表情收入眼底,雖然不知道這結子代表什麽,但是事情肯定不會簡單的,一時就像是拿了一個燙手的山芋,正想著如何在不反駁大妃的麵子的情況下,拒絕親手喂牧沿帶上。

正在沉思間,忽的聞見一聲笑聲,雲夭回頭一看,見是瑩帶著華兒往這邊走來,她走進與大妃行了禮,又看向自己的哥哥,朗聲笑道:“哥哥可要好好的比賽,將士們都瞧著你呢,可不能丟臉!”拓跋將軍在看見妹妹的時候,臉上少了幾分堅毅,多了幾分溫情,微微的點了點頭。

瑩又看向雲夭,瞥見她手中的結子,先是一愣,隨即將結子從雲夭的手中接了過來,愛不釋手的把玩著,笑道:“沒有想到你的手這般的巧,我看這結子精致的很,很是好看!”

華兒一把將結子拿了過來,仔細的瞧了瞧,竟似越看越喜歡一般,便央求的看著雲夭道:“這結子好漂亮,比母妃編的都漂亮,好姐姐,你送給我吧!”

雲夭心照不宣的與瑩對視了一眼,又笑著看著華兒,道:“這個可不是我的,是大妃的,你要討,也得找大妃討要去!”

華兒看著大妃正欲開口,魯卡卻突然訓斥道:“華兒,這是女子送給男子定情求婚的信物,你年紀還那麽小,要它做什麽?”

雲夭一愣,原來這結子是這個作用啊,若是自己雖說是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將這結子親自交給了牧沿,但是眾目睽睽之下,既是有了這個習俗,那邊是隻得嫁給牧沿了。雖說牧沿是大妃的侄子,按理來說應該也算是雲夭的長輩,但是突厥人生性豪放,有子取繼母,更可況這點子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