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1溫馨周末
“他好點了嗎?”我問。
“好了。”何連成說,“你說一個大男人用自殘引起女人的注意,有意思嗎?”
原來何連成什麽都看得出來,隻是沒點破而已。我聽到劉天已經無沒事了,鬆了一口氣,把他推進浴室說:“你先洗澡,等一下我給你拿幹淨的衣服過來。”
他悶聲答應下來,問:“寬寬呢?”
“睡著了,大的小的都睡了,就我在等你呢。”我一邊說一邊去臥室給他找衣服。下午他扔了一床的衣服還在,我還沒來得及收拾。
我聽到浴室裏傳來了水聲,鬆了一口氣,低頭把衣服疊好放進衣櫃裏,幫他拿了一套幹淨純棉睡衣,拍了一下浴室的門說:“親愛的,衣服。”
他從裏麵拉開門,濕漉漉的手接過衣服,順手把我拉了進去。
“做什麽?”我條件反射一樣問。
他施然把衣服放到一旁的架子上,逼到我眼前問:“你說呢?”
“何連成,你色魔呀……鬆手。”我現在後腰還酸著,下午他把我壓到辦公室狠狠做了一次,這才幾個小時,這貨怎麽又獸性大發了。
“我不對你色,對誰色?”他笑得眼睛泛起光亮,圈在我腰上的手收緊,他身上的水迅速浸濕了我的衣服。
“不行,不行……你會腎虛的……”我心虛地說著有點不靠譜兒的理由。
“虛個屁,都快燒著了,好不好?”他低下頭咬住我的衣服,用牙一點一點咬開扣子,呼出來的熱氣噴到皮膚上,我馬上覺得自己已經快被誘惑得墮落了。
“濕乎乎的,不舒服,不在這裏……”我喘了一口氣,做了退步。
“濕乎乎的,怎麽就不舒服了?”他話裏另有它意,笑著一把抱起我,把洗手台上的東西一古腦掃到地上,然後壓著我俯身在台子上。
“何連成……不行……”我掙紮著從他懷裏跳下去,伸手就要去拉開浴室的門。他眼疾手快地擋住我,輕輕用牙啃著我脖子上的血管低聲說:“是因為劉天住院,你沒心情做嗎?”
“胡說什麽呀……”我都想給他的腦回路跪了,“孩子都有了,我多麽明確地選擇了你,你怎麽還提這些。”
“那陪我做,好不好?想你,就是想要你……”他的聲音裏有了柔軟和動情,一字一字在我耳邊低聲說,“想你,想你,想要你……”
我心軟了下來,回吻他一下說:“回臥室。”
“就在這兒。”他話音一落,炙熱地吻落了下來,沿著細膩的肩頭滑下去,然後極盡溫柔的廝磨……
雖然這是主臥的衛生間,與孩子們的房間隔著兩道門,我還是怕聲音傳出去。童童這小東西鬼精靈得很,萬一被他聽到,明天早上問我,我怎麽說?妖精打架?或者是把他們吵醒了,跑過來拍門我要怎麽解釋……
心裏揣著這些,我心裏又企盼又緊張,死死咬住嘴唇,不讓自己發出一點聲音。他看到我的樣子故意重重頂了我一下說:“你這麽緊張,我都動不了了,好辛苦啊……”
身體最柔軟的地方被他惡意碰觸,電擊一樣的酷刑把我折磨得滿身是汗,想不要又想要……他像是發現什麽一樣,低聲湊到我耳邊說:“親愛的,我找到了……”
然後又故意反複碰觸,我全身軟得沒了骨頭,忍不住的顫抖起來,沒了支撐身體站立的力氣。
他停了一下,含住我的耳垂說:“你是我的,我一個人的。”
我聽到自己的心跳急促起來,就像是要從胸膛裏跳出來一樣,他的也是如此。耳膜都要被強勁的心跳聲震破。我就像瀕死的魚一樣,大口大口喘氣,把身體掛在他身上……
最後我的腿都抖成了一團,站著做這件事太考驗體力了。他大力怪一樣竟然還能抱我進臥室,我想到今天兩次的瘋狂,把頭埋到被子裏,從腳趾頭到耳朵尖都覺得燒得慌。
他在我身邊躺下,把我摟在懷裏,輕輕親了一下說:“親愛的,對你欲罷不能,你累了麽?”
我沒理他,在他的輕輕淺淺的吻裏慢慢睡過去。臨睡前,還聽到他輕聲說:“想把你整個吃進去,你是我的。”
被一個男人反複強調他對自己的所有權,我覺得是女人都會被感動。我是被何連成感動得一塌糊塗,早上起來心裏都是美麗的粉紅色。
第二天我把在那間無名餐廳遇到一個病美男的事和他說了,何連成想了一下說:“估計是老板,聽彭佳德說是與沈秋同宗,這次從南方過來憋足了勁兒要與沈秋一較高下。”
“沈家是開餐廳起家的?”我有點好奇多問了一句。
“也算是吧,具體的我不清楚。我老爸在他們這幫人眼裏就是剛翻身的土包子,沒有什麽私交。”何連成說。
“那怎麽從來沒聽說過,這些上市的俏江南、湘鄂情之類哪一家是他們開的?”我問。
“他們家擅長官府菜,這個菜係對料要求太嚴。現在哪兒還弄得來鹿胎,熊掌之類的?從幾十年前就開始沒落了,不過近幾年才稍有起色。在一片川軍當中殺出一條路來。現在想吃上一口他們的菜,沒關係都訂不到位。”何連成簡單解釋了幾句,聽到寬寬在隔壁屋子裏吭吭了幾聲,站起來去抱了過來。
寬寬剛出生的時候,何連成主動幫寶寶換過一次紙尿褲,弄得孩子一身便便。我聽到寶寶哭得慘烈,過去的時候,正看到他拎著髒兮兮的紙尿褲,一臉嫌棄地看著臉上都有便便的小東西。
後來他在正吃飯的時候,被沒來得及換上新紙尿褲的寬寬尿了一身,襯衫濕了一大片……當時他臉上也是嫌棄得很。
我記得月嫂當時說,你們這孩子養得多幹淨,在我們老家老爸還要洗屎洗尿,哪有尿布用一次就扔了的。都是用布塊做尿布,每一塊都要反複使用……何連成聽了這話,衝到衛生間裏一陣嘔吐……後來,也不知道是從什麽時候開始,他麵對小寶兒的便便淡定起來,熟悉地換尿褲,換衣服,哭的時候抱著哄,病的時候幫著喂藥……
“你這麽看著我做什麽?”何連成用手在我眼前晃了一下。
我笑了笑回過神說:“想到你第一次抱寬寬的樣子。”
“小東西長得好快,剛生下來的時候有現在一半長嗎?”何連成也比劃了起來。
元元湊過來說:“弟弟剛回家的時候,這麽長。”他比劃了一下。
我看著比劃的大小,笑了出來,在他額頭上點了一下問,“還沒你鉛筆盒大嗎?胡說。”
童童也湊了上來,寬寬看到兩個哥哥,馬上從何連成懷裏爬出來,在墊子上爬得跟極速小火車一樣,去追元元和童童的腳步。
滿屋子都是笑意,阿姨從廚房端了一盤水果走出來說:“你們兩個真是有福氣,三個孩子都這麽聽話。”
何連成笑著握住我的手,我看著那三人在爬行墊上玩得正歡,也覺得心裏都是滿足。
何連成原來是什麽都不會的。在我們剛認識的...
時候,他唯一擅長的可能是花錢,然後燒包得瑟。
不知道是從什麽時候開始,他學著做家務,帶孩子……後來,又學著做丈夫,做爸爸。
周六一家人窩在一起沒出門,周日給阿姨放了一天假,我們全家出動去遊樂園。寬寬還小得很,什麽項目也玩不了,在嬰兒車裏看著兩個哥哥玩得開心,自己拍著麵前的小托板樂得咯咯直笑。
何連成這一點做得很好,明明有些項目他自己都腿軟,我看到他眼睛裏的害怕,剛想勸兩個孩子不要去玩了。他卻一拉兩個小的說:“何叔叔陪你們,不要怕。”
我看著他一整天都帶著兩個孩子不停地玩,希望有一天兩個孩子能主動叫他一聲爸爸。可是他們年紀越來越大,自主判斷力也越來越強,我不知道這兩個字他們能否叫出口。
下午三點半,遊樂場有一場親子爬行比賽,何連成一馬當先報了名,和寬寬一起趴在起跑線上。
一起參加的有六對家庭,大部分都是爸爸帶著寶寶參加的。寬寬大概是能聽懂點人話了,乖乖趴在爸爸身邊,聽到主持人說開始時,扭著小屁股爬得飛快。不過爬到半途就被彩色的路障吸引了注意力,一屁股坐直身子抱著草莓型的路障啃起來了。
何連成爬到頭兒了,回頭找兒子,才看到自己兒子在半路被誘惑了。在終點一邊拍手引起寶寶的注意,一邊說:“寬寬,快爬過來,爸爸這兒有糖,快過來啊……”手裏還拿出一顆不知從哪兒摸出來的彩色水果糖。
這個“糖”的字眼兒不僅吸引了寬寬的注意力,幾個在半道被誘惑得忘記比賽的小家夥也聽到了。沒多大一會兒,三四個小東西都偏離了自己的跑道,往何連成跟前爬過去。寬寬也被夾在一群小寶兒中間,厥著小屁股努力地爬著。
何連成看著第一個爬到自己跟前的不是寬寬,臉上露出少有的急切,恨不得站起來把自己兒子從混亂的隊伍裏給拎出來。
元元和童童可不管比賽規則,看到自己小弟弟陷入重圍出不來了,光著腳跑過去,一人抱頭,一人抱肚子,生生把寬寬給抬了出來。
寬寬看到周圍沒阻礙了,這才歡實地拍了拍地,流著口水小耗子一樣嗖嗖爬到了何連成跟前,支起頭就去搶他手裏的糖果。
何連成少有的高興得大笑,抱起寬寬親了一口,把糖重新裝到自己的口袋裏。寬寬看到眼看就要到口的東西沒了,大概是覺得上當了,用剛長了兩顆牙的嘴咬到了何連成的鼻子上。
雖然不疼,卻弄得他一臉的口水和兩個紅牙印兒。
盡管如此,何連成還是開心。在車上,把親子爬行賽的第二名獎品,一個造型詭異的綠毛恐龍抱在懷裏親了一口說:“上陣父子兵,我們幾個人配合打得挺好的吧。”
“你小時候去過遊樂場嗎?”我看他高興的樣子,忍不住問了一句。
“大概沒有,一點關於這種場合的記憶也沒有。”何連成搖頭說著,伸過手在寬寬的頭上摸了一把說,“這樣熱熱鬧鬧,平平淡淡的生活比原來有意思多了。”
“這一段時間以來,咱們的生活真安靜,要是能這麽下去就好了。”我輕聲說著,目光投到外麵高遠的天空上。
“馬上就到六一了,咱們全家還沒出去旅遊過,要不要選個地方出去玩一趟?”何連成沒接我的話,看著元元和童童說,“去過海邊嗎?”
兩個小東西一聽“海”這個詞,眼睛就像一百瓦的白熾燈泡一樣,嘭一下子亮了起來。
我原來曾經答應過帶他們去看大海,後來竟然忙忘記了。
何連成看到他們的表情馬上了然,說:“樂怡,你工作要是能安排開,咱們六一去三亞幾天吧,集團正好有個會要在廈門開,我開完會過去找你們。”
“三亞這個時候太熱了吧?”我問。
“早晚去海邊還可以,你們呢?”何連成問兩個小東西。
元元和童童猛點頭,那表情恨不得現在就飛過去。我不得不提醒:“那邊現在三十多度的高溫,比帝都最熱的時候還要熱,你們確定要去嗎?”
“要去要去,我們不怕熱。”穩重的元元搶先回答。
看著他們都這麽企盼,我也隻好同意:“好吧,到了那邊可不許怕熱。”
兩個小東西見我同意,高興起來,有點手舞足蹈的意思。童童更是戳戳寬寬的臉興奮地說:“弟弟,要去海邊了哦。”
我把童童的手攔住說:“你們怎麽大的小的都愛戳我們的臉呀,醫生都說了,越戳臉越愛流口水的。”
寬寬卻喜歡兩個哥哥逗著玩,嘴角掛著晶瑩的口水,咯咯的笑著咬住了我的手指頭。