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三害怕了,自出道以來,他也是喝著鮮血踩著屍體一步步的走到如今的位置。
他不是一個輕易害怕的人,更不是一個輕易退縮的主,要不然也不會在絕境之下抱著必死的絕心從一個無名小卒走到如今的舍利子保安經理一職。
沒有人知道肥三所走的路是多麽的艱辛,也沒有人知道他到底是怎麽樣從一次次的血殺中活下來的,就更加沒有人知道,他的智商和身體是成正比的。
肥三是聰明的,他知道容岩和譚小江不是這裏的人能對付的,尤其是後者,冷酷到像是北極的寒冰一樣,出手無情,神情更是不近人情。
幹群架的時候,肥三自認有幾把刷子和數十次死裏逃生累積下來的經驗。
可是,當他麵對譚小江的時候,他害怕了,發自骨子裏的畏懼。
精神無敵便無敵於天下,這也是有基礎條件的,肥三知道對方是會古武的高手,即使他再無知再無畏也不可能彌補雙方之間本質的差別。
譚小江冷冷的凝視著的肥三,道:“自去一腕,留你殘屍。”
冷到無以複加的地步,譚小江的條件隨著肥三的抵抗而變得更加的冷血無情。
肥海倒吸一口涼氣,知道今天九死一生後或許就永遠無法留戀這個花花世界,這個透著太多*惑的世界。
他也不再捂住沒有疼痛感的肩膀,同樣凝視著冰冷的譚小江,四目相對,有的隻是雙方堅絕。
容岩搖搖晃晃的站起來,雙眸豔紅的盯著肥三,堅決道:“我來。”
看著渾身顫抖的容岩,譚小江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道:“相信我。”
銀倒倒立,前後搖擺著,容岩眼中的血絲更甚,看向譚小江的眼神逐漸的軟化,最後鄭鄭的點點頭。
在天行集團的這些日子裏,容岩感觸最深的就是天行兄弟之間的真情實意,他們瘋狂,他們巔狂,他們甚至不可理喻。
但是,他們同樣交身、同樣交心,同樣的為了兄弟們利益的不犧犧牲自己,大而無畏,萬人難尋的被稱為傻子精神的天行兄弟。
他們是傻,卻感動的聰明的容岩,於是乎,明知這是條不歸之路,聰明明卻胡著傻子一路走來。
譚小江的手掌白而有力,待到容岩同意後,他才一步步的邁了出去。
“你別過來。”一名斧頭幫眾還沉寂在那顆血淋淋的心髒如何被霸道的取出來。
後退,再後退,他渾身打著擺子,視譚小江如魔鬼,殺人見血的魔鬼。
譚小江動了,動得極速。
依然是瑩瑩如玉的雙手,這一次,是兩顆還在跳動的心髒。
死寂,兩具空殼屍體呆呆的站在原地,臉上驚駭的表情還停滯著。
DJ聲也銷聲匿跡了,整個舍利子迪廳裏透著死去,淡淡的死亡的氣息在裏麵彌漫著。
誰也不知道這舍利子的名由何來,但是,誰都知道舍利子是得道高僧的彌留世間的佛家寶物,佛號稱要渡六道,清世間怨氣。
如今,殺氣四溢的舍利子裏麵,有的隻是恐懼和恐懼帶來的興奮的期待。
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吸引著當今社會心裏稍加扭曲的人們,他們不再後退,也不再畏懼,站在這裏自然的看著譚小江,不知道他將還有沒有驚天的表現。
“啪啪。。。。。。”輕微的鼓掌聲由遠及近,越來越清晰了。
一位帶著金絲眼鏡的文弱中年人從二樓走下來,看著滿地的屍體,他甚至沒有皺一下眉頭,聞著血腥味,他甚至沒有看到眼地上的屍體。
沒有出場的聲勢浩大,也沒有登峰造極的內涵。
肥三看到這個文弱的中年人,像是找到組織一樣,慌張的退後幾步,愧疚道:“四哥,我無能。”
“退到一邊去吧。”被叫四哥的人很自然的說著,並沒有要怪罪肥三的意思,畢竟他也知道眼前的兩個人在天行集團中的地位不低。
“你是譚小江?”四哥輕聲細語的說著,像極了古代弱不禁風的秀才。
譚小江點頭,凝視著眼前這位四哥,他的目光更多的聚集到那人的手下,不像臉色那般嫩白,整個呈灰黑色,還有龜裂。
譚小江知道這是習煉鐵砂掌有些年頭的征兆。
誰也不會想到表麵如此文弱的青年人會習煉這樣的功夫。
“任思敏還記得吧,這個*娘們。”四哥輕佻的說著,他要激怒譚小江,這樣他的機會就在無聲無息的幾句不輕不重言語間悄然增加著。
果不其然,譚小江瞳孔驟然緊縮死死的盯著四哥,冷道:“今天你必死。”
“是嗎?”扶了扶眼鏡,四哥凝視著譚小江朝他勾了勾手指。
舍子利迪廳裏寂靜無聲。
“小江,別中他圈套。”容岩提醒的時候,譚小江已然衝了出去。
狠辣的出手伴隨著的不再是鮮血,白色的腦漿四裂而開,濺了譚小江一身。
這名倒下的斧頭幫眾甚至沒有來得及發出一聲慘叫聲,呆呆的倒地了,連血流五步的機會也沒有,無知的死去了。
“殺你如屠狗。”譚小江冷哼一聲,狂暴的朝著四哥衝去。
無論何時何地,任思敏都是他心中永遠的痛,青梅竹馬的走出大山來到繁華的都市,最初的燈紅酒綠都讓他們的感覺到畏懼,再而容入其中。
任思敏忍受不住其中的*惑,墮落了,不顧的一切的變得輕浮起來。
如今,四哥的一句話讓譚小江變得瘋狂起來,今生為誰瘋狂為誰巔,過去如果問譚小江,這個名字肯定是任思敏。
現在,如果再問譚小江,他會給你一個堅定不移的答案,還是任思敏,他喜歡那個像他一樣純潔的任思敏,這樣的任思敏永遠活在他的心中。
當然,如今的答案中還多了兩個字,天行,天行的兄弟給了他太多的幫助和關懷。
譚小江的舉動是瘋狂的,不計後果的。
四哥看著越來越近的譚小江,也不禁露出凝重之色,他發現,這個年輕人是被激怒了,反而變得更加厲害了。
他有些後悔自己愚蠢的舉動,他不應該低估一個武人控製力,這簡直就是變向的激勵對方,顯然,對方的實力不能以年紀的來論。
電光火石間,四哥選擇避其鋒芒,他相信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的道理。
“呼。。。。。。”如玉的白掌,快若負疾如電,空氣中隱隱有空爆的聲音。
當真是如同滾滾的悶雷,這就是的譚小江瘋狂之後的壓力。
容岩緊張的盯著局勢,曾經瘋狂過的他知道,瘋狂有可能讓人更上一層樓,更多的卻代表著毀滅。
四哥的身法靈活,譚小江的攻擊迅猛。
兩個人就在一攻一守間大戰數十回合,竟然不相上下。
容岩冷冷的盯著眼前的一切,隻要勢頭不好,他剛剛積蓄起來的體力將會毫不猶豫的再次揮槍刺出,“兄弟。。。。。。”
容岩隻是雙唇間動了動,沒有要上前的意思,他知道此時自己出手不會幫助到譚小江。
狀若瘋狂的譚小江腦海是清楚的。
老人曾多次提醒過譚小江,瘋而不狂者才是武者真正的境界。
眼下的譚小江就是如此,一雙玉手上下翻飛,專攻四哥身上的要穴死穴。
四哥也是越打越心驚,懷況不像他預料的那樣,譚小江愈戰愈勇,氣勢也在飛速的疊加著。
感覺到退到死角的四哥知道這樣下去,他自己也會失去再戰的信心。
萬般緊急的情況下,他終究決定要出手了。
灰褐色的帶著龜裂的雙手迎上譚小江的雙手,全力爆發,完全是硬碰硬的打法。
四哥要用這一招挽之前失策後的頹勢,哪怕譚小江退後一步。
令四哥失望了,譚小江硬氣如山,不斷沒有退後,四掌相對,他反倒壓上來了。
強大的爆發力在四掌間對衝著,前力未盡,後力以來。
“駭。。。。。。”譚小江大喝一聲,爆力的雙掌不似雙掌那般蒼白,滾滾的力量如同長江之水連綿不絕。
一力降十會,四哥感覺雙掌發麻,這還是他煉習鐵砂掌二十年來第一次出現這種情況。
“白玉手”四個字出現在四哥的手裏。
專破鐵砂掌的白玉手讓四哥感覺到一陣無語和後怕。
輕挫其鋒,譚小江更加的瘋狂,之前對掌,他並沒有用盡全力,要不然也不會有這種綿延不絕的後繼力量。
別人可不這樣認為,這樣的力量本就不該出現在這個年紀的人身上。
四哥也是這樣認為的,他認為譚小江已經盡了全力。
可是,即使天行集團中也隻有少數人知道譚小江有個變態的爺爺,這個慈祥的老人總能在推陳出新弄出個古怪的理論。
雖然不見得有多麽的驚世駭俗,卻有種讓人耳目一新的感覺。
詠春拳裏的寸勁被老人強行揉進譚小江的身體裏,這是在藤條下完成的,到現在,譚小江都無法理解爺爺為什麽要在大開大合拳法強行揉進寸勁。
譚小江無法理解,使著也別扭。
但是,這一刻,瘋狂的他卻用出了極不合理,甚至有違武理的寸勁。
白玉手變一招四式的硬猴拳,加上爆破力超強的寸勁。
當四哥被B到絕境後,四手硬撼的同時,雙方用出最後的殺手鐧。
鐵砂掌練至大成開碑裂石,早在十年前,四哥就達到這樣的地步,白玉手又怎麽樣,還不是要變招了。
四哥沒有掉以輕心,有的隻是心中的不服。
“噗。。。。。。”
譚小江豎掌入四哥的掌心,繼而手指彎曲前衝,再變再衝,最後變拳砸向四哥。
硬猴拳,在白玉手下完全體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