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蕭的摔杯,價格不菲的紫砂茶杯與地板磚接觸後四分五裂,更有不少的碎沫灑落在地上。
聽到這樣的聲音,南城警察局長的卻步嘎然而止,神情凝滯,心裏掀起不小的風浪,久久不能平息。
王蕭是誰,是天行集團的老大,是江浙冉冉升起的霸主,是關係通天可以控製整個警察係統的牛人,這樣的人能得罪的起嗎。
南城警察局長現在十分的後悔,但是,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無法收回。
警察局長辦公室裏空氣仿佛都凝固了一樣,一時間,警察局長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天威不好揣測,王蕭的‘*威’也不好招惹,警察局長現在還在後悔,沒事裝什麽B啊,倒苦水王蕭顯然不是一個合格的傾訴對象。
尷尬的笑了笑,比苦還難看,南城警察局長厚著臉皮把舍利子的情況說了一遍。
陰沉著人的王蕭靜靜的聽著南城警察局長把事情的大概說個明白,臉色才稍稍好看了一些,心裏依然不高興的他,有心敲打他,道:“外地人就是好欺負啊。”
一句話,南城警察局長頓時心冒冷汗,心髒也漏跳一拍,宋連生都不敢得罪的人,自己算個鳥啊,“話不能這麽說,不能這麽說。”
這個時候的警察局長沒有最開始的篤定,一臉諂媚的笑容哪裏有半分的威嚴。
沒有理會的地上的碎杯子,警察局長現在長見識了,也學聰明了,給王蕭換了個杯子後,兩個人慢悠悠的喝著茶。
他知道王蕭隻是借著這個機會給斧頭幫一個警告而已,舍利子的情況他大概也能猜出了。
舍利子,容岩手握丈二銀槍站在的裏麵,掃視著四方。
譚小江提著毫不出奇的開山刀站在他的身後。
兩個人這翻造型非但沒有的引起別人的注意,多數人反而哄堂大笑。
容岩冰冷的眼神凝視著眼前這些人,笑聲一片,卻能聽出其中的調笑、警惕和畏懼。
這杆丈二銀槍在江浙也出現過幾次,斧頭幫的人也見識過幾回,總有那麽幾個記憶力好的人,這杆槍的威力可不是他們能接下來的。
丈二長槍一頓,舍利子吵雜的哄笑聲嘎然而止,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容岩的身後,偶爾有那麽幾個眼光獨到人的沒有遺漏的他身後的譚小江。
除震耳欲聾的DJ,所有人都變得死寂,凝視著容岩。
很快的,舍利子看場子的十個人擠出人群,與容岩對麵而立,其中一個圓滾身材的人帶著一幅黑框眼鏡,上前一步,道:“兩位,如果是玩放下家夥,我們歡迎。。。。。。”
胖子的話還沒有說完,容岩便不可置否道:“我來殺人。”
“滾。”容岩身後的譚小江冰冷的喝了一聲,竟然的蓋過了舍利子迪廳裏的DJ聲。
除了容岩和譚小江自己,這裏的每個心裏加速跳了一下,這道聲音直入人的心扉,仿佛在耳邊飄蕩一般,久久不去。
舍利子迪廳的治安很好,雖然有賣藥磕藥的人,都是出於自願的,這裏很少發生打鬥的事情,即使有哪個不長的人來,也會被這裏的‘保安’收拾掉。
所以,在場的人沒有一個要離開的意思,雖然心中帶著些許的畏懼,但是也抱著看戲的心態隔岸觀火。
譚小江也沒有想過憑借自己一聲爆喝就能把這裏的人嚇跑,他記得爺爺曾經說過,兩軍交戰,攻心為上,如今之人橫的怕愣的,他就是要表現的強勢。
胖子抑揚頓挫的冷笑三聲,緩緩道:“這麽說,二位是來砸場子的?”
“殺人。”此時的容岩變得異常的平靜,竟然露出堪比荷花般的笑容,讓人不寒而粟。
“老大,這小子忒狂了,扁死他。”一個身高和體重成等比的家夥叫囂著。
其中人也跟著起哄,紛紛道:“他的氣焰太囂張了,讓他知道知道這是哪裏。”
“娘的,這家夥膽邊長毛了,不知道這裏是什麽地,告訴你,在這裏是龍你得盤著,是虎你得臥著。”
“是嗎?”說著,容岩提槍上前一步。
與此同時,叫罵的胖子也不服氣的上前三步,正好麵對麵的與容岩對視著。
“小子不要以為拿杆槍就二五八六的,害怕的話給爺爺跪下磕三個頭,我留你條活命。”
“噗。。。。。。”銀芒一閃,紅櫻晃動,眾人隻是感覺眼前一亮。
胖子的傻傻的盯著容岩,不敢相信的低下頭,冰冷的槍尖正釘在他的喉間。
“嗚嗚。。。。。。”身高和體重成等比的胖子不甘的閉上眼睛。
出手不留情,這是容岩的特點,他凝視著眼前的斧頭幫眾,冷道:“下一個。”
直到容岩的話說完,胖子手中的斧頭幫才哐啷一聲砸在地板上。
“不知死活的東西。”之前的胖子一揮手,身後八人一哄而上,紛紛紛舉著斧頭。
舍子內一片死寂,來這裏的多是熟客,也正是因為這裏的治安比較好,所以,如今碰到一個狠主兒,抱著敬畏的心看下去。
其中還有一些穿著校服裙的學生妹,雙手捂著眼,從指縫中看著眼前的一切。
給他們印象最深竟然不是容岩而是他身後的譚小江,帥氣,純真,冰冷的像是與世隔絕的冰蓮一樣。
DJ依然哄鳴的響著,八名斧頭幫眾極具動感的衝向的手握銀槍的容岩。
衝勢猛如虎,八聲爆喝帶著一往無前的氣勢,狂燥霸道又帶著些許陰柔詭異。
容岩沒有動,冷冷的注視著眼前的敵人,瘋狂、狂燥,突然,銀槍橫掃八荒六合,呼嘯的破空聲壓過DJ響。
銀槍無情,一個震字訣,接連八道慘嘯聲響起,骨裂的聲音仿佛爆豆子一樣。
短暫的瞬間,八個人倒在地上,其中七個帶著滿身的汗珠慢慢的爬起來,眼神中帶著不甘與不信,一個人力量怎麽可能大到這個程度。
挨槍的第一個人如一攤爛泥倒地上,渾身抽搐著,發不出任何的聲音。
胖子看出容岩不是善輩,舍利子今天要栽了,皮笑肉不笑道:“兄弟是哪條道上的,報個名諱。”
“天行。”說話的是冷冰冰的譚小江,惜字如金的他隻說了兩個字。
這兩個字卻像是帶著魔力一樣,舍利子的每個人都聽得清清楚楚,同時也在震驚,天行集團的人怎麽會到這裏來。
同時,他們也驚駭莫名,早知道離開這裏就好了。
隱約間,多數人知道今天的事情不能善了,兩個人來這裏殺人不是一句虛言。
連連的冷哼,胖子身上的肉不斷的顫動著,“既然如此,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不用客氣。”說話的依然是譚小江。
“殺。”胖子一聲令下,從二樓下來數十名手裏拿著鋼管和砍刀的斧頭幫眾。
同時,舍利子迪廳的大門也關上了。
後無退路,迪廳裏的人隻能慢慢的倒退,退到角落裏的看著眼前的一切。
“一起上吧,我省些心思。”握著丈二銀槍的容岩極度的藐視著眼前的斧頭幫眾。
數百人他都殺過砍過,何俱眼前幾個毛賊,更何況,他的身後還站著一位出手越來越果斷狠辣的譚小江。
一定程度上,容岩或許認為譚小江的潛力沒有開發出來,但是,他卻不會懷疑譚小江身後的那位老人。
一句話就會讓譚小江發生質變的老人。
“殺了他們。”胖子退後一步,冷冷的注視著容岩,對於容岩他是不認識的,但是,他能看出容岩不是一個打腫臉充胖的人,沒有三兩三豈敢上梁山。
打架群歐正是這些人善長的,數十人一哄而上,還頗有秩序章法。
丈二銀槍揮出一片光幕,如靈蛇似蛟龍,呼嘯的的聲音更像是龍吟虎嘯。
“砰砰砰。。。。。。”強勢的金屬交鳴聲。
容岩沒有退後半步,一杆銀槍武得虎虎生風,伴隨著低聲慘嚎聲,銀槍尖的滴滴鮮血。
第一拔攻擊如潮水般的退去。
舍利子裏的斧頭幫眾沒有因此退去,一拔退去,另一拔頂上來,中間的銜接竟然十分巧妙沒有絲毫的停頓。
突然,丈二銀槍橫掃變成突刺,銀龍出海,聲勢莫大,天威難測,槍林血雨。
槍槍帶血,槍槍致命,容岩的眼睛一片清澈,似乎殺雞屠狗般的看著眼前卑微的斧頭幫眾。
他知道舍利子裏真正主事的人還沒有出來,這些人隻是上不得台麵的炮灰而已。
血的殺戮,直讓舍利子迪廳裏的人有嘔吐的**。
現在,他們才算知曉要裝B真的要有實力,容岩有裝B的模樣也有裝B的實力。
每個倒下的斧頭幫眾都是一槍斃命,臨死前他們帶著恐懼和不安。
一分鍾,簡單的一分鍾的,近二十名斧頭幫倒在地上,血在流,在流匯聚著,血腥味也在彌漫著,整個舍利子迪廳冷了三分,靜了三分。
這時,人們感覺高亢的DJ聲也帶著三分殺伐之氣。
胖子緊皺著眉頭,他知道今天是踢在鐵板上了,無奈如此局勢又無法後退,要不然今後他也就不用混了。
槍,他想到了槍,出來混的,不是亡命之徒根本不會用槍,這是不成文的規矩。
咬了咬牙,胖子決定用槍。
胖子拔槍的速度不慢,一秒鍾。
“砰。”簡單的碰撞聲在迪廳裏回蕩著,譚小江像沒事的人一樣站在原地,隻是他手中那柄開山刀已經不知去向。
捂著肩頭的胖子,殷紅的鮮血湧了出來,驚魂一刻。
黑漆漆的手槍和一把開山刀一前一後的跌落在他的身前。
“想要找死的話,我可以成全你。”譚小江的這句話帶著赤*裸的威脅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