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兄,看來我是沒法在第一時間替你送上攻破巴禹王宮的祝賀了。”
艾可樂略有些遺憾的朝林源說道。
原本他還想著在林源攻破巴禹王宮的時候,第一時間送上祝賀呢。
但眼下師尊的一紙調令,讓他沒法陪著大軍繼續征戰下去了。
“無妨,葉師的事情要緊!”
林源聞言,搖頭笑道。
顯然他也明白葉尋自己的這位族弟緊急調回,學宮必然是發生了大事。
區區巴禹叛亂,不過是疥癩之患而已,自是無法和學宮的大事相比。
林源懂這個道理。
“族兄明白就好。”
“不過這次來替換我的是墨曉,墨曉這莽夫搞後勤,怕是會弄得一團糟,我怕是少不得要和他交接一番。”
“族兄自便,我去和墨曉交接一番。”
艾可樂想了想說道。
聽到這話,林源麵上露出了好奇的神色。
“聽說墨指揮使被稱之為繡衣衛第一驍勇之人,為兄早已仰慕已久,今日既有緣相見,吾又豈敢怠慢?”
說話間,他扔下了一旁的斥候,快步跟上艾可樂。
那斥候登時目瞪口呆,風中淩亂。
看到族兄追來,艾可樂也沒奇怪。
他甚至都沒去問林源你就這麽撒手不管宋如苟投降一事了?
反正……區區巴禹降將,先晾著唄。
……
奉隴後軍。
帶著繡衣高手殿後的蕭無無,正和墨曉敘著話。
這兩人雖然性格略有差別,但三觀頗為相合,平日裏倒也十分投緣。
在一眾師兄弟中,蕭無無和墨曉的關係一直都十分要好。
此刻相會於巴禹,自是有說不完的話。
“淩空這家夥真是……一天到晚都給師尊添麻煩。”
“好端端的出使一趟,卻又把弦月大陸折騰個雞飛狗跳。”
“好在結果尚可,否則等我回去後,非得抽他一頓不可!”
蕭無無此刻也已經從墨曉口中知道了學宮最近一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免不了開始吐槽起淩空來。
沒辦法,淩空實在太能折騰了。
好好的就把弦月王朝的皇帝給奪了權。
這讓蕭無無很是無語。
“所以師尊才會讓我過來替代艾可樂。”
“這事的後續操作啊,也隻有艾可樂能解決。”
墨曉聞言,笑道。
葉尋的一眾門徒,彼此間分工極為明確。
他墨曉就是一純打手,什麽政務上的事情,他沒這個能力,也沒有這個興趣去解決。
所以他也不會嫉妒師尊倚重艾可樂!
畢竟,艾可樂的活,恐怕天底下也就隻有他一個人能完美完成了。
這可是他們的大管家,後勤大總管!
正自說話間,艾可樂已經帶著林源等人,快步走了過來。
師兄弟見麵自是免不了一頓寒暄。
待寒暄過後,艾可樂才將犒賞靈石,以及犒軍的一些事務細細交代給墨曉。
雖然平日裏艾可樂多少也有些淩空化。
但在正事上,他卻比淩空靠譜多了。
“犒軍的事情,差不多就這樣,我給你的這些靈石,也足以夠這次大軍犒賞所用。”
“不過我知道你一向不耐俗務……這個樣罷,他們幾個先留在你身邊。”
“雖說這幾位巴禹‘臥龍鳳雛’,口碑有些不好,但其實他們也有幾分能耐。”
“尤其是那位……對,就是拿著鵝毛扇的家夥,他叫鄭純霍,在處理一些俗務上,頗有天賦,你若是不想被俗務羈絆住,不妨讓他來操作具體事宜。”
艾可樂說話間,指了指遠端的鄭純霍等人。
這些天的接觸,倒也讓艾可樂多少了解清楚了鄭純霍等人。
這群臥龍鳳雛們,遠沒有傳的那般誇張。
誠然,他們確實有些“很傻很天真”,顯得非常奇葩。
但他們能以平民身份,一路升到軍方大將,靠的卻不僅僅隻有溜須拍馬,手底下多少都有些真本事。
無非就是這些真本事,並不主流而已。
這才顯得他們與正常的巴禹將領們格格不入,特別的奇葩!
“明白了!”
墨曉聞言,轉頭掃了鄭純霍等人一眼,道。
這是艾可樂的好意,他自不會拒絕。
而且,對於俗務,他確實一點興趣都沒有,若是有人能幫著他搞定,那簡直再好不過了。
……
博陽大陸,阿維羅府邸。
一隻信鷂撲啦啦的振翅而飛,眨眼之間便消失在蒼穹之中。
阿維羅仰望著天空,直到信鷂徹底看不到身影,他繃著的臉龐,才漸漸舒緩了下來。
自從那天晚上和喬治娜定下了背棄博陽大陸的決定後。
阿維羅便開始暗中聯絡起那位關係並不親近的同窗來。
這是他首次給那位同窗回信。
信上除了禮節性的寒暄問好外,中間還夾雜著一些博陽大陸的動向。
隻不過,阿維羅……不,應該說喬治娜寫的非常隱晦。
你沒看錯,信是由喬治娜寫的,阿維羅雖是帝師,卻非儒門帝師,舞文弄墨這塊也就小學生水準,甚至還略有不如。
“信已發出,剩下的就看天意了!”
“若是天亡我朗拿度,自不必多提,但若是上天庇佑……那麽,等著罷古溪,早晚有一天,我會將所有的屈辱,百倍奉還於你!”
阿維羅心下暗暗發狠。
信鷂是玄衣衛專屬之物,平日裏傳遞消息,從未出過紕漏。
但是,阿維羅也不得不防,這信鷂萬一被玄衣衛內部的人給攔下……
所以阿維羅此刻也隻能暗暗祈禱,他別那麽走黴運。
“這幾日我就告病不去府衙了,免得那古溪看出什麽破綻來!”
祈禱完後,阿維羅又忍不住想到。
古溪十分精明,阿維羅可沒把握自己能在古溪麵前裝的好無破綻。
畢竟,他如今仇視古溪,都有些走火入魔了,這一點可不好掩飾。
正自沉思間。
忽有腳步聲傳來。
阿維羅下意識的抬頭望去。
卻見遠端有三十二抬沉香木輦,被一眾孔武有力的玄衣仆役扛著緩緩而來。
阿維羅心下頓時一凜,眼神中抹過一絲慌亂的神色。
三十二抬沉香木輦,那可是古溪專用座駕。
此刻出現在他府邸外,豈不是代表古溪造訪了?
阿維羅有些慌張,他不知道古溪突然造訪,是為了何事。
按理說,在那天晚上他“得罪”了古溪後,兩人之間的關係已經降到了冰點才是。
這古溪怎麽還會來他府邸?
難道……他謀劃的事情暴露了?
心念至此,阿維羅臉都嚇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