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4 羞辱

這是在逗他嗎?當年他處在那個位置,自然要逢場作戲,身邊有幾個女人也正常,印象中。他跟這個郝荼菲似乎也隻在一起了一個月,就遇上了池北轍剿滅他們犯罪團夥。

而這一個月裏除了做.愛,他們就沒有做其他的了,哪怕是一起吃個飯都沒有,陳默轉眼就把郝荼菲忘記了,直到這個女人為他生下兒子,他才隱約記起自己有這麽一筆風流事。

而如今十多年過去,早就物是人非了,再見麵他怎麽可能還認識當年隻是上過幾次床的女人?更何況這個女人的變化實在是太大了。

那個時候她就是一個嬌弱如花、諂媚卑賤的小女人,依附著男人而活,可剛剛從她的談吐舉止中,就可以看出來她出身不凡。並且絕對是個女精英,跟以前的小情人截然相反。

看來如今她混得很不錯,但這跟他陳默沒有關係。

陳默凝望著那抹高挑纖瘦的背影,眉頭深鎖了起來,見林敏南轉身要走進去,陳默連忙捏住她的手腕,低沉地解釋,“你別介意。雖然她是紫蘇的母親,但我十年前不喜歡她,如今更不可能跟她在一起,而且剛剛她認出了我,卻假裝素不相識,沒有提起那段過往和紫蘇,可見她也不想和我有什麽瓜葛。”

“敏南。那個時候我就是太年輕了,犯了很多錯,哪怕是心裏後悔,也挽救不了已經發生的事實,你能理解我嗎?”陳默比林敏南高,低頭看著林敏南時,眼中的神色悲傷,卻是那麽認真、深情,“我想和你在一起,讓你做紫蘇的母親。”

陳默的話向來很多,對此林敏南如往日一樣淡淡地應著,“嗯。”

陳默鬆了一口氣,但緊接著林敏南就把手腕抽了回去,用一張麵癱臉對著陳默,“昨晚我說得很清楚了,我們除了是工作上的搭檔和我會一如既往地對待你的母親和女兒外。我們之間的關係不會因為上過一次床,而有所改變。

“昨晚不過是我太空虛寂寞了,需要一個男人的慰藉,你恰好就在身邊,僅此而已,你不要誤會了什麽。”

陳默的麵色一白。緊緊抓住林敏南的胳膊,嗓音都啞了,“敏南……”

“別再自作多情地糾纏我,若不然我會辭掉在池先生身邊做秘書的工作,永遠地消失在你的麵前,那麽到時候我們連搭檔都做不成了。”林敏南說完就甩開了陳默,麵無表情地走進病房。

陳默僵硬地站在了原地,此刻冰冷沒有感情完全像是機器的林敏南,才是陳默認識、熟悉的那個,所以昨晚在他身下嬌吟、瘋狂而激烈的女人不是她吧?

但如果真的如她所說,他不過是她隨便找的、解決生理需要的男人,那麽她怎麽會直到現在還保留著女人的第一次?

一個如此珍視自己第一次的女人,不會隨便和哪個男人玩一夜情遊戲吧?

陳默漆黑的眼睛裏都是疼痛,林敏南肯定是因為自身的缺陷。才不敢跟他在一起的,從小她的父母就把她拋棄了,但這並不代表全世界的人都不要她,就比如他,一點也在乎林敏南的缺陷。

陳默歎了一口氣,心裏更加憐惜林敏南,過了一會才走進去。而林敏南剛把他煲好的湯盛出來,端了一碗遞給正坐在床頭的池北轍。

陳默注意到林敏南的臉有些蒼白,應該是病還沒有好,他連忙走去廚房,也給林敏南盛了一碗鯉魚湯。

林敏南接過去又放在床頭櫃上,站在池北轍和喬凝思麵前說:“我詢問過醫生,說太太恢複得很好,應該這兩天就能出院了,而工作上我和陳默也差不多都安排好了,所以池先生和太太可以隨時動身去度蜜月。”

“嗯。”池北轍點點頭,把碗裏的熱湯舀在瓷勺裏,放在唇邊吹冷了,喂給喬凝思。

這段時間喬凝思越發享受池北轍的寵愛,此刻也不扭捏,扶住池北轍的手腕,湊過去就把湯喝了。

陳默立在林敏南身側,接著說道:“我擔心犯罪團夥的人還會找機會對太太下手,老板你既然不讓我和敏南去,我們也就不巴巴地跟著了,為了以防萬一,還是要安排其他的人吧?”

“我沒有說過不讓你們跟著,是你們不想去吧?”池北轍麵無表情,見陳默啞口無言,腹黑老板的唇邊勾出一抹弧度,“不用你們了,安排其他八個人暗中保護我們。敏南,這次救凝思的那個男人身份查出來了嗎?”

“是的,那個男人是中美混血,中文名字叫唐卓堯,他是唐家的少爺。”林敏南低沉地說,抬眸小心地望過喬凝思一眼,“也就是太太母親現任丈夫的那個唐家,但唐卓堯是被唐家收養的,所以和太太並沒有血緣關係。他出手相救太太,應該是太太的母親授意的。”

喬凝思的臉色變得很不好看,雖然此刻知道了母親並沒有對自己不管不問,但她也沒有多高興、多感激母親,緊抿著唇沒有說話。

池北轍見狀把碗放在床頭櫃上,伸手撫上喬凝思的臉,溫柔地問:“躺了那麽久,我帶你去樓下的花園散散步怎麽樣?今天的天氣也好。”

喬凝思的臉色這才緩和下來,對池北轍笑了笑,“好。”

池北轍拿了衣服讓喬凝思換上,隨後他用修長健壯的臂膀摟著喬凝思的腰,兩人一起走出去。

恒遠住院部的花園裏種著各種奇花異草,一年四季都有百花爭豔,即便到了零下幾度的冬天,花園裏的景色也美不勝收。

池北轍抱著喬凝思在一條木質長椅上坐下,讓喬凝思依偎在他的懷裏,男人的胸膛厚實如一堵牆,散發著炙熱的溫度,此刻的陽光也是暖暖地灑在人的身上,喬凝思眯著眼睛,整個人都有些慵懶、倦怠,靠在池北轍的臂彎裏,喬凝思隻覺得特別安逸,有一種時光和歲月都很靜好的感覺。

那邊的陳默辣手摧花,也不講究修養和素質了,在眾目睽睽之下就順手摘了兩朵山茶,然後凶狠地警告其他人不能學他,反正整個恒遠都是他家老板的,他這個老板身邊的大紅人就算把花園都毀了,那也是可以的。

那些人目瞪口呆地看著他,陳默也不理會,走過去把其中一朵粉紅色的山茶花遞給喬凝思,很狗腿地說:“這是我冒著自毀形象的風險給老板娘摘的花,你插在頭發上一定很好看。這種粉紅的山茶花比較嬌美,跟老板娘你的氣質特別符合。”

“下雨天爬我嶽父家的棗樹上偷棗,小默默你覺得自己還有形象嗎?”池北轍瞥過去一眼,伸手替喬凝思接下那朵花,轉過身,果真把它往喬凝思的頭發上插。

那粉色的山茶襯著喬凝思白皙而粉嫩的臉,相得益彰確實很好看,池北轍忍不住就在喬凝思的額頭上親了一下。

這麽多人在,喬凝思有些害羞,躲閃著往池北轍的胸口蹭,池北轍低沉地笑了一聲,彎起手臂把喬凝思嬌軟的身子裹在外衣下。

他的下巴在喬凝思的頭頂摩挲著,闔上眼睛,整個心都快要化了一樣的柔軟。

“池先生。”這時耳邊傳來一道冷漠而熟悉的聲音,池北轍慢悠悠地睜開狹眸,喬凝思也脫離了他的懷抱,自己坐好。

池北轍淡淡地看著找過來的付朝桓,“付先生有事嗎?”

付朝桓的態度沒有之前那麽友好,目光在喬凝思渾身上下打量一番,看上去恢複得不錯,冬日的陽光柔和地灑在她的身上,讓她散發著淡淡金色的光芒,一如既往的安靜從容。

付朝桓想起幾個月他還和喬凝思坐在這裏,而如今兩個人像是不認識一樣陌生,並且付朝桓也敏銳地感覺到了喬凝思對他的冷漠。

付朝桓猜想或許喬凝思在怪他那晚把她從休息室裏帶走,才害得她受了槍傷,也或許池北轍告訴了她他靠近她的真相,此刻麵對喬凝思的疏離,付朝桓的心裏有些酸澀,後悔當初利用了喬凝思的善良和感激。

付朝桓的拳頭攥起來,過了大半分鍾才回答池北轍,“池太太因為我而受傷,今天我來問候一下,沒有什麽大礙吧?”

“不勞煩付先生關心了。”不等池北轍回答,喬凝思語氣涼涼地對付朝桓說:“我很好,付先生如果沒有其他什麽事的話,就請回去吧,以後也不要再在我身上耗費心思,我隻是一個普通人,沒有那麽大的價值讓第一神探如此關注我。”

每個人都討厭被欺騙,尤其當時喬凝思還把付朝桓當成救命恩人,因為心裏愧疚而對他好,盡量做點什麽彌補付朝桓,更甚至後來她真心把付朝桓當成了朋友,然而付朝桓卻把她當傻子一樣耍。

這讓喬凝思失望又心寒,沒有想到付朝桓的城府那麽深,以後她連朋友都不會再跟付朝桓做,否則她怎麽知道付朝桓不是別有用心?狀序大號。

喬凝思想到付朝桓送給她的那本書,就轉頭,低聲吩咐陳默現在去家裏把書拿過來。

“抱歉。”付朝的拳頭一再地攥緊,本來他就是有意接近喬凝思,也找不到什麽理由再為自己辯解,付朝桓唯一能做的隻有道歉。

不等池北轍開口讓他離開,付朝桓的眼神突然變得冷厲,用一種危險的語氣問池北轍,“你囚禁了葉承涵是嗎?”

池北轍的麵色波瀾不驚,即便是坐在那裏,他的氣場也比付朝桓強大,漫不經心地睨過付朝桓一眼,“葉承涵被犯罪團夥的人追殺時,你沒有及時救她,現在風波都過去了你才來問我,我要怎麽來定義你這樣的男人?”

付朝桓的薄唇緊抿著,臉色變得越加難看,“我當時隻是覺得既然暫時找不到她,那麽就應該先救同樣處在危險中的池太太要緊。”

“結果呢?”池北轍眼底有淡淡的輕蔑,對於害喬凝思受傷的人,他的諷刺意味極強,“結果你不僅沒有救得了我的太太,還讓她因為你自己的愚蠢而險些喪命,錯了就是錯了,不要找那麽多理由為自己開脫。”

付朝桓被池北轍堵得接不上話來,麵對池北轍的羞辱,一團火焰在付朝桓的胸腔裏燃燒著,他竭力壓製,冷冷地重複了一遍剛剛的問題,“我隻想知道你是不是囚禁了葉承涵,如果真是這樣,池北轍你這是在犯法知道嗎?”

喬凝思聞言心裏一驚,慌亂地看向池北轍,而池北轍卻對她笑了一下,伸手包裹住她的小手,隨後淡淡地對付朝桓道:“我沒有囚禁葉承涵,反而是在保護她。”

“若不然真要論起法律,你和葉承涵誣陷我,讓我的生活受到了很大的影響,並且間接地傷害了我的太太,有罪、更應該被送入牢獄的那兩個人是你們吧?”

池北轍看著付朝桓泛白的臉色,他用一種寬容又施舍的語氣對付朝桓說:“我願意放過你而不追究責任,是因為我仁慈,也覺得留著你對社會還有那麽一點貢獻,所以付朝桓你適可而止。”

“雖然我以後不會再拿你當朋友,可也不想讓自己多個敵人,而但凡有點自尊的男人,早就不會再出現在我的麵前了吧?”

陳默在這時把書拿了過來,喬凝思站起身遞還給付朝桓,沒有再和付朝桓多說一句話,喬凝思握著池北轍的手,兩人一起走出花園。

付朝桓一直站在那裏,低頭看著手中的書,眸子裏浮起悲傷和疼痛。

幾天後喬凝思的傷勢痊愈,因為江芷玥的要求,她和池北轍在池家老宅裏休整了幾天,然後坐上航班飛去了希臘。

而這天晚上,在一棟小白樓的臥室裏,燈光明亮璀璨,大床上柳淳芳赤身**地坐在年輕的男人腰間搖晃著,那男人的兩手握在她胸前不停晃動的兩團綿軟上。

後來那男人嫌她的動作太慢,突然一個翻身把柳淳芳壓了下去,架著她的一條腿在肩上,狠力地衝撞著,聽著柳淳芳的叫.床聲,男人年輕俊美的臉上大顆的汗珠滾落而下。

可即便是在這種情況下,他的聲音也依舊那麽清冷,帶著濃濃的嘲笑,“沒想到後母都快五十歲的人了,滋味竟然還這麽好。怎麽樣,對於我的服務,後母你還滿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