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
錢謙絲毫沒理會一旁的吳業,他此刻心思全都放在求得活命上麵。
淩空漸漸回過神來,他神色複雜的看了錢謙一眼。
老實說,錢謙的話還是很讓他心動的。
能讓一個地方頂級帝師當走狗,還真不是什麽時候都有機會的。
就連財大氣粗,一擲千金的艾可樂,都沒法做到這一點。
他麾下確實也有帝師。
但這些帝師,自持身份,在地位上和艾可樂都處於平起平坐狀態。
艾可樂就算要讓這些帝師辦事,也得用求的姿態。
因為,他們是帝師!
但這會,錢謙為了能活命,連最後的節操和廉恥都拋棄了。
也就是說,淩空若是點頭。
他將會有很大的可能,收獲到一名帝師走狗!
換誰來都會心動。
但可惜,淩空很清楚這場審判,師尊葉尋一直在盯著。
若是連錢謙這種喪心病狂的家夥,都能被破例赦免,弄不好師尊一怒之下,就要將他淩空逐出師門了。
所以,帝師走狗雖好,但他淩空卻無福消受了。
“錢謙,按理說你也是老牌帝師了。”
“為了能活命,你居然連節操都不要了,你還真特麽是個人才。”
淩空看著錢謙說道。
錢謙自然能聽出淩空語氣中的譏諷之意。
但他這會又怎會在意這些?
當即,他腆著臉,說道。
“小哥,非是我怕死,實在是……刀太涼,我怕我脖頸受不了。”
錢謙這話,將無恥展現的淋漓盡致。
聽得眾多百姓瞠目結舌。
吳業更是氣的肺都要炸了。
這特麽就是和他齊名的帝師?
臉都不要了!
“好一個刀太涼,我服了!”
饒是淩空一向沒皮沒臉,此刻也被錢謙的無恥之言給震住了。
他長這麽大,還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徒。
哪怕後世的那些無恥磚家,怕都要遜色於錢謙。
震驚了片刻後,淩空忽起戲謔之心。
他上下打量了錢謙幾眼,道。
“你犯下這麽多罪孽,我若是平白讓你免去死刑,怕是不能服眾。”
“至少你得讓父老鄉親們心中的惡氣發泄出來才行。”
“這樣吧,我在父老鄉親們麵前,多羞辱你幾下,或許父老鄉親們也就出了氣,這樣一來也許……”
淩空的話未說完,錢謙便已麵露喜色。
羞辱我?
行啊!
快來吧!
隻要能活命,被羞辱幾下算得了什麽?
這玩意也就丟點麵子,不疼不癢的。
“小哥您盡管放手施為便是。”
錢謙諂媚著說道。
百姓們雖然有些鬱悶,但說實話學宮殺了那麽多書院師者,他們心中的情緒也都釋放的七七八八了。
若淩空真要留錢謙一命,這些百姓自然也不會說什麽。
“都說身體發膚,受之父母。”
“你們儒道最講究的就是這些,我若是將你剃光頭……”
淩空摸著下巴,緩緩說道。
他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完,那邊錢謙便已迫不及待的回道。
“小哥,您說巧不巧,我頭皮正癢著呢,剃頭好啊,我愛剃頭。”
錢謙的姿態諂媚到了極點,一副不給他剃頭,他就不幹的樣子。
這幅無恥的樣子,淩空看了都甘拜下風。
遠端茶樓內。
一眾學宮帝師,包括那些氣運之子,無不看得目瞪口呆。
錢謙這樣的家夥,竟然也能成為帝師?
什麽時候,帝師變得如此拉胯了?
“真無恥小人也!”
“和阿維羅一樣。”
梅帝師憤然道。
他不太會罵人,在他眼中,阿維羅已經是小人的典範了。
把錢謙和阿維羅並列,可見梅帝師對於錢謙痛恨到何種程度。
“嗬嗬嗬,錢謙本就一無恥之徒。”
“刀太涼,頭皮癢不過是他本性暴露而已。”
“看著把,此人為求活命,怕是還會把底線放得更低。”
葉尋聞言,笑道。
他並不擔心淩空會徇私放錢謙一馬。
對於淩空,他不可謂不了解。
雖然這家夥平日裏多少有些不靠譜,但在大是大非上,還是過關的。
眾帝師聞言,無不歎氣搖頭。
今日他們也算見了世麵。
錢謙這等小人,若讓他位列帝師,簡直就是在羞辱帝師這個群體。
他該被千刀萬剮!
錢謙的求饒行為還在繼續。
此刻,他的腦門已經被剃的光禿禿了。
但他非但不以為恥,反而還一副得意洋洋的樣子。
在他看來,淩空現在越是折辱他,他活命的希望就越大。
畢竟,他越小醜,對於學宮的威脅就越不大。
這樣一來,說不定學宮反而會放過他了。
瞧瞧,這家夥無恥歸無恥,實際上還挺有小心思的。
“光剃頭,不疼不癢的。”
“父老鄉親們怕是心中依然窩著火啊。”
“錢謙,你說我接下來該怎麽做?”
淩空摸著下巴,戲謔道。
錢謙聞言,愣了一下。
但他很快便回過神,諂笑道。
“小哥,您盡管施為便是,隻要小人不死,任您折騰。”
這家夥很上道,知道自己被折辱的越慘,活命希望就越大。
淩空聞言,掃了眾百姓一眼。
突然說道。
“父老鄉親們,這家夥平日裏也挺好女色的。”
“有時候啊,他管不著自己那玩意!”
“你們說……我替他去勢如何?”
此言一出,所有百姓都驚呆了。
去勢?
臥槽!
這可比要了人命還可怕啊!
但凡正常男人,誰特麽願意接受這樣的折辱?
還不如直接丟了性命呢。
就連錢謙都沒想到,淩空會這麽狠。
但是,對他而言,命遠比那玩意來得重要。
尤其是現在他年歲大了,很多時候都力不從心,早已不像年輕時那般時不時納個妾什麽的。
最近幾年,他都沒想過要納妾。
最新的一個小妾,都還是好幾年前收入房中的。
甚至,他都沒動過那小妾。
“小哥,去勢好啊!”
“這種東西,食之無味,棄之可惜,小人早就嫌累贅,想要去勢了呢!”
錢謙一咬牙,獰聲說道。
隨著他的聲音落下,現場眾人再次被震驚住了。
尤其是吳業,驚的眼珠都快掉下來了。
狠人啊,狼滅啊!
為了活命,竟然能做到這一步。
在這一刻,吳業前所未有的佩服起錢謙。
他覺得,自己永遠都比不上錢謙。
這家夥才是真正的滅絕人性!
學宮的帝師們更是震驚的話都說不出來了。
他們本以為葉尋說錢謙的底線還沒到極限,僅僅隻是誇張之詞。
但現在看來,什麽刀太涼,頭皮癢,都不如嫌累贅來得更無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