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柏利渾身凜冽,帶著難以言喻的壓迫感,讓幾個保鏢護著陸老爺子往後退,生怕聶柏利會在一怒之下做什麽。

“我想做什麽?”聶柏利麵無表情的嗬了聲,語調拉得長又詭異:“陸老,你總是不把我的話放在心上,你說我該怎麽收拾你?”

陸老爺子看得出聶柏利是認真的。

現在的聶柏利給人無波無瀾的感覺,可恰恰是這樣,讓陸老爺子生出無盡的惶恐來,他還是第一次看到這麽可怕的聶柏利。

他用力的握緊拐杖,色厲內荏的昂著頭,“我,我是來要我的資產和大權的。聶柏利,你讓陸家顏麵盡失,還鬧出了這麽多事,你不配掌管陸家。”

聶柏利一步步往前走。

男士皮鞋,在光潔的地麵上,發出‘叩叩叩’的聲響,仿若是踩在陸老爺子幾人的心髒上,讓他們的心髒一陣陣緊鎖,整個人抖得如風中落葉。

“聶柏利,你是我生的,你就應該為我付出一切。”陸老爺子勉強維持住了自己的高貴風度,卻和幾個保鏢不停的往後退。

聶柏利停了下來,雙手插在褲兜裏,用俯視的冷眼看陸老爺子,“你有兩個選擇,一是老老實實的給我待著,二是我送你到我的私人海島。”

這時,陸老爺子的手機震動了幾下,他忽然眼神一亮,“我知道是誰綁架的顏筱雯。隻要你乖乖的交出一切,我就告訴你是誰做的。”

聶柏利的眼神一眯,陸老爺子連忙解釋道,“不關我的事,真不是我找人綁架顏筱雯的。”

他在得知顏筱雯被綁架的時候,高興的開了一瓶好紅酒,祈禱顏筱雯被綁匪弄死,這樣他就能利用這點收拾聶柏利了。

誰知道,顏筱雯被救了出來。

聶柏利並不相信陸老爺子的話,伸手指著他,“陸老,你最好祈禱綁架的事和你無關,否則這後果不是你能承擔的。”

陸老爺子捂著自己的額頭,仿若腦袋被聶柏利這一指,疼得厲害,“你要不要知道是誰綁架的顏筱雯?想知道,乖乖的簽下這份合同。”

他一說,就有保鏢拿出了一份合同,雙手遞給了聶柏利。

聶柏利不用看都知道,這份合同的內容,他淡漠道,“還不走?”

“我說陸老爺子,你該慶幸聶總現在沒空收拾你,不然你能安穩的站在這裏?”

看了半天戲的祝蘭,抱臂涼涼的睨著陸老爺子,極近冷嘲熱諷,“你瞧瞧你那刻薄的樣子,難怪現在妻離子散……不對,是眾叛親離,成為了孤家寡人一個。”

“你說說你,你的那些小三小四小五,誰是真心對你好的?都是衝著你的錢來的。等你沒錢了,或者不能滿足她們的時候,她們就會拋棄你的。”

陸老爺子也是清楚這一點的,但被祝蘭當麵揭穿,讓他難堪得漲紅了臉,“你是個什麽東西?”

祝蘭的眼皮一抬,不鹹不淡道,“我可不像陸老爺子,是個東西。也是,如果陸老爺子不是東西,又怎麽做得出殘害親生兒子的事來,連畜生都知道虎毒不食子。”

“你……”陸老爺子剛要讓保鏢收拾祝蘭,就看到呼啦啦一群保安走了過來。

“陸老爺子,請你立刻離開艾爾利私人醫院,否則別怪我們動粗。”保安隊長毫不客氣的說道。

陸老爺子知道,再待下去他會丟光臉的,一把將合同丟到了聶柏利的腳邊,“你想知道是誰綁架的顏筱雯,就乖乖的簽下這份合同。”

話落,他像是鬥勝的公雞般,趾高氣昂的帶著保鏢走了。

聶柏利把合同丟到了垃圾桶裏,繼續陪著顏筱雯做檢查。

在顏筱雯做檢查的時候,在家裏準備慶祝勝利的聶淑雲被警察帶到了警局。

審訊室。

“你們幹什麽?”聶淑雲的心頭發慌,麵上無比鎮定。

一個警察敲了敲桌子,嚴肅臉看她,“聶淑雲,坦白從寬,抗拒從嚴。老實交代,是不是你策劃綁架顏筱雯的?”

“不是。”

聶淑雲矢口否認,特委屈的說道,“警察同誌,我和聶太太是有舊怨,可我也沒這麽大的膽子做這樣歹毒的事啊。”

“沒這麽大的膽子?”警察冷笑了一聲,丟出一份證據,“你在聶總幾歲的時候,開始用檀香害他,還說自己沒這麽大的膽子,還說自己不歹毒?”

“要不是聶總沒報警,你覺得你還能安安穩穩的?”

聶淑雲用力的握緊手,眼神有點兒躲閃,“警察同誌,你們可不能胡說。這件事是陸老爺子做的,跟我一點兒關係都沒有。”

警察也沒空和她扯這件事,又丟出了一份證據,“這是你這幾天買的東西,其中有不少醫用品和化學用品,這些東西混合起來,能製作迷藥。”

“請問聶小姐,你一不是學醫的,二也用不著這些東西,你買這些東西來做什麽?”

聶淑雲驚出一身冷汗,沒想到警察在這麽短的時間內能查到這些,“我是買來防身的。你們是知道的,我一個單身的女性,出門在外得多小心一些,是不是?”

警察是不相信的,繼續審問聶淑雲。

聶淑雲咬死不是她綁架的顏筱雯,還要求請律師。

事情和她所預計的,完全不一樣了,這究竟是怎麽回事?

按照她的預計,顏筱雯應該被活埋而死的。等這小賤人死後,聶柏利會痛苦不已,也不再管事,這樣昊炎就能接管陸家和公司了。

為了能達成這個目的,她提前到了包間準備了香料,又準備了有特殊藥水的帕子,還在牛皮袋上抹了藥。三管齊下,不管是顏筱雯還是保鏢,都會被她放倒的。

這邊警察在審問聶淑雲,那邊顏筱雯做完了檢查,被送到了VIP病房。

VIP病房。

仍然昏迷的顏筱雯,多出被包紮著躺在病**,聶柏利坐在病床邊的椅子裏,祝蘭站在床尾。

樓院長拿著檢查報告,時不時擦一下額頭的冷汗,雙腿發軟的站在聶柏利的後麵,“聶總,經過醫院的詳細檢查,顏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