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我們都要成親了(上)
太後賞賜了一堆東西後，便命我回府待嫁，而新選出的四嬪則被留在宮中。`` 超速首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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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上車前，我望了眼跪送的四嬪，以受封充儀的司徒緋為首，依次是充容蕭如梅、充媛曹岫煙、婕妤林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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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緋雖然跪著，但那種高貴的氣質流露在外，讓人無法忽視。我看出她的不服氣，畢竟楚後寶座曾經隻和她有一步之遙，起碼她自己是這麽認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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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選後，太後畢竟不能一手遮天，對司徒家，對楚王，她還是要做一定妥協，否則根本不應讓司徒緋入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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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岫煙與林雪都是新近崛起的豪門之女，而四大家族中的白家女子這次卻無人應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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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兩年前，白家上代家主早喪後，以二十歲之姿坐上家主之位的白夜，最先做的一件事，就是把幾個適齡妹妹或定婚或嫁出，不留一人。明白無誤的向世人昭告白家無意後座。讓旁觀者一陣感歎，認為這代白家主人太過軟弱，在此子手上，白家聲威必一落千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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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此，我不以為然，白夜肯定是個心機極為深沉之人，在如今太後為尊之時，冒然讓白家女子入宮，就算能討得楚王歡心，也絕非幸事。倒不如退一步，不但可使其他三家對其放鬆警惕，甚至鶴蚌相爭，漁翁得利也未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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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安陽侯府，毫無意外的看到跪迎而出的仆人，但父親秋懷遠和哥哥秋霽言卻不在迎接的人群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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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些意興闌珊，本以為起碼能看到這兩人中的一人按理製出府跪迎新王後，可惜兩人都同樣眼睛朝天，根本看不見本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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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好福氣，秋家這代又出了王後，如今少爺也快娶親了，秋府真是雙喜臨門，連我們這些仆人也跟著沾光。”回到房中，我最近新換的丫鬟秋雨跟在我身旁邊忙前忙後邊喜洋洋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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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舉杯喝茶的手頓了頓，隨後又若無其事的問：“大哥怎麽了？什麽快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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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雨依舊笑著回道：“小姐入宮後沒多久，來府上坐客的曹大人和老爺相談甚換，然後正好曹小姐也跟了來，老爺和少爺都很喜歡曹小姐，就和曹家定了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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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個曹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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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如今被選為曹充媛的妹妹，聽說這位曹小姐來京也是應選王後的，隻不過不知什麽原因沒被勾冊，所以未曾入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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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雨，我還不知，原來你這麽長舌。”忽然一個笑吟吟的聲音響起，我轉頭望去，秋霽言斜倚在門邊，滿麵春風的調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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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秋霽言如此似真似假的抱怨，秋雨臉色瞬間漲紅，呐呐的不知說什麽好，呆了半天才想起要福身行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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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喝了口茶，笑道：“大哥，你別欺負秋雨了，她不過和我聊聊我不在府時，發生的事罷了，哪裏長舌？”說著又轉頭對秋雨道：“小雨，還不去給我大哥泡杯茶來，不然等會兒他又要怪我待客不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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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雨聽話的離開後，我轉頭盯著秋霽言左看右看，他笑嘻嘻的回應，一幅沒心沒肺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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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今天蕭如梅怎麽失魂落魄，原來是你這沒心肝的和曹小姐定親了。”我瞪了他一眼，抱怨道：“這麽大的喜事，大哥都不知道告訴我一聲，讓我替你高興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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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是什麽大事，所以就忘了和你說。”他笑容稍斂，輕描淡寫的說完，舉步走到我身前，輕輕用手指托起我的下巴，蹙眉盯著我的右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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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什麽大傷，過兩天就好。”我扭頭想掙開他的手，但他卻不肯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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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好好調養的話，留下疤就糟了。”他邊說邊從懷中拿出藥膏塗在我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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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藥涼涼的，給人一種很舒服的感覺，莫名的讓人放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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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今天可是一聽說你受傷，就馬上去準備最好的藥，抹上包準不會留疤，你要怎麽報答我呢？”他的手指在我臉上不住揉動，神色說不出的柔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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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撇嘴，邊抖落因他虛假溫柔而起的雞皮疙瘩邊問：“你要我怎麽報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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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他開始壞笑：“你以身相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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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挑眉，做出幅你要敢要，我就敢給的樣子，無所謂的道：“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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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被我大膽的表情逗樂，愉快的輕吻了我的唇一下，感歎道：“我們都要成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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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親了，就是成人了，表示我們可以做更多事情，得到更多權利，享受更多財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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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他眼裏找到自己微笑的影子，那深黑的眸子似乎隻倒映著我的身影，就好像這世上，他隻看著我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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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明白，這不過是我的幻覺，但有些人卻並不明白，比如蕭如梅，也許隻有時間，才能讓不明白的人變成明白人，又或者讓他們更加糊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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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年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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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陰如流水般逝去，但在我眼中，自從嫁入楚宮後，這裏就沒有絲毫變化。也許並不是它沒有改變，隻是因為變化太緩慢，所以我未曾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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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年的王後生活，楚王慕容昊除了大婚的三日外，再沒踏進我所住的隆馨宮一步，即使是那相處的三日，他似乎也在無時無刻的恐懼著什麽，仿佛我是吃人的老虎，隻要看我一眼，就會被吞吃得連骨頭也不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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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反應真是有趣，可惜，自那以後我再也無緣得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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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後雖也曾對楚王冷落我表示過不滿，但我虛弱的身體卻給了慕容昊最好的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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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大婚前的忙碌和勞累，婚後沒多久，我便一病不起，兩年來病情時好時好，藥喝了一付又一付，卻總無法根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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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替我看病的太醫，都說我身體虛弱，又過於勞累，才會病倒，隻要慢慢調理，必能痊愈。可我調理了兩年，依舊不見好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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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這兩年裏，作為我夫君的楚王慕容昊，除了命人每日送滋補湯藥外，再無表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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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他身邊的女人來來去去，換了一個又一個。在這些女子中，隻有兩人一直聖眷隆厚。其餘人等，不過得他三五日寵幸，甚或一月，再無長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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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間，楚王貪鮮好色之名不脛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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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一直得寵的二女正是當初選後大典上，選出的充儀司徒緋、充容蕭如梅。如今兩人分別受封淑妃、賢妃，而和她們一起被選為嬪的曹岫煙與林雪卻不曾升賞，甚至其餘被慕容昊寵幸過的女子，除有兩人被封為九嬪中最低等的才人和采女外，再無女子得其封賞，慕容昊對司徒緋、蕭如梅的寵愛由此可見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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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慕容昊對司徒緋的寵愛，使他贏得了司徒家上下的支持，那麽他對蕭如梅過分的喜愛，便是瓦解蕭家與秋家聯盟的最佳利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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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不得寵的秋姓王後與一個聖眷隆重的蕭賢妃，孰輕孰重，蕭家人自然分得清楚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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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就是這樣，當沒有利益衝突時，他們可以親密的不分彼此，但當利益擺在眼前時，一切虛假的情誼都將破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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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昊自親政以來，雖然表麵上事事以太後的意見為尊，但幾次大的朝政變動，他卻聯合司徒家、白家施為，再加上一直支持秋家的蕭家也變得不太盡心盡力，著實讓秋家吃了幾個暗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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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後對此雖沒有表示，但當我去請安時，見她的麵容一日嚴肅過一日，就可以了解其心情的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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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楚宮都彌漫在一種表麵的虛假祥和中，而那底下似有股強大的漩流，想將人拉扯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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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潮洶湧，缺乏的隻是一個簡單的刺激，比如楚王子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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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嗣，已是楚王不得不麵對的問題，這兩年被他寵幸的女子不在少數，但卻沒有一個能孕育龍種，而在大婚前，就一直服侍他的女子也無人有喜，倒讓大臣中的保守人士急出一身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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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慕容昊對此毫不在意，分明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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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中、朝中，緊張的氣氛越來越濃，甚至那些剛入宮的宮女也感受到其中的古怪，不敢大聲說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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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也有例外，比如我眼前這個依舊笑得如暖日春風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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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中禮節繁多，後宮嬪妃沒有資格隨意與親人相見，即使我是王後，也不例外。兩年來，這是我第一次見到這位虛偽哥哥。當然以秋家的勢力，即使我們經常見麵，也沒人敢隨意指責。但我和秋霽言素來都是小心謹慎之人，自然不願意在如此小事上被人抓住把柄。既無大事，幹脆不相往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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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年不見，他的笑容越發讓人無從抵擋，麵對那笑臉，就算警惕心最重地人也會對他生出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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歲月，在這個男人身上沉澱出的，隻有雍容的氣度與絕倫的風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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稟退四周伺候的宮人，我軟綿綿的靠在軟蹋上，擱著紗簾與他相望，笑問：“大哥忽然來見妹妹，有什麽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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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霽言抬手揮開阻隔在我們之間的薄紗，就像捅破一層窗戶紙那樣簡單輕易，走到軟蹋邊坐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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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給你過生日，順便看看你是不是休息夠了。”他的手拂上我的右頰，反複撫摩，似在確認著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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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忽然想起，兩年前離府出嫁時，那裏還有一條傷口愈合後留下的淺淺白痕，如今兩年過去，白痕已被秋霽言送的靈藥徹底消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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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住他在我臉上亂蹭的手，我繼續輕笑：“大哥記錯了，我的生日還要三個月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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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反手握住我的手，牢牢的，不容掙脫，滿含深意的反問：“是我記錯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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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暗中翻個白眼，這人還真不好糊弄，我也不過是在入宮前，想起自己本來身份即將滿十二歲，隨口感歎了一句，說生日快到了，卻連個動靜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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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被耳尖的哥哥聽見，當時就追問了日期。結果，那年是我過了大清瑤華格格的十二歲生日，感覺說不出的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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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秋霽言也沒多準備，隻是命人做好飯菜，煮了長壽麵，然後我們兩人圍在一起吃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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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過程靜悄悄的，再無第三人參與，我覺得這和沒動靜也沒什麽兩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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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什麽願望嗎？”晚飯後，我們一起在院中賞月時，他冷不丁問出此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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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怔了怔，半晌後方笑道：“你不要一幅等著完成我臨終遺願的樣子，那會讓我覺得進宮是去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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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啞然，輕輕彈了我的鼻子一下，道：“就你想得那麽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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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你的表達古怪。”我抗議，然後輕輕伸出手，望著自己纖纖指間，緩緩收攏，笑道：“再說，如果真的有什麽願望，我會自己抓住，不讓它溜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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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其向別人許願哀求，不如自己去一步步完成，就算過程如何艱辛危險，也比其他人輕描淡寫的一句諾言要實在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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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是我不從來不向菩薩許願的原因，求他還不如求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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驀地，一隻手伸來，包裹住我的手，牢固而溫柔，讓人感到莫名的安全，一如他在我耳邊柔和的輕語：“但……如果有另一隻手和你一起抓牢那東西，會更穩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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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沉默片刻，慢慢抽出了手，忽然覺得初夏的氣溫竟有些涼，連手也變冰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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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以為意的笑道：“今天你生日，我許你一個願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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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不是每年我生日，都有願望。”我偏頭，笑得好天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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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表情有些後悔，但看到我詭詐的笑後，隻能無奈的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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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滿意的繼續笑，算他識相，知道什麽時候我的要求不能反駁，他要是不答應，我有的是辦法讓他賠的更慘，到時可不止一個願望那麽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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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今年的願望嘛……”我拖長了音，看著他的笑臉越來越僵硬，真是太有成就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