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的時候,幾乎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容岩的上,直到後來容岩虎軀一陣,頓生小霸之氣,讓斧頭幫眾接二連三的倒下了。
這裏的人的目光更是集中到他的身上,風頭正勁一時無兩。
開始的時候注意譚小江的人也忽略了他的存在。
此時的胖子有些驚恐的看著譚小江,剛才的一刀如果換個位置,後果不堪想象。
冷汗直流,瞬間濕透了衣服。
胖子眼神閃爍不定的看著氣定神閑的譚小江,“你叫什麽?”
胖子知道譚小江剛才那一擲,精準的像是帶領狙擊鏡一般無二,對手是一個最起碼和容岩具有相當實力的人,而他的年紀比容岩更小。
“天行譚小江。”依然很冷,冷得像是三九寒天裏房簷下積聚的冰柱子。
早在先前的時候,胖子就知道如果兩個人是天行集團裏籍籍無名之輩斷然不敢來這裏的砸場子,直到現在他還在天真的認為兩個人是因為兩個幫派之間衝突來砸場子的。
對於譚小江之名,幾次與王蕭出生入死,他的名字再也不是那個深山裏不為人知土旮旯了,在斧頭幫中,他的名字出現在王蕭二字的旁邊。
幾次血戰,這個山村的少年,一顆純淨的心變得愈發的堅硬,也越加的冷血起來。
“兩位如果簡單的要殺人,打也打了,殺也殺了,我肥三認載了。”很簡單的話卻有的丟車保帥味道,卻沒有壯士斷腕的感覺。
肥三認載了,也是極丟麵子的事情,眼下容岩生猛還有一個不知深淺的譚小江,這樣的組合雖然人少勢卻不單。
幾前的銀槍以及忽然飛出的開山刀,都讓的肥三心有餘悸。
感受著肩頭的疼痛,他不得不承認,兩個人藝高人膽子,有兩把刷子的兩個人可以在這裏橫著走。
“全部自斷一腕,我放你們一條活路。”平靜的注視著眼前的斧頭幫眾,容岩麵不改色心不跳的輕描淡寫的說著。
“什麽。”斧頭幫眾怒了,平時都是他們橫行霸道,如今聽著別人這樣口出狂言,雖然他絕對有這樣的資格,眾位斧頭幫眾像吃了隻蒼蠅一樣,很難受,難受的要命。
都是血性的爺們,如今被人指著鼻子欺負,還不敢還手,心裏憋屈的緊。
躲在一邊的普通人則倒吸兩口涼氣,他們也看得出,容岩和譚小江兩個人現在的情況最多與這裏的斧頭幫保持著半斤八兩、平分秋色的局勢。
而容岩口出狂言還篤定自如,不能不說他有一顆大心髒。
而他身後的譚小江也是一幅自然的模樣,甚至還輕微的點頭,這絕對是兩個瘋子。
這是這些普通人給兩個人的評價,也是最真實的評價。
“別欺人太甚。”肥三捂著膀子,疼痛感慢慢減弱,外流的鮮血也逐漸減少,他卻感覺越來越虛弱了。
臉色蒼白的他盯著容岩,厲聲道:“斧頭幫也不是好欺負的。”
連肥三自己都不知道,他說這話的時候已經將自己放在弱者的位置上。
“那就一起上吧。”容岩手中丈二銀槍一頓之際,兀自的上前幾步。
數十的斧頭幫眾則後退幾步,略微驚恐的看著容岩,眼神中帶著猶豫的神色,似乎在決定著是不是作最後的反撲。
“不知死活。”肥三字一頓的說道,他特意看了眼兩手空空的譚小江,確定他手中再無刀手,就欲彎腰撿起麵前的黑色手槍。
譚小江一直注視著黑三,甚至眼睛都沒有眨一下,“你可以彎腰試試。”
聽著譚小江冰冷到涼到骨髓的聲音,肥三下意識的打個激靈,渾身一陣發寒。
冷哼一聲,肥海沒有繼續彎腰撿地上的槍,瞪著譚小江,外強中幹道:“扯大旗做虎皮,真以為三爺是嚇大的。”
這時,人群中不禁傳出低聲的笑聲,誰都看得出譚小江是位說一不二的主,而這位三爺也真的害怕了。
肥海回頭掃視,笑聲頓時銷聲匿跡,除了DJ聲,迪廳裏又恢複了平靜。
“既然你們不動手,我就動手了。”
說著,容岩邁著堅定的步伐,拿著丈二的銀槍向前走去。
銀光如虹,尖銳的呼嘯聲,銀槍如同蛟龍出海,翻騰著如電般激射而出。
“噗。。。。。。。”一抹嬌豔的鮮血伴隨著槍尖拉出一道漂亮的血弧。
七彩燈下,血弧像是一件一瞬間的藝術品一樣,短暫而又華麗,讓人留戀之餘,又保留不住。
簡單的一槍,屍體一具,血流五步,空氣中的血腥味又濃鬱了三分。
舍利子迪廳裏死寂一片,所有人的目光再次聚集到容岩的身上,沒有人知道他為什麽要在這裏發標,也沒有人知道他為什麽如此強勢。
又有誰知道他的心在滴血,再刺痛呢。
“媽B的,殺。”肥三緊咬著牙,腳步一陣踉蹌,用盡渾身的氣力爆喝了一句。
“殺。。。。。。”數十的斧頭幫眾呼嘯著,憤怒勝過理智,不計後果,隻攻不守的衝向外表淡定,內心更加瘋狂的容岩。
也許在這裏,隻有譚小江真正理解一位武者爆怒之後到底有多麽的瘋狂。
譚小江看著無聲無息,以靜製動的容岩,他知道一但容岩動了,必將如同火山爆發一般,一發而不可收拾。
“哢嚓。”骨頭碎裂的聲音,容岩生生的捏斷的一名斧頭幫眾的脖子。
這名斧頭幫眾瞪大眼睛,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就軟倒在地,抽搐著死去,直到死,眼睛還是睜著的。
銀槍橫掃,阻力頗大,數十的斧頭幫眾用身體擋住銀槍前進路線。
一時間,銀槍的實力大打折扣,即使如此,也不斷的有人死在槍下。
血越聚越多,濃鬱的血腥味讓人作嘔,甚至有幾個學生妹徹底閉上眼睛。
譚小江冷靜的看著眼前的一切,他知道此時的容岩需要發泄,最關鍵的是蕭哥也是默許的。
有人敢動天行的人,天行必當讓其血債血償。
此時的容岩確實在盡情的發泄著、瘋狂著,如同蛟龍入海,翻江倒浪般盡情的殺戮。
仿佛在一瞬間,他失去了自己的意識,心中執念著一股殺意與滴血的心溶合在一起,鮮血讓他變得興奮,鮮血讓他雙瞳豔紅,鮮血讓他處在崩潰的邊緣。
容岩聲斯力竭的撕殺著,誰都能聽出這個血性爺們內心深處痛苦,感人卻又說出個所以然來。
曾經的痛,譚小江也無法理解,他能做的就是必要的時候保護這個為了心愛之人而癡巔發狂的癡情爺們。
呼嘯聲掩蓋了一切,此時,人們的耳中聽不到任何*情的音樂,他們的心隨著呼嘯的銀槍而動著。
每個人都替容岩捏著一把汗,這個男人衝進人群裏本就不是什麽明智之舉,如今不計體力與策略的打法,勇猛到無以複加的地步,但是,不忽略的是,他也是人,有血有肉的人而已。
看到如此情形,最高興的要數肥三了。
雖然斧頭幫眾一個個的死去,這時也就剩下十幾個人而已,但是,容岩也是強駑之末,眼看著支持不了太久。
譚小江看著岌岌可危的容岩依然撕殺著,身上也受了幾處輕身,但是,他並不擔心,這完全沒有發揮出他的潛能。
當年,他血殺數百人隻為配型一對腎,雖然對方不能和斧頭幫眾相比,但是終歸是知道反抗的人,所以,譚小江知道,不出意外的話,容岩的極限無完沒有達到。
譚小江的猜想沒有錯,卻也有點偏差,曾經的容岩當時血殺為了取腎,自然是有計劃的。
而如今的容岩隻是單純的為殺戮,為了張惜岩出氣而已。
五分鍾後,容岩氣喘如牛的跪在地上,銀槍上沾滿了鮮血,看起來甚是紮眼。
還喘氣的斧頭幫眾加肥三還有六個人,且受了不同程度的傷。
肥三陰森森的上前,獰笑著的他拿著一柄斧頭,沾滿血還在滴血的斧頭。
輕輕的歎息,譚小江赤手空拳的來到容岩的身邊,靜靜的等待著肥三走過來。
“你們兩個別想走出這個門一步,我們的人快要到了。”肥三底氣十足。
他知道樓上的老大已經通知江浙總部了。
“是嗎?”譚小江隻是站在容岩的身邊,沒有把斧頭幫的援兵當回事。
“他竟然不怕斧頭幫,太帥了。”一位學生妹小聲自語著,眼睛裏亮著小星星考慮是不是要掉上譚小江,如今這樣的爺們可是不多了,比大熊貓還少。
“上。”一直沒有出手的譚小江加上年紀也不大,讓僅存六名斧頭幫眾帶著一絲的僥幸之心。
顯然,五個人並不像肥三一樣對譚小江有一定的認知。
理所當然的,五個人衝向譚小江。
瑩瑩如的手隻伸出一隻,還是左手。
“噗。。。。。。”輕微的響聲,一名斧頭幫眾被定型,茫然的站在原地,呆呆看著譚小江血淋淋的左手。
一顆還在跳動的心髒在譚小江的手中,煞是鮮豔。
看到這一幕的人倒吸一口涼氣,這個年輕的人下手比容岩還要猛上三分。
其他四名斧頭幫眾倒退一步,機警盯著譚小江的手。
一招之下,快速絕倫的把一名斧頭幫眾的心髒掏出來,這是怎麽樣的手,上蒼之手,還是殺戮之手。
這雙白的讓女人嫉妒的雙手,此時透著點點的神秘讓人猜測,卻又不知。
出手如電,雷霆一擊的譚小江憑借著一顆還在滴血跳動的心髒震驚了所有的人。
環視眾人,譚小江如電的目光停在肥三身上,冷道:“殺你如屠狗。”
輕蔑、無視、強大到自負的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