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曄承眉頭皺成毛毛蟲:“我又沒瘋,怎麽可能和她說這些。”
“那完了!”我看著顧曄承,“蘇悅曾找我打聽過你前妻的事情,今天又說這些,她肯定是猜到我的身份,才故意這樣說的。”
顧曄承比我樂觀:“如果她真知道了,還故意拉著你做了求婚的秀,那我反而更放心。這說明她心裏已經有了接受度,隻是在做最後的掙紮而已,當她發現撼動不了我們,她就會接受現實的。”
“會嗎?”我不確定地問。
“會的,你去洗澡,我給蘇爽打個電話說下今晚的事,讓他出差回來就抓緊解決,然後就送藥給你。”
洗完澡出來,顧曄承不在臥室,我披著浴袍走到二樓欄杆往下望,看到顧曄承正在沙發上講電話。
對方說著什麽,他偶爾應一個“哦、嗯、好、知道”之類的,後來對方好像生氣了,他才說:“我不是不想和你說話,是我在邊工作邊和你聊,有些分心而已。”
聽他這麽一說,我就知道他在和蘇悅打電話,便默默退回臥室吹頭發。
剛吹幹準備睡覺,顧曄承拿著消化藥和水杯上來了,我就著他的手把藥吃了,然後問他有沒有和蘇爽通話。
“通了,蘇爽在京都出差,等他回來就會和蘇悅好好談談,把前因後果都說出來。所以在蘇爽回來前,我還得哄著他妹妹一點。”
“我洗澡出來聽到你和蘇悅講電話的事了,她今天過生日,她哥和你都不在,不管今晚的求婚是真情實感還是演戲,都挺可憐的,你和她說話的態度應該好一些的。”
“要怎麽才算好?現在過去陪她放煙花、吃夜宵還是共度良宵?你是隻知其一不知其二,我已經陪她講了一個多小時的電話,好話都說光了,她還不願意掛,到最後我有些失去耐性罷了。”
我輕歎:“演戲是很辛苦的,想必蘇爽兄妹也深有同感,希望這事兒能盡快了結吧,讓我們都從中解脫出來。”
他摟著我躺下:“會的老婆,休息吧。”
第二天顧曄承一大早就去上班了,早上運動令我清醒過來就沒了睡意,想著杜霆之應該已經到公司了,我便給他發了信息,說了我想回去上班的事。
也不知他是真沒看到信息,還是不想理我,一個多小時後他才回複了我:你辦完事了?
我知道他在問什麽,但故意裝傻:什麽事?
聊天框提示他正在輸入,但幾分鍾過去,他隻發來簡單的一句話:你不是要結婚了嗎?
我立馬回複:沒有啊,我明明是受傷住院請了病假,是誰在造謠啊!
杜霆之發了個省略號過來,很快又發來一段文字:半個多月前你找我請假,說要請很久,我問你緣由,你說要請假結婚。
我在心裏對顧曄承一頓問候,雙手指尖在鍵盤上飛快輸出:對不起啊,可能是當時麻藥還沒過性,我雙手無力兩眼昏花,把病假打成事假了。
杜霆之向來紳士又溫暖,果然很快就把重點放在了我生病的事上:生什麽病了,還需要打麻藥?
我回:也沒什麽,隻是差點被人劃開胸膛,活生生取走肺髒而已。
幾乎是剛把文字發出去,杜霆之就打了電話過來:“誰要取你的肝髒?”
我抿抿唇:“你也認識的。”
“程靜怡?”
我嗯了聲:“這事沒張揚,想低調的解決,你聽到風聲了?”
“沒有,但我知道程靜怡被抓的事,我有試圖了解情況,但謝絕探視,後來有聽業內人士說她犯了很嚴重的錯誤,還是被當場抓獲,這輩子不可能再出來了。”杜霆之震驚又困惑,“不過她怎麽會知法犯法的對你做這麽過分的事?”
“因為她爸得了肺癌,而我是他爸強女幹未婚女性生下的孩子,她為了不讓家族蒙羞,也為了救她爸,才想出了這個一石二鳥的計劃吧。”
“對不起,我……我以為你與顧曄承和好後,不想再和我做朋友,就沒聯係你,沒想到你竟經曆了這麽多。”
“沒事的,”我笑著說,“都過去了,前晚程靜怡她爸被抓了,我才解除危機,今天下午和董晨晨去遊樂園玩了會兒,就想回去上班了。”
“我看到你發的照片了,氣色不錯,看來顧曄承有把你照顧得很好。”杜霆之輕笑著說,“你想回來上班,我當然歡迎,隻是你的身體恢複好了嗎?”
我嗯了聲:“顧曄承帶著警察去的及時,隻被劃開了真皮層。”
他唏噓:“也算不幸中的萬幸。”
“可不,不然你這個時候,應該在參加我的葬禮了。”
“別瞎說,大難不死,你會長命百歲的。”
我被逗笑了:“借你吉言,你也會的。”
笑過之後,氣氛稍微輕鬆了些,杜霆之又說:“今天19號,你肯定有很多事要處理,身心也需要休息調整,下個月一號再來吧。”
“請太久了,會不會不太好?”
“沒事,我已經讓陳柯楠幫你維護客戶了,你上班後直接接手就行。”
“行,等上班後我請你們吃飯,不過我手上的事你別和人說。”
杜霆之輕笑著:“我有分寸,不過我能來看看你嗎?”
“如果是探病,那就不用了,因為已經好了。如果是久未見麵想一起吃個飯維係下友誼,那隨時歡迎,我們家請了位曾在五星級酒店當大廚的阿姨做三餐,味道那叫一個絕。”
“你說好吃,那味道肯定不賴,不過你家那位應該不太歡迎我。”
“不會的,他前些天知道了你幫助我的事,還說要找機會感謝你對我的照顧呢。這樣吧,你什麽時候能來提前和我說,我把董晨晨與何葉他們兩口子都叫上組個局,我們搬了新家,他們隻來看過我,也沒在我家吃過飯。”
“今明兩晚都有事,周五、周六都可以,你問問他們的時間。”
“好,那我確定了再告訴你。”
掛斷電話,我就問了何葉和董晨晨,她倆也說都可以,我又問了顧曄承。
顧曄承說那就周六吧,讓丁阿姨休息,他親自做菜招待。難得他有這個心思,我也就同意了,隻提醒他得管理好表情和態度,別給杜霆之臉色看。
“這個不用你交代,我還想借此機會好好表現,給他看看我們有多相敬如賓恩愛有加,讓他打消覬覦你的念頭。”
“杜霆之是很有分寸的人,當心做過頭,你倒成了小醜。”
他切了聲:“有我這麽帥的小醜嗎?”
“自戀!”
轉眼到了周六,顧曄承給丁阿姨和保鏢都放了假,一大早我倆就去市場買菜,兩小時後顧曄承拎著幾大袋食材,我幾次想幫忙都被他拒絕,讓我喝好手裏的奶茶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