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夭若有所思的看著大妃,居然想出了這麽個法子。但是這個方法也是在眾目睽睽下欺騙,依著她的智商還不至於此,難道真的是有什麽緊急的情況發生,讓她顧不得這些,非要以政治聯姻的方式得到上官雲也便是五王子的支持?
大妃麵色有些訕訕的,隨即便恢複了鎮定,她目光深沉的看著一眼雲夭,又看了一眼華兒,隨即又是輕輕一笑,恢複了一向慈愛的模樣,笑著拍了拍華兒的頭,"小丫頭也長大了,既然喜歡就拿去好了,反正我們草原最美麗的小公主遲早都能夠用上的!"
華兒歡快的叫了聲,又祝福魯卡要加油等等之後,方才又牽著瑩的手離開。
離比賽的時間已經不多了,大妃便有帶著雲夭回去。雲夭正準備離去時,瞥見不遠處人群裏麵的一個背影,隨時淡淡的一撇,但是雲夭的目光卻被鎖住了,是他麽?
他已經來了這裏麽?
直到大妃又喚了一聲,雲夭方才回過神收回了目光,隨著大妃回去。又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竟是一場夢幻一般,再也瞧不見那人的身影了。
回到了看台之上,可汗因是隔得太遠,沒有瞧見剛剛在馬場上麵的情況,即使他通過周圍的人了解了當時的情況的,但是雲夭畢竟沒有受到什麽實質上的傷害,而且大妃與他多年夫妻,他也隻當做不知道罷了。
而大妃對雲夭依舊熱情,似剛剛在馬場上麵的欺騙全然不存在一般。
隨著一陣震耳欲聾的鑼鼓聲,又緊接著一陣歡呼聲,卻是比賽已經正式開始了。
太陽已經高高的升起了,馬場上麵的兒郎們正在奮力拚搏。**的良駒也是爭先恐後,不落人後,馬場如戰場,也膠著起來了,情況在一時之間竟也難分勝負。
經過重重的障礙,騎術稍微好一些人已經將那些差一些的甩在了後麵,之間拓跋將軍與牧沿並排走在最前麵誰也不讓誰,而魯卡與火雷緊接其後。
這個架勢便有一些微妙了,場上稍微有些眼力的人都瞧了出來,本來這騎馬沒有什麽幫派之爭,但是大妃一番作為無疑將牧沿推到了眾矢之的。魯卡的心思難測,他是大王子的兒子,但是卻不想自己的妹妹陷入這政治婚姻裏麵,一時卻也難以抉擇。而火雷是五王子的人,一切自然是以五王子為重,雖然他不喜歡雲夭,但是雲夭卻是五王子的女兒,也由不得外人欺負,而拓跋倒是心無旁騖,隻是專心致誌的比賽。
所以場上的情況便是雖然牧沿有意與拓跋昊一爭長短,但是明顯的受到了火雷的壓製,也魯卡有意無意間也在幫著拓跋昊擠兌這自己。
於是在三麵夾擊之下,牧沿漸漸有些落後,而拓跋昊率先衝了出去,而牧沿倒是想追,但是魯卡與火雷一左一右的跟在他的身邊,鎖著他,讓他沒有機會衝出去。
隨著一聲嘶鳴,見拓跋昊已經到達了終點,他身下的駿馬打著響鼻,輕輕揚起前蹄,趾高氣揚的看著其他的馬匹,而它的主人卻顯然沒有他那麽得意洋洋,拓跋昊雖然贏得頭籌卻沒有什麽高興的樣子,眾人知道他心裏在計較什麽,都沒有上前說話。
而牧沿顯然十分的不甘心,狠狠的將火雷與魯卡瞪了幾眼。
拓跋昊走向看台可汗的位置,即將接受他的封賞。
跪在桌前,拓跋昊雙目看地,神色恭敬。可汗將一柄鑲滿寶石的金刀遞給了拓跋將軍,誇讚了幾句他勇猛之類的話,又沉吟了片刻才道:"你可還有什麽想要的沒有?"
拓跋昊沉默了片刻似在認真思考一般,而這時一位大汗身邊的妃子卻倚在大汗身邊笑意嫣嫣的說道:"拓跋將軍也快要到而立之年了,卻還未有娶妻,我想啊,不若賜將軍一位夫人卻是正好不過的!"
大汗笑了笑,看著拓跋將軍道:"你看如何?"
拓跋昊低眸正待答話的時候,那位妃子又道:"不知道可汗心中有沒有什麽人選,不過我的心中倒是有位人選,此人的家世人品氣度,與拓跋將軍是極配不過的!"
"哦?"可汗笑問道:"說說看,你心中的人選?"
"這人自然就是……"
"哎呀,雲夭你這是怎麽了?"大妃的一聲驚呼打斷了那位妃子的話,可汗也一愣,隨即朝旁邊看去,隻見雲夭麵色雪白的暈倒在地,一時也有些著急,急忙道:"還愣著說什麽,還不快去找大夫!"
眾人一麵扶著雲夭離去,一些人又匆匆的去找大夫。而在另一看台的上官雲想是也驚動了,揮退眾人便擠到了雲夭的身邊,不無關切的說道:"這是怎麽了?"
隨即便抱起了雲夭,往他的帳篷趕去。將雲夭放在獸皮鋪的床上,早有大夫立在一旁,這大夫就是曲先生,他一麵為雲夭把脈,一麵搓著胡子,過了片刻,方才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