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薑梨小臉緊皺在一起,滿臉都是痛苦,傅沉晏想凶她又忍住了。

來回又喂了一小口,根本灌不到嘴裏,薑梨的臉上好像帶上了痛苦麵具,藥順著嘴角往下流。

傅沉晏連忙幫她擦了擦嘴角,看著碗裏黑乎乎的藥,光聞著就感覺到了苦,硬灌可能沒用,她根本不張嘴。

薑梨身子往前蹭了兩下,將發燙的臉頰挨在他的胳膊上,來回蹭了兩下,乖乖的抱著,也不在哼唧了。

傅沉晏喝了一口,眉頭緊皺,俯身靠近她,能夠感受到她身體散發的熱氣。

唇輕輕貼在她的嘴裏,緩緩的把嘴裏的藥渡到她的嘴裏。

剛接觸到那一抹柔軟,薑梨乖巧的往上湊,感覺嘴裏的苦意,腦袋不自覺的往後縮,傅沉晏根本不給她這個機會,伸手扶著她的腦袋。

“苦……不喝。”她嘴裏還支支吾吾的說著,滿身的抗拒,勉強渡進去一大口。

傅沉晏調整了一下位置,坐在了床頭,又喝了一大口,摁著薑梨的腦袋喂藥,這次她有了防備,嘴巴想要閉緊,卻被他輕而易舉的撬開。

明明想要推開他,可是當他準備抽手的時候,薑梨又死死的拽著他的胳膊,他稍一用力,她就開始委屈的哼唧,仿佛他像是個小偷,再偷她的東西,還被她當場抓包的樣子。

可是她嘴總是下意識的閉緊,傅沉晏強硬的想要抽走胳膊,薑梨一著急,雙手抱著他的胳膊,根本不鬆手,她微微張嘴,藥順勢灌進她的喉嚨裏。

一碗藥被灌下,她砸吧兩下嘴,大概是因為苦,她眉頭皺的很緊,身子往旁邊又動了兩下,往他身上湊,恨不得貼在他的身上,乖乖的靠在他的身上休息。

房間隻有他們兩個人,傅沉晏可以清晰的聽到她的呼吸聲,帶著一些急促感,他伸手摸上她的額頭,溫度依舊沒有下降,還是很燙。

明明身體燙的嚇人,她卻全身縮成一團,整個人都靠在他的懷裏,安靜的要命,跟白天比起來,他好像養了個奶娃娃,黏人的要命。

她剛開始還規矩的靠在他的身上,沒一會兒,手指從他的衣服下麵探了進去,在身上一通**。

“薑梨。”他出聲叫道。

伸手摁住她的手,下一秒,她又開啟了哼唧模式,要不是她生病了,他都懷疑她在故意占他便宜。

到底來說,他是一個男人,被人上下其手的摸著,到底是不舒服的。

渾身的燥熱,漸漸的湧上心頭。

奈何罪魁禍首,卻沒有一絲感覺,小手不停的**,捂著他的胸膛,他眉頭緊蹙。

他深吸了一口氣,喉結上下滾動,快速的把她的手拽了出來。

薑梨又迅速的把又塞了進去,順勢身子又靠了過去,整個人趴在她的身上。

傅沉晏表麵雲淡風輕,其實內心的一股小火苗已經鑽了出來,他隻能盡力的去壓製。

對一個病人下手,他可做不到。

他伸手捏了兩下薑梨的臉,她好像有點痛,腦袋晃了兩下,可是手依舊紋絲不動,仿佛捏的不是她一樣。

“不要鬧了。”他的沉著臉,聲音帶著怒意。

可是,生病的薑梨根本聽不懂,甚至是沉浸在她自己的世界裏。

他算不上正人君子,但是也至於饑渴到連病人都不放過。

但是,薑梨實在是有點過分,這跟投懷送抱又什麽區別,每一個動作都在撩撥他,他又不是和尚,這怎麽能忍得住。

傅沉晏的耐心快消耗殆盡,他晚上沒有衝涼水澡的打算,他身子往後一推,薑梨腦門哐當一聲,直接撞在了床頭。

她迷迷糊糊的睜開大眼睛,眼眶裏聚滿了淚水,委屈巴巴的抽泣著,手捂著腦門,眼裏寫滿了指控。

他抿唇,許久也沒有說話,伸手想要檢查她的腦袋,手還沒有碰到,她伸手給他拍掉。

他隻想著抽身,並不是故意的。

“給我唱搖籃曲。”她撅著嘴,一字一句的說著。

傅沉晏:“……”

合著,早上的事情,她根本沒有忘記,在這裏等他呢。

“不會。”他一句回絕。

下一秒,薑梨像是受到了天大的委屈,豆大的淚珠,不停的往下掉,一邊哭一邊擦眼淚。

“唱搖籃曲。”她的嘴裏還喋喋不休,一遍一遍的重複著。

儼然成了一種,不唱這件事就沒完的樣子。

傅沉晏眉頭緊皺,低頭看著哭的髒兮兮的薑梨,他都懷疑她是不是故意想要氣死她。

誰生病迷糊成這樣!

傅沉晏覺得她是故意的,生氣的說道:“薑梨,你有點過分了!不要得寸進尺!”

薑梨小聲的抽泣著,嘴裏依舊在重複著“搖籃曲”。

不知道是還以為他如何欺負她,讓她受了天大的委屈。

他有點煩,起身準備離開,剛走兩步,身後哽咽的聲音更大了,他眉頭緊蹙,扭頭就看到薑梨大眼睛不停的看著他,臉上還是一副小可憐的模樣。

他並不喜歡事多的女人,從來也不會像裴少煊那樣在外麵包養女人,在他的眼中,女人總是事多的。

從來沒有見過薑梨這樣的情況,對他來說,生病而已,犯不上這樣折騰人,想要什麽,隻要他能辦到,絕對不會虧待她。

用不著她用這樣的手段去煩他。

薑梨是薑家的養女,在這樣的環境下生活的人,怎麽能對一個小小的生病委屈到鬧脾氣。

她一直都明白她的身份,從來也不會失分寸,這次有點奇怪。

是想要資源,又或是從他這裏換取憐憫嗎?

看著她哭的著實委屈,傅沉晏的心到底是軟了下來,又重新回到床邊,盡可能的用溫柔的語氣,“餓不餓,要不要吃飯?”

中午吃的都吐了,一天基本上沒有吃東西,就是鐵人也扛不住這樣造。

看著她一副發呆的神情,他又重新問了一遍,“或者你想吃什麽,我讓何媽給你做。”

薑梨還有些沒有緩過來,鼻子紅紅的,淚水還掛在眼眶上,經過這麽一鬧,臉上的紅暈褪去,小臉煞白。

她仰頭腦袋,看了他許久,忽略了他的話,片刻才慢吞吞的說道:“我想聽搖籃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