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哥,你怎麽出門啊。”時初話還沒有說完,傅沉晏已經關上了辦公室的門,留他一個人在裏麵。
時初一路小跑,氣喘籲籲的拉開副駕駛的門。
傅沉晏一邊看手機,頭也不抬說道:“晚上和裴少煊他們打牌。”
“我也要去。”時初自顧自的係好安全帶,直接忽略傅沉晏的白眼。
主打的就是一個臉皮厚。
到包間的時候,裴少煊正摸著麻將,伸手不停的輕輕的撫摸著。
“呦,剛好,二缺二,不用找人了。”周震挑眉,示意他們入座,“難得把老三叫出來一次,還帶了一個小尾巴。”
“誰小尾巴了,少看不起人。”時初瞪了他一眼,順手倒了一杯酒,不緊不慢的抿了一口。
裴少煊還在對著麻將發呆,完全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
時初垂眸看了一眼,揚了揚下巴,看向周震問道:“這貨怎麽了?萎靡不振,我出錢給他買點腎寶,看他虛的不行了。”
“他,發愁死了,前陣子不是才訂婚嗎?結果小情人懷孕了……”周震瞥了他一眼,小聲的說著,後麵的話沒有說完,隻丟給了時初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
時初微微張嘴,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
“有事兒?搞出人命了?”傅沉晏微微一笑,繼續刨根問底的說著。
裴少煊思索的半天,最終歎了一口氣。
“真煩,以後少找小明星,訛上了。”他點了根煙,猛吸一口,重重的吐出煙圈。
話音落下,所有人的目光幾乎是同時落在了傅沉晏的身上,然而當事人的目光卻一直停留在牌麵上,低頭看牌,根本沒有顧及他們的目光。
“五萬。”他隨手丟出來一張,這才緩緩抬頭,“這是點我呢。”
所有人都知道傅沉晏娶的老婆是娛樂圈的明星。
裴少煊小心翼翼的低頭,聲音小聲的說著,“沒,沒有,我說我呢。”
“瞧不起誰呢,明星怎麽了?”時初冷哼一聲,“少內涵我們,我嫂子人巨好,可跟你接觸的小明星完全不是一個檔次的。”
他現在可是小嫂子的忠實粉絲,誰敢說她的不好,他第一個跟誰急。
“我說錯了,我這不是太煩了嘛,煩死了,給錢都不去打胎,非要生。”裴少煊眉頭緊皺,伸手揉著太陽穴。
“喜歡你唄,要不然能給你生孩子。”時初故意調侃的笑著。
“那是喜歡哥的錢,喜歡我個屁,女明星都現實的很,沒有資源誰跟你。”裴少煊滿臉的愁雲密布。
傅沉晏依舊不動聲色,隻是看牌的動作停頓了一下,將牌丟在了出去,抬頭看了裴少煊一眼。
他和薑梨好像從來都沒有避孕,如果她懷孕,他會想要嗎?
眼前出現一個白胖的孩子,在地上爬來爬去,朝他叫爸爸,好像也不錯。
他也不是那麽的排斥。
晚上打牌的時候,大家都各懷鬼胎,裴少煊一直走神,一連放了好幾炮。
除了時初,剩下三個人都在輸。
“不打了,晚上還有事。”傅沉晏起身去拿外套,準備離開。
“這麽早就回家,夜生活要開始了嗎?”周震朝著他輕輕挑眉,笑的滿是不懷好意。
他皺了一下眉,“管的真寬,我和你跟裴少煊不一樣了,我可結婚了。”
“再說,我想要幹什麽,需要跟你提前打報告嗎?”
周震和時初相互看了一眼,嘴角的笑意可從未消散,仿佛早就看清楚一切,誰也沒再追問下去。
傅沉晏回到家裏,何媽還在家裏沒有離開。
可她並不像平時那般,臉上的表情有些僵硬。
“薑梨怎麽樣了?”他問道。
“太太情況不太好,下午吃完飯就吐了,一直睡到現在都沒有醒。”何媽一臉為難,臉上滿都是擔憂。
傅沉晏眉頭緊皺,他早上離開的時候,薑梨看起來還活蹦亂跳,精神頭可大了,半天不見,反而還嚴重了。
“本來該吃藥了,可是太太死活不張嘴。”何媽把手裏的藥熱了又熱,拿在手裏像是燙手的山藥。
傅沉晏把外套丟在沙發上,接過何媽手裏的藥碗,“給我吧。”
他推門進去,房間裏窗簾早就拉上了,房間裏一片黑暗,他打開燈,看向**的薑梨,她臉紅彤彤的,比早上看起來嚴重多了。
他把藥碗放在了床頭櫃上,伸手輕輕摸了摸她的額頭,何媽敲門進來,把濕毛巾遞了過來,“溫度太高,物理降溫。”
傅沉晏把毛巾蓋在薑梨的額頭上,大概是太熱了,她手腳都露在被子外麵。
他的手還沒有收回,薑梨翻伸一把抱著他的手不鬆開。
她的手黏糊糊的,全部都是汗水,傅沉晏的手冰涼,她緊緊的抱著,那股冰涼的感覺,讓她感覺很舒服。
傅沉晏還沒有來及的抽出來,薑梨就拉著他的手,放進被子裏,緊緊的貼在她的肚子上。
好像把他的手當作了冰塊,在身體上不停的遊動,她全身黏糊糊的,在被子裏捂的全是汗。
傅沉晏想要揭開被子,又擔心忽冷忽熱,發燒在更加的嚴重,到時候更加的麻煩,隻能任由她抱著他的手,在緩解體內的熱意。
沒一會兒,薑梨又拉著他的另一隻手,貼到了胸口上,他感覺手上多了一抹柔軟,他身子猛地僵了一下,隨即就反應過來是怎麽回事,連忙把手往回手,薑梨眉頭緊皺,哼唧的一聲,一臉痛苦。
“不要。”
她雙手捏的緊緊的,根本不撒手。
薑梨不知道她抓的是什麽,但是冰涼的觸感,讓她感覺十分的舒服,渾身燙的難受。
這時候難受的反而是傅沉晏,他輕輕抽手,薑梨就抱的更緊了。
他停止不動,薑梨抱著他的手,眉頭漸漸舒展。
“薑梨,你能聽到我說話嗎?”他輕輕捏了一下她的小臉。
她眉頭緊皺,他快速抽出手,想要喂藥,薑梨閉著眼睛哭喪著臉,勺子放在嘴邊,就是不張嘴。
“吃藥。”他聲音嚴肅了幾分,顯然已經沒有耐心了。
薑梨不停的搖頭,嘴裏喃喃的哼唧著,“不要,要爸爸……”後麵的聲音多了幾分哭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