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她和安夏約了見麵,而她還要行去接秦子西。

她到達早教中心的時候,從外麵看見那間教室裏隻有秦子西和那個老師在。

蘇子悅麵露疑惑的走進去,詢問道:“靳老師,今天放學比較早嗎?怎麽隻有子西一個人了?”

靳老師聽了她的話,麵色微不可見的變了變。

“他們今天都沒有來。”她說完,又快速的補充了一句:“秦太太,你今天來得挺早的。”

她的笑容有些勉強。

蘇子悅隱約的猜到了什麽,但她並沒有說出來,隻是笑著說道:“今天,約了朋友,所以就提前過來了,那靳老師再見,我們先走了。”

“好的,秦太太再見。”靳老師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最終還是沒有說別的。

蘇子悅麵上的笑意不變,將秦子西抱了起來:“子西,和靳老師說再見。”

秦子西乖巧的朝靳老師揮手:“再見。”

……

出了早教中心,蘇子悅就開車朝和安夏約定好的餐廳去。

隻是,她還沒有到餐廳,就接到了安夏的電話。

“子悅,先不要過來了,你直接去回家,我去你家裏。”她的語氣和平常有些不太一樣。

蘇子悅隻沉默了片刻,就說道:“好,那我就先帶子西回去了。”

掛掉電話之後,蘇子悅微微有些出神。

和秦子西同一個班級的孩子,本來就隻有幾個,今天另外的那些孩子,都沒有去,並不是因為他們都同時有事,而是因為他們都知道了秦慕沉的事。

不管秦慕沉到底是不是凶手,可是他都卷進了刑事案件當中。

那幾個孩子的家長的心理也是很好理解的,他們不會願意讓自己的孩子和一個有可能是殺人凶手的人的了兒子在一個房間裏待一整天。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避險心理,蘇子悅可以理解。

如果換作她是那些其它孩子的家長當中的一個,也可能會有這樣的行為。

她突然發現,命運很相似。

如果秦慕沉的罪名最終成立,那麽秦子西就會成為殺人犯的兒子。

這個標簽會伴隨他一生。

就和她那時候一樣。

蘇子悅再沒有辦法平靜下來。

秦慕沉不能有事,她的兒子也不能頂著殺人犯的兒子的標簽去生活。

而且,秦慕沉根本就沒有殺人。

林小菲在和他們家裏做傭人的時候,並沒有和他們家結怨,秦慕沉根本就沒有理由去殺她。

麵且,秦慕沉說了讓她的不要擔心。

他既然這麽說了,就說明,他的確沒有殺林小菲。

……

蘇子悅和秦子西回到家裏沒多久,安夏就到了。

蘇子悅給她倒了一杯水:“先喝水,我們馬上就吃飯了。”

她在回來的路上,就已經打了電話給家裏,讓傭人做三個份的晚餐。

安夏到達的時間剛好,現在就可以吃飯了。

安夏接過水就猛喝了兩口。

蘇子悅在她對麵坐了下來:“怎麽會突然不約在那家餐廳了?”

“我被狗仔圍追了,嚇死我了,以前都是看那些明星躲狗仔,我還覺得挺誇張的,終於讓我自己也親身體驗了一次,很嚇人,也很生氣,煩死了。”

安夏說起那些狗仔,就氣得咬牙切齒。

她都說了無可奉告了,那些狗仔還死追著不放。

她出了餐廳,那些人也跟著她往外麵跑,要不是她的跑得快,又恰好攔到了車,不然怎麽可能甩得掉他們。

安夏喝了水緩過來氣之後,就開始和蘇子悅說她在餐廳的遭遇。

原來,她一下班出來就被人盯上了,隻不過她在手機上叫了車,一出公司就上了車,那些狗仔就隻好跟著她去了餐廳。

也許還有一個原因是因為,那些狗仔可能知道她是要去和蘇子悅見麵的。

蘇子悅聽完,沉默了半晌,說道:“對不起,連累你了。”

“這有什麽大不了的,我人又沒有怎麽樣,還讓我體驗了一把被狗仔追的滋味,也算是個新奇的體驗吧。”安夏笑嗬嗬的說。

蘇子悅心裏卻越發的沉重了起來。

這件事從表現上看起來,隻是秦慕沉一個人卷進了刑事案件當中。

可是,由這件事延伸出來的,卻是身邊的人都受到了影響。

那些人要查到蘇子悅和安夏是好朋友,也並不難,畢竟她和秦慕沉雖然不是公眾人物,可是,在他們的身份擺在那裏,就已經很受關注了。

所以,他們要將找到作為蘇子悅唯一的好朋友安夏,也很容易。

還好白璟書回到了家裏,並沒有在雲州市。

她猛的想起來昨天晚上,她在說了白璟書回景城老家之後,秦慕沉和南川的眼神……

他們的眼神裏有驚訝,也有了然。

白璟書興許也不是突然回去的,他回去的時候太過巧合。

他就在秦慕沉出事的前一天回去……

“安夏,白璟書他有說為什麽回去嗎?”蘇子悅麵色嚴肅的看向安夏。

安夏思考了一下才說:“他就是臨時說家裏有點事,大半夜就給我打電話,說把第二天的所有行程都 取消,而且歸期不定。”

說到白璟書,她有些喪氣,因為她今天還是沒有聯係上白璟書。

蘇子悅聽了安夏的話,心裏閃過一絲猶疑。

可能她想多了?

白璟書可能真的隻是因為家裏有事,才回去的?

蘇子悅不是很確定心裏的想法,她趁著安夏去和秦子西玩的時候,給南川打電話。

電話一接通,她就直接問道:“南川,你告訴我,你和秦慕沉是不是在懷疑白璟書是被人故意設計讓他離開雲州市的?”

白璟書家裏有背景,他父親的身份很大,警局也賣他麵子。

如果他知道秦慕沉出了這種事,一定會想辦法從中周旋的。

秦慕沉自己雖然也有關係,但是和白璟書的父親相比起來,還是差了一點。

南川沉默了幾秒,說道:“是。”

蘇子悅忍不住又問道:“秦慕沉的事是不是和外公有關係?”

南川這次沒有再說話。

沉默代表著默認,大多數時候都是這樣。

蘇子悅的一顆心沉到了穀底。

她不得不承認,秦鬱川和蘇家人一樣狠。

不,他比蘇家人還要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