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我們都要成親了(下)
我轉頭望向空中飛舞閃爍的光點，輕聲道：“螢火蟲很漂亮，好想抓一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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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似乎鬆了口氣，對於我簡單的願望，急忙應承：“我這就讓人去抓。\\\ 超速首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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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不。”我搖頭阻止他的匆忙：“大哥，你這樣太沒有誠意了，既然許我一個願望，怎麽說也該親曆親為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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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霽言的笑僵在唇邊，嘴角那抹溫柔變成了可疑的**，實在很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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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眯眯的和他對視，一柱香後，他敗陣認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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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那一年的生日，我趴在院中的石桌上，看著他忙碌的撲捉螢火蟲的身影，笑著沉入睡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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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當年，我忍不住輕笑出聲，盯著此時正坐在身邊的秋霽言，調侃：“又想抓螢火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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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握住我的手一僵，訕訕的鬆開，苦笑道：“那樣的體驗一次就夠，小妹還是想些輕鬆的吧，你大哥我老了，禁不起折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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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撇嘴，什麽老了，不禁折騰，全是瞎掰，今年就想起給我過生日，去年怎沒見他眼巴巴的跑來，分明是打著給過生日的旗號，想做別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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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著把手環上他的脖子，在他耳邊柔聲問：“既然如此就先欠著吧，大哥這次來，是不是因為坐不住了？這可不太像你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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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然怎會有給我過生日，順便看我是否休息夠了之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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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霽言回手抱住半掛在他身上的我，風清雲淡的說：“我倒沒什麽，不過姑姑很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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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後很急倒是真的，我這個王後抓不住楚王的心也就罷了，偏偏還一病不起，引得朝野非議聲一片，使秋家處境越發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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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就讓你這個和我關係不錯的哥哥來督促我，”我鬆開摟他的手，掩嘴輕咳了幾聲，才道：“你也看見了，我現在病得下地都成問題，哪有工夫和後宮那一大堆女人爭風吃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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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黑眸閃了閃，問：“要不要我從宮外找幾個好大夫幫你看看，也省得讓宮裏光會吃飯的蠢材耽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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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著搖頭，知道他在懷疑什麽，沒有人會無緣無故的一病兩年，卻查不出什麽大的症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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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是什麽大病，何必如此勞師動眾，到時予人話柄就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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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我不同意，他沒再強求，隻淡然道：“那你保重，萬事小心些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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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心，我會的。”我靠在他懷裏喃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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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溫柔的撫過我的長發，慢慢把有些淩亂的發撫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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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角瞥見平滑如鏡的地上映出一個模糊的影子，我忽然抬起頭，對上他璨若星辰的眸，雙手再度摟住他的脖子，主動獻上香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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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霽言怔了怔，似乎沒想到我會如此熱情，隨後輕眯起眼，掩飾眸中閃爍的光芒，抱我的手又緊了幾分，舌肆無忌憚的在我口中需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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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啦！”驀地，一聲響動傳來，打斷了這個越來越深入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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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他懷裏輕喘著氣，他慵懶的望著我，兩人都絲毫沒有被人撞見的恐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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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於我們的鎮靜，那漸漸遠去的雜亂腳步聲，非常實在的表現了逃離之人的震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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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複了有些紊亂的氣息，我苦惱的道：“怎麽辦啊？被人發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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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正是你要的嗎？”秋霽言邊說邊起身，走出紗幕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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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會兒，他端著一個托盤走了回來，盤上是早已支離破碎的瓷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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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可惜了今天的補品，吃不到了呢！”我惋惜，這一天一次的補藥可是我夫君楚王對我唯一的關心，現在連它也打碎了，真是倒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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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霽言隨手把托盤放在幾案上，整了整有些淩亂的衣服道：“當心玩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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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舒服的在蹋上躺好，回敬：“那你是想引火燒身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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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昊如果聽說我與自己的親哥哥**後宮，他是信還是不信？如果信了，是暴跳如雷，還是無所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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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讓人期待啊！這後宮最近實在太無趣，整日都是喜新厭舊的戲碼，是該換換曲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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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那個送藥的太監夠聰明，他什麽也不會說。”有人開始打擊我的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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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望向幾案上破碎的瓷盅，眼輕輕眯起，冷笑道：“他會說的，因為他絕對不夠聰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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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隆馨宮一切依舊，宮女太監來來往往，為這座主人一直臥病在床的宮室增添幾分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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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午睡醒來時，從府裏帶來的丫鬟秋雨告說，送補品的太監已在宮外等候多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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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貴喜吧，你和他不是挺熟了，這麽熱的天，幹嘛讓他在宮外等，還不放進來。”我隨口調侃秋雨道，那貴喜每日奉楚王命來送補品，一來二去，和秋雨也熟悉起來，滿口姐姐的叫著，倒讓小丫頭有了幾分做姐姐的氣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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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雨臉色嫣紅，大概對自己前幾次未經許可，私放貴喜入宮感到不好意思，呐呐的半天說不出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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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眯眯的問：“怎麽？還不好意思了，又沒怪你，貴喜這小子是討人喜歡，嘴甜、辦事又勤快，我也很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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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的，娘娘，這次來的不是貴喜。”見我給了台階下，秋雨的臉色好看了點，不太好意思的道：“是另一位年輕公公，聽說是剛調到楚王身邊聽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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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我雲淡風輕的點了點頭，道：“你讓他進來吧，這麽熱的天，別在外麵站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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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來的太監比貴喜還年輕，稚氣未脫，像個孩子。他臉上紅撲撲的，額頭都是汗，顯然在宮外已等候多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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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被我問名字時，他忽閃著大眼睛答：“回娘娘，奴才叫承喜。沒進宮前，奴才本來叫承嗣，不過入宮當了太監，方公公就說，這名字不好，給奴才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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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楞，對他羅嗦的回答方式有些不太適應，秋雨在旁邊掩嘴輕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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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瞪了秋雨一眼，看來自己平時對她是太溫和了，這麽沒規矩。又轉頭笑道：“承喜啊，今天怎麽是你送補品來，貴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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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公公說，貴喜公公被調到別的宮去了，具體的奴才也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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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人滅口嗎？我微微笑了起來，這樣的話，他是信還是不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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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一天天逝去，慕容昊對我的挑釁毫無反應，後宮除了失寵嬪妃的哭泣外，平靜得幾乎讓我以為他根本不曾聽說我和秋霽言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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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就在這如死水般的靜中，我卻隱隱感到絲緊張，仿佛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山雨欲來風滿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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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月中，楚宮上空的雲越積越厚。終於，在連一絲風也無的八月殘夏，“瓢潑大雨”如期來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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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聽說賢妃娘娘有喜了。”秋雨有些匆忙的從宮外走了進來，吐出這件肯定會引起楚宮極大震動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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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日病症又加重了些的我正躺在床上休息，半夢半醒間，聽到秋雨的話，猛地清醒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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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我勉力坐起，靠在床柱上，輕笑道：“蕭妹妹能懷上龍種，真是天大的喜事，雨兒，你去挑些吉祥的東西代我送過去，權當賀禮。啊，對了，上回蕭妹妹來時，看上的那個定陶玉瓶也一並送過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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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雨沒動，有些擔憂的望著我，道：“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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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著揮手打斷她的話：“快去呀！要是讓別人搶了先，就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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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雨走後，我強撐著虛弱的身體，坐到梳妝鏡前，開始把這幾天一直未曾打理的發細細梳起，一縷又一縷，每梳順一段發就像是把我心中亂且毫不幹係的事理順了一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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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如梅懷孕了，慕容昊到底想幹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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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以為在子嗣問題上，他有很深的顧慮，絕不會讓任何一個女人輕易生下他的孩子。因為那不但會打破後宮的平衡，而且一旦產下皇子，就讓四大家族有了選擇，畢竟一個有楚王血統的年幼皇子明顯比不聽話的楚王要好擺布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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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無論如何，這病是不能再生下去了。”對著鏡中有些憔悴的自己，我默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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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年的等待，是該到一網打盡的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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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鏡中映出一個模糊的身影，我以為是秋雨，邊轉身邊奇怪的問：“秋雨，不是讓你去蕭妹妹那裏，怎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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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麵的話被堵在了喉嚨裏，因為一個絕沒想到會於此時出現的人站到了我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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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王慕容昊就站在我身後不遠處，他的身影被鑽入殿中的陽光一照，投射在地上，顯得愈加修長。黑暗的影子似乎徹底籠罩了那方他所站立的天地，沒給陽光留任何立足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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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我急急起身行禮，可惜久不下地的身體卻支持不住如此劇烈的動作，一個踉蹌的向前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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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昊一動不動，就那麽眼睜睜的注視我摔倒在地，如玉般寒冷的臉上不見任何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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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忽然想起多年前那次樹下的相遇，當時他的表情也是一片漠不關心，但他的動作卻背叛了他——他擋在我了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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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他身上隻有從裏向外散發的寒氣，蔓延至整個宮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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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掙紮著站起，靠在床邊喘息，有些摸不清他此時的心思，他在爆怒嗎？可又為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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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因為兩個月前我和秋霽言的事，不覺得太晚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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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了，先示弱再說。邊想我邊淚盈盈的望向他，做出幅受了極大委屈卻不敢聲張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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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昊的眼輕輕眯起，忽然幾步上前，一把抓住我的肩膀，厲聲道：“別用這種眼神看我，我就討厭你用這種眼神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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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肩膀被他抓得生痛，皺眉叫道：“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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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伸到我下巴上，把我的臉抬起，我在他眼中清晰地看到瘋狂之焰的燃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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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為什麽不反抗？你在期待什麽？希望我碰你這個不潔的女人嗎？”他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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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了他的話，我忽然用盡全身力氣一把推向他，卻因為身體虛弱，而並沒推開他，反把自己震得向床上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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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黑眸中閃過尖刻的譏嘲，俯身靠近我，用手撐在床上，輕聲問：“你是不是做夢都想別人上你的床，所以連自己的哥哥也不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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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緊咬著唇，一聲不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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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臉色更加難看，伸手抓住我的胳膊，叫道：“你說話啊！你們不都是想要孩子嗎？好等著把我換下去，我不會讓你們趁心如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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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了他語無倫次的話，我腦中有東西一閃而過，似乎抓住了什麽，卻容不得此時細想。凝望他的眼瞳，我神色哀戚的輕喘道：“你胡說些什麽，我們根本沒有……而且是你……先不要我的，是你把我推……開。隻有哥哥一直愛護我，疼惜我，我隻是……隻是想得到個依靠，有什麽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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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王抓我胳膊的手一僵，瘋狂的眸裏恢複了絲清明，望我的目光中露出哀痛之色。半晌後，他緩緩鬆開了手，起身靠坐在床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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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躺在床上，望著他異常蕭瑟的背影，慢慢從後麵抱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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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哥，隆馨宮這麽大，我害怕，這裏的人都好恐怖，求你不要離開我，我什麽都聽你的。我們還像小時候那樣，好不好？”我靠在他背上，輕聲訴說，卻未曾掩飾嘴邊那抹笑意，隻因他不會看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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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言不發的任我抱著，大殿裏靜悄悄的，聲息俱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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怦怦怦~~~有力的心跳聲傳來，也許是他，又或者是我的，沒人能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