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靜萱隻是詛咒。”謝靜萱冷漠地說出一句話,這是她失去原有意識以來所說的第一句話。

“停下你的複仇,帶著張成軒離開,好嗎?”

謝靜萱有完全透視的能力,甚至透過眼前的逸陽看到背後的張成軒。

“施嘉芸一直在利用你,也一直在利用張成軒的屍體,我拜托你,你的仇人已經死了,何必還要趕盡殺絕,你的恨和怨念還不能平息嗎?”逸陽看著她的雙眼。

“謝靜萱隻是詛咒。”謝靜萱冷漠地說出一句話,這是她失去原有意識以來所說的第一句話。

謝靜萱隻是一種詛咒,沒有任何感情。

那張美麗而冷眼的臉在坍塌,麵紗也在腐爛,眼窩下陷,皮膚瞬間變得蒼白而幹裂,皺縮,拉得格外緊繃,她身上的衣服也褪去了顏色,逸陽舉起槍,他未能來得及按下,謝靜萱一手

打落了那把槍,沒有誰能麵對麵與謝靜萱做出抵抗。

要死了嗎?

逸陽已經完全平下心,他的思緒隻是一片空白,謝靜萱的手在向他伸來,也許,他是幸運的,隔開逸陽和謝靜萱的是一層臨時的符咒結界,那是張清賢的結界,他們終究是趕來了。

謝靜萱被隔開,也被彈開,逸陽在結界內,張清賢的結界無法格擋謝靜萱對紗咒的識別,謝靜萱依舊能看得到逸陽,她的表情是扭曲的。

“謝靜萱純粹是一種詛咒,她不再是過去的那個謝靜萱,不要試圖用什麽方法來感化一台機器。”張清賢對逸陽說。

逸陽有些失落,迷茫。

“逸陽,把槍撿起來,總還會有辦法的。”

逸陽聽從,從地上拾起了那把手槍,陳國遠還有黃宇龍站在一邊,一群刑警,個個身淋大雨,雨似乎對他們來說已經沒有任何影響。

“明知道很危險,何必還要去拚這幾乎無法取勝的戰爭。”逸陽的精神力量已經完全失去,他不再抱有任何希望。

此時,張成軒的屍骨塌了,在滂沱大雨的衝擊下徹底垮了,山地在扭曲,像日照一樣卷席而來,靈異警察的槍可以打破,那前來的扭曲界麵像鏡子一樣被子彈穿破,甚至散落卸下,逸

陽望著,站在中央,望著這些大雨中仍然抵抗的刑警們,在他背後慢慢有白色的手伸出,石柱下的張成軒碎骨像塵一樣散去,在謝靜萱眼前,在張清賢眼前,逸陽的身子也在慢慢消失,他是

知道的,看著自己被扭曲麵慢慢吞噬。

“逸陽……”張清賢幾乎已經叫不出口,隻能眼睜睜看著這個人連最後一絲黑發都消失。

謝靜萱瞬間沒有了表情,站在那裏,空間扭曲相位麵消失了,不再出現。

“逸陽呢?”黃宇龍回頭問。

“被空間吞噬了……”

陳國遠衝入結界,拾起了張成軒散去的粉末,在手上,他僅是觀察了兩秒,他抬起來說:“這隻是普通的海灘沙粒,不是骨灰。”

“我們,還有逸陽都中計了。”雨珠從眉頭滴落在黃宇龍臉上。

那些人陷入沉寂。

孤兒院,風雨交加,這裏的白天已經被烏雲黑夜所蓋,異常的天氣宛如末日,雷炸斷了謝靜萱曾自殺的那棵樹,孤兒院的哀嚎,那些孩子的哀嚎,待在教堂內的修道士聽得一清二楚,

他們可以想象那些孩子發怒的樣子,紅黑色的焦炭麵孔,雙眼裏的瞳孔已經幹皺,對著天,向天發出惡鳴。

秦佑澤的咒還在持續,禁地裏孤兒塚在動搖,謝靜萱的墳墓在開裂。

秦佑澤的手心開始有些顫抖,心髒在劇烈顫抖,天雷壓過他上頭,一道白光閃起,一把刀直入秦佑澤的肩膀,那個身穿雨衣的人持刀刺傷了秦佑澤,這一幕是誰也沒有預料到的,秦佑

澤從石簷上摔下,在摔下之前他伸手拉住了雨衣人,兩人幾乎一同落地,兩個老人,一個全瞎,一個半瞎,獨眼老人起了身,麵前能夠撐起身子,雙手持刀想要刺入秦佑澤的心髒,但那個用

心看物的人避開了,緊握著他持刀的手,兩人都在掙紮,但獨眼老人竭力讓秦佑澤也難以抵擋,隻是求生意識讓他的防衛能力達到極限。

此刻,刀離秦佑澤的胸口不過五厘米。

“你是誰?”秦佑澤勉強能夠擠出一句話。

“存屍庫的看門人,一個被惡鬼害得家破人亡的孤苦老人!是你害得岷城支離破碎的,今天我非殺了你不可!”

“是誰告訴你這件事的?”秦佑澤似乎還不甘心。

“一個死去的女人!”獨眼老人吼道。

“施嘉芸?不可能!他應該和我一樣都是因為憎恨那些人才大肆殺害的,所以我才會和她秘密合作,她怎麽可能讓你來殺我!”秦佑澤竭力喊。

話音剛落,土層被翻起,黑土中伸出了一隻手,女鬼的尖叫從地獄中顯得格外淒厲,孩子在恐懼,同樣以鬼的身份在恐懼,秦佑澤望著,他的嘴唇已經完全蒼白,他成功突破了這些鬼

孩子的守護,逼出了謝靜萱,這一舉動幾乎已經耗盡了他所有的精力。

那個女人向前極大幅度弓著腰,整個人似乎從腹部開始被上麵吊著,每一步都格外輕巧,扭曲,不協調,她全是都是泥土,兩眼上翻,那兩個人怔在那裏,一同望著結界內那個動作格

外陰森的女人,主體才是最可怕的,她邁動了扭曲的步伐,頭將離開結界區域,結界在自主防禦,但幾乎一擊就碎,隻是被謝靜萱輕輕走動,頭觸向結界,結界的熒光像泡沫一樣破散,謝靜

萱沒有看他們,雙手下垂,懸吊式的謝靜萱,她爬出禁區,速度格外驚人。

獨眼老人慢下了動作,秦佑澤乘機把他推開,他翻倒在地,秦佑澤帶著負傷的右肩想要逃離,但他似乎未曾想過會有什麽可怕的事發生在他身上,是的,他忘記了他自己所種的惡果,

封印被解除,那麽也就意味著禁地的結界沒有了,那些極度凶殘的孩子終於可以自由出沒了,第一次踏出墳地以外的土地並不是讓他們覺得高興,此刻的他們隻想進行瘋狂地報仇!

獨眼老人抬起頭,但他也立馬回避,因為在踏上頭是一群孩子在瘋狂地竄過,壓過他上頭,那些孩子冒著雨衝向秦佑澤,獨眼老人沒想再看,看多屍體,死人,但是他無法忍受看著活

生生一個人被一群惡鬼撕成碎片,他聽得到一個老人的哀叫,那些孩子像一群野獸那樣壓在那骨頭幾近散架的老人身上,那脆弱的骨頭幾乎一扯就斷,那皺縮的肉膚幾乎一扯就爛,層層皮被

一手剝開,血肉模糊,血塊網上濺,一片血花被雨水埋沒。

“個人造業個人擔……”獨眼老人想要爬起來,不過他已經沒有多少力氣,站起來都格外困難,他閉上眼,低下頭,在雨中無聲地喘息著。

萬窟山上扭曲的空間沒有了,那些刑警放下槍,沒能找到敵人,也沒能知道逸陽的下落,失去了戰鬥目標,他們還能做些什麽?

“空氣好重。”有個刑警不適應地說道,他呼出來的氣也是偏近白色的,白色的氣息也雨也難以淹沒,這些雨人都陸續察覺到這一點,謝靜萱的頭在慢慢抬起,慢慢望向那些刑警,張清

賢無意中掃視了謝靜萱,謝靜萱在他視線裏隻是停留了一秒,他忽然大喊:“全部進入結界內!快!”

那些刑警沒有問,及時反應過來全部衝進結界,謝靜萱衝向張清賢,那群刑警幾十顆子彈射向謝靜萱,這讓謝靜萱被子彈帶動衝出了幾米外,也趁這個時候張清賢才踏入自己所布的結

界。

“怎麽回事,為什麽我們這麽快就中了紗咒?”黃宇龍在旁邊問,他的視線依舊停留在謝靜萱身上。

“施嘉芸回來了,這一切都由她來掌控,我們現在也隻能拚了。”張清賢的口氣堅定多了。

什麽時候開始,連他們的生命也成為一體。

結界在擴張,在那磐石邊緣停下,張清賢打斷了所有連接中央的鐵鏈,那些刑警配合著將鐵鏈圍過磐石,利用鐵鏈磐石的位置來布陣,雨下,他們的力量越來越薄弱,但願這一博不會

白費。

謝靜萱爬起來,望著他們。

“難道要這樣防著下去嗎?”有刑警說道。

“等等。”有人在巡視,一個謝靜萱站在那裏,不過那些人卻有些凝神,他們也開始發覺了更可怕的事。

有手伸出來了,在懸崖邊上有人爬起了,披頭散發,另一雙手攀上來了,也出現了人影,那些刑警各自後退了幾步。

“怎麽回事?”陳國遠問。

“謝靜萱的墳墓必定是出問題了。”張清賢說。

龐大數量的謝靜萱在襲來,懸吊式的姿態,她們陸續來臨,在雨中,濕發也難以掩蓋她們的臉容,黑夜,鬼困群人,他們該怎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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