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 你想讓凝思回唐家?
“嗯。”池北轍吻了吻喬凝思的額頭,曾經因為喬凝思吃避孕藥,不願意為他生孩子而憤怒、痛苦,此刻看到喬凝思這麽迫切又驚喜的樣子,池北轍也很高興。心裏特別滿足。
他重又把喬凝思摟入胸膛,溫厚的大手撫摸著喬凝思背後的頭發,觸感光滑柔順,池北轍很喜歡,“我猜我們第一個孩子一定是個女兒,名字我都想好了。”
“唔……”喬凝思再次被驚嚇到了,前幾天池北轍不要孩子的態度那麽堅決,如今不僅一下子同意了,而且就連名字都想好了。
喬凝思好笑地問:“你什麽時候想的,叫什麽?”
池北轍絲毫不覺得自己有多善變,唇畔噙一抹笑意,連墨色的眸子裏都是熠熠生輝的,襯得他原本淩厲的麵容異常柔和,“我昨晚做夢想的,就叫池瀾杉。取燈火未闌珊之意。”
“曾經我一度以為除了白傾念外,我這輩子不會再愛上第二個女人。”池北轍深深地看著喬凝思,低沉道:“直到你出現在我的生命中。”
池北轍這話讓喬凝思感動得眼中潮濕,她的身子躺在池北轍的胸膛,伸手麵對麵摟住池北轍的胳膊,貼過去灼熱柔軟的唇和池北轍的摩挲著,“容我緩緩,來時遲,阿轍,我不是你的第一個,但總歸在你有生之年,我還能跟你相愛相守,我是你這一生最愛的那一個是嗎?”
池北轍沒有直接回答喬凝思,而是用大手扣住喬凝思的後腦勺,用力地吻住了喬凝思的唇。
喬凝思感覺到池北轍下身某物的勃發,再繼續下去肯定會出事。連忙推開池北轍,她掀開被子下床,“我去拿毛巾給你洗漱。”
池北轍不滿足,還想抓住喬凝思,但喬凝思跑得快,身影一會就消失在內室門口了。
池北轍的笑慢慢地僵在唇邊,兩隻拳頭緊攥在一起,用力地閉上狹長的雙眸,遮掩了那裏頭的痛楚。
林敏南和陳默敲門進來,林敏南走過去問候池北轍。而陳默去了內室,把給喬凝思新買來的衣服,遞給喬凝思。
喬凝思洗過澡換上衣服出來後,看到床頭櫃上林敏南買來的早餐,她打開保溫盒。把粥盛出來一碗,坐在床頭的椅子上喂給池北轍,“以往都是你寵著、慣著我,現在好不容易等到你生病了,讓我表現一次好嗎?”
好不容易生病了嗎?池北轍低頭看著喬凝思正耐心地吹著熱粥。他的唇畔勾出一抹澀意,“但我不希望自己生病,我寧願照顧你一輩子。”
“當然,哪個人希望自己生病,我隻是這樣一說而已,以後你讓我多伺候伺候你好了。”喬凝思笑道,把一勺粥放在池北轍的唇邊,讓池北轍張嘴。
以往池北轍疼惜喬凝思,除了總是在床上多折騰喬凝思外,不舍得讓喬凝思為他做其他事,就算喬凝思刷個碗,他也會阻攔,每次總是戲謔地說讓喬凝思在床上報答他的付出就可以了。
隻是這次喬凝思覺得池北轍生病後大概變得脆弱了,需要關愛和照顧,所以池北轍並沒有推開她,握住她的手腕湊過來,一口一口地吃著粥。
池北轍原本沒有多大的胃口,但不想讓喬凝思太擔心他,就坐在床頭,讓喬凝思喂著吃了兩小碗粥。
陳默站在身後看著自家老板和老板娘,心裏別提有多羨慕,轉過頭對林敏南說:“哪天你生病了,我也可以這樣喂你。”
話音話下,就見林敏南的臉黑了,陳默嚇了一跳,連忙接著說:“我隻是舉個例子而已,你肯定不給我這個機會對吧?”
林敏南麵無表情地瞥了陳默一眼,什麽也沒有說,走過去把給喬凝思買的早餐打開,而陳默僵硬地站在那裏看著她的背影,心狠狠地痛了一下。
他還以為昨晚林敏南是吃郝荼菲的醋了,才對他發那麽大的火,一整夜沒有睡著,都在想他和林敏南的關係會不會有所緩和,但此刻看林敏南這冷淡的態度,恐怕又是他自作多情了。
喬凝思一個人吃著小籠包,池北轍想起在t市住院的池驍熠,他低沉地問林敏南,“池驍熠的病情怎麽樣了?那幾個對葉承涵下手的人,有沒有幕後主使?警方那邊查出什麽沒有?”
喬凝思聞言動作頓了一下,也轉頭看著林敏南。
林敏南正在給喬凝思倒水,一邊回答著池北轍,“我昨天問過那邊的醫護人員,說池先生你的二弟除了記憶力還是沒有恢複外,其他都沒有什麽大問題,再住院半個月就可以了。”
“那天晚上的五個人也查清楚了,是道上的小人物,柳淳芳拿錢讓他們害葉承涵的。”
喬凝思聞言麵色微微一變,“竟然是柳唇芳?她怎麽還在作惡?再怎麽說葉承涵也是她親生兒子的老婆,柳淳芳是心理扭曲才會對葉承涵痛下殺手。畢竟葉承涵死了,給她帶不來什麽好處吧?”
林敏南搖搖頭,把水杯遞給喬凝思,“柳淳芳並非想殺葉承涵,而是要給葉承涵一個教訓,以此來威脅池驍熠。如今柳淳芳就像是過街老鼠,連躲都沒有地方躲了,因此她想以葉承涵作為要挾,讓池驍熠給她一個容身之所,但池驍熠並沒有同意,這才有了那天晚上的事情。”
“看來池驍熠還是做不到大義滅親,若不然他會假裝把柳淳芳藏起來,再叫警察過來抓捕柳淳芳。不過塞翁失馬,焉知非福?”池北轍笑了笑,表情裏一派的高深莫測,“至少他終於得到了葉承涵的心。”
隨後池北轍讓林敏南轉告葉承涵警惕一點,晚上不要輕易出門,去哪裏也找個人陪著,這樣柳淳芳就沒有再下手的機會了。
由於池北轍生病,幾個人就在這邊逗留了一段時間,這次身為工作狂的池北轍,破天荒沒有再管工作,在醫院養病期間,手裏翻的不是文件,而是陪著喬凝思看一些閑書,比如修身養性或美容時尚這些。
喬凝思認為池北轍總算覺悟了,以往池北轍在工作上太拚命了,雖然現在處於壯年有很多精力,但長時間身體透支,到老了各種毛病都會出來,池北轍現在這麽乖,喬凝思自然很高興。
她每天和林敏南出去買回來食材,待在廚房裏,給池北轍煲湯做各種吃的養身體,眼看著池北轍一點點恢複過來,喬凝思才放下心來。
這天黃昏,喬凝思和陳默正在廚房裏做晚飯,林敏南從外麵回來,走到病床前低聲對池北轍說:“步敬謙和朱靜芸來了這邊,本來步敬謙是要陪著朱靜芸去緬甸那邊出差看翡翠的。”
“隻是據說當年他們兩人在這個城市讀大學,就是在這裏相識相愛的,再加上他們知道了池先生你生病住院,所以就在這裏停了兩天。剛剛朱靜芸打電話給我,想來探望池先生你,或是明天下午你們約在一起吃個飯。”
池北轍正好也想見見朱靜芸,隻是有些事情還是不能讓喬凝思知道,沉默幾秒鍾,他低聲對林敏南說:“不勞煩我嶽母親自來一趟了,明天約個地方吃飯吧。”
“好的池先生。”林敏南應了一聲,走到落地窗那裏給朱靜芸回電話。
半個小時後,喬凝思和陳默就把晚飯做好了,喬凝思走過去扶著池北轍下床,在餐椅上坐下,四個人一起吃著飯菜,陳默打開一瓶紅酒。
除了池北轍生病不喝酒外,喬凝思三個人都喝了,而且陳默和林敏南的心情一直都不好,兩人在喝酒上倒是沒有敵對性了,一杯一杯地碰撞過去,就連三瓶啤酒也很快見光了。
喬凝思想到林敏南的胃不好,就要勸著林敏南,池北轍握住她的手,沉默地對她搖搖頭。
喬凝思抿了抿唇,沒有再說什麽,恍然間覺得這場景很熟悉,過了一會,喬凝思記起來一年前自己受槍傷住院時,那晚池北轍做飯,陳默和林敏南也留了下來,也像現在一樣喝著酒,從那天開始,陳默和林敏南就在一起了。
此刻喬凝思想起陳默和林敏南兩人都各自上演過酒後亂.性,她突然很期待今晚兩人能借酒精發.泄一次,於是喬凝思不僅不阻攔兩人了,反而狠下心故意灌林敏南。
九點多時這一餐飯才結束,陳默和林敏南兩個人表麵上看起來沒有多大的醉意,為了避免出現意外,池北轍還是讓一個下屬跟在他們後麵。
兩人住的酒店離醫院不遠,穿過兩條街就到了,陳默大步走向噴泉,脫了鞋子就下去池子。
酒店的保安看到後跑上前,林敏南把名片拿出來遞給保安,那男保安知道了林敏南是池北轍的助理,也就不好再說什麽,點點頭離去了。
林敏南站在噴泉外看著陳默,這時陳默把西裝外套也脫了,隨後甩給林敏南。
而林敏南也沒有避開,把陳默濕淋淋的外套抱在懷裏,竟然能感覺到來自於陳默身上的溫度,衣服上全是陳默的氣息,再看向噴泉中陳默清瘦而挺拔的身形,一瞬間林敏南的心裏忽然泛起酸澀。
林敏南越發抱緊了懷中的西裝。
噴泉的水衝刷在陳默的身上,這個季節水已經很冰涼了,陳默像是淋在一場大雨中,頭發和渾身都濕透了,一張英俊的臉上冰水不斷地往下淌,把他露出來的皮膚洗滌得幹淨,泛著病態的青白。
他凍得渾身不住地打顫,卻仍舊筆直地站在那裏,透過水幕和模糊的視線與林敏南對視著,眼睛酸痛得都快要睜不開了。
陳默動了動薄唇,像是情緒突然爆發了一樣,哽咽地衝著林敏南吼道:“你的心是石頭做的嗎林敏南?!”
“我這麽愛你,為什麽你就感覺不到?”見林敏南還是巋然不動,陳默大步流星地走過來,拽住林敏南的胳膊往池子裏拉,直到冰冷的水澆灌在身上,陳默彎起手臂將林敏南用力抱住,“林敏南我愛你……”
“以往我擁有過多少女人,可我這輩子都沒有為哪個女人如此痛苦過。前段時間我以為我可以放下你的,我問我自己你到底哪點好,你這種水性楊花的女人到底哪一點值得我愛。”
“結果我發現,即便你沒有那麽好,甚至郝荼菲比你更讓人喜歡,哪怕你因為寂寞可以和不同的男人上床,玩弄我的感情,但我還是戒不掉你。每每想到失去了你,我的心都痛得快要死掉一樣……所以林敏南,你能不能再給我一次機會?你告訴我要怎麽做,你才願意和我在一起?”
陳默語無倫次地說著,把林敏南拉出來,用兩手捧住林敏南的臉,察覺到林敏南從眼中流下來的**竟然是濕熱滾燙的,陳默渾身一震,狂喜地吻住林敏南。
他含糊不清地問:“你哭了嗎敏南?我就知道你心裏的痛苦不比我少,你肯定一直都喜歡我。”
林敏南沒有回答陳默,而是摟住陳默的脖子,仰著頭和陳默接吻,流淌在兩人唇齒間的不再是冰冷的水,鹹澀又溫熱的淚水被彼此吞吃下去。
在逐漸加深和激烈的親吻中,陳默和林敏南的身子都變得滾燙起來,感知到林敏南的變化,陳默忽然彎身勾住林敏南的腿,一把將林敏南抱起來,迫不及待地往酒店的房間走。
“砰”一下。剛關上門,也顧不上濕透的衣服,陳默把林敏南壓在門後,將林敏南禁錮在他的胸膛,他低下頭瘋狂地吮吸著林敏南的嘴唇。
這天晚上陳默和林敏南盡情的糾纏著,到大床上時身上的水珠早就幹了,取而代之的是黏膩滾燙的汗水,幾場運動下,兩人皆是暢快淋漓,陳默忘記有多久沒有體會到這種感覺了,就算立刻死在林敏南的身上也心甘情願。
林敏南累得睡過去,陳默抬起埋在她胸口的腦袋,在燈光下看到林敏南平日裏一張素淡的臉泛著粉紅色,頭發都被汗水浸濕了沾在唇邊。
陳默喉結再次滾動,也不管林敏南早就睡了,他又纏著了林敏南一次才滿足。
第二天早上陳默醒來時,還沒有睜開眼睛,就下意識地往身側一摸,懷抱裏卻不知何時空了。
下一秒鍾,陳默猛地睜開眼睛,看過房間的每個角落都不見林敏南的身影後,有那麽一瞬間,陳默覺得自己昨晚隻是做了一場春.夢。
原本丟了一地的衣服已經不見了,陳默轉頭就在陽台上看到那些晾好的衣物,隻有自己的,林敏南倒是體貼得很,陳默譏諷地笑出聲,心卻像是被利刃捅了一個窟窿。
他再次看了一眼床頭櫃上壓著的字條,“偶爾一次,別太在意了,隻是各取所需而已。除此之外,我不想再和你有更進一步的發展,昨晚你的表現很好,但願還是下次。”
緊接著,陳默就把床頭櫃上的台燈掀翻了,緊攥著手一拳頭“砰”砸在牆上,陳默低著頭,因為憤怒和痛苦整個肩膀都在顫動。
他不舍得傷害或報複林敏南,卻又放不下遠離不了,這種求而不得的感覺大概是這個世上最痛苦、最折磨人的了,也就隻有林敏南能把他逼瘋了,她到底仗著什麽?
這天下午,池北轍告訴喬凝思要去見朋友,讓喬凝思和林敏南去逛逛街。
喬凝思詢問過醫生,知道池北轍沒有什麽大礙了,就讓池北轍一個人去了,而她想到自從和池北轍結婚後,就再也沒有玩過雲霄飛車這樣刺激的遊戲了,就讓林敏南陪她去遊樂場。
陳默和林敏南走在後麵,一路上陳默的目光都盯著林敏南的腿,到了停車場實在忍不住,陳默輕蔑地開口說:“林助理的身子還受得住吧?”
喬凝思剛坐進車子,一聽這話八卦心就雀躍起來,隻是表麵上拿著手機裝作聊微信,原本以為林敏南會和陳默打情罵俏,結果林敏南淡淡地回答陳默,“我是否受得住,跟你沒有關係。”
喬凝思和陳默都被林敏南一句話堵死了,喬凝思在心裏歎了一口氣,真不知道這兩人什麽時候能好好在一起。
而這邊,池北轍在電話裏問過朱靜芸餐廳的地址後,他一個人開著車子趕了過去。
這個城市的市花恰好是喬凝思最喜歡的鳳凰木,池北轍中途經過一條街道,兩旁種的全都是鳳凰木。
高大的樹木把頭頂的天空都遮住了,夕陽透過縫隙在車頂灑下斑駁的光影,而地麵上落滿了鳳凰花的花瓣,像是鋪了一層紅色地毯,延伸到看不見盡頭的遠方。
池北轍下車後關上車門,站在那裏看著這一條道路,心裏想著朱靜芸真是會找地方,若是喬凝思也在,這樣的美景會讓她很開心吧?
池北轍的腦海裏浮現出喬凝思的笑臉,他的唇邊也不由得勾出弧度,喜歡一個人的心情就是這樣的,隻要有美好的東西,第一個想到的人就是她,想帶她來看看。
池北轍沒有拍照的習慣,但此刻他拿出手機來,打開拍照功能舉起手機,連續拍了幾張這樣唯美的景色,隨後池北轍站在滿樹開花的鳳凰木下,踩著地上的花瓣,低著頭把幾張照片發給了喬凝思。
喬凝思收到後有一種熱淚盈眶的感覺,很快回複給池北轍,“對於我來說,沒有我們兩個人一起看,再好的風景也都是虛設而已。”
“我也這麽覺得,以後我們一起看。”在池北轍心裏,喬凝思還算是個文藝女青年,今天他也難得煽情地回複喬凝思,這才收起手機,轉身往餐館走去。
此刻朱靜芸就站在離池北轍不遠處的樓上,看到池北轍低頭時那樣溫柔的笑,想必是在給喬凝思發短信,朱靜芸向來沒有波瀾的目光裏,也浮起一片柔情,覺得感動而又欣慰。
“你選得這個女婿不錯。”男人低沉的聲音從背後傳來,朱靜芸尚未回頭,對方的兩條手臂從後麵伸過來圈住她的腰,將她慢慢地抱入胸膛。
步敬謙俯低高大的身形,把下巴搭在朱靜芸的左肩上,望著從花樹下走來的池北轍,“隻不過我看他印堂發黑,應該是肺腎出現了病變,因為印堂是代表肺病的位置,你要提醒你女兒早點改嫁,免得日後像你一樣守活寡。”
“我看你印堂發黑滿身戾氣,怎麽沒有覺得你的腎有問題?”朱靜芸自然不相信步敬謙,若是池北轍真的肺腎病變,那他的印堂要黑成煤一樣,更何況這麽遠的距離,步敬謙壓根看不到。
步敬謙低沉地笑起來,胸膛都在震動著,順勢在朱靜芸的耳朵上親了親,曖昧地說:“說我腎好,這不就是在誇我嗎?那我往後更要好好表現了。”
朱靜芸挺直脊背站在那裏,麵無表情一副抗拒的姿態,步敬謙伸手在她的臉上捏了一下,“好了,跟你開玩笑呢。你女婿很好,不管是工作能力,還是人格魅力各方麵都配得上你女兒,也能做得了你唐家家主朱靜芸的女婿。”
在喬凝思沒有嫁給池北轍之前,步敬謙就很欣賞年輕有為的池北轍,當初甚至考慮過把步家的哪個女兒嫁給池北轍,步家和池家聯姻對彼此都百利無一害,但池北轍拒絕了這門親事。
步敬謙一直覺得很遺憾,後來池北轍和喬凝思結婚,步敬謙幾乎每天都可以在頭版頭條上看到兩人,知道了喬凝思是朱靜芸和唐俊興的女兒時,步敬謙就要除掉喬凝思,而如今……步敬謙用力閉了一下雙眸,壓下心中洶湧澎湃的情緒。
而如今步敬謙有多慶幸喬凝思嫁的是池北轍這樣的好男人。
步敬謙強壯的手臂中越發加重力道,緊緊地抱著朱靜芸,心裏翻江倒海,麵上仍舊是一派的波瀾不驚,“其實依照我的看法……”他叉盡亡。
“既然池北轍對池家的產業沒有多大的興趣,那倒不如你讓他入贅唐家,你們唐家有了池北轍,不就是如虎添翼嗎?到時候不要說是擺脫我了,你朱靜芸想毀掉整個步家,都是輕而易舉的吧?”
朱靜芸竭力忽略掉男人噴灑在脖子上的熱燙氣息,平靜地點點頭,“話是這樣說沒有錯,但我想讓池北轍入贅唐家,前提是先把江芷玥和整個池家滅了吧?否則一旦讓江芷玥察覺到我的意圖,她不得跟我拚命?”
“這還不簡單嗎?”步敬謙不以為然地說著,唇畔勾出一貫殘忍的弧度,“我可以在三天之內讓江芷玥去見閻王,但你也知道是需要用條件來交換的……”
步敬謙還沒有說完,朱靜芸一把扯掉步敬謙的手臂,轉身大步往屋子裏走,隻丟給步敬謙一句話,“你想太多了。”
她怎麽可能對池北轍的親手母親下手?而就算江芷玥同意了,朱靜芸也從來沒有想過讓池北轍入贅,或是直接把唐家的產業交給池北轍。
唐家和步家總要分出個勝負來,可步敬謙不知道的是朱靜芸根本不想分出勝負,或者更確切地說,她從來沒有想要擺脫步敬謙,如果可以就這樣一直糾纏不清下去,那麽何必非要拚個你死我往的?
隻不過一心想複仇、滅掉步家的唐卓堯,不會懂朱靜芸的真實想法,同樣步敬謙也永遠不知道朱靜芸的感情。
步敬謙高大的身形站在二樓上,看著足足有十裏的鳳凰木,半晌後,他轉過頭對著朱靜芸的背影問:“你還記不記得當年就是在這一片鳳凰木下,你答應嫁給我,許我一生一世的承諾?”
朱靜芸的脊背一僵,語氣卻是淡淡的,“幾十年了,早就忘了,人不能總是活在過去和回憶中。”
實木門在這時傳來敲動的聲響,朱靜芸走過去打開門,眼前站著的正是麵容俊美而溫和的池北轍,他的肩膀上落下幾片鳳凰花的火紅色花瓣,朱靜芸淡淡笑道:“進來吧阿轍。”
池北轍看到步敬謙也在,他沒有表現出絲毫的詫異,上前問候步敬謙,“步先生。”
“按照輩分,你應該叫我一聲叔叔。”日式風格的餐廳,步敬謙坐在椅子上,倒了一杯茶給池北轍。
池北轍點點頭。
三個人各有心思,再加上池北轍和朱靜芸都是比較高處不勝寒,因此吃飯時並沒有多餘的話說,池北轍直奔主題,“我今天過來找你們,是想告訴你們我打算和凝思生孩子了。”
步敬謙聞言雙眸陡然一眯,而朱靜芸的臉色有瞬間的蒼白,放下筷子看著池北轍,朱靜芸問池北轍,“你不是答應過不生孩子的嗎?如今反悔了,難道你想讓凝思回唐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